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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冥夜薄唇抿紧,妖娆的俊颜一脸的高深莫测,眸中似乎藏着一丝的讽刺、一丝的悲哀。
呵,别的女人他不能说,但他的女人,怎么会对那后位感兴趣?!她根本就不喜欢这深宫,根本就不喜欢这些表面风光的权力。他的母后啊,只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就是因为烟儿自己不在乎,他才会在乎。她越是不在乎,他便觉得想给她更多、更好。她只恋着自己,但他却想许给她无上的荣宠…
若非烟儿心无任何的贪婪,她以为,她还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向着自己求着最后一点的生机?
凤冥夜就那么站在那儿,眼眸深幽,刀削斧刻的俊颜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让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想。半响,男人一句话都没说。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令凌太后有些窒息的感觉。
“夜儿,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柳如烟的,母后也可以告诉你。”
终于是挨不住这般的沉闷的气氛,凌太后沉吟了一声,娇美的脸庞又露出了一丝的诡谲,忍不住又开了个头。
“说。”
果然,她的母后从来都是那种心机极深的人。在明白烟儿心中的在乎那些之时,他就没有打算让她服罪了。只是,既然是要交换一些东西,必然要将能够得到的价值压榨到最大。凤冥夜薄唇微动,简短至极的吐出了一个字。妖娆的俊颜依旧绷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看出他心中所想。
“你知道为何那莫寒能够明白小皇子和小公主在峙山之上么?”
红唇一动,凌太后娇美的脸容愈发的深沉,声音里也染了一丝的飘忽。她是个聪明之极的女人,一试探便感觉到了凤冥夜对柳如烟的在乎,便知晓有希望了…而她接下来所说的内容,就必定是凤冥夜感兴趣的…
凤冥夜闻言,心中划过一丝的惊。这个问题,是他一直到如今,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剑眉略一挑,他忍住胸口的一抹急切,并不开口,只是扬了扬削尖的下巴,示意凌太后继续说下去。
“呵,事到如今,母后也只能全部告诉夜儿了。那莫寒在柳如烟的身上下了一等的降头蛊!然而,因为柳如烟体内有另外一种诡异强大的蛊,所以无法操控她。但,感知中蛊之人心中的一些消息倒是可以的…你、你要做什么?!”
还未将话说完,凌太后就已经惊颤欲绝!略显得苍老的脸容上出现了一抹惊惧,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杀气!
凌太后的话语还未说完,凤冥夜的身上就散发出了一种无比凌厉的杀气。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杀意,那般的森然,惊的凌太后身形颤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说下去,快说!”
凤冥夜高大的身形宛若泰山压顶,一步一步,他缓缓的逼近凌太后。全身都散发出了一种骇人的嗜血之气。薄唇上扬,然而妖娆的俊颜却无半丝的笑意,反而露出了一丝骇人的阴鸷。狭长的凤眸渐渐的显露出了一丝骇人的血红,那诡异的红色,还在渐渐的由着一点往整个眸子中蔓延…
好!真好啊!没想到,那莫寒和他的母后,竟然是这般算计了他心爱之人。这般的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的!
“那上等降头蛊术的解蛊之物,就在母后手中。夜儿…母后…将它给你,放过母后,好吗?”
凌太后一步步的后退,盯着凤冥夜眼中的血红之色,忽而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得怔住了。明明心中眼里都是惊骇,偏生她却挪不开眼,只能那么骇然的盯着他诡异至极的血眸。
半响,凌太后终于退无可退的碰到了墙壁,这才像是由着怔住的状态惊醒了过来,狼狈又慌乱无比的挪开了眸。咬着唇,她拼命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拼命的镇住自己的噗噗乱蹦的心脏,艰难无比的对着眼前的凤冥夜说道。
凤冥夜果然那般的在意柳如烟,那么,她心中的把握却反而更大了呢!虽然被这般毫不保留的杀意吓的心神俱颤,但凌太后更清楚,眼下凤冥夜是不可能杀了自己了。她手中还握着柳如烟的解蛊之物,无论她犯过怎样的事情,他都定然会投鼠忌器…
“是么?那池宇国太子莫寒交给母后的东西,能够相信么?万一,他留给你的不是解蛊之物,反而是害人之物呢?”
看出凌太后脸容微松,凤冥夜森然一笑,反而以更迫人的姿态逼近了凌太后。他的声音那般的冰冷,俊美绝伦的脸庞冷静的可怕!
“不会的,莫寒那时候必须取得哀家的信任,怎么可能给哀家留毒药呢?若是皇上不信,让人试药便是…皇上……”
听了凤冥夜之言,凌太后心中又是一抖,暗道自己失策。那莫寒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和夜月国、和凤冥夜的仇恨倒是深厚。倒真的有可能不留解药,反留毒药。但,偏偏眼下她必须仰仗着这一颗一等降头蛊的解药活命。凌太后身子微抖,却还是压抑住了满心的惊惧,尽量冷静的回答道。
不能慌,若是此刻慌了。说不定,错了一步,她便再无活路…
“朕会让人验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的!若是敢欺骗朕…哼!那就休怪朕无情!丽妃和皇后那边你自己搞定吧…尽快将重立皇后之事提上日程!”
一步步的将凌太后逼到了殿中一角,凤冥夜阴沉沉的盯着她显得苍老狼狈的娇容。终于,他抿着薄唇,冰冷至极的吐出了这么两句话。
说罢,凤冥夜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她,转身大步的走到门口处,摔门离去了。他真的怕自己心中杀气一起,便会忍不住出手将她直接掐死…这个女人,竟然敢动烟儿…
徒留着凌太后一人在御书房内惊魂甫定……
女人苍老的娇容有些怔怔的,眼眸也半响都没有回过神。然而,她眸中的情绪却并非是一开始的惊惧,反而是一种由着内心发出来的诡谲的笑…
那种诡异的笑容,衬着凌太后那狼狈苍老的模样,却令人心中忽起了一种入骨的寒意。
凤冥夜这般说话,果然还是暂时放过她了…
缓缓的,她一双妩媚的丹凤眼恢复了原本的深幽,望着凤冥夜离去的门口处,唇角慢慢的爬上了一抹毒笑。
或许,她争取到的,不过是片刻的喘息机会而已…至少,在将柳如烟封为皇后之前她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但,有时候,毫厘之差,廖之千里…
····
另一边,池宇国,国都。
躲过明抢,粉碎暗箭,宇莫寒几乎是一路疯狂的奔入了都城之中的。
由着边境一路奔往不过不到百里的国都,他遭遇到了刺杀,竟然比之在夜月国的境内还要多…
温润如玉的俊颜依旧是那般的沉稳,只是那唇角却溢上一丝的笑,却是那般的苦。
呵,这里是他的家,他的根呵!为何,在这里却反而比之敌国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那个得知自己还存在的父皇,向着自己招呼的,竟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一把又一把的利刃?
当真可笑,可悲,可叹!
然而,父皇的权力早就被他们兄弟俩暗中架空了。那些所谓的刺杀,在宇莫寒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办家家酒一般、不值得一提!
快若疾风,他一路不眠不休的狂奔,终于在天色渐黑沉之时,奔入了池宇国的都城之中!
沿途之中,他已经收到了三封急报。
夜月国果然是动了,而弟弟宇离寒已经来不及回宫就直接奔赴了边境守军之处。只要池宇国中一乱,夜帝在边境处早早安排的强兵立刻会凑上来,趁乱给他们狠狠一击。
虽然,还未探查到夜帝的兵力所在。但,以那个霸绝无匹的男人的谋略,岂会错失这等绝佳的机会?!
而宫中已经开始乱了,支持父皇的和支持他的臣子已经由着暗中较劲,渐渐转化到了明里争斗了。
宫中的父皇,也开始动了。虽然说父皇在治国之上,根本就是无道。但,狗急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一国之皇。心知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一次父皇的布置倒也是费尽了心力。
只是,那又如何?
宇莫寒抬头,望了望头顶湛蓝的天空,眼眸淡然而深沉。浅蓝色的锦袍在风中乱舞,几骑快马一路由着城门口奔到了皇宫之前。
回来了,他的根,他的家,阔别那么多年。他终于,回来了…
····
深夜,王宫之中,
一身浅蓝色的锦袍四处沾满了灰尘,因为长途的跋涉和被追杀,手臂上,腹部、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血迹斑斑,看上去竟然有一种森然之意。比起坐在龙椅之上一身精致龙袍的煜帝,此刻的宇莫寒全身上下,着实是有些灰头土脸,甚至是狼狈不堪的。
“来人,立刻把眼前的这逆子给朕绑了!”
人,来了,而且居然还活生生的回来了。
高位上的煜帝被他这般嚣张的行为气的大为冒火,肥硕的身躯几乎是抖个不停,连那双下巴上的肥肉的震颤不已。狠狠的拍了下龙椅,他立刻向着下面的御前侍卫吼道。
好啊!敢暗地里将他的权力都架空?还敢这般不怕死的回来?
他倒要看看,池宇国是不是已经改名换姓了!他是正统,他才是真正的一国之皇。为何眼前这个逆子,竟然这般嚣张跋扈的一路由着正门而入?甚至,是在侍卫的刀剑之下,依旧毫不惧怕?
“父皇,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儿臣多年未见您,您就是这般招待儿臣的吗?”
一身的温润,即使是被侍卫冰冷刺骨的兵刃架在了脖颈之上,宇莫寒依旧是一脸清润无波。他抬起眸,直直的望着眼前一身华服的男人,声音都是那般的温和平静。
这个他的父皇,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睁着眸,想要将这个男人的模样看清楚。他的心并非石头,他也并非冷血无情之辈。多年未见,心中总会有着那么一丝的期望…哪怕,他明知那希望是那般的渺茫…
然而,他只看到这个男人的眼中脸上,都是冒着火气。
那火气,是对他而发的。
“你还敢问你做错了什么?逆子,逆子!敢将朕的权利架空,还敢去招惹夜月国的夜帝,竟然在夜帝寿宴上下毒,好,好啊!你是嫌池宇国存在的太过长久了是不是?!今日,不仅仅是你,还有你那聪明一世的母后,朕都要一齐给办了!来人,给朕立刻去将皇后抓来!”
有些老迈的煜帝愤怒无比,盯着眼前多年未见的儿子,声音里全都是怒气冲冲。说到最后,他重重的拍上了龙案上。那龙案上早放着一垛厚厚的信纸,却是凤冥夜这几日不断送出的文书。
一身狼狈的宇莫寒就那么立在那儿,只淡淡然的看着眼前激动气愤的老男人,眼眸那般的淡然,又是那般的深幽…
这边,煜帝抓起那些文书,反手狠狠的砸在了宇莫寒的头上。
“夜帝已经对朕言明了一切,你敢欺君罔上,还敢给池宇国惹来灾祸。只要朕将你和你弟弟还有你那个好母后都交出去,或许还能得到一些转机…”
声音愈发的低沉,却是将那火气尽量的压了下去。他望着宇莫寒,眼中尽是一片失望和愤怒之色。
“父皇,夜帝那般狼子野心之人的话,你也相信?”
宇莫寒一身温润,对着煜帝的怒火充耳不闻。他忽而勾勒了一丝的浅笑,映在众人的眼中却是那般的决绝,清冽声音也有一丝的变调,竟让人觉得森然。
“要保全池宇国,朕必须得相信…而且…。哼!朕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若不是你和你那个弟弟敢设计夜帝,甚至还敢动夜帝唯一的血脉,我池宇国也沦落不到这般的境地。还有你那个母后,朕这么多年来,念在她是朕的结发妻子,一直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