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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有些于心不忍,指责南宁:“姐姐,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你何故为难一个下人,放了他吧。”
“呵呵呵,好妹妹,看来坊间的传闻是真的,妹妹已经转性了,变得心地善良了。难怪你府里的夫侍你招架不住,他们生了离异之心。我们本是一路人,姐姐不忍你被欺负,对待男人不要好言好语,要用鞭子驯服他们,我将他们驯服得像一只绵羊的时候,再把他们都送到你府里去,供你驱使。”
南宁眼里闪过一丝喋血的光芒,嘲笑着紫薇无能。
紫薇横着眼睛,怒斥着:“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无理取闹,你蛮不讲理,我怎么对待我的夫侍是我的事情,你想教训你的夫侍,你可以回府去教训,当着我的面教训你的夫侍,你是何意?杀鸡给猴看?你演的是哪一出戏?”
“非也。非也,妹妹还知道我蛮不讲理就好了,我最喜欢挑战极限,我平身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御夫,特别是脾气倔强的,我就喜欢,不瞒妹妹,自此见到你的夫侍以后,妹妹天天心痒难耐,夜不能寐,我就按照向公子的模样寻找到了四位美夫,我已经替你调教好了他们,现在,我只要你的向公子,这四位美夫都送给你?”
从旁边走出来四煞,接替了他们,红杉的恶煞横了一眼吓得两腿发软的夫侍,从他手里接过伞,遮住太阳,白衫和黄衫恶煞分别跪在南宁的面前,按摩着南宁的大腿,南宁舒适的直叫爽快。
南宁话落,四位夫侍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了,将他们送给了紫薇郡主。
两大恶女聚在一起,不把他们弄死也会把他们搞残,他们个个脸色惨白,吓得魂不附体。
受到责罚的夫侍他是见识过南宁凶残的一面,她心狠手辣打人不眨眼,昨天他与另外一位夫侍一起侍候她,她百般挑刺,怒骂夫侍是废物,狠狠的将他打了一顿,估计哪一位夫侍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方才下床,她的手里沾染了夫侍的鲜血,许多夫侍已经被她采用各种借口和理由要么赶出府,要么贬为奴才。
南宁在府里大闹天空。
霍鸣花高价从戏园子为他们赎身,来侍候南宁,南宁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个人看待,备受南宁的折磨和羞辱,他们将满腹委屈和幽怨埋在心底,将光鲜的一面呈现出来,还引起府里夫侍的妒忌。
在南宁府,今日你有可能受宠,明日可能被驱逐出府,风水轮流转,盛衰有期,荣极一时也是走向衰落之日。今日估计他的命走到了尽头,谁也无法救他了。
他眼里闪过绝望,无奈的呼喊着:“母亲孩儿不孝,来生再来尽孝。”猛的站起来,冲着一颗大树撞过去。
“不要”紫薇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惊惧的脱口而出,冲着红袍追赶着,准备将他挡下来。
向阳眼里的惊惧不亚于紫薇,他与紫薇的感受是不同的,他是有感于紫薇会为了一个少年,而与南宁撕破脸,伸出援救之手。
向阳黑脸更黑了,身形一动滑过去一丈,接近紫薇身边时,准备伸手将她一把拉住。突然,鞭子像是长了眼一样,越过他们头顶飞快的朝着艳丽的红袍射过去。
紫薇心跳加剧:“不要这样。事情不是这样的。不要伤害他。他是无辜的,不关他的事情。”
鞭子追赶着夫侍的身影,他绝望的猛冲过去,准备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一了百了。再也不受南宁的责骂和鞭打了,他终于解脱了。
“莺儿你走了,我也不活了。”突然,人群中又骚动起来,另一位夫侍红歌哭喊着追随着莺儿而去。
鞭子灵动起来了,倏忽的将跌跌撞撞的红歌缠绕起来,拖过来摔倒了紫薇的面前,鞭子松开了。
鞭子折转过来将哭叫的莺儿卷起来,也一起甩到了紫薇的面前,两人眼泪汪汪抱在一起哀哀的小声哭泣起来了,劫后重生令他们百感交集,活着也许比死还要难受,活着难受,死后也无处安身,他们来到南宁府,就是他们的劫难的开始。
事情突发其变,令紫薇措手不及,两人瘫倒在地上,她也浑身像抽了筋一样,瘫软下来了一步也迈不动了,身子摇摇欲坠,向阳赶紧上去一把扶住紫薇,压低声音抱怨着:“你这是何苦?你没事吧?不要上当?”
紫薇借助向阳的力量,半边身子窝在他的臂弯里,稳住身形,“砰砰”乱跳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了,心里明白了自己一念之差上了南宁的当。
南宁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试探她的底线是什么?现在南宁试探出了她的底线,心里就有底了。
南宁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后左右慢慢的摇摆着,唇角挂着一丝得意。
紫薇慢慢的调整了一下她的呼吸,来到椅子上一屁股落座,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按着跳动的太阳穴,横了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妹妹好聪明,知道我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选在半路拦截你,肯定是有事相求。”
南宁恬不知耻,厚颜说着,她安然的坐着。慢慢摸着石头过河。
紫薇心里怒火翻涌,冷声道:“姐姐说笑了,我与你素无来往,你有权有势有靠山,你那么强势,当着我的面打你的夫侍何意?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姐姐是在给我下马威?还是在警告我?不妨明示,何故拿一个无辜的下人杀鸡给猴看。”
“妹妹你怎么忘恩负义啊!,你敢说我们素不相识吗?妹妹这样说,我好伤心,既然妹妹不削与姐姐为伍,那么一年前我们赌约就此作罢吧?你把我的连城还给我,既然你这么绝情,再把十万两银票一并还给我,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呸,你是个出尔反尔,颠覆无常的小人,白纸黑字难道可作假?”紫薇灵机一动,手指触到了,狩琪事先备好的一纸契约,她底气十足的反驳着南宁。
突然,紫薇明白了狩琪为何给她备好衣裙,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今日这一劫他早就预料到了,她无法躲过南宁的纠缠。关键时抽出契约给南宁致命一击。
狩琪心思慎密,瞻前顾后,什么事情都替她考虑清楚了,只不过她在前,他在后帮她殿后布局。
南宁看见紫薇抽出了她们打赌时的契约,一张粉黛小脸变了三变,这才知道紫薇有备而来,今日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许无功而返,她横了霍鸣一眼,怪他考虑不周。
霍鸣对她使了眼色。悄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点激了南宁心中的鬼火:“这个结局我不服,当时是你使诈,我才上当受骗的,今日不妨再来赌一局”
“愿赌服输,白纸黑字契约上有你、我两人签字画押,不容你抵赖。我没有闲工夫陪你玩,我今日有要事在身,我必须进宫面见皇上。”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郡主较量
“不对。你有什么资格进宫,进宫的是我,连城是我父王的封地,父王将连城赏赐给我,我是连城的城主,我才有资格进宫向皇上禀明连城的灾情,一切由皇上定夺,你算老几?”
“呵呵呵,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你挡道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误事,让我犯下欺君之罪,告诉你,皇上是明君,不会被你那一套雕虫小技糊弄住,你要回连城哪里是想为民做主?你其实是想发国难财。中饱私囊。”
“放屁!你居心叵测诬陷与我,连城是我的,你凭什么登堂入室霸占我父王的封地,你给我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周围涌动着一股萧杀之气。
论家世,南宁的父王是皇上的弟弟,功劳平平,没有建立功勋,平时写诗绘画,寄情山水,是一位闲散王爷。
紫薇的父王战功显赫,是战神,是启国的不倒长城,是启国的功臣,启国半壁江山是在他的领导下打下来的,受到皇上的嘉奖而被封为异姓王。两人关系亲如兄弟,在朝廷内外,在百官中和在百姓中,战神拥有极高的声望。
论身份两人都是郡主,旗鼓相当。
论气势,两人互不相让,造成了一种迫人的气势。
四煞分别站在南宁的身边,对郡主两人之间的唇枪舌战毫不理会,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向阳和侍卫的身上,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不放,只要他们稍微有一丝异动,他们就会先发制人抢先入手,将向阳他们置之于死地。
对方虎视眈眈,咄咄逼人,向阳神色凝重,不敢掉以轻心,手一挥,站在辇车旁边的侍卫马上组成新的队形,成伞状将紫薇围在中心,分成几个角度保护紫薇。
紫薇突然看见南宁眼里杀意渐浓,明白了她刚才这几句话一针见血的点出了南宁毁约的用意,是想发国难财。
也许连城的灾难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在南宁当城主的十年当中,当时她年幼根本就不懂得管理,长大以后,因连城离京城较远,她疏于对连城的管理,连城闹灾荒告急,就派霍鸣到连城处理相关事务。朝廷年年拨款赈灾,可是连城依然年年闹饥荒,积重难返,已经成为重灾区。
到底是什么触犯了南宁的底线,令南宁杀意渐起,紫薇将南宁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在证据不足的情况,点出南宁的险恶用心。
她只是情急之下,将她偷听父王的话道出来,希望南宁知难而退,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执,耽误了赈灾工作。
紫薇在脑子里快速思索着,想起来父王与狩琪的谈话。
记得有一次,父王下朝回府后,叫狩琪到书房里谈事,她很好奇,假装观赏着花园的景致,偷偷的跟在父王的身后,见父王和狩琪进了书房,她就躲在书房外偷听,恰好听见了父王和狩琪谈起连城。
狩琪询问着:“王爷,连城灾情严重,刚才我在府门外看见朝廷救灾的物质已经启程,要不了半个月这些救灾物资就可运到灾区,灾情就可得到缓解。”
长长一声叹息传出来:“连城灾情严重,令人忧心,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这…谁敢?王爷你是指赈灾物资无法落到百姓的手里,有的官员中饱私囊侵吞了赈灾物资,谁这么大胆?他们就不怕杀头,这是欺君之大罪,查出来要株连九族的。”
沉默,沉默。
狩琪最后的质疑,父王没有解答,此时无声胜有声,在紫薇脑子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天情急之下将狩琪的质疑拿出来质问南宁,一石激起千重浪,戳中了南宁的要害,惹得南宁恼羞成怒,更加印证了父王的话,使她心里感到骇然。
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自己争强好胜,忘记了狩琪的嘱咐,小不忍者乱大谋,激怒之下桶了马窝蜂,她真成了南宁的死对头。为连城之行留下了隐患。
她意识到了不妙,悄悄朝向阳使了一个眼神,向阳心领神会,身子朝紫薇挪动了一下。
紫薇越说南宁越心惊,她没有想到事情朝不利的方向发展,当时霍鸣帮助她回忆起郡主豪赌时的情景,她就感觉不对。
霍鸣指出豪赌中,紫薇有两点令人怀疑,摇骰子时,紫薇连讲两个笑话令众人分神,让南宁心浮气躁,在众人嬉笑当中,向阳袍袖一动,巧使武功,令骰子翻了个滚,摇了一个满堂红。
紫薇使诈术赢回了连城,事情过去了一年,霍鸣才告诉她实情,气得南宁大骂了一场,最后使出刁女的秉性,以毁约为名胡搅蛮缠要回连城。
没有想到,两人在交锋的过程中,足不出户的紫薇对连城的灾情有所怀疑,道出了她要连城的真实目的,对她原来在连城所做的一些事情有所怀疑。
如果连城事情败露,大事不妙!
南宁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