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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这才发现,这一路上,似乎一直有几个路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还没弄明白这几个人和他们是否有关系,忽然又有一辆马车飞一般地驶了过来,正好停在钟意面前。
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立刻就抓着钟意往马车里塞。
“哎,干什么你们!”钟意本能地叫起来,开始挣扎。
牛富贵也从骡车上跳下来,操着生硬的汉话与来人理论,同时撕扯抓着钟意的人。
这时钟意看到那几个路人也凑上来,都将手放到腰间,腰间隐隐有光闪动。
是兵器!
“富贵兄,危险!”
钟意话还没说完,眼前就荡起一条血线,富贵兄被人当胸劈中一刀,大叫着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钟意不顾一切地用力挣扎,本来就没有痊愈的指甲再次鲜血淋漓,“富贵兄!”
“老实点!”抓钟意的人毫不留情,立时就扇了钟意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钟意眼前金星直冒,头发也散乱开来。
“真的是个女子!”刚刚打钟意那人见了,笑道,“这趟居然是肥差。”
说着就把手往钟意脸上蹭,“长得还不错呢。”
钟意嘴唇已经破了,嘴角流着血,白着脸大叫一声,“不准动我!”
“哟呵,这小娘子好大火气。”那人揪住了钟意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拉,疼得钟意紧咬嘴唇,却不肯呼痛。
那人看钟意一双愤怒的眸子,又调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的。”
“你、你们没有当场杀了我,是要复命吧,如果你再动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要你钱财两空!”钟意忍着疼,咬牙说道。
这时刚刚那拔刀的人走过来,对抓钟意头发的人说道:“快把她绑了交给雇主。要睡女人,窑子多少睡不得,也不分个轻重。”
那人用极尽淫|邪的目光下死力看了钟意一眼,又狠狠地摸了她的脸一把,嘟囔着“管得真宽”,将钟意的头发放下了。
钟意还没松口气,就感到后脖颈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她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等她昏昏沉沉醒来时。早就被五花大绑塞到了一个麻袋里,嘴也塞了布条说不出话,她想动一动,身上立刻挨了一下。
“老实点!不然马上在你身上戳个窟窿!”
听声音是刚刚轻薄她的人。看来是和她在一起,专门负责看押她的。
有轻微的颠簸声,身体在不住地摇晃,钟意知道,她是坐在刚刚那辆马车里,又被绑架了。
这次可不像青花会的何七那些半大后生,只是做个样子,她是真的被绑架了。
是谁?
要把她带到何处?
富贵兄怎么样了……
麻袋里空气不流通,钟意呼吸不畅。又被绳索捆得十分难受,加上之前还挨了两下,于是再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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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楼里。二楼包厢心音,沈澈踢翻了两张椅子,差点连桌子都掀翻了。
安杰也是第一次看到主人发这么大脾气,铁青着脸说道:“属下立刻就去追,不追回钟姑娘,就自裁于主人面前!”
说完就要走。沈澈却叫了声:“回来!”
他长叹一口气,对安杰说道:“也不赖你们。就连我也不敢相信。那丫头居然做出这种事。我只当是她使小性儿,却没想到她竟然志坚如此,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强逼她呢?”
静容凑上来说道:“紫烟姑娘说,富贵兄也不见了。依我看,钟掌柜可能是跟富贵兄去了郊外那西洋教堂吧。她一个孤身女子,也走不了多远。”
安杰立刻说道:“属下这就去!”
沈澈又一次叫住安杰,说道:“一起去,备马。”
沈澈和静容在明,安杰在暗,三个人迅速往城外奔去。
这天一大早,沈澈从国公府出来时,心情是很高昂的。
老爷已经去了江南,王夫人躺在房里,天天请药看大夫,吴氏忙着伺候婆婆,顾不到其他,整个国公府,竟然到了三妹妹手里。
三妹妹也不负众望,昨天早上在所有下人面前立了威,下人们不敢再小看这个义女,起码在表面上,是不会阳奉阴违了。
所以国公府,目前是史无前例的安静祥和。
想着钟意来到国公府,不会被卷入那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中,也可以和沈栀看看书,下下棋,当做好姐妹玩乐一番,正好歇一歇连日操劳之苦,沈澈兴致很高地令丫头们收拾了观月楼。
国公府的人早就习惯沈二爷往府里领人,看他派人收拾屋子,也见怪不怪了。
没想到一大早来到白鹤楼,却看到白鹤楼的人都喊脑袋疼,好像是一宿不曾好睡。发现连紫烟都迷迷糊糊才醒时,沈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等紫烟也感到事情蹊跷,慌张把钟意的房间推开,看到收拾干净的房间,和桌子上留下的纸条时,沈澈这才知道,这丫头竟然趁夜逃跑了!
难怪她一改前态,答应跟他回府,原来是存了逃跑的心思!
“我走了,别找我,过段时间回来。紫烟,好好帮我照料白鹤楼,辛苦了。”
看着别扭的毛笔字,还有好几个字写错了,少了好多笔画,看着跟天书似的,沈澈的脑门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被迎到二楼包厢,找安杰出来问话,听说连安杰都一时大意,喝了掌柜送的酒被放倒之后,沈澈再也按捺不住火气,摔打开了。
这死丫头,看我把她追回来后怎么收拾她!不好好教训教训她,简直对不起本公子在京城的恶名!
开始还气咻咻想好好收拾一通钟意,比如把她头发用手狠狠揉乱,或者是用扇子使劲拍几下她的头的沈澈,当看到道路一边倒着的骡车和牛富贵时,脸色全变了。
安杰已经先他一步,从路边树林飞出来,跃到了牛富贵身边,伏在他胸口仔细听。
“还活着。”安杰说道,立刻就取下身上携带的金疮药给牛富贵治伤,又从水囊里取水浇在牛富贵嘴唇上。
“富贵,钟姑娘呢?她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吗?”沈澈急着弯下腰,摇晃牛富贵,大声问道。
“掌柜,被人绑走了……”牛富贵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得赶紧送回去治伤,不然就危险了。”安杰冷静地说道,一抬头,却看到沈澈已经拍马追了出去,速度快得令人吃惊。
“快跟上,这里有我!”静容立刻对安杰说,到见了血的时候,安杰的武功,远比静容的伶俐管用。
安杰点点头,几个起落,又飞到民道旁边的树林里,施展轻功,穿林拨枝而去。
是谁?
是谁!
沈澈不停地甩着马鞭,心急如焚。
钟意!
你可一定要没事!
ps:第一卷:白鹤楼卷,就此完结,究竟钟意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呢?沈澈能不能平安救出她?这两个人在第二卷里能不能进一步发展啦?嗯嗯,众位看官不要着急,马上进入第二卷:玉仙楼卷,越来越精彩了哦有没有!哦忘了,咳咳,继续求……票收订……
☆、089 旧人
银蝶。
钟意的两个贴身丫头之一,和紫烟获得了主人的无限信任完全不同,银蝶从一开始,就因为“赎身之后没有立刻到旧主身边,却去玉仙楼做工、得知白鹤楼兴起,又放弃玉仙楼,转回白鹤楼”这一行为,受到了钟意的怀疑。
她说的话,沈澈可以信吗?
沈澈的深沉老练,在面对银蝶时,完全展露无遗。
“哦?”他并没有因为得到钟意的消息就激动或者惊慌,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口气反问银蝶,“你怎么知道?”
银蝶生怕沈澈不相信,急忙忙说道:“奴婢不是在玉仙楼做过吗,今天去那里找了以前的小姐妹,听她说京郊马各庄,有个买来的媳妇,奴婢就想,也许是姑娘也说不定呢。“
漏洞重重啊。
沈澈斜睨了银蝶一眼,懒洋洋说道:“天下被卖的女子多了,你又怎么知道那马各庄的媳妇,就是你们掌柜?”
“奴婢、奴婢……”银蝶也觉得如果不说出实情,沈二公子是不会相信她的,可她该如何说呢?
说她是去玉仙楼复命听到主人和别人的私谈时发现的端倪吗?
她该如何解释她为什么要去玉仙楼复命,她复什么命,她在白鹤楼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她对沈二公子解释,她就要把她的真实身份全部交代。可沈二公子,会饶过她吗?
但是如果不说……
“胡闹!我以为人已经死了,居然是被马各庄一村妇买了去。那钟氏不能留,马上找人做掉!”
原来主人不是只想得到姑娘的白鹤楼,是想要她的命!
银蝶听到主人说的这句话时,感到有点站不住了。
她来到白鹤楼只有十几天,见了姑娘性情大变之后的能力手腕,说不佩服,是假的。
如若她在那小院做奴婢时。姑娘就是如此,那么面对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时。也不必是她次次出头了。
想到她和紫烟还做着姑娘的奴婢,本本分分地在小院里生活时,那段日子,其实也很美好。
可是很快她就被姑娘坚持发卖了。等卖到主人家,有人来赎她,却被主人看出是死契、暴打一顿赶出家门时,银蝶才发现,自己的一生,其实是已经被写好的了。
她曾经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过去了,她会永远是一个奴婢。
这让她怎么甘心呢?
而就在这时,又有人叫她去玉仙楼做帮工。
是去找姑娘,继续给她做奴婢。还是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做工,赌一把前程,银蝶鬼使神差般的。在知道姑娘在白鹤楼做了掌柜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去玉仙楼。
至少她在玉仙楼,是不被当做奴婢的。
辛大掌柜对她很好,因为她读书识字,就让她帮账房看账本。十几天后,辛大掌柜对她说:“你姑娘在花街另一头开了一家白鹤楼。我要你过去,把她的账本或者是她的方子偷出来。再给我盯着她。”
她想过不去,可是她不去,玉仙楼不会留她,她只能还去白鹤楼。
如果一定要去给姑娘做奴婢,为什么不早点去呢?既然第一时间没有去,那还是听辛大掌柜的,去做个探子吧。
可她在白鹤楼这十几日,并没有偷到任何东西,姑娘并不拦她,却也不让她碰账本,而那点心的方子,后来她知道了,根本就没有。
姑娘走的那一日,对她说:“你要留在白鹤楼也好,但点心的方子和账本,你是永远拿不到的,死心吧。”
这样说来,姑娘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她多么的可笑,忙了这些天,什么也没有做,是因为她早就被人看穿了。
说来说去,只是她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做一个奴婢,不甘心给一个酒楼掌柜的侄女儿做奴婢。
可是渐渐地,她看到姑娘将白鹤楼做大,又把摘星阁收归手中,两家酒楼一起营业,做得井井有条,连陈大有都服了她。
姑娘已经不是以前的姑娘了,可她还在为她的身份别扭。
如果她一早就相信姑娘,那现在紫烟做的事,就该是她做的了。
话又说回来,给这样的姑娘做奴婢,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她的家也被抄了,亲人都在官奴所,她这一生,恐怕都是个奴婢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踏实下来呢?
可姑娘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不见了。
牛富贵被抬回来,她知道姑娘遇了险,生死未卜。
难道是跟辛大掌柜的玉仙楼有关吗?
她这些天,经常去玉仙楼复命,因为钟意不在的关系,账本她拿到了,于是就以此为借口,去找辛大掌柜。
而这一日,终于让她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玉仙楼和姑娘有什么仇?
居然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别说她现在已经服了钟意,想留在白鹤楼好好服侍她,就是以前,她也是没想过上到人命这一层的。
必须告诉沈二公子了!能救姑娘的,只有这个人!
可看到沈二公子那怀疑的目光,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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