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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孩子了??
唯有那双眼睛很是鲜活,充满活力与生机,却又透着股邪气,让人不寒而栗,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你,是人是鬼??”白灵珠有些战栗地问道,目光却转向别处,不敢再看她的脸。
“呵呵,你还没死的。自然,我也还是人。”优美的声音让白灵珠再度疑惑地转头看向黑衣人,发现确实是她发出的声音后,白灵珠才不得不承认眼前可怖的女人确实有着一副悦耳的嗓音。
“你运气很好,挂在了我门口那颗树干上,否则,早见阎王去了。你身上的伤我已经给你处理过了,昏睡了四天三夜,现在感觉可有好些?哦,对了,你那么高掉下来,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保不住了,我也帮你处理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白灵珠被震得当场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喃喃地不可置信地问道:“孩子??”
黑衣女人皱了皱眉道:“你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白灵珠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嘴唇颤抖不已地喃喃道:“孩子......”
她竟然有孩子了?她和南宫烈的孩子???
老天啊!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眼泪汹涌而下,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呜咽之声,到最后,白灵珠不再压抑这份痛彻心扉的情绪哭出声来,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不住地颤抖着。
“喂!别哭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可别让我白忙活一场!”黑衣女人不满地说道。可面前浑身是伤的女人却毫不理会她,兀自大声哭泣着。
巫族传说(1)
唉,罢了罢了,想哭就哭吧,哭死活该!
自己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就因为看到她脸上横七竖八的伤,便一时好奇救下了她。
要是换成平时,早捡了还剩一口气的她,拿来练功了,才不会耗费这么大精力体力来救这么个陌生人。
当眼泪哭尽,身体原本便虚弱不堪的白灵珠再度陷入了昏迷,这一场昏迷又持续了三天三夜。
这期间,黑衣女人每天给她灌药,输真气为她疗伤。
如果说第一次救白灵珠是莫名其妙的好奇心,那这后面的尽心尽力,则是有目的的,一个让她忍不住欣喜万分的目的。
北方沙漠里有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巫族,黑衣女人便是这个民族的一员,并且身份非凡。
她叫巫青凤,是巫族现任族长的二女儿,原本亦是风韵极佳,拥有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在族里深受众多男子仰慕。
然而,她的兴趣并不在那些男人身上,而是对族长这个位置情有独钟。
奈何上面有个姐姐在,而且她武艺并不比自己弱,因此,族长之位眼看着就是姐姐的囊中之物了。
可巫青凤并没有放弃,逮到一次机会偷偷跟踪出了沙漠来蜀夏国游历的姐姐,在山上展开偷袭,孰料姐姐的功力出乎意料地在她之上,最后竟把她打下了山崖。
命不该绝的巫青凤落在这悬崖的半山腰,也是洞外的那棵树救了她一命,于是,她便一直住在了这个山洞里。
这个深邃空旷的山洞一边通向悬崖峭壁,一边通向可以下山的那面半山腰,有巨石和藤萝遮挡,无人知晓。
巫族传说(2)
若偶有打猎挖药之人不小心发现山洞闯了进来,巫青凤便会一掌解决,决不留下口风。这一年多来,她便一直住在这里面,修炼巫术与武艺。
巫族精通巫术,高深莫测却又阴暗狠毒,让武林中人又恨又怕,他们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让你还未醒悟,便已死在他们的巫术之下。
数百年前,巫族的一任族长天赋异禀,在原有的修炼途径基础上另辟蹊径,创造了一种更快更有威力的修炼方式,同时还创造了一套与之相对应的邪恶巫术,曾经让巫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了好一阵。
若将原本的修炼方法定义为正途,那么这种新的方法便可称为邪途。所谓的邪途,便是拿活人的血肉祭献给他们巫族的神祗——巫神,从而从巫神那里获得修炼所需的能量。
而巫青凤如今用的正是这种邪途修炼。
但是,因为这个方法太过阴毒残忍,需要大量的活人做条件,容易招来官府和各路武林人世的齐力反击。
再者修炼此法的人面容会随着修炼的深入,变得越来越阴暗狰狞,过早衰老,更严重的是,寿命也会大减,并且具体减损多少并无定数。
以前有三位先祖坚持修炼此法,活得最久那位活到了五十岁,另外两人一个活到四十三岁,另一个更是只活到了三十八岁便猝死。
血灵咒
在经过一次被武林人士围剿之后,这种方法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严令禁用,修炼方法后人也不得而知。
巫青凤是在十四岁时有一次趁看守不注意,偷偷溜进供奉巫神的神洞里玩,无意之中触动了机关,发现了专门介绍邪途修炼心法和巫术的秘笈,便将秘笈揣在怀里偷偷带了出去。
只是,虽然机缘巧合下拥有了秘笈,巫青凤却并没有学,因为那时的她还舍不得自己娇美动人的容貌。
然而,自从被姐姐打下山崖捡回一条命后,她断然绝然地开始了邪途修炼,发誓下次再见,她定要报坠崖之仇,也定要坐上族长的宝座。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美貌此时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那天看见白灵珠听见自己怀了孩子后,伤心痛哭,浑身散发着强烈的仇恨气息,再加上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巫青凤可以断定在她身上一定有着难以言状的痛苦和仇恨。
这让巫青凤突然心中一亮:仇恨一向是巫神最爱的东西。
如果这个受伤的女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自身却又无能为力,那么,她的恨越深,便越容易利用,这样深入下去,巫青凤不由想到了邪途修炼的终极巫术——血灵咒。
这个想法让巫青凤忍不住兴奋异常,因为其他普通的邪途巫术和血灵咒比起来,获得的修为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一旦成功,她的修为可以获得一个质的飞跃,到时,她无需再冒着大风险四处掳人,也无需再等待数年甚至十年才能完成她的目标。
噩梦
血灵咒是邪途修炼的终极巫术,既然称为终极,可见它的难度也是最高的。然而,这个难度并不是说一定要修炼者达到怎样高的一个修为,而是在于这个血灵咒需要一个本体和一个对象,难度最大的便在这个本体上。
这个本体需要有极强烈的仇恨,还必须是由嫉妒产生的恨,只有这种恨是最深最复杂的。另外,还得是本体心甘情愿贡献自己的血肉和灵魂,这一点不仅仅要求本体牺牲自己的生命,同时还要牺牲自己的灵魂,随侍在巫神左右,永远不能再轮回转世。所以,这样的本体是很难很难找到的。
其次,便是血灵咒的对象。有了本体后,便需要血灵咒的对象同时在场,最后才是由修炼者实施巫术,直到成功。
一片漆黑之中,白灵珠看见对面亮起一团光亮,光亮之中站了一个小小的孩子,很是可爱。
“娘。”一声稚嫩的呼唤,让白灵珠的心顿时颤抖了一下。这孩子是在叫她吗?
“娘亲,抱抱!”孩子伸出双手,对着白灵珠撒娇道。
白灵珠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与兴奋,一切好像很不真实却又好像本该如此,她缓缓地,缓缓地向孩子走去。然而,让她惶恐的是,无论她怎么走,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却丝毫没有缩短的迹象,白灵珠急了,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却依旧无法靠近。
与此同时,孩子竟然快速地成长着,越来越高,模样也随之变化,最后,最后竟然变作了南宫烈的样子。白灵珠一下惊住了,忍不住有些颤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愿意帮我?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妙馨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白灵珠顿时慌乱莫名,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妙馨拉过孩子,两人有说有笑地渐渐远去。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白灵珠才惊醒过来,发疯了一般的叫着:“回来!!你们给我回来!!郁妙馨!把我的孩子还我!!!不!!!!”
“不!!!”白灵珠声嘶力竭的大叫,将一旁的巫青凤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躺着的白灵珠已经惊醒了过来,满头大汗,眼泪无声地流着,眼里还残留着梦里的伤心与绝望。
“你终于醒了,来吃点东西吧。”巫青凤端过一碗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白灵珠却是木然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光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能猜出一二分来。你想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如果是,我可以帮你,一掌就解决了,不会让你痛苦。”巫青凤带着怜悯的语气说道。
白灵珠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一边摇头,一边抽泣着。
“既然不想就这么死,那你就坚强一点,先把伤养好再说,这期间你可以好好梳理下记忆,看看哪些人该死,哪些人该生不如死!!”巫青凤的话说得很平淡,但平淡里却又透着狠决。
白灵珠闻言很是愕然,转过头用一双满含泪水的眼睛吃惊地看着巫青凤,道:“你,你愿意帮我??”
为什么要帮我
看着白灵珠眼里闪现的一丝惊喜,巫青凤唇间闪过一抹复杂的笑意,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巾替白灵珠系上。
“谁这么狠心把你的脸弄成这副模样,我以为我的脸已经是丑恶至极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惨的。呵呵,还是遮一遮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貌似随意的话,却是让白灵珠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咬牙扭过头不再说话,恨意、屈辱在心里汹涌翻搅,痛苦莫名。
巫青凤见状笑了笑:“哟,脾气还挺大嘛。你可别怪我这么说,毕竟我说的是实情,要怪只能怪那个害你的人,把你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可以帮你报仇。”她要不断地刺激她,不断地把她心底的恨挖掘出来。
白灵珠果然开始气得微微颤抖起来,不过巫青凤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好奇。
“你为什么要帮我?”
巫青凤有些恐怖的面容上扯过一抹含意颇深的笑意:“想知道吗?那你先把你的经历告诉我。虽然我能猜出一二,但是我想知道得更具体一点。”
白灵珠犹豫了一下,想到毕竟是她救了自己,如今又有心助她报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了来。
当然,当中的感晴色彩以及一些细节被她自己的思路处理了一番,她成了故事里唯一的也是最惨烈的受害人。
巫青凤听完这番曲折的故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国之君。如今却落到今天这番田地,实在是可悲可叹。
一国之君,何患无夫?
不就是个男人嘛,你又何必为了个薄幸男搭上自己绝美的容貌和性命?听你说来,那个女人倒是个厉害的狐媚子,你斗不过她就把男人让给她不就得了,一国之君何患无夫?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不!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是真心爱他的!为了他,我把自己后宫的男宠都杀了,我身为一国女皇,为了得到他不惜放下我的高傲,甚至尊严,可,我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那么绝情地离我而去!”
白灵珠悲伤的眼神瞬间转变为仇恨,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怪那个贱人,我早该在皓月国时便偷偷解决了她的,若不是有她在,烈他一定会接受我的!!一定会!!”
白灵珠的眼里再度盛满了悲伤,眼泪无声滑落,幽怨地喃喃道:“我......我对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好......”
“怎么,难不成你现在还在奢望出去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