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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罚,虽说是饶了咏歌一命,却也保不了她活下去了。沈栀头也不磕了,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长凳边,抱着咏歌无声地哭起来。
沈栀哭得很剧烈,却一声也不出,只是身体抖得厉害,就像随时都能晕倒。而咏歌被绑在长凳上,也在无声地哭泣。
这一幕,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的沈老爷。
☆、038 风波平息
除了沈栀、吴氏和王夫人,院子里所有的丫头婆子都觉得兴国公府的三姑娘实在是太惨了。
就算是一个义女,可她的生母毕竟是原配夫人的嫡亲妹妹,看在已死的原配夫人面上,三姑娘也不应该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沈柳还在一叠声地吩咐人打杀咏歌,吴氏派人把三姑娘拉开,而王夫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不闻不问地喝起茶来。
沈老爷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他气得胡须都在颤抖,正要过去呵斥一番,二儿子沈澈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蘅芷轩的这一天,注定不会平静了。
沈澈是有功夫在身的,一瞬间就跃到咏歌面前,挥挥袖子,那几个正要打板子的婆子就摔倒在地。
“你这是干什么!”沈柳看到沈澈来了,当着王夫人和大嫂子的面拦住她,急得连“二哥哥”也不叫了。
“你看不到我在干什么吗?”沈澈也不称呼沈柳了,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笑意,那双眼睛黑得像无底深潭一样,沈柳与那眼神对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澈将沈柳扶起来,又给咏歌松绑,一边说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若是这丫头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婆子都好生管着自己的命。你们也知道我沈澈的手段,管保让你们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旺。”
一番话斩钉截铁地说出来,连王夫人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身子,她早就视这个兴国公府的长房嫡子是眼中钉肉中刺,今天当众与她的宝贝女儿作对,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正好沈老爷也走进了院子中央,沈柳有点吃惊,疑惑地问道:“父亲,您没走?”
吴氏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对沈澈的一番话并不所动,“二弟越发长进了,你这番话,可是说给我与母亲听的?”
王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委屈地对沈老爷说:“老爷,你看看,这孩子越发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了,我还在这里坐着,他也不拜我,还威胁我的人……”
“都别说了,把那丫头抬下去,请个大夫给她养伤。”沈老爷挥挥手,打断了王夫人。
“父亲!”沈柳委屈地叫道,这样一来,她不就输了吗?她何时在沈栀面前落过下风?
“老爷——”王夫人也对这种处理不满意,明明是那丫头顶撞了自己的女儿,女儿一个做主子的,惩罚个奴才都不行?
“够了!”
沈老爷爆发了一声怒吼,围在他身边的三个女人,沈柳、吴氏、王夫人全都安静了。
“澈儿,把这丫头抬出去,找大夫好生治伤,也找个大夫给你三妹妹看看脸上的伤。”沈老爷死板地对沈澈说。
沈澈点了点头,静容上前,扶着沈栀走了出去,从枫爽斋跟来的几个丫头婆子将咏歌抬了出去。
沈老爷阴沉地依次看了看王夫人、吴氏和沈柳。沈柳已经哭开了,吴氏在安慰她,王夫人也泫然欲泣的样子,满脸失望之情。沈老爷看着这三个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大儿媳妇,长叹一口气,摇摇头,离开了蘅芷轩。
去书房的路上,沈老爷吩咐下人,今天一天都不用饭,也不去内院,谁找他都不见,他要清净半日。
下人们答应了,只留了一个乖巧的小书童为沈老爷续茶,一个个静悄悄走了。
书房里,沈老爷打开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美貌女子,巧笑嫣然、端庄秀丽。
“素筠……”沈老爷低低地唤着那女子的名字,“你要是还在,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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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瞅着就黑了,白鹤楼的点心早就售卖一空,钟意正吩咐紫烟和永成、永良收摊打烊。
每天打烊后,钟意要组织召开一个短暂的会议,要紫烟几个谈谈这一天的收获和感想。
这是她在现代时的习惯,被原样搬到了白鹤楼,一开始紫烟他们都不适应,有什么感想呢?主子和掌柜吩咐的事,做就是了,可是在钟意的带动下,渐渐地他们就放开了,尤其是原来在糕点铺做大伙计的永良,他很喜欢每天打样后的这点时间,总是说得最多那一个,谈的就是如何扩大点心的品种。
按照永良的意见,现在白鹤楼只卖四样点心,就算火爆,格局也有些小,他对钟意说,他在糕点铺做伙计的时候,可是卖三十几种糕点呢。
可是掌柜钟意却不以为然,这一天永成再一次说要上新点心,钟意摇摇头,问永成:“你在糕点铺的时候,卖的最多的点心有几样?”
永成想了想,说道:“也就那四五样……”
钟意不说话了,只笑着看他。永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掌柜打的是“东西在精不在多”的牌面啊!
钟意看永成的表情,知道他想通了,就笑眯眯地说:“咱们白鹤楼毕竟是家酒楼,眼下虽然在卖点心,却不是长久之道,将来还是要靠酒菜挺门头的。”钟意看看用作售卖窗口的那扇窗户,说道,“这样的法子再卖五天,就不需要了。我们打开大门,将客人们迎进来吃茶点。”
紫烟点点头,说道:“这几日二楼包厢虽然还少些东西,一楼大堂却已经添置得差不多了。”
四个人正说着,后院的后门突然传来敲门声,静容伶俐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钟姑娘在吗?”
永成和永良很知趣地回房间了,反正每日小会也开完了,紫烟去打开后院子的门,静容先走进来,后边跟着几个人抬着一副软轿,沈澈和沈栀走了进来。
紫烟朝那软轿一看,认出来里边的人是三姑娘的贴身丫头咏歌。
“你们这是?”钟意走出来,看到这个阵仗,有些惊讶。她看到静容和沈澈,以为这个不靠谱的东家又来撩闲了,可看到后边的软轿和沈栀,感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澈用扇子指指软轿,说道:“我三妹妹要在此小住几日,她的丫头受了伤,也要静养。银子算在我账上。”
钟意刚想翻白眼,你以为白鹤楼是你家后院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沈栀走上前,穿着一身很素淡的衣服,头上还戴了帷帽。她揭开帷帽,对钟意微微行了一礼,说道:“劳烦钟姐姐了。”
☆、039 酒楼夜话
看到沈栀,钟意的不乐意马上就消失了,何况这位沈三小姐的脸上好像也有伤。
她连忙将沈栀扶起来,亲切地说道:“三姑娘太客气了,紫烟,快把咏歌迎进去,把我们屋旁边那个房间收拾出来。”
一楼大堂一侧有几个房间,钟意本就想着给贵宾小憩用,只收拾出一间,这下正好用上了。
咏歌挣扎着从软轿上探出身子,“劳钟姑娘费心,奴婢不妨事的,我们姑娘没带别人,晚上的洗漱……”
紫烟立刻说道:“咏歌妹妹相信我的话,就让我服侍三姑娘吧!”
钟意笑着点点头,她就喜欢紫烟这份伶俐劲儿。
咏歌被安顿在房间里,静容赏了抬咏歌的人一些钱,把他们打发走了。
沈澈和沈栀被钟意迎到二楼的雅座“心音”,紫烟去照顾咏歌,钟意亲自泡了一壶茶端过来。
沈澈吃了一口茶,低头看看茶盏,问道:“这茶……”
钟意却摆摆手,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澈摇摇头,又吃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住的地方有点乱,三妹妹嘛,性子又不像某些人那样剽悍,所以就吃了点亏。”
说谁哪这样含沙射影!钟意想这样说,可她有点担心沈栀,就忍了下去,又问道:“你不是兴国公府的二公子吗?你的妹妹还能被人欺负了?再说了,公府里的小姐受了伤,不是应该围着一群大夫诊治吗?怎么连夜从家里跑出来了?”
沈澈随口说道:“还是出来静静比较好,看大夫的钱我也出得起,就让大夫到这里看吧。”
钟意看看沈澈,又看看沈栀,觉得这事儿太不合常理了。难道这两位在国公府里是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类型?看着也不像啊,沈澈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恶少模样,而沈三小姐颇有才情,也不像十分受气的模样,如若说是处境周全,又怎么会连夜跑到她这里来呢?
沈澈看钟意满脸疑惑,就对沈栀说:“你都告诉她吧,正好也让我听听,大姑娘欺侮人的手段,长进了没有。”
于是沈栀就一边吃着茶,一边把事情说了一遍。沈澈听着,握着扇子的手慢慢地用力攥起来,连指节都泛白了。
钟意一开始皱着眉头,听着听着,她的眉头舒展了些,听到咏歌差点被打杀,她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这兴国公府大姑娘,实在是太过刁蛮任性了些。大家贵族里出来的小姐,居然被养成这副模样。钟意忍不住想到《红楼梦》里的夏金桂,那是因为死了父亲,被**母亲娇惯的,而兴国公府有沈老爷在,居然也养出个如此跋扈张扬的大家小姐,这个沈老爷……
“静容。”沈澈听完沈栀的叙述,平静地说道,“咱们养的那些人……”
“二爷一声令下,全部都能回来。”静容有些咬牙,他深知沈栀对于二爷来说的意义。这些日子二爷有些懈怠的样子,他有些担心,还好因为三姑娘这事,大姑娘再次把二爷的火勾出来了。
沈澈懒懒地挥挥手,“也不用都回来,让最近的那个回来,就随便吓大姑娘一下吧,这些天,她过得实在安逸了些。”
静容答应着,退了下去。
沈栀听到二爷的话,紧张地想站起来,晃了晃,却一下又坐了下去,脸上现出两抹红晕。她以为自己是累着了,也没多想,干脆坐着直起身子对沈澈说:“二哥哥,妹妹没什么的,哥哥不要为了妹妹,与大姐姐反目成仇。”
沈澈对沈栀笑了笑,笑容有几分温暖,更多的却是冷冰冰的寒意,“我和你大姐姐的仇,却不是因你而起的。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
沈栀不再说话,只是脸颊越来越红,她忍不住看向手里的茶盏,惊讶地问钟意:“钟姐姐,这茶……”
沈澈也说道:“我刚刚就想问你,这茶里,你加了什么?”
钟意笑起来,她并未回答,反问道:“这茶味道如何?”
沈栀说:“清香满口,是上好的龙井,只是这茶里有甜意,与之前的清心茶并不一样,有些醇厚的口感……”
沈澈品得比沈栀细致,“我瞧着这茶里你似乎是加了酒,却不知是哪一种,我竟从未吃过这样的酒。”
钟意对沈澈有些刮目相看了,这公子哥儿的味觉蛮灵敏的嘛!
“你说的没错,里边加了一点酒。不过这酒嘛……”钟意得意起来,“是我用葡萄酿的,还没起名字,单卖酒,不够有劲,我调了个比例加进了茶里,只有龙井茶和这酒最对味道。龙井清香馥郁,加一点酒香,醇厚清冽,有不一样的特殊口感,这茶吃多了,不仅会醉茶,还会醉酒呢!”
这是钟意研究出清心茶之后的又一独门作品,说出来之后,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经营了十几日白鹤楼之后,钟意发现要扩大酒楼规模,就一定要出新,推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吃过的东西,点心也是,清心茶也是。
而这些东西,都得益于钟意来自的现代社会。
在现代,有一种调制酒很流行,受此启发,钟意决定做调制茶。不过材料有限,试了很久之后,钟意才发现龙井和葡萄酒在一起很对味,也没浪费她酿的那一小缸葡萄酒。
虽然后院那一架葡萄,批量生产葡萄酒贩卖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