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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这个东西是很奇特的,你越不说吧,她就越想知道。
一番斗嘴,让南宫烈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看着妙馨那极不服气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正想开口取笑她时,神色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妙馨看着他突然的神色转变,正想问他又怎么了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萧煜寒来了。自从苏醒过来后,她只知道他每天都会来看上一趟,每次来也并不说话,就那么坐着看着她,不过大多数时候妙馨都是闭着眼睛装睡,他也没多少机会和她交谈。
难得的温柔
不装睡又能怎样呢?
面对他很是尴尬,虽然他现在没有追究她逃跑一事,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心里一定是极其生气的。
这次他表现得这么冷静,还放任南宫烈整日陪着她,倒真令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正沉思着的时候,萧煜寒已经走了进来,南宫烈也站了起来,两人无声地对抗着,一触即发。
“烈,你先出去一下吧。”妙馨看这阵势,忙轻声对南宫烈说道。
南宫烈转过头,眼里有着不乐意。
“你也累坏了,回房休息一会儿吧。我没事的。”说罢,给了南宫烈一个放心的微笑,这才见他有些不甘地转身离去。
“坐吧。”
萧煜寒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而是径直走过来坐在了床沿。突然的近距离,让妙馨感觉有些压迫感。
“身体好些了么?”
“嗯。”
简短的问答让气氛再一次尴尬。
妙馨低着头,目光游移不定,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他轻握成拳的右手上血迹斑斑。
“你......你的手怎么了?”看伤势情况,像极了自残造成的。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生气,要用伤害自己来泄恨?
萧煜寒闻言,忙将手往后一放,用袖袍遮住。“没什么。”
妙馨拿出一张整洁的手帕,命令道:“把手给我!”瞧他刚才那慌忙遮挡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
萧煜寒愣了愣,迟疑了半晌,最终竟是乖乖地将手交给了她。看着她细心为他包扎的样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娴静安宁,萧煜寒心里升起一阵舒心的暖意。
没人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原来,被她关心是这样令人迷醉的感觉,若能一直享有这番感受,哪怕受伤千次也是值得的吧。
馨儿,好想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永远都对我这么好。
妙馨很自然地打好结,吩咐道:“好了。回去后再让御医给你抹点药。”
“馨儿,别走好吗?”萧煜寒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妙馨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试探道:“放我走,好吗?”
萧煜寒闻言闭了眼深呼吸了一口,强行按下自己想要仰天怒吼的冲动,沉声道:“我答应过不再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但,南宫烈可不在此列。允许他在你养伤期间陪着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底限,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妙馨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喃喃道:“我懂了。那请皇上允许我在丞相府养伤,直至痊愈再回宫。”
呵呵,舍不得吗?还想尽量多地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萧煜寒的心里传来阵阵刺痛。
“好!回宫之时,便是我册封你为皇后之时。”萧煜寒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那气宇轩昂的背影,隐隐透着一丝落寞。
终究,他还是只能用强迫的手段得到她么......他不想的,可是,没人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妙馨呆呆地盯着锦被发呆,直到南宫烈走近身旁唤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烙进心底的面孔,妙馨有些凄婉地说道:“烈,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深深的自责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烙进心底的面孔,妙馨有些凄婉地说道:“烈,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知道。”南宫烈将妙馨有些冰凉的手握住,用自己的温度给她取暖。“我从来就不奢望他会放过我们。他是个霸道而执拗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南宫烈伸手温柔地为妙馨将滑落下来搭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指尖轻抚上那仍显苍白的脸,眼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早知道将你带出皇宫会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我真的宁愿这一生,只默默地守在这皇城之外......”自从她受伤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了深深的自责,在她生命垂危之时,那份自责更是达到了极致。如今虽然伤势已无大碍,可那份悔意仍然在他心底里挥之不去。
她只是一名柔弱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子,没有城府,没有心机,善良而可爱,却无端地陷入爱恨情仇的争夺仇杀之中。
得要有多坚强的身体和心灵,才能承受这一次又一次致命的伤害?看着她受伤流血,看着她昏迷中的惨白憔悴,看着她每次皱着眉喝那苦得要命的一碗碗药,他都心疼不已。
他多希望自己能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烈,你怎么了?”妙馨有些紧张地看着面色沉重的南宫烈,轻声问道。
南宫烈闻言,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妙馨,有些无奈地说道:“馨儿,你说,会不会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妙馨闻言,整个人顿时便愣住了。
再也不想和你分开
错误?他说他们一开始便是错误的?他后悔了么?
“烈......”妙馨有些忐忑地轻唤道,心里惶恐莫名,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头一低,那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烈后悔了么?不爱馨儿了么?”妙馨哽咽着连问两句,便再也止不住地埋头兀自哭了起来,柔弱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
“馨儿。”南宫烈心头一紧,忙将妙馨揽入怀里,轻声哄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爱你了。我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宁愿自己后悔一辈子,孤单一辈子,来换你平稳安乐地活下去。”
唉......他最怕的便是看见她伤心落泪,她一哭,他的世界便风云变色。
他的心也会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一切的想法都只能抛诸脑后,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刻不停地用自己的爱意将她包裹,让她不要难过。
妙馨明白了南宫烈心里所想,一颗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闭了一双泪眼,贪恋着被他拥在怀里的那份很安心的感觉,良久过后才开口说道:“你不也说的傻话么。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的平稳安乐从何而来?我活下去还不是一具行尸走肉?烈,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妙馨说完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南宫烈,眼泪再一次袭来。
自从受伤以来,每日有他相伴,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两人形影不离的日子,只有每次萧煜寒的到来,才能提醒她现在的幸福是那么短暂,并且随时可能消失。
哪怕是一起去死
而正是因为这份她贪恋着的,极其担心会随时消失的幸福,让她下定了决心绝不放弃,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哪怕最后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再次失去他,而在萧煜寒的囚笼里毫无念想地恍惚度日。
她只想和他一起逃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隐居山林,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种些菜果,打些野味,养些小猫小狗,对了,还要生一两个孩子,一家人优哉游哉地过一辈子。
那是多么美的生活啊!
“馨儿,真的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哪怕是......”后面的话,南宫烈怎么也说不出来。对他而言,死有何惧。可他却很害怕这个字眼和他的馨儿牵扯到一起。
妙馨将已经飘离到很远的思绪收了回来,正色道:“烈,不要再怀疑我,好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死。”
“烈,不要再怀疑我,好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死。”坚定的话语自妙馨的嘴里吐出,让南宫烈感动不已。
“傻丫头,什么一起去死?我怎么会为了要我们在一起,而让你陪我去死。这一路走来,虽然总是恨自己斗不过萧煜寒,恨自己曾经不可一世,却不能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但我也绝不会轻言放弃。不管我们能否逃过此劫,至少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对于未来结果我无法断言,但至少眼前的幸福我们可以把握住。”
南宫烈用他那修长而完美的手指,轻轻挑起妙馨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双眼,继续说道。
强烈渴望
“我们已经商量了一个计划,等你伤好后,我们依计行事,或许能逃出去。只是,这样一来,又要让你辛苦受累了。”
妙馨闻言,眼里顿时升起了一抹希冀,忍住心底的欣喜,坚定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辛苦我都愿意!”
南宫烈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妙馨细嫩的下巴,满目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满腔的爱意与怜惜在心里翻腾不已,终于无法抵挡内心满满的爱意,低头将温润的唇瓣堵住了妙馨的樱唇。
他只要他的馨儿,其他什么权倾天下,荣华富贵他通通都可以不要,为什么老天还要这么为难他们?
不管如何,他这次一定不能再失去她,哪怕是要和天斗上一斗。
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热烈地亲吻着对方,都恨不得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心窝里去,永不分离。
这样热烈的场面,在后面的日子里每天都会上演很多遍,而两人都总是有些欲罢不能,特别是对南宫烈而言,每次激情热吻过后,他都要花好大的定力强压下心底的渴望。只是,这样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有些难以控制了。
不过,即便再难控制,他也一定能做到的。馨儿伤势日渐痊愈,可不能在最后关头有什么差池。
就这样,两人在幸福与煎熬之中,又度过了一个月。
今日,经过雪阎罗的检查,确定了妙馨的身体已经无恙,于是,那个早已筹谋了许久的计划开始准备实施了。
话别
简单收拾了些细软,郁盈庭夫妇满眼担忧地塞了不少银两给妙馨,更是对着南宫烈嘱咐了数遍,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郁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厌其烦地叮嘱着妙馨要小心,要照顾好身体,实在不行就回家来......
“家”这个字眼对妙馨而言是何等的温馨,何等的眷恋。虽然在这座丞相府里并未真正住多长时间,但是这里是她永远的港湾,不管她沦落成什么样子,这里的大门都会永远为她敞开。
妙馨紧紧握住两位老人的手,拼命地点头。想开口安慰他们,一张口,却已经哽咽难言,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这一去,是祸是福谁也难有定论,甚至能否再回来都不知道。看着两位老人鬓角的银丝,面颊的皱纹,两双泪眼里充满了对她无尽的爱和担忧,妙馨心里酸涩、心痛得不行。
千言万语此刻都已经无法表达她心里对两老的不舍与愧疚,唯有眼泪是最懂她,也是最能表达她此刻心情的。
三人再次相拥而泣,久久不愿放开。
南宫烈与雪阎罗在一旁也甚为伤感,但即使送君千里,也终须一别的。还是抓紧时间施行计划为好。
他们这次行动选在凌晨天未大亮之前。这样一来不会碰上萧煜寒,而且城门已开,他们逃出丞相府后便可以直接出城,免去被关在城内搜捕的危险。再者此时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街上不会有多少人,他们行动起来也方便。
白影迷香(1)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看着三人迟迟不愿分开,南宫烈只好出言提醒。若再不走,误了时辰可就坏事了。
妙馨努力收住泪水,面上极力扯出笑容,握住郁老夫妇的手,道:“爹,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