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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她在山上六年采药辩药试药的能力,以及她这一年多以来对幕初《百毒经》的揣摩和学习,她还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毒药,居然能够做到完全的无色无味……
芳景的脉象,时而滑数有力,时而洪大如潮,并且,她还查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经络里游走,流窜……
那样的诡异的脉象,绝不似中毒的症状……
突然间,楚泠月脑中似有闪电窜过,混沌疑惑不解不再,心中一片透彻。
她疾步走到榻前,伸手解开芳景的衣服,明媚的大红绸衣缓缓褪下,细腻的皮肤,也与他的脸色一般,白的像瓷几近透明,却没有多少血色。而就在这半透明的肌肤下,一条条经络,就如蜿蜒盘旋扭曲的蚯蚓,异常醒目刺眼。
而更加令楚泠月震惊的是,一条条扭曲的经脉之中,在楚泠月点住的穴道之后,一个个黄豆大小的凸起在蠢蠢蠕动着。
这诡异的情形,立刻让楚泠月联想到了在现代看的一部电影中,金字塔里那诡谲骇异的尸虫!还有那被尸虫活活啃噬成一具干尸的人……
这骇异的联想让楚泠月感到脊背上嗖嗖地直冒冷气,但她此时,却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今日之事,她根本不能有丝毫的退却。
既然,芳景发病鸾儿并没有守在身边,那就说明鸾儿根本不知情。芳景没有避开她,她有正好撞见他的惨象,那么,即使没有今日的婚礼,没有芳景与她的夫妻名义,她也绝对无法袖手旁观。
皮下的蠕动,似乎已经不再有多少痛苦,亦或者是惨厉的痛苦,已经耗尽了芳景的精神和力气,此刻的芳景,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洁白如瓷的肌肤,微微地泛着一抹淡青,越发衬得那两排弯翘浓密的睫毛,像两排羽毛扇子,印下两道阴影。
墨虽然说对芳景用了毒,但楚泠月很清楚,轻功卓绝的墨,虽然极其热爱寻觅宝贝……呃,虽说,墨的寻宝方式着实有些个性,但她却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个磊落光明之人,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下毒控制之事,这样卑污的手段,她相信墨与她一样,同样不屑去做。那日,墨的举动,无非是赌气使性儿,吓吓芳景罢了。
刚才,她验过的酒菜中,没有找到丝毫下毒的痕迹……
综合以上诸点,楚泠月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芳景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今日应该不是蛊毒发作之日,只不过,这蛊术本就诡异难测,也难说不会遇到什么原因,导致蛊虫提前发作。
楚泠月一边分析,一边在脑海中的《百毒经》里,仔细寻找有关蛊术的记载和相对应的解蛊之法。
只不过,她搜寻了几遍,终于确认,《百毒经》中确有蛊术的记载,但也明确地记载着,一般蛊术解之不难,相对应的解蛊之法也一一罗列。只是,南疆乌月族中,尚有巫蛊之术,此术施于人,但用解蛊之术,不但解不了中蛊者的蛊毒,反而会引发蛊术附存巫术……中蛊者,就被蛊虫吃尽脑干骨髓而亡……
楚泠月脊背上一阵冰凉,不知不觉地,她脊背上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
而更加令楚泠月震惊的是,一条条扭曲的经脉之中,在楚泠月点住的穴道之后,一个个黄豆大小的凸起在蠢蠢蠕动着。
这诡异的情形,立刻让楚泠月联想到了在现代看的一部电影中,金字塔里那诡谲骇异的尸虫!还有那被尸虫活活啃噬成一具干尸的人……
这骇异的联想让楚泠月感到脊背上嗖嗖地直冒冷气,但她此时,却只能强迫自己镇定。
楚泠月努力搜寻记忆中《百度经》的记载,渐渐确定了芳景的病情,也慢慢地稳下心神。
她取来一柄薄刃小刀,又点燃了桌上的酒,将小刀灼烧消毒后,下手如风,迅速捏住一处凸起的皮肤,手起刀落,那处皮肤一破,楚泠月立即用刀尖,将那处凸起内的东西挑将出来,啪的一声,一个类似黄豆的金色圆球状的东西掉进了楚泠月备好的瓷碗之中。
屋外,一道闪电接着一声惊雷,似要劈开天地,又似要探查这世间人心的丑恶。
楚泠月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细细斟酌揣摩……半晌,只听得屋顶噼啪一阵乱响,雨终于来了!
楚泠月也终于确定了一个能够遏制住芳景体内蛊毒发作的方子,转到床前,看了看芳景仍旧睡的深沉安静,随手扯了一床薄被,给他盖好,抬手放下红罗满绣百子图床帐,扯过一件外袍穿上,开门,身影飘忽,一闪而没,消失在密密织织的雨幕之中。
民间嫁男,三日回门。皇家也不例外,却因楚泠月并无家人长辈,本应第二日给女方长辈敬茶的礼仪,就换成了小两口儿进宫面圣谢恩,算是将回门和敬茶合二为一,同样的,这样也意味着,从今后,楚泠月就算是彻底被皇家接受认可,从今后,她就要改口,不能再称呼女皇皇夫为陛下君上,而要称呼为母皇和皇父。
看着楚泠月和芳景相携而来,皇夫程清秋欢喜非常。
楚泠月与芳景在程清秋面前相携拜倒,口称皇父,程清秋看着身前盈盈拜下的楚泠月,抿紧的双唇微微颤抖着,目光切切,满脸的欢喜,却在眼底闪过一抹悲戚。
楚泠月跪伏在地上许久,也听不到叫起的声音,微微侧头,恰对上芳景投过来的目光,就见他微微一笑,抬起身来,向前膝行几步,挪到程清秋身前,伸手扯了程清秋的衣袖,摇晃道:“爹爹……楚……人家给您请安啦!”
程清秋身后侍立的几名大管事小侍童,此时也不怕什么规矩了,同时笑出声来。程清秋也回过神来,伸手摸摸芳景的头,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摆手,他身后的大管事会意上前,一边扶起芳景,一边笑道:“奴给殿下贺喜,只是,奴怎么没听明白,殿下说的‘人家’是谁啊?难道是奴资质愚钝?哎呀,君上,奴知错了,您可不能因为奴不明白殿下的‘人家’是谁,而降罪给奴啊!”
他这里一通唱念俱佳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众人,更是忍不住一阵大笑。
程清秋也笑得掌不住,倚在坐榻的大迎枕上,让一名侍童给他揉着肚子顺气儿。那边芳景臊红了脸,努力地瞪了那名大管事一眼,倒更惹得一阵大笑,又羞又恼,一跺脚,扭身将楚泠月从地上扯起来,也不再行礼,狠狠地扔下一句:“爹爹就放纵他们欺负孩儿吧,我去找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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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电脑终于修好了,补上昨晚未完的一章。争取今晚还有一更。
第七十二章纳贡和亲
第七十二章纳贡和亲
见芳景羞窘满面,众侍从心里想笑,也强自忍住。
今日,楚泠月和芳景仍旧穿了一色的喜庆袍子,又都是玉面朱颜,俊秀非凡,相携而立,着实是难得的一对玉人儿。程清秋看在眼中,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却满脸的微笑欣慰,倒是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模样。
楚泠月嘴角眉梢也是含着笑,眼光瞥见芳景仍显苍白的面色,心下不忍,伸手握住他的手,牵着他一起,再到皇夫程清秋面前,恭敬跪下行礼。
程清秋眼角湿润,脸上的笑容不减,端坐受了二人的礼,亲自抬手将二人扶起,旁边的贴身小侍棠儿将早备好的礼物,送上来,程清秋接了,递到楚泠月手中。含笑道,“本君只有景儿一个孩儿,自小儿难免宠溺了些,今后,泠月还要多多担待着些,有了不是,你也不用看谁的面子,该教导的就教导。他嫁入楚家,就是楚家的夫郎,泠月不用顾虑什么身份,委屈了自己。”
楚泠月赶忙再次跪倒,“君上尽管放心,泠月既然娶了芳景为夫,断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一句话说完,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给程清秋磕了个头,程清秋满意不一,眼光一扫,芳景自将楚泠月扶起。
这里,翁媳同欢,赐宴把盏,不多赘述。
且说,大楚官员结婚是有婚假三天。
三天时间,预备婚礼一天,婚礼大典一天,回门一天,眨眼过去。楚泠月再次回到衙门当值上班。
因为过了年,定采的事务又早告一段落,内苑衙门也就轻松很多。户部左司的军饷采办,也已经理顺,暂时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但负责民政赋税的右司,却又是一个烂摊子。
账银不符,账面上国库本应该还有近千万两银子,可实际国库存银却只有不到二百万。
大楚朝廷每年年底都会有恩俸,这全国上下的官员恩俸已成定规,但今年,大兴帝兴冲冲地宣布恩俸加三成发放,却不想国库根本无银可发。由此牵出了户部诸多黑幕,大兴帝一怒之下,才命楚泠月主持户部工作。
楚泠月大婚前,也只来得及将户部右司的账册库银核对一遍,那样天文数字的窟窿却还没来得及填补。再说了,这库银短缺,虽说上一任尚书、右侍郎脱不了干系,但说所有亏空具是这两人之责,也确实委屈了些,那两个人也没有这天大的胆子。这一点,不但楚泠月知道,就是大兴女皇,要说她不清楚,楚泠月也是不相信的。
不过,既然,皇帝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她,她又无法推脱,也就只能咬牙想法子填补。旧账陈账,她知道是不好追讨的,但这个帐又是不能不讨地。至于能够追回几分,那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她的心里倒是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开源节流。
提起开源节流,大楚朝的官吏想必第一个想到的对策就是增加赋税徭役。但,若是那样做,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的老百姓就更没办法活了,在民主社会长大的楚泠月,自然不会这么做。
她想到开源节流的初始,也就想起了发展社会经济。当年的中国改革开放,就是最好的例子。民富国强,国库里还愁没有银子?
婚假复工之后,楚泠月就将自己加班赶出来的企划书--这里叫折子,亲自递到了大兴帝的御案上,楚泠月本还有些忐忑,却没想大兴帝看了折子,当即同意她全权办理,着实让她有些意外,心里还暗暗嘀咕,难道说,这就是娶了皇子的便宜?
这开源节流,无外乎是扶持农业,发展工业,疏导商业三点。农业虽是国计民生的基础,但见效慢,相对的,工业和商业,更容易出成绩。楚泠月下手的第一步,自然也是从工商业开始。
楚泠月在户部左司半年多,也有了几个使顺手的属下,右司那边,虽然有些抵触情绪,但在大兴帝雷霆震怒之下,几个重点人物或是获罪入狱,或是罢免驱逐,楚泠月接手倒也没费太大力气理顺。
这开源节流,扶持工业疏导商业的政策一定,户部上下很快就协同运作起来。
各地的特色工业产品,一一报备立案,定下扶持政策,或一定程度的减免赋税,或给予各种优惠政策,这些,都是在现代耳濡目染,口熟能祥之事,工作进行的倒是顺利。
对于商业,原来大楚的赋税,每一洲每一郡都会征收过路税、契税,甚至还有人头税、车船税等等,税赋重复、繁杂,阻碍了商品的流通。经报备皇上之后,颁布新的税赋法令,税费统一征收。一税到底。这项优惠政策极大地鼓舞了商贾的积极性,新税法令实施不过一月余,各地商品流通就眼见着日益繁荣起来。
这一系列工作,虽说有大兴女皇的全力支持,但毕竟牵涉到许多人的利益,楚泠月的弹劾折子,自从她入主户部之后,就没有一日断过。大兴女皇案上的弹劾奏折堆积如山,皇帝却从未发言质疑过楚泠月一次。
在此期间,楚泠月不降反升,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