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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故人,桃花岛主
面对着这一屋子略有些熟悉的装潢,夜娆心情有些忐忑,开始觉得自己的这个计策有些不太实际了——桃花岛主家的药鼎的名气这么大,每年一定有很多人冒充舞姬混进来窃取的。。。她能想得到的法子,别人一定也想得到。
念及此,夜娆便再也坐不住——决定遁了,然后再另寻他法!
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她一手才扒到窗子上,便闻见一阵熟悉的香气。窗外的桃树上坐着一个人。绘着桃花的白色面具遮着半边脸,只露出比较美型的尖尖下巴和鲜艳的红唇。宽大的斗篷都遮到了鼻尖上面,脸色大部分还处于阴影之中。
微风一吹,一朵一朵的桃花纷纷往他身上掉。。
夜娆脑中‘轰’地一声瞬间空白,手忙脚乱地将窗子关上,死死靠在上面。
连呼吸都忘了。
那男人,明明戴着面具,看不清容颜。
可她打心眼儿里就是知道。。
他是兰千颜!
那个跟苏蓝夕关系微妙,暧昧了许多年的。。凛雾国的皇帝。
可他?怎么又是风水九岛的岛主?
不不不,没有时间思考了。。。她该怎么逃?
对了,包包里有千代红莲从兮漄那里顺出来的各种符纸。。拿张隐身符吧?
她才挪动半步,那道红影便诡异地出现在她的包袱旁边,头上还有两朵俏皮的桃花儿,盈盈动人。
她知道,兰千颜长得是不错。可他的性格太变态了好不好!
“小夕儿,朕还在想怎么把你从祭司手里救出来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从容地掀了斗篷,缓缓摘下面具,那张艳色倾城的脸上绝无半点胭脂水粉,只是自然的肤色,便足以凝光浴脂,勾魂夺魄。
此时的兰千颜,依然笑得很妖孽。
从前他的每一次粉墨出场,都是伴随着戏子脸谱,要么逼问她什么十二楼,要么吓得人措手不及。可这个时候,他的身上似乎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
他举止端庄,步若莲花,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夜娆连连后退,直至无处可躲被他逼到了墙角。
下巴被他抬起,他的目光冷如月华:“苏蓝夕,夜娆?苏小玉?朕到底该叫你什么,嗯?”
苏蓝夕是她这具身体的名字,也是他知晓的。夜娆是她的真实名字,苏小玉,是她才做了不久的药商之女的假身份。
这个人。。竟然是什么都知道的么?
夜娆咬着唇,努力让自己笑出来:“陛下?岛主?小女子该称呼您什么?”
兰千颜忽然愣住了,片刻后仰天大笑:“小夕儿,你最近很喜欢在挑战朕的底限哦。”
夜娆:最近我们都没有见面的好不好。。。
兰千颜抱着她坐到椅子上,大手自由自在地于她发间穿梭,唇有意无意地蹭到她的玉颈上:“过去是朕对你不好。”
“。。。呃,没关系,都过去了。。”夜娆笑容惨然。
“瞧你这话说的这么勉强。”兰千颜一手覆上她的小腹,目光似乎有些飘忽不定,声音都软了下来:“那时候你说有了我们的孩子,还坚持要生下他。你忤逆朕,朕一气之下才将你嫁给兰沐雪那混蛋的。”
“后来,孩子没了,你也不理朕了。每次与你欢好,你都哭得像个泪人儿。”
。。。
夜娆风中凌乱了。
敢情事情是这么来的。。
原来她不仅是湿过身尼玛还流过孩子!
晴天霹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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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沐雪被朕抓到岛上来了。你有时间就过去折磨折磨他,别玩死了就好。”兰千颜一把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他。
夜娆那些来不及掩藏住的情绪,全数被他看了去。
随后,龙颜大怒。
他仍旧是抱着她的姿势,却掐住了她的下巴,冷冷道:“你是不是还想与他重归就好?过去的事朕本来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什么十二楼,什么孩子,全都不如你在朕身边。朕本想给你从新改过的机会,可你竟然不懂得珍惜?还妄想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你敢想一下试试。。。”
他忽然顿了下来,他说了这么多,她竟然不反驳。。。
兰千颜的思绪本就不同于常人,他眼中渐渐聚起了冰峰,凉飕飕质问她:“你是来偷药鼎的对不对?”
夜娆心下一惊,暗说这都给您看出来了。。
不过须臾,他眉间那层阴郁之气便散得一干二净,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朕说过,跟你还是有情分可念的。”
他牵起她的手,半强势将她拖出了屋子。
脚下跌跌撞撞,夜娆被他拉进了一间疑似书房的地方。他一手攥着她手腕儿,一手挪动书案上的砚台。只见北面挂着山水墨画的墙壁缓缓开启,中间竟然是一道小木门。
他一脚踹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夜娆被他一搡,猝不及防就要跌倒,碰到了什么东西才将将扶持住。
呃?这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什么纹路?
兰千颜左手食指上燃起一簇黄色的火苗。将这昏暗的密室照得明亮。
夜娆的手下,正扶着一只青铜鼎,二尺有余。其上细刻着两只交缠在一起的蟠龙。张牙舞爪,似欲飞天。四只脚嵌在地上,稳稳当当。
这。。
“喏。兮漄不就是想要这东西?”兰千颜踹了她一脚,刚好踢到了小腹上,夜娆痛得弯下身去。却又在下一刻被他强行拉扯起来,按在了鼎上,他的目光开始变得狠厉:“朕已经将密室告诉你了。你都有本事在兮漄跟前儿活到如今,若你也有本事将这药鼎偷走。。哼,朕倒是要看看,你都跟他学了些什么。”
兰千颜这一席明骂暗损的话,夜娆虽不是全懂,但也明白了一二:他跟兮漄之间,一定有天大的恩怨。
后面,她又被兰千颜拎着领子拽出了密室。二话不说往床上一丢,他欺身而上,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然竖起。正抵在她合拢的双腿间。
“你要。。。”
哎呀,他要做什么她还不知道么!夜娆舌头打结,止住了话头。他却趁机手指灵活地剥开她的衣领,埋头在玉峰间就是轻咬流连。
“我我我来了葵水。。。”夜娆自认为此乃杀手锏。
可是却不知——杀手锏也要分对谁。一般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变态来说,都是无效的。
果然,兰千颜眯了眯眼,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笑意盎然:“以前也不是没在这种情况下做过。”
夜娆:尼玛苏蓝夕你一定是被迫的!
“岛主。”
就在夜娆以为自己要被他强上了的危急时刻,门外忽然有人唤他。
兰千颜挑起她的下巴,看她这副如释重负地反应,勾唇一笑:“岛主。。。又不止朕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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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娆怎么就忘记了,兰千颜既然也是凛雾国的皇帝,那凛雾国跟风水九岛离得又远,他在岛上,怎么会连个替身都没有呢?
果然,兰千颜打了个响指,便从房梁上跃下来一道白影,开门而去。夜娆只依稀见到了那脸上的桃花面具一晃而过。。。
今日,还是逃不过了么。。。
“是不是朕粗鲁了。。。”兰千颜擅长说夜娆听不懂的自言自语,忽然放开了对她的衔制,动作开始优雅。。。呃,改为温柔地一件件在剥她的衣裳。。
夜娆欲哭无泪。
待只褪得剩下薄薄的亵衣,下面的长腿若隐若现,兰千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一把拉过她压在身上,唇就覆了上去。
啮齿一般的轻咬,夜娆抵死挣扎。。。
“岛主~~”
一道女子如水一般的嗓音,兰千颜眼角划过一抹不耐,却仍旧是放开了身下的女子。他微微撑起身子,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夜娆,却开口同那声音说了话:“何事?”
一位身着金色羽衣的女子乍然出现在床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兰千颜脸色一变,瞬间风雨欲来。
夜娆就是再强大,哪里经得住他这几番急遽的情绪转变,当下便绷紧了身子。
他笑了。
这种邪佞的笑,令夜娆毛骨悚然。
她梗起脑袋,从他手臂间的空隙看向那凭空出现的美女,顿时眉头一皱。。这个是。。。
那只双头蛇,她的手下败将!
妈的妈的,蛇鼠一窝啊!
恍惚间某个记性不是很好的女人似乎是想起了大祭司对这尤物说的那句话:“回去告诉你们的桃花岛主,神香死了这么多年,让他也死心吧。。”
那个叫神香的。。到底又跟兰千颜有毛关系?
夜娆失神之际,身子被人腾空捞起,兰千颜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脸不偏不倚,正好对着他那个鼓起来的地方。。
心扑通扑通地跳,险些亲密接触啊。。
“你跟他睡了?”
他的声音来自上方,夜娆微怔,却是没听明白。
“好,很好。。。”兰千颜没等她回答,一手撕开她背上薄薄的布,夜娆开始挣扎,却被他制住四肢。
他连手间都加大了力度,诚然是被气到了。可夜娆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连qj这种事情,她都看透了,与其反抗不如享受。反正都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她还哪里会惹到这变态?
“云姬——”兰千颜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夜娆只觉一阵腥臭的味道侵入鼻中,随即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尖牙入肉三分。红色的血液马上变成黑色的,汩汩往外冒。
夜娆昏迷之前才想到,这美女蛇,是蛇貌似会咬人啊。。。
兰千颜让云姬咬她的目的当然不是要致她于死地——他还要留着她,慢慢折磨呢。
这下好了,这女人背叛他,又是兮漄派来的细作。
哼,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愁没有乐趣了——他要软禁她,让她做他的狗。
夜间晚风送来清凉,月光下绵延百里的桃花仍然灼灼其华,芬芳不可抵挡。
朗朗月色下,有一绯衣男子缓缓而来。嫣粉色的花瓣拂身而落,那人长发及腰,举止优雅。
他素手捏着符纸,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将符纸有规律地洒在四周的位置上,空气里似有无形的软流涌动,他才转身踏进房间。
正文 泡在水池里的男子 1
房间内挂着水蓝色的帘帐,两盏昏黄色的纱罩壁灯将他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他温柔地坐在床头,单手揽起那脸色苍白的女子,语声轻软:“我的小夜,醒醒。。。”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女子才睡眼朦胧地醒来。夜娆眯着眼看清楚抱着他的男子,瞬间就鼻子一酸:“嘤嘤嘤,那个狗娘养的桃花岛主居然暗算人家。你带人家走吧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没命了。。。”
对于这他叫了半天才醒,且醒来后就说让他带她跑的女子,千代红莲十分无奈,扶额:“祭司要的东西没到手,任务没完成你就敢走?”
“你不是最惜命?嗯?”
夜娆吸了吸鼻子,忍着背上的剧痛,从他怀里钻出来:“那你就是不愿意带我走?”
千代红莲叹了口气:“至少要将药鼎拿到手。”
夜娆的小眼珠儿一转,瓮声瓮气道:“知道药鼎在哪里,我们回去再想办法不成?”
听闻她说知道药鼎的位置,千代红莲的眼睛一亮,她果然非同寻常。那眸色不过瞬变,顷刻后便恢复沉稳。把玩儿着她的长发,悠悠道:“祭司要的是鼎。”
可是,结果不但重要,过程仍然也很重要。兮漄同样需要的——是她受虐的过程啊。
就像之前的那些个女子,所有的过程都会艰苦,坚持不下的,就会死。
夜娆嘟着嘴,眉头皱的很轻,显得有气无力,转而懒懒地趴在温耶王的腿上,摇头:“你知道桃花岛主是谁吗?居然是你附属国——凛雾国的皇帝陛下。那个会唱戏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