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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玲珑听到此不禁大惊,上前一步问道:“哥哥怎么突然要回封地去?我……我刚从北金回来,还想跟哥哥好好聚一聚呢。”
刘珉听到这话心里有感,拉着她手慨叹道:“唉,此次回来,先是皇上有事差遣,后来你又擅自跑到北金去,咱们兄妹俩,竟是聚少离多。”
桂玲珑想起自己穿越以来,受伤逃跑,都是他在照顾承担,不禁心里一酸,靠在了刘珉身上。两兄妹依依惜别,真情流露,一时未觉察楚知暮站立在侧,神色莫测。
过了一会,楚知暮方开始说话,“既然公主如此舍不得王爷,王爷又如此舍不得公主,不如公主随王爷往蓬莱去,如何?”
桂玲珑和刘玹听了这话都是一愣,刘玹沉眉思索,桂玲珑却十分迟疑。如今她与长孙皓感情正好,实在不想分开。
刘玹想的却是更实际的问题,此次回京,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带玲珑回蓬莱,为此他甚至不择手段逼迫长孙皓承诺写下休书。但计划不如变化快,万没想到玲珑与长孙皓北金一行,竟然培养出了感情。长孙皓为了她孤身入险,千里屠杀,作为男人他自然明白,若不是爱到极致,断然不会有如此行动。何况看玲珑的样子,已与长孙皓有了夫妻之实,听穆楚所言,小夫妻此刻情谊甚笃,难分难舍,他做哥哥的,要在此刻破坏妹妹的幸福么?想到这些,他便按下旧日的希望,摇头道:“寒冬腊月,路途遥远,白吃这样的苦做什么,唉,我是舍不得让你颠簸的。”说着看看玲珑,满眼里都是体贴,竟是再也不提当日所说之事。
桂玲珑心下有些愧疚又有些感激,道:“是啊,不如等来年春暖花开时节,我去哥哥那里游山玩水,不是更好?”
楚知暮点头微笑,不置可否。
几人正说着,忽有一个小太监来传,说是太后听说公主在此,让她过去说话。
桂玲珑一阵头疼,然长辈有命,不得不从,当下只得告别刘玹和楚知暮,随那小太监出了门,往万寿宫中行来。
一路悠悠走来,桂玲珑看着熟悉的宫墙道路,心里暗叹,这虽是天下最大最富丽堂皇的建筑,为何住进来之后,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反而想尽快逃离?
万寿宫外,一切皆如既往,桂玲珑回忆起穿越后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情形,不禁停了脚步,望着宫苑中的冬景发了会愣。
万寿宫的宫苑布置取的是“寿”字意,种了不少青松苍柏,此刻都落满了白雪,有株树后似乎有只白鹤突然振翅,弄得雪花簌簌而落,纷纷扬扬。
桂玲珑正看得发呆,身上突然一暖,一件大氅落在她肩上,瞬间温暖了不少。她慌忙回头,竟是皇上刘玹。他双手按在她肩上并不马上放开,动作十分亲昵。
桂玲珑吃了一惊,忙盈盈下拜,道:“见过皇上。”
“起吧。”刘玹不经意地伸手扶她,托住了她手臂。
桂玲珑抬起头来,淡笑着对着刘玹,感觉皇上今晚十分亲切,缓解了不少她见太后的厌烦。
刘玹见到她样子却是一愣,随即移不开眼神去,直勾勾看着她。
桂玲珑被看得有些慌,这种眼神别人倒还罢了,刘玹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也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她?
她低头要避开他眼神,刘玹却忽一下抬手捏住了她下巴,桂玲珑怕会惹恼了他,不敢直接挣脱,一时十分尴尬。她却不知她这一垂首一转头,甚至是这要避又不避的情态,落在刘玹眼中,都是不是诱惑胜似诱惑。
刘玹此时只觉胸中心跳连连,无法自控,蓦地里想起自己小时偷窥父皇与穆贵妃相处,那不可言喻的朦胧的美丽与诱惑,此刻在小妹身上,都顿时活灵活现起来。
同时他心中亦恍然大悟,怪不得父皇当年倾心宠爱穆贵妃一人,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是无心,却又都是对男子极大的诱惑,纵然他是她的异母哥哥,也难以抵挡……
他想到这里才回过神来,看着小妹的情态心里又喜又怜,心旌神动,口上却圆场道:“妹妹好久不见,快给哥哥好好看看。”一番话说得道貌岸然,好似真是兄长疼爱小妹一般。
桂玲珑心下稍安,随刘玹手势抬头微微笑了笑,刘玹但见了这一笑,更是喜爱无限,欢悦无限,直想把她抱到怀中,又不得不顾念身份,终于克制着缩手,道:“你这次回来,真是漂亮了好多啦,我都快认不出你是我妹妹了。”
桂玲珑见他恢复正常,压下心中多想,道:“哥哥你乱讲,我刚见了珉哥哥,他就没说什么。”
刘玹摇头笑笑,道:“蓬莱王向来是不说什么的。快,进屋来吧,都等你呢。”
他这最后一句话甚是夸张,桂玲珑临时决定进宫,谁又会巴巴等她,刘玹这么说,纯粹是为了哄她。
不过桂玲珑被他这么带着进宫,倒着实省了好些麻烦,有皇帝在侧撑腰,就算是太后,恐怕也不会太苛责她擅自离京吧?
2 旧事
更新时间2012129 0:58:28 字数:2094
(竟然已经快四十万字了,一死党说我写了二十万字的废话,可是我女儿不去北金走一趟,怎么能进化得大杀四方呢~~~)
桂玲珑心下放松,任由刘玹挽着自己手臂将自己带入宫中。
此时万寿宫中诸嫔妃女子正说着有的没的闲话,太后坐在高座上睥睨诸人,一派威严慈和。她谋划数年,用尽半生心血,为的不就是此刻?
正和乐融融间,忽见皇帝缓步走来,诸嫔妃正要行礼参见,又见他挽着一女子手臂,有说有笑,情状十分亲昵,不禁都心里暗犯嘀咕,那性子急的,早就一股酸水冒上来,直红了眼睛。
太后见诸人异常,忽然就没了声息,纳闷间抬眼一扫,却是倏然一惊,登时坐起身来。
眼前的一幕,恍惚间让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天晚上,她的丈夫,亦是如此这般挽着一个女子入殿,震惊了四座,毁了她的生活。
那个女人……她恨恨地想着,忽听眼前人喊道:“母亲,我带妹妹来了。”
这一声喊将她从回忆中拽了出来,她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不是先皇,而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妹妹……苏太后转头朝那女子看去,心里松了口气,原来那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女儿。
是啊,穆贵妃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跟她抢任何东西了。苏太后想到此处,不知怎的又有些怅惘。几种复杂的情绪之下,她对桂玲珑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一方面心存恨意,一方面又有些缅怀,两相权衡之下,她还是伸手招呼桂玲珑道:“玲珑,过来给哀家看看。”言辞间很是疼爱。
众嫔妃见来人原来是皇帝之妹,那些莫名的嫉妒便即消散,又见太后疼爱之色有加,便也忙忙地上来献殷勤,你一句我一句又想念又挂怀地说得热闹。桂玲珑虚声相应,气氛倒也融洽。
众人说着说着便提到长安公主刘珃,她正忙于做婚前的最后准备,近来极少出明珠苑。
桂玲珑笑着对太后说着恭喜恭喜,心里却浮起一层细雾。那个雨天,她看得清清楚楚,刘珃早就与人有染,非处子之身了。
自然而然又想起博乐侯徐文傕来,不知他若在新婚之夜发现此事,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心里有隐秘的思虑,面上就不是很愉悦。众人都以为说着刘珃的婚事让她念及自身,便又慢慢地住了嘴。
此时太后已累,众人也闹够了,桂玲珑便自起身告辞,刘玹见她起身,也辞别了母亲出来,随她往宫外走去。
“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如此闷闷不乐?”刘玹问道。
桂玲珑恍若不闻,仍自顾自走着,刘玹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拦住她,问道:“皓弟呢?怎么没陪你进宫来?”
桂玲珑被他打断了思路,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道:“他?喔,他去了汀……
话未说完,忽然前方传来男人的大声叫嚷:“别管我,都滚开!他妈的!”
桂玲珑听得声音耳熟,正想着到底是谁在宫中敢如此放肆,刘玹已皱起眉头,不满地低声道:“刘玓!”
原来是越王,他在闹什么?桂玲珑正不解,刘玹已经快步向前,朝玉泉宫走去。
到得玉泉宫门口,只见越王刘玓醉成一滩烂泥,在门槛上滚来滚去,模样十分不堪。
桂玲珑吃了一惊,当日的英俊调皮小少年,怎么变成这个叫花子样了?心里想着,手上就要去扶,还没走两步,就被刘玹拦了下来。
“你又喝花酒去了!?”刘玹厉声喝问,王者之气顿时散发了出来。
越王刘玓在地上滚了一下,仰躺在门槛上,道:“是……是又怎么样?”
“胡闹!混账!”刘玹拿出哥哥的架势,教训起他来。
刘玓恍若不闻,跌跌撞撞想爬进玉泉宫里,刘玹心下生气,示意太监拦住他,又教训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这是一国皇子该有的样么?你这个样子,让人怎么放心去让你管理一方封地!”
刘玓厌烦地看了刘玹一眼,摇摇头不理他,转眼看到桂玲珑,愣了一下,忽然凑近她道:“哟,皇兄,这是哪宫的嫔妃,怎生得如此好看?”嘴里说着,就要动手动脚,行为举止间,与常年逛汀兰阁的浪子无异。
桂玲珑后退一步避开,心下升起无数疑团,越王虽然年幼爱捣乱,但离别之前,见他与徐文傕等人相处得甚是融洽,本以为他会近朱者赤,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莫不是徐文傕等人带他去汀兰阁后看不住他,让他被那些毒烂的堕落观念腐蚀了?
她还能耐得住性子想这些,刘玹早已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骂道:“竟敢对你皇姐如此无礼!”
刘玓被这么一扇登时醒了一会,一双醉眼盯着桂玲珑看了又看,脸上浮起不解的神情,“你是我皇姐?你……不……”他摇摇头,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些,转头看到刘玹,又愣怔了一会儿,忽而以手拍头,道:“是了!皇兄在此,皇姐怎能不在呢!哎……我真笨、真笨,皇兄和皇姐,皇姐和皇兄,原本就是……就是一对儿啊!”
桂玲珑听他说话越来越不像话,不禁直皱眉。刘玹则已气得脸色发青,上前就是一脚,踹得刘玓一个骨碌翻进门里。
“真是皇家的耻辱!”刘玹恨铁不成钢。
刘玓摔跤摔得脾气也蹿了上来,骂道:“最恨生在帝王家!有什么好!你就算了,蓬莱王和安平与人无争,一个死了最爱的女人,一个嫁了最糟的男子,若不是生在皇家,怎……怎么会这样!”
桂玲珑听闻此言大吃一惊,问道:“你说蓬莱王和我怎么?”
刘玓还没认出她来,当下毫不迟疑地回道:“嫂嫂袁氏死得不明不白,姐夫又是个比我还放荡的,方才他还跟我在汀兰阁抢人……”
“袁氏?”
“汀兰阁!?抢人!?”
桂玲珑和刘玹都听到了让自己诧异和震惊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眼,刘玹先质问道:“长孙皓刚刚回京,既不进宫,也不回家,竟然跑到汀兰阁狎妓!?”他一边说,一边又看桂玲珑。
桂玲珑摇头叹气懒怠解释,也不告退,转身就走。
3 孕事(一)
更新时间20121210 0:21:04 字数:2213
不理会刘玹和刘玓,桂玲珑带着观琴,在寒冷肃杀的冬日皇宫里漫无目的地走起来。
她有太多问题需要思索了。
刘珃会怎么样?刘玓为何会变成这样?蓬莱王的妻子莫名其妙惨死?最麻烦的……楚知暮到底怎么回事?
她离开上京不过几月,怎么一回来就有如此多事情蜂拥到眼前,让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她想着想着就不禁连声叹气,十分希望长孙皓此刻能在身边陪伴,她往旁侧看了一眼,才注意到跟着自己的观琴一脸魂不守舍。
想必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袁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