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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漄自始至终也没多跟她废一句话。就连听到那女子的名字,都只是起了杀气而已。
她那挑战他底限的话,定是小红莲告之的。他勾了勾唇,强大的自制力将心里那处缺口压降下去。只是在转身之后,偏头看向她,声音透着温凉:“你若不想活,可以自寻死路。不过你若死了,兰沐雪,兰千颜,云馨。。。甚至千代红莲,他们都将因你而亡。”
言罢,夜娆的面前浮现一朵冰花。
忽地爆裂开来,溅了她一脸的冰渣。
她此时的皮肤最是娇嫩,平日里千代红莲连质地稍微差一点的胭脂都不敢让她用。这下好了,脸当时就肿的像个胖子。
晚上做完功课的千代王,避开祭司的眼线,又悄悄潜了进来。
见到美人差点破相,又是一番心疼,大方言辞说会为她报仇。
夜娆瞧了眼这毫无实权又到处受牵制,就连做坏事都要偷偷摸摸的王上,压根儿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你不是也怕他怕得要死?我若是报仇,自己必然会变得强大。总有一天,我要他为轻视我而付出代价。”
后面四个字,语气加重,却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总之,千代红莲便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正文 压倒,祭司大人 5
祭司的寝殿位于整个邀月宫最南端,今夜值夜的侍童凉真将殿内的安魂香点燃,收拾床铺,又抱起祭司大人换下的袍子,打算往外去。
听见里面的大人在唤他,便躬身至桌案前。兮漄净了手,拿出一叠画符用的黄纸搁在桌上,眼也未抬地吩咐他拿茶壶去添水。
凉真不敢抬头去看那如仙的男子,只得连连点头,端了茶壶又抱着衣裳,脚下一绊险些摔倒。
不多时,他便回来,将茶壶恭敬置于桌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见祭司大人挽袖握笔,极为认真的画了几张符。他也就不好多说什么,耷拉着脑袋下去了。
不过是途中遇到了王上,他掀了茶壶的盖子瞅了一眼,应该没什么吧。。。
兮漄将那一叠符纸画好,剩余的朱砂和笔放入锦盒保管。举止优雅地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即蹙起了平日里惯以威严的眉头。
那位可恶的千代王啊,又在这茶水里给他下了药。。。
千代红莲真的就像个小孩子,从懂得男女之事起,便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他,奉上各种极品有助男女欢好之药。。。妄想有朝一日,他能够像正常男人一样需要女人聊以安慰。
殊不知,如今的他哪里需要女人呢?
薄唇轻轻勾起,夜上弦月,流华三千里。
千代红莲为夜娆奉上补水保湿面膜一张,是以她红肿的脸颊才得以恢复。此刻膝盖有些微疼,又值凉夏之夜,旧疾怕是要发作,她正在加了药草的池子里泡澡。
前一刻她还惊喜的发现,附属国进宫来的护肤品里面居然有香皂。
还是桂花精油的。
夜娆在这药香缭绕的池子里将自己搓得香喷喷的,长发撩于一侧,光滑的长腿便悠闲地伸直,搁在池边,两只腿交叠在一起,舒服地直哼哼。
药池边雾气氤氲,纱幔轻旋。
“安陵碧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做得不够好么?从我不敢下手杀人,到杀人如麻也为你。你以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很容易么?你杀了我,杀了我啊。。。可你从前对我又那么好,让我不敢也不忍心忘记你。没有你,夜娆早就死千百次了。公平了,我们扯平了,好恨你。。。”
池子里传来女子低低的轻吟默念声,祭司大人身形一滞,脚步移向外边,蹭了半晌却是鬼使神差晃了进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影,夜娆下意识便要尖叫,却被那疾快移至身后的白影封住了口。
闻到那清冷的香,她也不挣扎,索性老实了下来,左右被他这么看光又不是头一回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身后的男子一声闷哼,似是极其难受,松开了她。
嘴巴得到自由,夜娆便立刻开始嘲弄:“怎么,您这真是被千代王阴了?我们刀枪不入,水火不怕的祭司大人,需要小女子的帮助吗?”
她不是在玩火,而是在作死。光滑地如同一条鱼儿,双臂软哒哒地缠上祭司大人的腰——他的白袍浸入水中,竟然分毫不染湿气。
长长的墨发在水下晕开,夜娆一手抚弄那青丝,一手在他胸前画圈打磨,朱唇轻启,魅然天成:“大人,是想让小女子割腕施血吗?”
他这个样子明显是中了春药,而他也说过,她的血至阴。眼下,怕是为了取血而来——他绝对不会像普通男子那般,会用交合的方式做解药。
兮漄此时神智尚自清醒,蓦地捉住她乱来的小手,可她的皮肤仿若是水凝结而成,滑腻舒服。他倒是并非一般的男子,这时也镇定自若:“你的血性属阴,放一些对身体也好。快,我教你凝冰术。”
“我还要摄魂术。”
“好。”
“还有。。。破裂幻境的术!”夜娆小嘴又是一吐露,最擅长趁火打劫。
祭司大人冰蓝色的眸子漾起一圈淡色的清漪,随即扣住她手腕,勾唇:“好。都教与你。”
正文 压倒,祭司大人 6
夜娆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加之想到夜前千代红莲走的时候那席。。。被她岔了以后说什么也要誓不罢休让她今晚务必配合的话,夜某光鲜亮洁的额头马上起了一层冷汗。
按理说,依兮漄的冷冽性子,进来后该二话不说的直接舞动干冰割她的腕。她若反抗,必然会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再不济。。。他也不会像此时这般姿态:目光凌迟她千百遍,却是伸出了舌头,试探性在舔她的脖子。。。
她愣了,祭司大人自己也终是发现了不对劲。。。他猛然推开身前的女子,一掌拍向水面,竟是身姿不稳地落在池边,单手捂住心口处。
扶住屏风,转身背对她,他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除了骂她滚,他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可他却没有费心思去想,这是她的地盘,他赏了她的便是他不屑来的地方,这个时候竟然在轰她走。。
兮漄真是给气得不轻,蓝色的眸子越发阴沉。
千代红莲那小子,居然偷看了藏百~万#^^小!说的,知道婴儿血是历代祭司修行的禁忌——他在茶水里不仅添了烈性春药,竟然还加了足月婴儿血。
一滴,足以让他失去灵力三个时辰。
天知道他丧心病狂加了多少进去!
虽说他已脱离被一般的术法禁忌,一滴与一碗无异。但这仅仅几个时辰,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侮辱。这短短的时间内,若是有人造反,岂不是会污了他一世英名?他粗心大意,念从小便不敢逾矩的他断不会出这般阴损招数,是以之前才会毫无顾忌地饮下那茶水不曾想却是兵败于此。
看着祭司大人这副颓败的模样,踉跄的身形。
夜娆算是明白了,一双大眼睛娇俏的眯成了细线。
身后‘哗啦啦’传来水声,夜娆长腿一迈,已来到兮漄身侧,在他躲闪不及时,揽上了他的腰。
这张雪颜仍然是苍白之色,只不过,此时方有一丝病态的嫣红浮于脸侧。他的体质本就不同于寻常的男子,方能修炼至纯阳之法。
多年来清心寡欲,强大的自制力,更是令他美色于前却纹丝不动。
心不动,则身不动。
他默念清心咒,冷不防鼻尖跌进一阵女子独特的体香。尤其是刚刚在各种花香药浴的某人——几乎满身的百花馥郁香。
被她拥着,似乎可以看见整个姹紫嫣红的春日。。。
此刻在夜娆眼中,兮漄就是只被绑了四肢封了口的豹子——她还怕他干毛啊?
这样的机会,千百年或许都难得一遇。
平日里威风凛凛,清冷至斯的男子,眼下衣衫凌乱黑发飞散风情绕——夜娆看不下去了,将他放倒在地。兮漄担心自己被她发现这会子失了灵力,却不想她心机玲珑却是早已发现,犹自在用气质唬她:“你欲意——”
“我给你喂血啊,记得叫我凝冰术,摄魂术,破裂幻境之术,我还要裂地术。”她变本加厉,在刚才他应允的条件下,又加了一个法术。
兮漄的心并没有放松,可她质地姣好的五指一抖,自指间露出来一把小巧的匕首。这匕首开锋,落在她手腕上,却只是如羽毛般经过,然后,她一刀割破了他胸前的袍子。
她要压倒他,这叫强迫式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听说。。。”夜娆忽然合身而起,跨坐于他身上,眯着眼玩转手中的匕首,神态是可爱中透着凛然,竟是那种让兮漄贪恋的神色:“我们可以双修。这样我才会尽快追上你呢。你如此轻视我,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正文 压倒,祭司大人 7
双修?
祭司大人蓝色的凤眸闪了闪。
看来,小红莲在这里混不仅是跟她研究怎样做个悍妇,给她灌输他跟神香的往昔,更甚教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两人分明有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嫌疑。
夜娆试着动了动,不是不知从何下手,而是在想怎样给他个终身难忘的开场。她挥动小手扯着他袍子,几下解不开,撕不碎,她又不肯认输。气急败坏半天搞了个大红脸——累得。
祭司倒是淡定了。
肌肤之亲,光是凭着她一个女人何以作为?就算坦诚相见她又当如何?
多年来,他为了神香忍住寂寞,不需要任何女人,自然而然便习以为常。他说过,此生只会碰神香一人,可她既是不愿,那他断不会碰其它女子。。。念及此,眼底清明的狠厉终于渐渐聚起,他扼住夜娆双肩,忽然用力一把将她从身上拽下去。
同时,两个人异口同声便是闷哼。。。
他是松了口气,那女子则皱了皱眉头。。。
良久的沉寂后,夜娆约莫是认命了——今日算她不济,可毕竟是见到这冰山一样的男人最是落魄的时候,也值得。她不济,他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有只相机在,定要拍下他这荒唐的形象做展览。
“我。。。”夜娆对上他那淡漠的眼神,自动连话也说不利省,却要哆哆嗦嗦继续跟他锵锵:“我只是要让你知道。。。轻视我。。。”
“的后果。。。”
诚然,她真地有点怕他。
前世修习媚术,凭她那倾城姿色,哪有男人会将她拒之门外?可。。。她冥思苦想,尚寻觅不到自己勾搭兮漄失败的借口,最后摇头惋惜,竟然开始怀疑祭司是披着男人皮囊的女人。。。
祭司盘坐于地,念起了清心咒。忽然指尖又是一滑——方才她长而柔软的发,散落在他身体各处。。就像,一只只蚂蚁,强硬地钻进他强大冷漠的内心深处。
那感觉,似乎仍在盘旋。。。
他勾起一缕池中药水,强行催气,用凝冰之术瞬间结了冰牢将自己困在里面。冷冰冰的气息,终于压抑住心里那些杂念。夜娆承受不住这寒气,尤其是双膝处,拜他所赐但凡天气潮湿便会发作。
她找了件袍子披上,蹲在他身边,看他闭目调息。
“滚。”兮漄自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丢给她——待他灵力恢复后,这女人哪里碰过他,他便要废了她哪里。。
都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夜娆一心想要把脸皮变得更厚一点,却不知其实她的功力早已到了人类无法阻止的地步,裹了裹宽松的袍子,同他说道:“我给你护法。你难道不该感谢我不计前嫌,愿意对你伸出援手吗?”
那人的睫毛开始结霜,白色的,十分整洁,语气也是这般的冷淡:“你若是不想要这双腿了,大可在这里耗着。”
夜娆是真地想在这里陪他,只是说话的语气不肯软下,方式也略剽悍,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