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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要烧着了一般。
说不出话来,腿就像被钉在地上
那个妖孽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这不,她就是想想,就被整的这么惨。
夜娆很后怕。
自己好像就不该贪图美色去招惹他。
谁知道他家里有钱么?今年多大是否娶妻?虽然说就算他娶了她也想抱大腿,然后跪求做个小的!
可是可是!
他这盛气凌人,哦不,是盛气凌迟人的架势哪里是妖孽男主的妖孽!
分明是嗜血无情的妖孽啊喂!
那皓如月光的白衣少年靠了过来。
纤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那手,冷得像冰封许久的尸体,没有一点温度。
他在看她,从额头到眉眼,从鼻尖到唇形。
看得极其细致。
那清凉无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竟然如沐春风。
仿佛洗净铅华。
夜娆彻底颠醉了。
正文 纳尼?他吃醋了 2
“贱人,你在做什么?”一声雌雄莫辩的低喝,唤回了夜娆的神游。
她身边的白衣男子,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一手按在眉心。
下一瞬。竟然诡异地在原地消失。
徒留一片无暇月光,好似他乃月光凝结而成的精灵。
“贱女人,不能给你一点好脸色是不是?”兰沐雪粗暴地将她拉起来拽到身前,就要恶言相向。
这女人却忽然痛苦地蹲下、身去,疼得龇牙利嘴。
他这才看到,她的膝盖上,竟然有两团殷红。
才想质问她那男人是谁的。
却是不情愿地将她扛到肩上。
于夜娆捶打喊闹间便被他扔到了软榻上,他翻箱倒柜拿出药酒,按住了她跳动不安的两条腿:“别动,不想残废就不要乱动!”
“本王说过不会再害你便不会再害。”他小心翼翼卷起夜娆的裤脚,在看到那白玉无瑕的肤色时,眼色不自觉闪了闪。随即迅速以指腹沾了些黄色的药酒,点在她那诡异的伤口上。
夜娆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开始怀疑他在给她上枪药。。
疼死人。。
他是说过不会再害她,可她都当他是放屁呢。
兰沐雪面色变得肃穆,他修长的两只陡然伸进了夜娆的伤口里,在她破口大骂之前便已抽出。
指尖上,赫然躺着一块冰。
匕首形状的冰锥。
立刻便又想到了那会子挑她下巴,又忽然没了踪影的白衣人。
夜娆彻底被他这动作激怒了。
兰人妖,随便一个动作完全可以惹火她——
“那贱男是谁?”
兰沐雪难得的一本正经,夜娆愣住。
须臾后,她偷笑。
连腿上的疼都不顾了,暗道:这厮一定是吃醋了。
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做这么亲热的举动,肯定受不了。。
何况,按照穿越标准剧情发展,兰沐雪该到了对她初动情感的时候了吧?
哼,那她可要考虑考虑了。
他这么神经质的,在她这儿也就排个十一号,兴许还会成为不可再生炮灰,倒贴也要考虑。
像她夜娆条件这么好的,当然要货比三家了。
右边膝盖也是一痛,他同样从里面取出了寒冰片。
极薄的冰,取出来后置于闷热的空气里竟也不融化。
这冰上,还带着股来自地狱的阴寒。。
亡灵之气。。?
“那个小贱人是谁?”他再度重复,语气已然加重。并不如夜娆所幻想,他会揪着衣领炸毛挑眉质问:“你是本王的女人,居然被着本王跟别的男人约会?告诉本王,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夜娆没了好气,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抱也没抱到,摸也没摸到呢就被他无缘无故给赏了两道伤!
果然自古白衣出变态,一只神经一只病!
兰沐雪没有追究她吼他,转身出了房,不一会儿便返回,手里拿着一只做工精致的盒子——看那上面价值不菲的璎珞宝石,他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低调奢华啊。
从盒子里取出药来,兰沐雪低头,认真地给夜娆处理伤口。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似乎就要触及她的皮肤。
“再多耽搁一会儿,怕是要落下病根了。以后每逢刮风下雨,不疼死你个小贱人!”
这话。。
到底是关心她还是骂她呢?
如果他不好意思说安慰的话大可以不必讲,咱能不能别边说边骂啊!
“他到底是谁?”最后重复一次,这女人已然在挑战他的底限了。
其实对于那一袭寡淡的白衣,心中似乎早已有了定夺。
只是缺少理由去证实。
“我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是他来找我的。你也瞧见了,我差点挂了。”夜娆叹了口气。
美人都该是病秧子什么弱弱的才好,一步一扑倒。
冰山那种。。
明显太强悍,压他并非易事啊。
兰沐雪的脸色变了变。
果然是他么。
“以后离他远些。本王会派两个暗卫跟着你,去哪里都要带上人。”
“哦。”他是在关心她吗?
她才不以为然。
挡她追美男者,踩!
“你知道他是谁?”她似漫不经心地问。
兰沐雪蹲在她身前,还在小心地拨弄那伤口。
时不时用嘴轻轻吹一下,减轻她的疼痛感。
他好像,真地不再嫌弃她,不再处处针锋相对了。。可这人那么会演戏,谁知道哪张脸是真的呢。
夜娆在心里诽谤他,却听得他用难得的严肃口气吐出一句话:
“温耶大陆的祭司大人,是大陆百姓眼中的神明。”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1
经兰沐雪授教,苏澈方才知道——这幅员辽阔的凛雾国,也不过是温耶大陆的一个附属国,之一。
每年要向上缴纳成千上万的黄金白银,数不尽的丝绸绞纱,玉石美酒,以及美人。
只是附属国便这般发达,不难想象,温耶大陆该是怎样的盛世繁景。
而她一见钟情的男子,竟然是。。这个大陆上,神明一样的存在。
兮漄大祭司。
好像。。事情变得更加刺激了呢。
夏日绵延的雨水又开始泛滥,夜娆的膝盖也不见好。在这地理位置略微偏南的阴湿国度里,果然如兰人妖所诅咒,她开始生不如死的疼。
就像经年的寒症发作。牵一发而痛全身。
她记得前世的自己,刚进入杀手组织时,那时候她分在媚术班学习。班里的女孩子都是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好像就有个女孩子,小小年纪便要天天喝中药,腿疾发作时疼得她时常咬着被子强忍,或者在地上打滚。
如今,她竟也尝到那种痛了么。
她的屋子开始被人重新装修,冰蚕丝也给换成了保暖的天鹅绒,榻上所见之处尽是昂贵的狐裘垫子。四角都是从千里之外运来的珍贵木炭,静静在火盆里燃烧。
外面是烈日,她这里却热得人身上出冷汗。
但她仍旧觉得冷。非同一般的冷。
床上的女子缩在两层棉被里,手里死死抱着暖炉靠于床头置着的屏风上。由于膝盖上覆着厚厚的纱布,她无法曲着腿。
门外一干背着药箱的老头子鱼贯而入,进来后便觉得这屋内温度极高——废话啊,你这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
这不,兰沐雪又给她请来了不少的郎中和江湖术士!
土豪就是土豪,不吝啬啊。
兰沐雪随后姿态风骚地进来了。
他放下床边的帘幔,将夜娆的手搁在小瓷枕上,才示意那老大夫。
老人摸着花白的胡子,看似老态龙钟,双眼却颇为清亮:“夫人乃是中毒。”
兰沐雪细眼斜挑,显然来了兴致,便请他去屏风后探讨。
夜娆歪着头打量屋顶上飘飞的帘幔,总也觉得刚才说话那老头子的声音很耳熟。。
擦!
就是那个说她中了兰沐雪的毒,无药可解的那个!
可她现在不是完好无损么!
也没见毒发啊!
莫不是,他说这‘毒’其实是当初兰沐雪给她下的,如今便是发作了?兰沐雪借着那什么祭司,假意把过错都推脱到人家身上,自己撇个干净?
夜娆惯以阴损二字定义兰土豪,眼下想来定是如此!
“啊啊啊——”夜娆hold不住了,手炉砸向地上,哭喊着把一屋子的大夫都赶了出去。
兰沐雪担心她又发疯了,将要出去,却又神色一变,问了那大夫:“本王的。。夫人,她脑子可是清醒的。。那个,她人是正常的?”
那老大夫怔了怔,拱手:“回王爷,夫人脑子正常。只是这毒。。。怕是罕见的蛊。老朽行走江湖数年,也略知一二而已。若是想解这蛊,必须要找到施蛊之人。”
兰沐雪不动声色地送了他出去,回来后才一开门,但见一物直奔面门而来。他闪身避开。
床上那女人正两眼放火地瞪着他。
又哪儿惹到她了?他惹小人也好,断不喜沾惹悍妇。
“怎么了?”虽说如此,兰沐雪仍是含笑走过去,懒洋洋靠在床边。
“我倒是忘了你爱演戏。”夜娆没好气地扔了这么一句话给他。
兰沐雪不是没听出来这话里的讽刺,只不过极为配合地答道:“是啊,本王的人生目标其实是要成为一流的悲剧演员。可惜天不遂人愿,一不小心成了大陆首富。。”
首富。。
富。。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2
“可以了啊,歇歇吧你。”夜娆冷笑,没见过他这么爱臭显摆的暴发户:“你说这毒是那祭司下的,真不真?”
“我可是记得,某人不是也说给我下过独一无二的毒药么?”
“哼,这药一定跟那祭司没关系,都赖你!解药给我!”
“不给我,我就吵得你不得安生!”
某人翻脸一秒变泼妇。
他给她几天好脸,说什么冰释前嫌她就真地单纯地去信了?
都是清水何必装纯呢。
大家什么样都互相知根知底的何必装!
他惺惺作态装得不累她看着还累呢!
这人妖不是酷爱演戏么,无中生有的事都做的不能再真了,那么这便是精心设计的另一出好戏吧——施以恩惠让她感动,然后指不定利用她干啥呢!
夜娆像吃了枪药一样,话里带把儿将兰沐雪骂得怒不可遏!
他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凉凉的讥诮。
狠狠剜了一眼她,某人一怒之下拂袖离开。
他站在门外甩上了门,清瘦的肩膀气得一颤一颤的。
堂堂风流的富一代公子哥儿,哪里受过在女人身上这种气?
他看向掌心里。。
那一串红珊瑚手串。。
本来是去了寺庙花重金为她祈福求来的。。
可是她那一副悍妇的模样生龙活虎,哪用得着这种东西?
唇角弯起讽刺的弧度。
将那链子怒丢。
而半瘫在床里头的夜娆,只当土豪是被自己揭穿了无话可说才走的。
走的还那么潇洒。
擦!
受害者分明是她!
于时,门外两道纤细的身影。
屋顶上还暗藏几个内功高手。
夜娆独自摆了回棋盘,便放心地闷头大睡。
这一睡,直到月上柳梢。
头沉得很,口干舌燥,快要脱水的感觉。
她想起来喝水,却四肢无力。
分明是有思想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这让她联想到一个骇人的灵异事件:鬼压床!
我了个大去!
她想放声大喊。
却恍惚间闻见了浓郁的香气。
嘴上突然多了片湿润的东西,似唇。
一股阴冷的气息覆在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倾身而下,压住了她。
鬼~!
“唔。。。”
“小夕儿,是朕。。。”
头顶上传来一道极其露骨恶心的声音。
是兰千颜!
感到他正在一层层往下褪她的衣裳,可她竟然连眼皮子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