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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后背抵在了南宫烈的胸膛,南宫烈则伸出左手揽住妙馨的纤腰,右手挥着鞭子驰骋开来。
“驾!”
身下的马儿越发快的跑了起来,妙馨坐在前面,没东西可抱,只有死死地握住自己腰间那只手。
“慢点儿!烈,慢点儿!”妙馨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可南宫烈非但不减速,反而更快地挥动着马鞭,吓得妙馨惊叫不已,身子尽量往后靠,躲进他的怀里。
马背上的快乐
“烈,慢点儿嘛,我好怕。”话音里已经有些颤抖之声。
南宫烈闻言紧了紧握着她纤腰的左手,低头温柔地说道:“馨儿不怕,有我陪着你的。”
又是这样一句话,妙馨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之前的恐惧顿时消失了一半。是啊,怕什么呢?有他在啊。即便马上要掉下去了,他也会救她的。
不怕不怕。妙馨暗暗给自己打气,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待身心放松开来,妙馨才发现原来骑马是这么惬意的一件事。虽然她还不会独自骑马,但,此刻窝在他的怀里,随着马儿的步伐驰骋在这一片广阔的草原上,任风儿在耳边呼啸,这是多么豪迈舒畅的一种感觉,和之前别人牵着马,自己坐在马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妙馨越来越适应马背上的颠簸起伏,渐渐的竟然松开了紧紧拽着南宫烈左手的双手,高高举过了头顶,欢快地笑着叫着,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跑得更加的欢畅。
就这样跑了很久,直到抵达猎场的尽头,南宫烈才扼缰停了下来。抱了妙馨一跃下马,直接坐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此时草叶尖上的露珠已经被阳光蒸发殆尽,散发出一股暖暖的青草气息。马儿则自顾自地在一旁啃着青草,时不时地甩甩马尾。
妙馨搓了搓手,捂上被风吹得冰凉的脸蛋,心情还未从激动中平复过来。
南宫烈微微一笑,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妙馨的肩上。
求婚得有花
妙馨喜欢这样绅士而体贴的细节,转头甜甜一笑,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便将头靠在了南宫烈的肩上。
南宫烈身子一僵,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只是这么轻轻一啄,却还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揽上她的肩,心里说不出的甜蜜与幸福。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远方,良久未言,各自品味着心里那份难以名状的幸福感觉。
“馨儿。”最终,南宫烈先打破了这份无言的宁静。
“嗯?”
南宫烈自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了妙馨眼前:“送给你。”
妙馨接过来一看,只见这玉佩白得晶莹剔透,呈莲花形状,上面还雕刻了花瓣的轮廓,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澈晶莹的光泽,很是漂亮。
南宫烈看着妙馨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很开心。“嫁给我好吗?”
此话一出,惊得妙馨浑身颤了一下,坐正了身体,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再看了看一脸柔情的南宫烈。
他这是,这是在跟她求婚?
看着满眼惊愕与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妙馨,南宫烈坚定而肯定地点了点头。
“求婚不是还得有花么?”妙馨喃喃自语完后便立即懊恼不已。现在“花”不是重点好不好,真受不了自己。
一旁的南宫烈却将那细微之声听在了耳朵里。虽然求婚这个词他从未听过,但单从字面意思上看,还是不难理解的,所以,他决定按妙馨的要求做。
犹豫不决
只不过,这大冬天的,要找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环顾四周,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一朵浅黄色的不知名的小野花,迎着寒风摇曳在浅草之间。
南宫烈眼睛一亮,站起身便去摘那朵小花,料想应该不止这一朵,搜寻之下,果然发现四处零零星星还能看到些,便一朵一朵地寻来拽在手里。
妙馨原本想出言阻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由他去了。
转过头来,看着手里的玉佩,妙馨的心里却是起伏难安。
要说没有激动,那是假的。毕竟和烈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开心的时光,也打心眼里希望永远和他这样幸福快乐地走下去。
可,他是皇帝啊......她只能当他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员,即便倾国倾城又如何,站进那美人堆里,任谁不会被晃花了眼而很难一眼把她挑出来?
更何况,她还有过一次婚姻了的。
更重要的是,她肩上所承载的使命又该如何才能完成?如果不解决掉这件事,她总觉得现在的命都不是她自己的,所以很难完全由着自己的想法来做决定。
哎......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出神间,一束短小的淡黄色花簇出现在了妙馨眼前。
“馨儿,嫁给我吧。让我爱护你一辈子。”
南宫烈一见,心里顿时揪紧了一般。“为什么?”她不愿意吗?为什么?他们明明是相爱着彼此的啊。
“烈,我已嫁过他人,你,难道不介意吗?”
我有什么资格来介意
“不介意!”答案异常的坚定,完全没有一丝犹豫。
“你真的不介意??不介意我是否为清白之身?”古人不是很在乎这个吗?别说是古代,即便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仍有不少人怀有处女情节。
南宫烈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妙馨见状心里一阵抽痛。他,果然还是介意的啊。
“我有什么资格来介意?连自己心爱的女人我都保护不了,让你嫁入王府受了那么多折磨,我心里恨透了我自己。”说罢,南宫烈空着的那只手已经紧握成拳,指节被握得发白。
她在王府里所受的折磨,紫菱大体都跟他说了,听着那一段段经历,他的心里犹如被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剜着。
妙馨看着南宫烈异常痛苦自责的表情,心里万般的感动与不忍,一下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烈。不要这么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只能怪命运捉弄人,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力反抗的。不过还好,你看,我们这不是又在一起了吗?”
妙馨柔声安慰着南宫烈,却并未把她尚未失身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们真能走到一起,她会把这个真相当作惊喜送给他。
“是啊,我们总算是又在一起了。不要离开我好吗?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真的好难过。
知道吗?每天都会抚着肩上被你咬过的地方,想你一遍又一遍。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会用我所有的爱,让你幸福快乐。”
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人
妙馨忍住想要答应的冲动,道:“可,你是皇帝。你的爱还要分给很多女人......”
雨露均沾一向是后宫安宁所必须遵从的法则。
“馨儿是在担心这个吗?”南宫烈激动地一把将妙馨拉离自己的怀抱,与自己对视。眼里闪耀着异彩。
她的馨儿原来是太在乎他了,不愿与其他女子分享他的爱,才那么犹豫的。
他真的好开心。
“我的傻丫头,有了你,再多再美的美人都不会再入我的眼。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人!相信我!”
妙馨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眼神,耳边不断回响着他那句“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人!相信我!”眼眶里渐渐湿润开来。
这世间,能有这样一个男子,冷若寒冰,在自己面前却温润如玉,体贴备至;本身拥有无上的权力,为了她却宁愿抛弃环肥燕瘦,舍下三宫六院,只为与她一人独好。
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又怎么舍得拒绝,让他伤心难过?
不管未来命运如何,她都不要再退缩。或许,该来的迟早会来,不管她此刻接受与否。
“烈,我答应你。”话音未落,妙馨眼里蓄满的泪水便已经无声滑落。
南宫烈闻言,激动地一把将她再次拥入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下月初五,我们便成亲。我会册封你为皇后。”
“皇后?”妙馨闻言不禁很是不安,虽然他刚刚说的后宫只她一人,不是皇后还会是谁?但此刻真正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却没来由的很是恐惧。
战火
太后会同意吗?文武大臣们会同意吗?......
“不要想太多,我早已有了计较。只安心等着做我的皇后,我的妻子吧。”南宫烈轻轻抚平妙馨微蹙的眉心,低头吻上那娇嫩的樱唇。
温柔辗转,百转千回,温润的唇瓣,清甜的感觉,冬日暖阳之下,这一对甜蜜的璧人,尽情享受着爱情的美妙滋味,久久不愿离开彼此的唇。
一旁的马儿看着这一幕,打了个响鼻,甩甩头很是不满地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估计是在暗恼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如此亲近的同伴呢。
就在妙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这些日子里,蜀夏国却经历了战火的洗礼。
翼王萧煜寒率领精兵十万,以锐不可挡之势突破蜀夏国与南越国边防,一路向北,直取蜀夏国都。
翼王一路上打出的旗号是“取缔昏君,救民于水火。”军队所过之处决不伤及无辜百姓,决不强抢民资,若有违抗命令者,当场处斩。
蜀夏国百姓本就有很大一部分受过翼王的恩惠,翼王的美名之前也传遍全国,如今带兵起乱虽然令大家很是意外,但南越国军队的严于律己、不伤百姓,倒也让他们能比较安全地坐观战况。私底下竟都还隐隐升起一丝希冀,或许翼王真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生活。
话说皇宫之内已经乱成一锅粥,皇帝这下才慌着找大臣商议,指派大将军韩向天调军抵抗。
孰料那韩向天竟然拒绝上朝,几十万大军可都在他的统帅之下呢。
内忧外患
若是从边境调兵也是远水难解近渴,只巴望着御林军能先抵挡一些时日,也好给各路援兵留些时间。
孰料,在南越大军抵达京城的前两日,韩向天竟然倒戈相向,将矛头直指皇城,带重兵包围了皇城,很快瓦解了皇宫内的御林军,伤的伤,死的死,更多的则是投降......
这下,群臣百姓皆已了然。当朝皇帝已经是内忧外患齐发,无望了......
大臣们惶惶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状况。
韩向天发出邀请,在将军府设宴商榷,表明了他们无意与各位大臣为敌,只是当今皇帝太过昏庸,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理,他和翼王仍然需要各位大臣,蜀夏国百姓也依然需要大家。
事先一些已经被打点好的大臣便积极游说其他大臣,最终大家也都带着各自的思量回了府。
整个宴席上,郁丞相一直没有言语,只轻皱了眉头看着韩向天的高谈阔论,看着同僚们或忧或慌或谄媚的神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皇帝昏庸,皇家子嗣又稀疏、年幼,唯有大皇子年过十九,却又是个不问世事之人,翼王也确实有明君贤帝风姿......
但,这毕竟是反叛啊。叫他如何去积极响应。
如今想来,或许当初迎娶馨儿做王妃,也在他们的谋划之内吧。
这如今宝贝女儿已是他翼王的正妻,他还能在群臣面前说些什么?
皇城颠覆
即便他保持沉默,别人也一定会说他早就已经和他翼王是一家人了。
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任谁也是回天无力了。
就由着他们去吧,只希望真能应了他们的承诺,让百姓过得更好。
皇宫内,太监宫女们卷了细软,顺手捎带了些易拿的宝贝,四散逃窜。
那些个皇后、妃子们也收拾了家当跑的跑,回娘家的回娘家,就怕皇帝被杀了还要拉她们陪葬。
一两日之间,皇宫竟然就突然凄凉冷清了下来,近乎一座死城。
黎宫。
萧若黎有些茫然地看着满院的凄凉,阵阵寒风吹过,掠来缕缕腊梅花香,却只让她感到更加的寒冷。
抬手抚上左边脸颊,仿佛那热辣的疼痛感依然还在。
他从未打过她,甚至是连一句过重的话语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