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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少爷,尊夫人有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最近其实不止在码这个坑,一边有时间也在存一个坑爹末世文的稿,这篇末世文和我cp一起在同一背景下开始两个故事,无空间无异能无修真纯末世,应该会在奥运会闭幕后发表~当然这个文仍然是主更~不会坑啦大家放心~
其实末世文好爽!各种宣泄内心的阴暗!不用担心三关问题哦~
、蛇蝎禽兽
雷晗的表情有一种讳莫如深的笑容,陆筝不明白到底有喜是什么意思会让大夫如此高兴,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仿佛坠落了一块巨石,穿透了层层不解的迷雾。
对,在医院里,只有一个地方,一种情况在通知病情时有可能会露出笑容。
她怀孕了!
“麻烦大夫开一些安胎的药。”雷晗在送走大夫之前又询问了很多照顾孕妇的注意事项,陆筝却两耳中仿佛有巨大的直升机起落,轰鸣不断。
她明白雷晗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了,从今日起,他的手上将不是一个筹码,而是两个。自己成了用于对付雷策的最佳武器,而腹中雷策的骨肉则是另一个致命的筹码。
刚才心底的柔情和缠绵现在化作了毒蛇撕咬着陆筝的五脏六腑,她握紧了床单忍住了眼泪,可是却忍不住心中的绝望。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即便现在她和李欣欣安然平和地生活在柔桑镇,这个孩子恐怕她也不会允许其来到这个世界上。它是自己和雷策爱情的结晶,可是自己和雷策的爱已经成为伤疤,这道伤口永远无法愈合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出现更深的永无止境的溃烂。
如果雷策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他会欣喜若狂还是与自己一样挣扎?
陆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了自己和孩子,雷策是否还能做到断情绝爱继续心狠手辣?如果他做不到,那么雷晗和铭王不管有什么计策都会得逞,对与雷策来说,这将会是无法想象的灭顶之灾。
冰凉的手轻轻抚过小腹,陆筝渐渐弯曲着修长的手指,她紧咬着下唇直到疼痛感刺激着神经末梢,让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没错,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甚至不能留在她的肚子里。她自己已经是雷策的威胁,如果再加上这个孩子,陆筝不敢想象。
之前的事无论对错终究是她背叛了誓言抛弃了承诺,她给雷策带来的伤害无法挽回,今后也绝不会再起瓜葛,她宁愿雷策心中对自己的所有情爱都化作恨意,也不想此生纠葛不断爱恨交织。
一切必须了结。
就当这是还清她亏欠雷策的最后一笔孽债。
这时雷晗走了回来,陆筝慌忙将手从小腹之上拿开,她闭眼复又睁开,一闭一开之间已经压下了心头所有的波澜,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向雷晗。
“皇兄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欣喜若狂。”雷晗坐回床前的椅子上,陆筝看着他的笑容静默不语,心中却冷笑不已,雷晗完全没有雷策那种强大的心态,因而故作冷静与高深起来稚嫩得很。
“怎么,皇嫂不高兴么?”雷晗的眼中像是涌动着汹涌海波,看着陆筝毫无表情可言的沉静面容,他的兴奋昭然若揭。
“还行。”陆筝拿出自己最平静的声音回应,胸腔内的激荡和曲折的心思绝对不能让人知晓。
“我流离在岱国寄人篱下时你佞妃的称呼就已经如雷贯耳,这几日闻名不如见面,你的胆识和气魄果然非同凡响,也只有你才配得上皇兄那样的禽兽。”
“你觉得什么样才算得上禽兽?”面对着雷晗起伏的情绪,陆筝置若罔闻的冷冷发问,她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架之上,淡漠地扫过雷晗的双眼,那是他全身上下与雷策最为相似的地方。
“以前我总以为雷显是最配得上这两字的人,可是等到雷策踩着他的尸体登上皇位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禽兽。”雷晗的双手已经握起了双拳,陆筝曾听说过雷策登基之后将自己所有的兄弟以及兄弟的家眷一个不留全部斩杀,想必雷晗如此憎恨雷策是有其中缘由的。她慢慢站起身来声音听不出波澜,这是陆筝在心底耗尽心思才伪装好的假象,她走进雷晗看着他的眼睛,唇边溢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不,你不知道,其实能够伤害禽兽的人才是真正的禽兽,让我来证明给你看。”
话音刚落,陆筝箭一样地夺门而出,雷晗的功夫也是不输铭王的,他迅速作出反应紧随其后,与陆筝已是近在咫尺。
“来人!”
雷晗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不迫,何亭和手下听到声响马上跑出房间来到三楼的回廊之上,连铭王都听得动静捂着刚刚换好药的伤口走了出来。
而陆筝却不逃了。
她站在离雷晗只有两步几乎他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身后是客栈直通一楼的长长楼梯。而雷晗身边以及自己周围都是他的手下,所有人都不知所以诧异地看着她惊人的举动,可是陆筝只是微微一笑,笑里聚集着难以名状的得意和凄然,她已经成功了。
“快拦住她!”雷晗反应过陆筝所欲何为的瞬间,一切已经迟了。
陆筝仰身翻下了长长的楼梯。
双手护住头颈,这是军校时就学过的避免致命伤害的滚落楼梯应急办法,不用再做别的,长而陡的楼梯会帮助自己做完其余的所有工作。
每一下撞击几乎都痛彻心肺,四周的一切仿佛安静了下来,只有身躯碰撞着木楞的声音响彻在身体之内。
这个孩子一定不能停留在她的腹内,多一秒都不行!
陆筝要在雷策知道消息之前解决掉麻烦,这是她最后也是最直接的选择。
漫长的楼梯像是没有尽头,陆筝感觉自己像是在向无尽的深渊滚落。到达二层的缓步处时惯性又将她带向一楼,下腹处终于传来的真实的疼痛感,陆筝感觉到自己一定是在笑。
终于,当她最终滚落到一楼撞上尽头的墙壁,陆筝松开了抱紧头部的双手,身体被腹部地疼痛牵引成了弓形,像是有钝刀在腹中不停地搅动。大腿地内侧传来湿滑而黏腻地感觉,陆筝看见有人围了上来,可是眼前的景象太过模糊,只有疼痛格外真切。
她成功了。
雷策,我成功了。
陆筝听见自己喃喃自语,她弯起嘴角发出闷哼一样的笑声,一声,两声,伴随着疼痛下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犹如火烧,膝盖也传来尖锐的刺痛,胳膊的弯曲带来锥心的拉扯,但这一切都不如腹中的生吞活剥一样的剜割来得更加猛烈。
笑声好像属于自己,陆筝听见有陌生的声音高叫呼喊:“她疯了!她疯了!”
剧痛疯狂地席卷着身体,她蜷曲着,笑得更加放肆。
不,你错了。她想说。她最疯狂的一次已经给了那个朝凤宫的雪夜,给了雷策。
即将到来的昏阙像是解脱,陆筝眼前最后晃过的是雷策的双眼,她狂喜着伸出双手想要拥抱这甜蜜的幻觉,可是身上的力气已经被抽离,魂魄像是渐渐蒸发的水汽,当抬起的双手感觉到了温暖,陆筝终于在满足的笑意中阖上了已经满溢泪水的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肚子疼……
对不起大家了……让大家兴奋的包子就这么……就这么…………但是这章是我早就写好的orz……所以不是故意和大家作对嘤嘤嘤……相信我……
、旧忆成殇(上)
细碎的声音涌入耳中,陆筝觉得头很疼很疼。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随便一动,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从四面八方涌来。
四周的黑暗像是包裹住自己的茧,她不能动也不敢动,口中泛起一层细腻的苦涩,陆筝突然想起在虞宫受伤时喝下的那些黑褐色的药汁,可是她的身边再也不会有雷策出现了。
雷策。陆筝想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压在心上太过折磨,可是她张了张嘴,喉中像是有一团火焰灼灼燃烧着,把所有的思念和纠缠焚烧成了灰烬。
小腹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自己以后都不再会和这个名字有任何瓜葛,他留给她的最后一点痕迹也随着身躯滚落下楼梯,化作一滩没有生命的血水。
绝望中一点光亮渐渐化开,陆筝睁开了双眼。
曾经尖锐的疼痛不知是不是在药的作用下开始发钝变成缓慢的蹂躏,她的神智十分清醒,闻到了屋子中或是苦涩或是刺鼻的气味。依旧是客栈的上房,雕花的木床正对着洞开的窗子,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铺满眼前目所能及的一切,几只蜡烛散发着柔软的橙光,陆筝忽然想到虞宫的蜡烛有着更为明亮的光彩。
身上似乎缠满了绷带,有的地方有着蜇痛的感觉,小腹酸痛而冰凉,虽然她身上压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陆筝想喝水,她看了看无人的屋子,试了试勾动手指,最终还是决定等待。
门声让再度昏昏欲睡的她清醒,雷晗的身影真的与雷策极为相像,陆筝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你醒了?”雷晗似乎是没有想到陆筝这么快会醒,陆筝没等他走过来便急忙说道:“水。”
清凉的甘甜润过喉咙,陆筝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再懵钝,雷晗将她扶起靠在床头上,细心地为她掖好了棉被。
“你的命真的很大,”雷晗一边将被子再提高一点,一边轻声说着,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大夫说只要磕到后脑一点便会必死无疑。”
“不会的,我又不是想自杀,当然会先保护好自己。”
“为了雷策,值得么?”
迎上雷晗清澈而又深邃的眸子,陆筝浅浅一笑算是回答。
“你的确要比他更狠毒,腹中的是你的亲骨肉,你也下此狠手,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我告诉雷策这些,他到底会是什么有趣的反应。”叹了口气后,雷晗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他顺势倚在陆筝身旁,也将头靠在床头之上。
“还能怎么样,顶多笑一笑。”再次提到雷策,陆筝心中一片空洞的怃然。
“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他,我还以为他会将一切都告知与你,看了你们二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爱痴情浓。”雷晗淡淡地笑着侧头看向陆筝。
陆筝突然想起雷策离开前去镇守宫门时的话,那时的他说回来之后要告诉自己的话到底是什么,恐怕她今生都永远不会知晓了。为了自由,她错过了太多,可是如果没有自由,陆筝还是真的陆筝么?
见陆筝的眼中有些失神,雷晗又缓缓开口说道:“我在兄弟中排行十二,雷策在兄弟中排行十一,那时候我还会唤他一声十一哥,现在说来竟好像很遥远的事了。”
看向雷晗的陆筝发觉他面带着清浅的笑意,眼中的光芒泛着烛光淡薄的温暖橘色。
“雷策的母妃是曾经盛宠一时的慈婕妤,可是我父皇贪恋美色,总是新宠不断,慈婕妤美丽却愚蠢,自然很快就失去了宠爱,即便她拥有一个儿子。慈婕妤出身寒微,本来奢望母凭子贵,但我父皇一共有二十一个子嗣,所以雷策并没改变她频遭冷落地尬尴境地。从我小时起就记得清清楚楚,雷策总是被慈婕妤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罚跪在宫前的甬道之上,她把所有的怨恨和寂寞都发泄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好像这样就能报复我父皇一般畅快。”看着露出难以置信神情的陆筝,雷晗的眼中漫起了一丝哀戚。
“想必你一入宫就盛宠不断,一定不会理解那种爱而不得的寂寞与无助。即便现在我也会经常梦到自己的母妃站在宫门前远眺的背影。但我的处境总是好过雷策,我的母妃虽说没有恩宠,但她出身西都望族,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