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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下班时间,贾庆一看到鲍默开车出来,迎了上去。
鲍默的眼锋扫过贾庆一,淡漠道:“上车!”
拉开后车门,他看到了台路易,跟台路易打招呼,台路易只是微微颔首。
一路无话,直到戴维斯酒店,台路易下了车,鲍默才问道:“贾庆一,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们找个地方谈。”
“不用了,就在车上谈吧。”鲍默把车停在路旁,皱着眉头,看向后视镜里的贾庆一。
第七十九回 那段仇 。。。
“鲍默,以后请你远离小雅,就算我们离婚了,你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可能!”
鲍默面容冷冰冰的回头看着贾庆一,眼中掠过怒色,寒声道:“贾庆一,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贾庆一得意的一笑,“因为你们两家从解放前就有血海深仇,因为……”
“你再说一遍!”鲍默不敢置信的追问了一句。
贾庆一极为满意的笑道:“具体的,我可不知道,反正你们两家是有血海深仇,而且,你妈前些日子还给我爸打电话,让我爸想办法赶走她,离开这个城市,还说多少钱她都出,你想想你妈做的那些事,房子,中大商城,一件件数起来,你妈可比我恶毒多了,要不是你妈,我这辈子也不敢想娶到她,鲍默,我已经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小雅,小雅绝对不会原谅你妈做的那些事,所以,就算是你再努力,也没用!”
贾庆一拉开了车门,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畅快,这一仗,他注定赢了,鲍默绝对不敢到乔薇雅面前去证实,而且,乔薇雅并不愿意见到鲍默,否则,他怎么不敢站在乔薇雅面前,而是每次偷偷的送她到明珠豪庭。
鲍默坐在车里,身体就像僵硬了一样,半晌一动不动,他相信贾庆一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妈妈暗地里使的这些手段,都是爸爸授意的,他们一直在瞒着他,为什么?
看看晃着阳光的戴维斯酒店,鲍默的心,一阵阵疼着。
他给台路易打了一个电话,言说明天晚点过来接他,便开车出了市区,直奔高速路。
两个半小时以后,鲍默回到家中。
对于他的到来,夫妻俩深感意外,夏青一脸慈爱的笑道:“默默,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妈妈还说过两天去看你。”
夏青的笑,如今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如果能够选择,他情愿自己也和乔薇雅一样,是个孤儿。
“爸,妈,你们吃饭了吗?”原来他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的幻境里,人世间,最重要的两种情愫,爱情和亲情,左右一生,陪伴一生的两种情,在他感到最幸福的时候,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让他几近陷入绝望的境地。
他一度为自己庆幸,虽然爱情让他受了伤,但他还有亲情,还有永远爱他的爸爸妈妈。
孰料,他的爱情,是他最信任的亲情推开的,他的亲情,也是戴着假面具的玩偶。
“吃过了,儿子,吃饭了吗?我让保姆给你再做点?”
鲍默摇摇头,“爸妈,我们到书房去,我想和你们谈谈。”
夫妻俩对视一眼,站起身来,隐约已经猜到儿子的情绪,肯定是和乔薇雅关系,除了乔薇雅,儿子似乎都很顺利。
老鲍二话没说,拿着报纸率先进了书房。
夏青和儿子并肩进了书房,这一路,夏青敏感的意识到儿子对她强烈的排斥。
“说吧。”夫妻俩坐下后,一派镇定从容的看着儿子,多年的官场历练,他们自信能够在儿子面前声色不动。
“爸,妈,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傻儿子,你在说什么?你和妈妈长得不像吗?”夏青娇嗔的瞪了一眼儿子。
鲍默没有笑,而是沉声说道:“爸妈,我已经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既然我们两家有血海深仇,当初你们为什么不阻止我们来往,而是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
鲍主任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混账,哪有做儿子的说自己的父母卑鄙下流!”
鲍默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你们两人的身份,在外边说起来是多么高贵,公仆啊!却暗算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你们的心呢!上次回家,我明里暗里的都说了,希望妈妈罢手,可是呢?你们却联合贾家那家人渣合起来欺负她,就算他们家和我们家有仇,关她什么事!”
父子俩就跟斗鸡一样,横眉立目的,脑袋几乎碰在一起了。
夏青拼命的推开父子俩,压低声音说道:“行了,都别喊了,楼下的保姆都能听见了。既然你已经知道,就把真相说给你听。”
夏青摁着儿子坐下,又给丈夫倒了一杯水,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
鲍主任面沉似水,眼睛里却闪着愤怒的火光,那样的恨意,和平日里人所常见的和蔼的官员形象,全然不符。
鲍默定定的看着父亲,心,就像在凌迟。
“默默,具体的,我不能说,总之一句话,是乔薇雅的外公指使她的爷爷,杀死了你的祖父,然后,你的祖母在七天之后,受不了打击,随他去了,我一个人支撑着家,好不容易,把你叔叔,姑姑送了出去,但是,当我有了权势以后,想要报仇的时候,却发现仇人已经死了,苍天有眼,你竟然和乔薇雅交了朋友,我们鲍家,怎么会娶一个仇人的后代,所以,你妈妈出面,让你去了国外,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鲍默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他没有见过祖父母,对他来说,那种仇恨太久远,让他受伤的,只有父母对待孤苦无依的乔薇雅所使用的卑鄙手段。
“默默,默默!”夏青有些害怕了,儿子的眼神,看起来太遥远,就像隔着高山大海的距离。
鲍默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乔薇雅,你们那些手段,最好别再用,已经今非昔比,最后,受伤的恐怕是你们,如果我去不到乔薇雅,你们这辈子,就别想让我再结婚了!”
鲍默转身就走,走到书房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夫妻俩,脸上受伤的表情,让夏青的心里哆嗦了一下,“爸,妈,我对你们很失望,你们不配做官〃
“混账!你给我站住!”鲍主任急了,一拍桌子,转过来想要拦住儿子,鲍默的动作比他快,已经走到楼梯口了。
他在客厅拿了钥匙,不顾鲍主任在身后不停的吼叫,黯然的离开了家。
推开铁艺门,仰头看看稀疏的星星,鲍默深吸了一口气,这样戏剧性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的身上,老天,你何其不公平。
掏出电话,他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诸葛律师早就告知了他乔薇雅新的电话号码。,他却从来没有打过,现在,他更不敢打了。
祖父母一直是家中的忌讳,家里没有他们任何的痕迹。
但是,在美国的家中,却有祖父母的房间,他们的照片,灵位,一直都静静的安放着,每到他们的忌日,叔叔就会带着他和弟弟妹妹上香,姑姑每一次到他们房间后,都会哭上好久,问其原因,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件事,鲍家人个个对他讳莫如深,原来,原因在这里。
他曾经听乔薇雅说过,她的外祖父是一个爱国商人,屡次出资赞助军队抗日,乔薇雅的祖父,他也听说过,乔老爷子的祖父就曾经打败过老毛子,乔老爷子原来也在军队当过兵,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回了家乡,然后给澹台家做了武师。
解放以后的澹台家和乔家,都是不好过的,澹台家没有了房子,一无所有的离开了澹台花园,然后住进了不能遮风避雨的破房子,无休止的批斗,让乔薇雅的外祖母再也支撑不下去,选择了自杀。
两家人一直都在低头做人,却都没有能够得到善终,乔薇雅对外祖父,祖父的悲哀离世以及父母的突然自杀,始终讳莫如深,不愿提及,甚至,从不在别人面前掉一滴泪。
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缘分在一起吗?
小薇,你可还记得我们许下的一生一世。
夏青追了出来,鲍默已经开车走了。
夏青跑回去拨了电话,响了几次之后,鲍默接了。
夏青说道:“默默,你回来,爸妈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们不让你知道,也是不想你受伤,很多话,还没有跟你说,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乔薇雅知道,听到了吗?”
“妈,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能见到她吗?!”鲍默几乎是吼了出来。
“默默,那个乔薇雅有什么好,比她漂亮,比她年轻,比她学历好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即便是没有你外祖父那件事,我们家也不会让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子进门,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拖油瓶,无论哪一点,她都没有资格做我们鲍家的儿媳妇。”夏青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儿子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她就把这层窗户纸一撕到底。
鲍默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再跟母亲说什么了,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笑话,到今天,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夏青又继续打了过来,鲍默依然坚持不接电话。
到了高速口,有警车拦住了他的去路。
“您是鲍默先生吗?”
鲍默开车门下来,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鲍主任让我们拦住您,他们马上就到。”
鲍默面色遽变,这就是拥有公权力的好处吗?
鲍默回到车里,向后一倒,回了市区,并不是只有高速一条路,可以走省道。
自从高速修好以后,省道的车辆少了很多,通往B市的省道,有很大一段路都是山道,夜里很少有人走。
一路上,很少看到车辆,鲍默开得也不快。
电话再次响了,鲍默看了一眼仪表台上的电话,还是母亲打来的,他不想接,他想自己静一静。
一路上电话都没有停过,走省道到B市,需要四个半到五个小时,烦人的铃声让鲍默心中烦乱不已,他干脆关掉了电话。
车子拐了一个大弯道,鲍默看到前方地势比较开阔,便停下了车子,想找地方方便。
大路两旁,一边是山,一边是山坡,远远看去,盘山道上的稀疏的汽车,就像苍穹上点缀的星星,在黑夜里闪耀着光芒。
鲍默系好拉链,图省事,拉开了靠着路边这侧的车门。
突然间,后面一辆大货车高速的冲了过来,正撞在他的车尾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鲍默和汽车同时飞落下了山坡,汽车在他头顶上飞了下去,好在有层层的灌木挡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滚下山坡去,饶是如此,他还是被撞得昏了过去。
昏睡的货车司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撞到物体了,不是大树,而是……汽车!停在路边的汽车。
踩了急刹车,大货车滑行了将近七八米才停住了。
睡在后面的替班司机也惊醒了,“老王,怎么回事!”
“可能撞车了,我们去看看。”
后来醒来的司机看看后面,距离他们最近的一辆车,还在下面一个弯道上,“老王,看什么看,你想吃官司吗?我们这一趟运费还不够人家上医院的钱呢,走!”
原先的司机还在犹豫,后来醒来的司机已经把他推到了副驾驶,开车就走。
一切,都没有了痕迹。
夏青在儿子关了电话之后,劝了丈夫一会儿,突然间,眼皮剧烈的跳了起来,心慌的要命。
“老鲍,我觉得心里不对劲儿,你说默默是不是出事了?让交警在高速路口拦住他,他跑了也没进家,你说他去哪儿了?要不再派人找找?”夏青的心跳一会儿比一会儿要快。
“不打!我们太惯着他了,都不把家人放在心上了,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乔薇雅,让他碰碰钉子也好!”
夏青只是觉得心中不安,却说不上来为什么,劝丈夫他也听不进去,只好去客厅喝茶。
坐了不到五分钟,她就站起来了,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厉害,她最终选择上楼,去劝说丈夫。
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