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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南宫烈伸手揽过妙馨的肩,唇间不自觉的便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嗯,好美啊!”穿梭徜徉于花海林间,妙馨完全被这派寒风中傲然绽放的景象所征服,这让她不禁联想到自身,也应该如这寒冬的梅花,不畏不屈,敢于面对命运的挑战。
走出这片梅花林,前方突然开阔起来,碎石铺路,两旁皆是浅草一片,在寒风中摇曳,还有那么几座假山巍然屹立,一条浅溪萦绕而来,再往前,便来到了殿前,琉璃瓦,红墙壁,青窗格,大理石铺地,梁柱皆是上等红木......一派富丽、华贵景象。
此时,屋内两名侍女迎了出来,齐齐行了礼。
“去准备热水,为小姐沐浴洗尘。”南宫烈命令道,那声音回复了冷冽庄严。
“是。”两名侍女领命而去。
“你先沐浴,换身干净暖和的衣裳,我去叫人准备晚膳,可好?”南宫烈侧头轻声询道。
妙馨点了点头。
忧心
待侍女领了妙馨前往专门的澡房,妙馨遣退了侍女,只留了紫菱服侍左右。
将身体全部浸泡到了温暖的热水里,只将下巴以上位置露在了水面,闭了眼感受着温暖的水汽在缓缓升腾,水面漂浮的红梅花瓣散发着悠悠的淡香,很是舒服。
就这么闭目享受了好一会儿,感觉水稍微有些凉了,一旁的紫菱便往桶里加些热水。
“紫菱,我有些怕......”
紫菱见原本很是惬意的妙馨,却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吃惊地问:“小姐,您怕什么?”
“我也说不出,就是一种感觉,这深宫之中,有时会自心底生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妙馨幽幽地说道。
“小姐,皇上对您这么好,不用怕的,这普天之下,皇上最大呢。”紫菱明白妙馨畏惧的是什么,忙宽慰道。
妙馨苦涩一笑,不再言语。皇帝又能怎样?暂不说皇帝也会喜新厌旧,只说那后宫之中,又有多少事非皇帝能左右得了的?
拈起几片花瓣,摊在手心,原是寒风中的傲物,此刻在这温热水汽之中,竟也有着万般的柔美、妖艳之态。
沐浴完,妙馨便穿上了南宫烈差人准备的衣服。
有些厚实,手感却异常柔软的月白色金丝绣花罗裙,粉色碎花短袄,衣领袖边皆是柔滑的兔毛,还有一件狐裘斗篷。走在寒风里,除了脸被吹得有些冷,身子却是很暖和的。
住他的房间?
脸蛋被风吹了下,显得白里透红,更是娇嫩欲滴,头发尚未干透,便自然地垂在肩背之上,一副红宝石耳坠在发间若隐若现。
即便是这样的脂粉未施,南宫烈看在眼里却仍是说不出的惊艳。
妙馨被南宫烈热烈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找个话题活跃下气氛:“烈,我住哪里呢?”
南宫烈这才回过神来,听闻她主动唤他‘烈’了,心里很是高兴。
“就住这里啊。”
“那,那房间在哪儿呢?”不会要她直接跟他住一起吧??
“这边,来,我带你去看。”说罢便牵了妙馨出了大厅,拐过了两道回廊便到了。
推门一看,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并非浓烈的檀香,眼神搜寻之下才发现一个大花瓶里插了两支红梅,难怪香味闻着有些熟悉。屋里摆设皆是奢华,从金丝龙纹罗帐更可以看出,这应该就是南宫烈的卧房。
“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
“那,那我住这里,你,你又住哪里呢?”妙馨发现自己已经口吃得厉害了。
“我也住这里啊。”
“可,可......”他回答得太理所当然,反倒让她觉得是自己心虚似的,这让妙馨忍不住狂汗不已。
南宫烈看着妙馨红着脸欲言又止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紧紧抱住,恨不能揉到心窝里去。
“我只想时时刻刻都能跟你在一起,只是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其他的我不会勉强你的,好吗?”南宫烈充满柔情的话语在妙馨耳畔响起,话里甚至有些请求的语气。
面见太后(1)
“嗯。”这个答复绝非她的本意......纯粹是被他的大力拥抱给勒出来的一声呻吟......
但妙馨也并未立马澄清,他的请求让她有些不忍拒绝。
再者,他说了不会勉强她,她相信。
刚用过晚膳,皇太后那边便差人捎了话过来,要皇上带着新来的客人前往毓坤宫。
妙馨顿时便紧张起来,这感觉让她联想到媳妇见公婆,更恐怖的是,这婆婆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堂堂皇太后呢。
可怕归可怕,横竖也是躲不过的,只得赶紧让紫菱给自己稍微准备一番。
梳了个简单的蝴蝶髻,斜插了支光洁温润的红玉簪,耳鬓两缕秀发顺滑地落在胸前。
浓妆不宜,淡妆却是必须的。描了下黛眉,脸上也稍微点了点胭脂,最后,往樱唇上着了点颜色。
一切准备妥当,见南宫烈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一同出发。
“别怕,我母后是和善之人,我相信她也会很喜欢你的。”南宫烈握了握妙馨的手,安慰道。
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冷,便握在手里放到嘴边呵了热气,再轻轻搓着,直到暖和起来。
进了毓坤宫,妙馨便见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上座,看样子不过四十左右,姿容出众,一身服饰华贵典雅。
妙馨不敢多看,随了南宫烈上前,跪拜行礼:“民女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平身吧,来这边坐下。”皇太后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有着绝色的容颜,却并不媚俗,那一双眼睛里除了一丝忐忑之外,竟是清澈莫名,难怪烈儿会如此痴迷于她。
面见太后(2)
“谢太后。”妙馨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颔首低眉。南宫烈也跟着坐到了一旁。
“母后,这便是我跟您提及过的馨儿。”
“嗯,是个不错的姑娘,在这边可还习惯?”太后微微点了点头,慈善地问道。
“回太后,挺好的。”
“嗯,那就好。对了,你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这烈儿一心想立此女为后,也不知她家世背景如何。
妙馨闻言心下骤然一紧,她该怎么说才好,不知皇太后是否知道她曾是翼王的王妃,如果不知道,那她是否该如实说?
正想求助于南宫烈,却见他已经开口了。
“母后,馨儿原是蜀夏国的人,瘟疫席卷了她们村子,馨儿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所以现在已无双亲。”南宫烈这番话说得很是平稳镇静,妙馨心里却忍不住打鼓。
这个谎言倒是不错,没有双亲,他们便无处可查了。只是,他怎么不提前跟她通通气,这万一皇太后深入问下去,她要如何回答才好。
只见皇太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想不到姑娘身世如此可怜,就在皇宫里好好住着吧。”
所幸的是,皇太后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问了些这一路上的状况,然后便说了些近来比较重大的需赶紧处理的政务,以及皇上数日未上朝,如今回来了该抓紧处理下政务才是。
南宫烈一一点头应允。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哀家有些乏了,你们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闻言,二人便行礼告退。
要做皇帝的女人,不容易
抬腿跨过了门槛,妙馨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踏实地落了下来。
“太后,人已经走远了,奴婢扶您歇息吧。”一旁的嬷嬷上前说道。
“嗯。”皇太后看了看已在前院消失了的身影,缓缓起了身。除非是心计甚重,不然,依她所见,这名女子应该是挺不错的。
看烈儿看她的那副痴情样,真是让她有些讶异。这烈儿素来行事果断,冷漠寡情,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有过这般热切的模样,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若是真心相爱也罢,只别中间出什么岔子才好。
一出毓坤宫,妙馨便急急地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下,刚才吓死我了。”
“其实我也是在来的路上临时想到的,本想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没想到母后这么快就问到这个了。既然已经说了,以后就这么定了吧。”
“莫名其妙就成孤儿了,爹,娘,孩儿不孝了......”
南宫烈感受到妙馨的伤感,忙拉过来抱在怀里:“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但是,如果不这样,我们在一起的阻力可能会大很多。”
妙馨点了点头,闭了眼,往这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要做皇帝的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当晚,两人早早地便睡下了,这一路行来妙馨都是与南宫烈在一起,所以如今真正睡在一起,也就刚开始紧张了一会儿,后面倒也很快适应过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月初五,册封皇后
南宫烈感觉到妙馨均匀的呼吸,便支起身子,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搁在妙馨的腰间,轻轻一用力,便将妙馨换了个面,勾到了自己怀里。
看着她皱了皱眉嘟嚷了两声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像只猫儿一般可爱,南宫烈忍不住莞尔一笑。
怎么就百看不厌呢?天天呆在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他还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睁着眼看着她,害怕她再一次从眼前消失。
不行,得赶紧筹划着将她册封为皇后才行,不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翌日,朝堂上,准备退朝之时,南宫烈向各位大臣宣布了一个消息,一个月后,也就是十一月初五,将举行册封皇后大典。
刚一宣布,堂下哗然。所有人之前都未曾听到一丁点风声,怎么会这么突然。当得知竟是一名异国的孤儿,顿时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南宫烈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对,冷哼一声。什么关乎国运,什么家底不详,还不都是气愤自家女儿没能坐上那后宫主位。
南宫烈抬手示意大家肃静,冷冷地说道:“朕只是通知各位一声,没有向各位讨意见的意思。下月初五,雷打不动。”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惊愕万分的众臣。纷纷议论着这皇帝的行事作风,可是比先皇要果断得多啊,王者风范浑然天成,不怒而威。
只是,这样不顾及众臣的意见,会不会有独断专行之嫌呢。
太后的为难
曹丞相和孙尚书是反应最激烈的,直接拉了几名大臣往毓坤宫而去。
“太后,这次您可得站出来,不能由着皇上任性而为啊。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能随意册封这么一个不明来路的异国女子为皇后。即便是皇上收作美人,贵人,甚至是封妃,老臣们也没多少意见,可这皇后之位,关乎国运,岂能儿戏啊?”
曹丞相如是说道,而其他几名大臣亦是连连称是,一派为国为民的忧虑模样。
皇太后闻言却有些头疼。
她不是不知道先皇之前对曹丞相和孙尚书的女儿都挺满意,本想选一个做日后的皇后,只是烈儿当时反对给挡了下来,可二人还是满怀了希望。
如今突然没了希望,还是被一个陌生女子给抢了皇后之位,心里自然是百般的不服气与不甘心。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虽然她对那个妙馨颇有好感,皇帝真要册封她为皇后,她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但也实在没料到皇帝会这么急着册封,她原本是想再多观察观察的。
“你们先回去吧。哀家会好好劝劝皇上。皇上头一次对女子动心,而且心意很是坚定,你们也是知道皇上的脾性的,哀家也只能尽力试试。”
眼下暂时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几位大臣只得满面愁容地起身告退。
妙馨一觉醒来,一旁已经没了南宫烈的身影。看着透进窗棂的阳光洒了一地,才知时辰已经不早了。
丰厚的赏赐
才坐起身,外面听到动静了的紫菱便进屋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