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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赵云兮气急,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好了,兮儿妹妹,梅儿忠心护主,加上王妃现在生死不明,她对我们有意见也是正常的!”林若儿望着赵云兮说完,又转向梅儿:“我们都是一番好意,你也不要误会,王妃出了事,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各位小姐请回吧!雪阁这块地太小,容不下这么多菩萨!”梅儿下了逐客令,也不理会身后的兰儿的拉扯阻拦。
“若儿姐姐,我们一番好意却被当成驴肝肺,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赵云兮一甩手巾,摆着水蛇腰领着丫头回自己了园子去了。
众人落了个自讨没趣,看像女眷中地位不一般的碧雅,但碧雅心里有鬼,自是不会多说话,只是忙跟着离开,大家就这样不甘心的散了。
“梅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对小姐们说话呢?”兰儿神色紧张。
“是啊!毕竟她们都是主子,来探望王妃也无可厚非啊!”竹儿和菊儿一人拉着梅儿的一只手,与兰儿一起将她带到了雪轩的花园中,又扶着她在秋千上坐下。
“你们知道什么,她们见不得王妃得宠,都巴不得王妃永远消失呢!上次王妃昏睡,她们在房里说的那些话不也是酸溜溜的?这次也分明就是来看热闹,而且王妃中毒,说不定就是她们干的!”梅儿激动的站起身。
“嘘!”兰竹菊三个丫头同时示意,兰儿轻轻劝道:“这些话说与我们听,倒没有事,但是被别人听去了,可能会性命攸关的!”
“哎!”梅儿长叹一声:“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大夫的药只能将毒性控制十二个时辰,到时恐怕、!”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
救命稻草
走到园中,抚摸着雪灵做的秋千,想着晌午十分,王妃还是好好地坐在这里,梅儿悲从中来,终是忍不住蹲下身,将将头埋进膝盖,大声哭泣起来。
其他三个丫头见她这副模样,眼眶也开始泛红。虽然与王妃相处不过短短三日,但是她好似有魔力般,已经俘获了这几个丫头的心。
天气虽然转暖,但是傍晚时分还是非常寒冷,出去寻找瑞王的侍卫无果而回,王府上下也笼罩着暗沉的阴影。
雪轩的屋内,暖炉的火添得很旺,也暖和不了雪灵异常冰冷的身体,身上也还是不停地冒着冷汗,饶是深沉的昏迷着,也眉头紧蹙,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梅儿看着雪灵惨白的脸,忍着泪水,拧干帕子拭去她脸上的汗水。
屋里渐渐暗了,兰儿进来掌上灯,突然好似想起什么,惊喜的拉过梅儿。
“梅儿,有了!这天渐渐暗了,想必除了值班的御医,其他御医都应该要出宫回自己府邸,我们派人去宫外候着,也许能碰到他们!”兰儿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御医们的住所,只能守株待兔,也比在这里干着急的好。
“是的是的,眼下只有这样了”,梅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兰儿你在这里照顾王妃,我叫上几个王爷的亲信侍卫,一同去候着,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御医应该会同意的,实在不行,也只能强硬着带过来,再向王爷请罪,向皇上请罪了,相信他们也会理解!”梅儿知道私自请御医为宫外之人诊病,于理于法都不合,不忍兰儿受过,说完就径自去安排了。
兰儿知道梅儿的心思,不好再强求。
正是用膳的时辰,梅儿去了侍卫们用膳的地方,说明了此事的其中利害,有几个自告奋勇的答应下来,准备了两辆马车,几个人就火速向皇宫去了。
到皇宫门口,正巧碰上几个御医在互相道别,梅儿急忙跑下马车,拦住了他们,直接跪在了地上:“各位御医大人,求求你们去救救我家王妃吧,她中了很厉害的毒,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
如此地步
年长的周御医上前询问:“这位姑娘,你是哪个府里的?”
梅儿磕了三个头:“奴婢名叫梅儿,是瑞王府的丫鬟,侍奉瑞王妃的,王爷不在家,奴婢不得已前来请各位御医移步,去府里为王妃诊治,大恩大德,感激不敬!”
“这!”拘于礼法,周御医有些犹豫。
“好吧,我们都随你过去!”御医苗禾一口答应下来,又对几个御医解释道:“大家想必听说过前几日早朝上的事,应该知道王爷对瑞王妃很是在乎,而且两国关系也是靠瑞王妃来维持。瑞王虽然不在府里,但到时要是知道府里的丫头来请过各位,各位却推辞而耽误了王妃的病情,我们怕是不好对瑞王交代!”
身旁的几个御医听到苗禾的说辞,也想巴结瑞王,都纷纷应承,周御医无奈却也只能随众上了马车。
见没有费多大气力,就请到了御医,梅儿心里有了些安慰,御医们医术高明,王妃这下有救了。
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御医们都在纷纷议论着瑞王妃怎么好端端的会中毒,只有苗禾闭目不语。
上次为王妃把脉,脉象就有些不寻常,只是推测应该是慢性毒药,回来后翻遍毒经,也没有找到究竟是什么毒。
但是以自己的经验,这种毒短期内不会发作,中毒之人平时也与常人无异,只是渴睡,但那些也是药性慢慢侵蚀五脏六腑造成的,人才会觉得疲倦不堪。只是没想到毒性发作的如此之快,短短三天,竟严重到如此地步,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
到了王府,众人下车后,在梅儿带领下,走向雪轩,边走边向御医们说明症状,苗禾心里暗惊,这恐怕不是那种毒发作,而是中了另外一种也是罕见的急性毒药黑云莲,不过中毒之人虽症状骇人,但只要及时诊治,是不会丢掉性命的,不知道这下毒之人用意何在。
来到王妃的厢房,几位御医有些犹豫着是不是要向诊治皇帝的妃子那般搭一根红线,苗禾不屑的走上前:“王妃性命有关,那还等得你们的那套迂腐!”说着就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开始把脉。
放下心来
其他御医见他这般,都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只不过运气好点,竟然也进了御医院当差,看他能诊出个什么结果。
苗禾细细探脉,果真如自己所想,正是中了黑云莲之毒,并且已经被经验丰富的大夫暂时压制了毒性,这下好办多了。
走到桌边,梅儿已准备好笔墨,苗禾挥笔写下药方,只是常见的几位药,但是药性相冲,一般不会放在一起煎服。其他几个御医见到如此奇怪的药方,直摇头,这药吃下去,正常人也会去掉半条命,更何况是已经奄奄一息的王妃。
见到几位御医看过药方后露出如此奇怪的表情,梅儿疑惑问道:“苗御医,这药这真的管用吗?”
“难道还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苗禾不愿多解释。
上次到府里探病,梅儿是见过苗禾的,王妃那样昏睡,任谁都觉得是生了大病,他却说没有大碍,早上王妃果真醒了,梅儿心里直觉可以相信他。
不顾众御医的反对,梅儿就吩咐照此药方去拿药了,
御医们都极力撇清此事的干系,告辞而去。
苗禾不理会众人,又拿起雪灵的手臂,想仔细探究一下那慢性毒药到底是什么,却还是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跟梅儿说过一声,让她放宽心,也回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大黑,兰儿端着仔细按照苗禾叮嘱煎煮的药来到了房里,与梅儿一起一勺勺将药一滴不剩的喂下。
渐渐的雪灵的眉头舒展开来,也不再冒冷汗,两个丫头舒心的笑了。
瑞王这时才回到府里,听闻此事,脑子里突然混沌一片,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见到雪灵。
像一阵清风赶到雪轩,颤抖的推开房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好似一伸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又好似已经永远离开的自己。心里一紧,呼吸都忘了,奔到床边看着安详的睡颜,缓慢轻微的呼吸终于让自己放下心来。
擅自闯入
梅儿和兰儿本就站在一旁,见瑞王进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的人,流露出的紧张是她们从未见过的,不禁莞尔。
“王爷,王妃已经没有大碍了,您不用担心!”梅儿出声。
“没有大碍了?”瑞轩不放心的确认:“真的没有大碍了吗?”
“是的,是苗御医亲自诊的,吃过解药,睡一觉就好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补补身子!”梅儿确定的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瑞轩这才感觉自己恢复了心跳:“兰儿,你好生照顾王妃,梅儿你跟我过来一下!”
跟着瑞轩来到前厅,见瑞王一脸怒气,心里一惊就跪倒在地:“王爷息怒,奴婢是没有办法才去宫门口守候御医的,请王爷责罚!”
“你这丫头也真是奇怪,本王还没开口,就吓成这样!”瑞轩见此情景,忙隐去脸上表现出来的心情,笑道:“你救了王妃,本王感谢你还来不及,快起来吧!”
“王爷真的不怪罪?谢谢王爷!”梅儿看着瑞轩的笑意,安下心站起身来。
“本王是要问你,王妃是怎么中毒的!”瑞轩的脸又严肃起来:“王妃中毒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梅儿将中午的情况一一说来,也说了诊治大致的经过。
“苗御医说王妃中的是罕见的急性毒药黑云莲,这么说来,按时辰算应该是在你们几个丫头去午睡的时候王妃才中毒!”瑞王听完梅儿的讲述,慢慢分析,又问道:“在你去王妃房里之前,有没有人去找过王妃?”
“奴婢有事禀报!”瑞轩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菊儿迈了进来,行完礼接着说:“王爷,奴婢有重要的情况汇报。”
瑞轩也懒得计较菊儿的擅自闯入,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今日我去给王妃煎药的时候,听后厨的人都在议论此事,后来见在后厨打杂的柳儿说的最为起劲,就偷偷拉过她。”说到这里,菊儿像是想到什么,忙跪下:“王爷,奴婢不是故意乱嚼舌根的,还请王爷恕罪!”
令人气急
“继续往下说!”瑞轩有些无奈,这些下人,明明惧怕,却还是喜欢传些留言,也罢,管不住,就不管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菊儿得了王爷准许,刚下心来,接着道:“据柳儿所说,响午时分,厨房的师傅们都去歇息了,她因为犯了错误被罚,没有吃饭的她肚子饿得难受,就想偷偷去厨房弄点吃的,却见李嬷嬷手里拿着一包药探头探脑的进了厨房,她一时好奇,就躲在一边,就见李嬷嬷生火开始熬药,等药熬好了就端走了。后来柳儿进门看到那药包上写着药方,不过只是一些寻常的补药,但是李嬷嬷却那么小心谨慎,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菊儿一口气说完了打听到的线索。
“李嬷嬷?”瑞轩抿了抿嘴:“这些事先不要张扬,等明日王妃醒了再做定夺!”
“是”,梅儿菊儿齐声答应。
王府的后院,剑宇集中的府里所有的暗卫,狠狠地训斥着:“你们这些人,是这些年的日子太安逸了是吧?要你们好好保护各园子的主子,结果出了一点事情,问你们情况,一个个都说没看见,不知情!要你们何用?”
暗卫们都低头不语,知道王爷出门两日未归,加上又是白天,就放松了警惕。
剑宇见到他们这种模样,更加生气:“你们都是王爷选出来的精英,平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