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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韩向天顿时止了笑容,急迫地问道:“你们要把岚儿怎么样?她是无辜的!幽幽断肠散我只告诉她是可以得夫君长久宠爱的药,她并不知情!你们有本事只冲我一人来!”
临死前的交易
“放了岚儿,她是真心待你的!”韩向天激动不已,语调里已有了些乞求之意。
萧煜寒转过身来冷冷一笑:“真心待我?你们一家人什么时候真心待过我??再说了,如果果真如你所说,她是真心待我的,你又怎么会忍心图谋把我害死,让她一人守寡?!”
韩向天想反驳,却一时语塞。
萧煜寒冷哼一声,继续道:“不过,我也并不是如你一般丧心病狂的人。你认真如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饶了她。”
韩向天听闻有机会,忙道:“什么问题?只要你放了我女儿,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如今已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萧煜寒淡淡一笑,向雪阎罗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见雪阎罗走上前来,冷冷地问道:“幽幽断肠散是谁给你的?”
韩向天原本还担心他所问的会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现在恨透了那人,自然不会再为他隐瞒。
“他自称鬼毒子,擅使剧毒,数年前投奔在我的门下,当时据他所说是在北边沙漠闭关数年出来,所以江湖中人还很少有人知晓他。他当时拿了几味奇毒给我试验,果真神奇,所以我就将他收在了门下。”
雪阎罗一听,心里一惊,果然是他。当初追到蜀夏国北边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跑到沙漠深处去躲藏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平常都爱去哪里混迹?”雪阎罗急不可耐地问道,生怕韩向天毒性发作了不能告知于他。
养她一辈子就是了
“他有时在我府上的别院里住,更多时候住在城外的桃花坞里。平常,好像也不见有什么其他爱好。”
雪阎罗转身对萧煜寒道:“我问完了。”
“萧煜寒,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善待我的岚儿。”
萧煜寒噗哧一声笑出来,他没想到这狠毒的义父还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诺言?善待?我什么时候承诺过说要善待她了,我只是说我可以不杀她。换做是你,你还可能像从前那样善待杀父仇人的女儿?更何况她本身也不是个善类!”
韩向天气得微微发抖:“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如果是要折磨她,那还不如给个痛快!
“义父放心,只要她乖乖的,我把她放在冷园,养她一辈子就是了。”
“你,你是要将岚儿打入冷宫,软禁起来??”韩向天到此刻才真正后悔起当初的失算。
岚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还这么年轻,剩下的大半生却要在凄凉的冷宫之中孤苦度过。自己当初怎么就少根筋把岚儿嫁给了他呢?!
女儿啊,是爹害了你啊!
看着韩向天老泪纵横、悲愤交加的模样,萧煜寒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就在这时,韩向天喉咙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便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雪阎罗上前探了下鼻息,抬头道:“已经死了。”
萧煜寒深吸了一口气,这下,才是真正的完结吧。蹲下身,在韩向天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最终在他怀里摸出了那块调动几十万兵马的虎符。
皇后之梦
黑玉制的虎符,闪耀着幽冷的光。萧煜寒紧紧握在手中,几步上前,缓缓坐到了龙椅之上。
瞬间,仿佛天下便在这龙椅之下。
****************
韩若岚自从被打过后,便一直被软禁在听风阁。
刚开始还闹腾不已,发现没有人理她后也只好安静了下来,至少吃穿用这些还是没受太大影响,也只好过一天算一天,等着父亲来救她。
兰香没事便到门口偷听外面的侍卫谈话,期间倒还真被她听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王妃离府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比如王爷要攻打蜀夏国;
比如王爷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和韩将军里应外合一举攻占皇城......
这些消息无一不让韩若岚感到欣喜异常。
王爷和爹合谋推翻了商家王朝?
那王爷要坐皇帝了?
如今这么久了那个郁妙馨也没见回来,看来这皇后之位非她莫属了。
哼哼......
看在皇后之位的份儿上,她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萧煜寒之前对自己的恶行。
韩若岚脑中已经开始幻想着日后的生活,心里激动不已。
一路颠簸着前往蜀夏国都,可恶的是,一路之上,那些个狗奴才竟然还把她当被软禁的犯人对待,直气得她七窍生烟。
你们一个个给我走着瞧吧!等我回朝当了皇后,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们!韩若岚一边想着,一边气得牙痒痒。
晴天霹雳(1)
到了宫门,新上任的太监总管禄公公已侯在了门口,见人到了便领了他们在宫巷之中穿梭而行。
话说这禄公公本是原来太监总管下的一个助手,因办事干练,话也少,很能察言观色而深得萧若黎的赞赏,所以萧煜寒进驻了皇宫,她便把这禄公公举荐给了他。
韩若岚不时看着两边高高的宫墙,禁不住一阵唏嘘。皇宫就是皇宫,瞧这气势,哪是翼王府能比的?心里不禁又开始幻想着日后当了皇后的威风模样。
兜兜转转,七弯八拐,总算是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韩若岚疑惑地抬眼一看,门上方一块歪斜着的木头牌匾上,用黑漆写着“冷院”二字。韩若岚心里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推开大门,尚不说手上沾满的灰尘,里面的残败景象已让韩若岚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哪是未来皇后该住的地方?
房屋破旧,满院的残枝败叶,一派萧索,地上多处堆积了厚厚的落叶,一看便是久未打理的,此刻正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夫人,这?”兰香也意识到了不对,凭她的直觉,这里有点像传说中的冷宫呢,而且那名字跟冷宫也是极相似的感觉。冷院?冷宫??
韩若岚猛然转身,瞪大了双眼,对着李公公叫道:“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见王爷!我要见萧煜寒!去把他给我叫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韩向天韩大将军的女儿!”
晴天霹雳(2)
韩若岚高傲地昂起头。这些奴才个个狗眼看人低,看她以后怎么整治他们!
“夫人还不知道吧?您的父亲——韩将军,因为图谋篡位,设计谋害王爷,已被王爷当场就地正法了。”禄公公双眉一挑,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
此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得韩若岚瞬间僵住,目瞪口呆,头脑中一片空白。半响过后才被兰香摇醒过来。
“不可能!!我爹是大将军,怎么可能篡位!!不......我爹不会死的......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带我去见萧煜寒!我要见萧煜寒!!!”
韩若岚说着便要往外冲,禄公公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卫便立马将近乎疯狂的韩若岚给拖住。
看着像疯了一般拼命挣扎的韩若岚,禄公公拉高嗓门,道:“王爷吩咐了,为了顾及夫人的感受,会将韩将军的灵堂设在冷院,以便夫人为父亲守灵。夫人请稍安勿躁,先进去歇着吧,老奴这便去叫人过来安排。一会儿您就能看见将军的遗体了。”
说罢,一挥手,侍卫便拖着韩若岚和兰香进了门,刚进门便将二人用力一推,转身快速出门,将门一关,锁了起来。
“你们两个就守在这里,没有皇上或我的指示,不准任何人出入。”
“是!”两名侍卫低头领命,在门口站定。
“放我出去!!萧煜寒,你个王八蛋!忘恩负义!浑蛋!!”韩若岚在里面拼命地对着门又拍又踢,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泛滥不已。
顺利登基
兰香在一旁哭着拉她,却完全抵不过韩若岚此时的疯狂。
只是,不管她如何哭骂,门外也没有一丝回应。
正当韩若岚哭叫得声嘶力竭、筋疲力尽跌坐到一旁的时候,禄公公带着的一队人也到了。
韩若岚有些呆愣地起身走上前,看着棺木里那张数年未见的熟悉的脸庞,心口刹那间被揪紧了的感觉,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兰香忙冲上来扶住,不停地唤着。
禄公公只用眼睛斜瞄了一眼,便指挥着一干人等进去安置,一切妥当后,所有人便离开了这座凄冷的院子。
大门“砰”的一声,再次紧闭。
萧煜寒的登基大典很是顺利,而且当日便发告天下:蜀夏国和南越国合并为蜀越国,全镜之内,三年之赋税减半。
这一举措立马便赢得了大众的民心,民间也自行庆祝着新皇登基,歌颂新皇的仁德。
至于前朝宫廷皇族,皆发配至边远地区,不过也是赏了大笔银子,让其有条件过活下去。至于其他王爷以及皇族亲脉,萧煜寒一一进行了安抚。
当然,若他们敢有什么不轨,几十万大军在手,他也不怕他们。
经过几天的努力,一切都渐渐步入正轨。萧煜寒对这个新的身份,也渐渐习惯了。
如今大仇已报,皇位也得手,原本想像中的艰难,却在短短时间之内,轻易地获得了成功。胸中长久压抑的仇恨一经发泄,心里却突然觉得空落落得有些难受了。
不是怕,只是因为太爱
一些原本无暇顾及的事情,一些被自己忽略了的人,在此时一一地浮现在脑海。
郁妙馨......没有她,或许他今天的成功不会来得这么容易。许久未见了,不知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她和南宫烈亲密的身影,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痛。
他这是怎么了......
萧煜寒强压下心里异样的难受,缓步往黎宫而去。
还未走近,远远便看见了门口的侍卫,以及在附近巡逻的两队士兵。
脚才一踏进门,便听闻里面传来一声陶器之类摔碎的刺耳声音,与此同时还伴有一个男人大声的喝骂,听那声音应该又是商容喝醉了酒。
萧煜寒加快了步子往里屋赶去,却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碰见了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拿了叠酒壶碎块走出来的萧若黎。
萧若黎一怔,看着眼里有着忧虑与怒气的萧煜寒,忙拭干了眼泪,强颜一笑,道:“皇上怎么来了。”边说,边拉着他缓步往院子里走去。
萧煜寒叹了口气,道:“姐姐,你这又是何苦。以你如今的身份,你还怕他吗??”
萧若黎浅浅一笑:“我不是怕他,我只是太爱他。”韩向天的所作所为前两日萧煜寒已经全盘告诉了她。
与弟弟这么多年来独自承受那份仇怨,还得处处提防被设计陷害相比,她这点苦实在算不得什么。怪只怪自己不该陷入爱里面,为情所困。
死守的,只不过是爱情的影子
萧煜寒紧皱了眉头:“可他现在根本不愿理解你的难处,根本不愿意原谅你,这些年的感情也全然不顾,你还如此留恋做什么?”
萧若黎苦涩一笑:“他这么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江山或许对他来说都不是最让他痛苦悔恨的。他最难以接受的是他朝夕相处、真心相待的爱人与这一切有着深深的瓜葛。他其实和我一样,都把情字看得太重。容不得一丝欺骗与瑕疵。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敢再奢望什么。至少现在,我还能天天看到他。”
说到这里,萧若黎的唇间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萧煜寒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很是无奈。他无法理解姐姐竟然为了口中的“情”字,可以忍受商容对她这般的精神折磨,并且还很满足似的愿意这样过一辈子。
这实在让他觉得有些太难理解。
“那姐姐又为何宁愿被这么多士兵守着,也不愿我给你们自由?”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