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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何靖口里答应着,可是腿没有移动,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小黑,希望出现转机,小黑变得机灵一些,跑到紫薇的面前,把她驮起来。
“喂,向阳是不是你使坏,害得这一匹马儿认生。”紫薇见向阳唇红齿白,笑得怪模怪样,露出满口的牙齿,心里很是不爽快,总是觉得向阳做了什么手脚,马儿才会变得不听话的,要知道,她可是郡主也!在郡主府她最大。
“冤枉啊,琪公子你评评理,郡主没有坐上马,是小白认生,郡主没有坐上马,关我什么事情。”一张圆圆脸带着揶揄的神情,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摊开双手朝狩琪抱屈着。
小黑嘶鸣着,突然,向阳像是醒悟似的,他拍着小黑的脑袋,低声询问着:“小黑难道是你使坏。”
紫薇脸气得变色,向阳话里话外都是调侃和讽刺,她心里明白,他就是想趁机报复:“小气的男人!”
“你说什么啊?你这个小女人。”向阳早就做好了激怒她的准备,发现苗头不对就反唇相讥。堵住她的话头,以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什么?你敢骂我是小女人?我扣你一个月的饷银。”
“你就是这一点本事,动不动扣我饷银,你扣吧,那我打道回府了。”向阳如好斗的公鸡,贬低着紫薇。
“你……你……混蛋。”气得紫薇结结巴巴的话不成句。你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混蛋出来。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紫薇输了
两人越说越火,越吵越凶。
何靖站在一边,听着紫薇和向阳的争吵,吓得冷汗直淌,心里沉到谷底,垂着脑袋,嘟嘟自语:“完了,完了。向公子不知哪一根筋不对,口无遮拦,竟然骂郡主是小女人?这……这……公子对郡主不敬,如何赢得郡主的芳心?”
“哎!我的傻公子!”
“你怎么这么糊涂!”
何靖一叠连声、叫苦不迭,想提醒公子对郡主有礼,可是,他不敢开口,他一个下人如何干涉主子的事情。
于是,他就把求助的目光移到琪公子的身上,希望琪公子成为和事老,替郡主和向公子调和。
一人一马,相得益彰,狩琪坐在马上优雅从容,他摇着扇子,唇角含着笑意,看着两人在斗嘴,仿佛场中所有人不在,他眼里只有那一抹娇小的倩影,看着披着朝霞的娇小背影,他的眉毛恬然舒展,唇间漾起温和的笑意。
何靖呆了,恍惚中如神祗降临。
“混蛋!本郡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唯小女子难养也。”
“你是小人,世上唯小人难养也。”
两人的对骂声持续不断的传过来,何靖打了一个冷战,眼前的神祗幻化为白衣飘飘的身影。
何靖拍着脑袋,暗暗的咒骂了一句:“该死。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哪?”
如果是平时何靖一定会以仰慕的神情,仰望着神祗的公子,现在狩琪施施然从容的神态,落在何靖的眼里,他死的心都有,脸上灰败,他无奈的摇摇头:“完了,完了,琪公子落井下石,隔岸观火,向公子与琪公子相比,真是相形见绌,更反衬出向公子的粗俗,向公子不是琪公子的对手,向公子完了。”
“公子,如果你不能讨得郡主的欢喜,如何光耀门楣?公子。你糊涂啊!关键的时刻怎么忘记了你父亲的嘱托?”何靖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样,波涛汹涌,他想提醒公子注意自己的身份,他口张了张,不敢出声。
当着郡主和琪公子的面,他如果越俎代庖的为公子说话,不仅没有帮向公子的忙,还会产生毁誉性的打击,令向公子难堪,使他不好做人。
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别人就会嘲笑他:“不如一位下人明理。”
相较而言,两位公子谁好?谁坏?就不言而喻。
自然的。郡主会更加依赖和喜欢琪公子,更加厌恶自己的向公子,这样一来,公子将会失去最后的一线机会。
连城事毕,郡主一定会对向公子秋后算账,以大不敬之罪治公子,然后再把绣球之事挖出来,一并处罚,把向公子赶出府。
“向公子玩性太大了,这一下玩完了!何靖跟着公子也完了!”
“哎,命苦!”
何靖额上冷汗淋漓,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相关的利益冲突搞清楚,他替向公子捏了一把汗,聪明的选择了闭紧嘴巴,焦虑不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三人身上反复搜索着,注意事态的发展。
最后他把目光落集中在向公子身上,口里嘟嘟嚷嚷,念念有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护,保护我的公子度过这一关。”
向阳压根就没有想到,何靖在为他求神拜佛,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应付紫薇上,他被紫薇激得一跳一跳,觉得自己吃亏了,可是,有理的话经他说出来,就变了味,被紫薇嗅出了火药味,女人天生伶牙俐齿会说话,小嘴里冒出来的一窜一窜呛人的话,令他火冒三丈。
向阳说不赢了,就调转马头驱马向前,与狩琪并驾齐驱,小白、小黑见面后十分亲热。两颗脑袋碰到一起,鼻子对鼻子,互相打着响鼻逗乐。
白马刨着前蹄,嘶叫着向前奔驶着,黑马嘶鸣着疾驶起来,快速追上了白马。
“喂,等等我,别跑了。”紫薇急的在后面挥着手喊起来了。
“郡主,莫急。等一下叫何靖给你套马车,你坐马车走。”温润的声音给了紫薇一个定心丸,她站在树下,气鼓鼓望着一白一黑两匹马,这个畜生把她活活气死。
马儿的嘶叫,震落了停歇在叶间的露珠,一粒粒明净清亮露珠顺着枝干滑下,散落在紫薇的头发上,露珠沿着头发丝顺滑滴落到了脸上。
就像眼泪挂在脸上。
何靖听到了琪公子的吩咐,大喜过望。用感激的目光扫了琪公子一眼,马上赶过来向紫薇行礼:“郡主,小的现在去套马车,请你坐车。”
“我不坐车。我要骑马。我也要骑马。”紫薇倔强起来了。
何靖的的情绪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刚才的欢喜劲儿一扫而光,他的心开始揪起来。垂首站立在一边,黯然神伤,默然无语。
狩琪含笑的看着向阳和紫薇斗嘴,自己的白马也在拧着性子与紫薇较劲,不许她靠拢,不知向阳使了什么手段,让他的这一匹白马今日发脾气。
他拍拍白马的脑袋,笑着嬉戏着:“你可不许对郡主无礼。”白马似是听懂了他的警示,烦躁的性子渐渐安静下来了。
“小白,我是郡主。”紫薇挥挥手,朝着小白喊着。
“郡主,莫急。”
狩琪得到这一匹宝马,舍不得骑,只是把它圈养起来,磨它的野性,这一匹宝马野性未灭。
他手里握着缰绳,由着小白转圈圈,他摸着柔软的毛发。温和的驯服着小白马。
突然,小黑马在前面嘶鸣了一声,小白马撒开四蹄跟过去,两匹马撒欢的头对头,鼻子对鼻子玩开了。
紫薇眼巴巴的看着狩琪驯马。慢慢的她看出了一点名堂,小白关久了,第一次放出来,非常高兴,野性子使然,当狩琪驾驭着小白往她这里奔过来时,小黑马嘶鸣着把小白马引过去了,紫薇恨得牙痒痒的,冷哼了一声:“混蛋。”
向阳斜着眼睛,唇角挂着不怀好意的邪笑,他摸着小黑马:“小黑,好样的。”
“向阳,你是混蛋。”刚才息下去的怒火,又点燃了,紫薇抓住一把石头朝向阳砸过去。
“胡闹。”一句话又点燃了向阳心中的鬼火,他瞪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响,鼻尖上挂着汗珠。
狩琪笑了笑,施施然的将扇子递给了他,不温不火的劝着:“向公子,天气热,消消火。”
向阳探过身子,一把从狩琪的手里把扇子夺过来,猛地扇起来了,扇了几下后,汗渐渐的收了,心里的火气消散了一下,他开口诉苦:“琪公子,我真是倒霉,遇上了一个不讲理的人,真是有理说不清,琪公子,你评评理,郡主是否冤枉了我?”
“恶人先告状,小气的男人。狩琪你说说,他是不是男人?这么小气。”紫薇远远的看着向阳哭着一张脸,就知道他跑到狩琪这里准会告她一状。她也不客气,将了他一军。
“呵呵呵,有趣。”狩琪眼里含着讥讽,朝向阳的下体扫了一眼。
“谁说我不是男人,你想不想知道我是男人?郡主,今晚我来侍寝,你来验明正身。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是否是真男人?狩琪,今晚我来侍寝,如何?”突然,向阳不怒而笑,他从狩琪的斜视的目光里,嗅出了一点味,寻找到一线生机,作为一个男人,会明白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何为男人?
而这个小女人的话让他嗅出了味道,她从来就没有认真的接触过一个男人,自然就不知道何为真男人?她把一个男人的生理的特征和性格特征混为一谈,闹出了笑话,连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狩琪,忍不住都笑起来了。
“哈哈哈,有趣。”向阳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他也回过头朝着狩琪的下体看了一眼,忽然,狩琪的脸红起来了,他扭过头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他的心在颤抖。
向阳第一次发现了狩琪的秘密,他也会害羞。
原来如此!
一瞬间,大脑灵光闪现,向阳猜出了昨晚狩琪侍寝时,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成为她的暖床工具,抱着她为她暖床。紫薇还是那一位紫薇,狩琪还是那一位狩琪,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关系。
“哈哈哈哈,有趣。”向阳学着狩琪的口语,高兴的手舞足蹈。原来的一些妒忌全部化为乌有。
“你……混蛋……无耻下流!”突然,紫薇也明白过来,她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她羞怒交加,她骂不下去了,捂着脸跑开了。躲在树下,小小的身子掩在树下遮羞。
“郡主骂得好,郡主骂得痛快。郡主你再多骂几句,我绝不还口,郡主,我要做一个好男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切依你。”
“哈哈哈哈,郡主你再骂啊,我就是喜欢你骂我。”
“郡主,我把小黑教训了一顿,小黑过来驮你。”
“不要,不要小黑。”
“我要坐车。”
“呜呜,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母妃。”
一阵竭斯底里的声讨声阻断了笑声,传到了向阳的耳里,触动了他心中最柔弱的地方,他放出发自内心深处的释放,憋在心里许久的怨气冲破云霄,狂泻而下。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发现秘密
向阳猜出了狩琪和紫薇没有圆房,开心的狂笑起来了。
紫薇羞得脸红耳赤,不敢抬头见人,双手捂着脸,感觉脸颊滚烫,刚才的泼辣劲一瞬间就不见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向阳坐在马上,笑得肩膀直抖动,不知说什么才好,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如此甚好。”
在他的记忆中,向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过。一直以来他都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大手包裹着小手,在他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的身影,他就像一个被打败的公鸡,耸拉着脑袋瞧着两人秀恩爱。
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终于他也赢了一回。
他看着紫薇躲起来,羞于见人,狩琪的望着他的眼神躲闪着,黑眸里多了一丝异样。两人害羞的情景落在他眼前,他异常兴奋。
一向头脑简单的向阳,此时大脑显得异常活跃,像吃错了药似的,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他伏在马背上,一个劲的“哈哈哈”大笑着,笑得淋漓之极,眼泪都流出来了。
“如此甚好!”
“哈哈哈”的大笑声在狩琪耳边回荡,刺激着他的耳膜,震得他的脑袋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