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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声音唤醒了其他人,大家都跟着鼓起掌来。
顾言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将话筒递给其他人,走回了座位上。
左越这次没再坐在对面,他走到顾言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起来。
下一首歌已经开始,两人依旧沉默。
似乎是在比谁会先失去耐性。
最后,还是左越没有沉住气,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声音听不出情绪,“顾言,你很讨厌我。”
这话把顾言逗笑了。
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说她讨厌他,仿佛是在指责她对他们的无动于衷和冷漠。
“左先生搞错了,我并不讨厌你。”
左越眉宇皱起来,仰头喝了一口酒,随即道,“你不愿和我更进一步。”
顾言牵起嘴角,侧头看了他一眼,灯光下,左越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温和的光芒中,却依旧掩不住他脸上的戾气,“左越,你的人生向来顺风顺水,所以就觉得所有人都得跟着你的脚步走吗?”
左越一滞,急忙辩解,“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顾言没有理会他,径直喝了一口果汁,才慢慢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于公,我们是工作伙伴,于私,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一点。”顾言的手指在杯口上来回抚摸,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爱抚情人,“不管你对我抱着怎样的想法,我都希望你永远停在安全范围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样突然锋利的顾言让左越觉得陌生,他几乎无法立刻适应她这样的转变。
他记忆中的顾言虽然温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漠,虽然这种冷漠并不明显,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尖锐外露的凌厉,他感觉自己正在顾言的眼神下慢慢的变得不自在,这种感觉很陌生,同样的,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想得到顾言。
不管用什么手段。
但是,对方却在他行动之前先发现了他的意图。
所以,顾言这话是在警告他吗?
“如果我说不呢?”左越调整了一下思绪,慢慢开口。
顾言似乎笑了一下,她的侧脸像精致的瓷器,没有丝毫偏差,她说,“既然你偏要如此,那我随时恭候。”
这种自信是顾言特有的。
平时她将它隐藏起来,轻易不拿出来示人,当有人进犯时,她才会竖起盾牌,抵御外敌。
这样的顾言让人着迷,左越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揪紧了。
他想逃开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正欲起身,突然听见身侧的顾言说,“你有没有想过,薄清安会不会因为我跟你撕破脸?”
左越一愣,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顾言凑过头来,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虽然从地位上来看,你和薄清安在薄家是一样的,可是,就出身而言,你却要低人一等呢,左先生。”
“你!”左越瞪大了眼睛,看着滑稽非常。
他大概没料到顾言会知道这种隐密的事。
顾言没有给他太多惊讶的时间,继续道,“你母亲当年未婚生下了你,这种不光彩的事自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薄老爷子才想方设法的将你送去左家抚养,虽然他是你的外公,可是女儿做出了这样的事,对薄家来说终究是个硬伤呢,所以,当你和薄清安站在同一条线上时,你认为你的外公薄清安的爷爷,他会帮谁?”
薄家的老爷子打下了薄氏财团的万里江山,即使已近古稀之年,整个薄家依旧是他一人当家。
这样的气势和迫力旁人无法匹敌,左越虽然是他的外孙,但向来重视正统的大家族,自然是瞧不上的,既然私底下再怎么宠爱这个外孙,在大方向上,薄老爷子也是万万不会弄错的。
虽然这种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愉快的事上不得台面,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注定是左越吃亏。
左越不是傻子。
虽然并不甘心,但在这件事上也不能再任性。
论地位,他的确比不上薄清安。
因为薄清安才是薄家正统的继承人。
更何况,再加上一个李晋阳。
虽然他不知道顾言和薄清安是什么关系,但是以顾言出道这么多年,薄清安对她无条件的支持,再则,顾言连薄家这样隐密的事情都知道,不难想象两人关系匪浅。
至于李晋阳,左越眼眸微沉。
这个男人,与顾言的关系……
左越气得手指紧握成拳,偏偏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言看了他一眼,慢慢的站起身,“我有些累,就先回去了,希望左先生有个愉快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节还没过完,我又爬上来更文了。
我果然是只勤劳的蜜蜂呀~
你们要怎么奖励我~
、礼物
剧组第二天便回了宁市。
顾言昨晚睡得晚,所以一上车便靠在椅子上休息。
车子下了高速之后,米雪问她去哪里。
顾言睁开眼,想了一会儿,最后说先去公司。
车子在白纳的地下停车场停下,顾言下车的时候,看见了梁青瓷。
她似乎比前一阵子憔悴了一些,看见顾言的时候,她有些尴尬,但还是主动过来打了招呼。
顾言朝她点点头,开门见山的说,“我听说那个人回来了。”
梁青瓷看了看她,轻声道,“嗯,我曾经未婚先孕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过梁青瓷这样的过去是上流社会无法容忍的,因为这是一个极大的污点,就算梁家想保住这个女儿,怕也要付出要当大的代价。
有个词收人言可畏。
更何况,是像梁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家族。
“你来找薄清安?”顾言问道。
梁青瓷迟疑了一下,最后仍是点了点头,“自从那个人回来之后,我跟清安还没有见过面,只是不巧,他今天不在公司。”
“你打算跟他说什么?”顾言看着她,声音清冷而平静。
梁青瓷抿了抿唇,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举止优雅,装素得体,也有相当体面的学历,一个家族要培养出这样的人并不难,难就难在这个人永远都不会犯错。
可惜。
“我相信你知道,我与清安的婚事是两家家长促成的,若说感情,自然是有的,但那无关男女之情,我出国这段时间也想过很多,与其这样耗下去,不如放了他,这件事,终究是我不对,没有必要拉他跟我一起,更何况,薄家的长辈也不再看好这件婚事,至少,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体面。”梁青瓷的语速很慢,这段话显然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
顾言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梁青瓷看着她,“顾言,你跟清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话题跳跃得这么快,让顾言愣了一下,她想了想,说,“如果真的好奇的话,不如去问薄清安。”
梁青瓷一顿,随即无力的一笑,“我只是随口问问。”
顾言瞥了她一眼,带着米雪和刘真真朝电梯走去。
既然薄清安不在公司,那么梁青瓷也就没有上去的必要了。
快走近电梯门的时候,梁青瓷叫住了她。
顾言回头,看见她仍站在那里,一袭浅紫色的洋装,一头微卷的长发精致而柔顺,像一直浸泡在药水里的昂贵花卉,永不凋零,亦不褪色,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美则美矣,缺乏生命力。
“顾言,”梁青瓷看着她,微微的笑,“我真羡慕你。”
顾言一手操在口袋里,半侧着身子,目光在梁青瓷身上扫了一圈,轻声道,“生活在别处,在你羡慕别人的时候,说不定别人也正羡慕着你,所以,做自己就好。”
梁青瓷一愣,然后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电梯“叮”的一声在安静的停车场上空响起。
顾言回头,走进了电梯。
银色的电梯门像两片闸刀缓缓的合拢,闭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梁青瓷滴落下来的眼泪。
女人受了伤,喜欢眼泪。
这是不变的永恒。
所以,世人才将女人当成软弱的生物。
顾言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薄清安坐在办公桌后面。
他正低头批阅文件,看见顾言出现在门口时,露出一丝笑容,“回来得挺快嘛。”
顾言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我刚在楼下遇见梁青瓷了,为什么不肯见她?”
薄清安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有时候总得采取一些其他手段。”
顾言皱眉,“把话说清楚不是更好?”
“梁青瓷是个聪明的女人,几次下来就明白我根本不想见她,自然也就什么都清楚了。”薄清安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过来在顾言对面坐下,“刚从源镇回来?”
顾言点点头。
薄清安调侃道,“你一回来就来见我,小心让晋阳知道了。”
顾言笑了笑,“你觉得他会吃醋吗?”
“以前我倒是不敢说,不过几个月李大老板表现良好,我觉得他爱上你了。”
顾言拢了拢肩上的头发,靠在了沙发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我休息一会儿,中午请我吃饭。”
薄清安看着她沉静的容颜,略带宠溺的笑笑,“去休息室休息,在这里会感冒。”
顾言摇摇头,“你有工作就去做,不用管我。”
薄清安无法,只得拿了一条毯子出来给她盖上,然后又走回办公桌后批文件。
顾言醒来的时候,薄清安已经不在办公桌后了。
她环顾四周,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薄清安大概是去开会了,她抱着毯子缩在沙发上,萎靡的精神终于好了一些。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门口,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沙发上的顾言。
顾言隐约认出这是白纳的新人,据说有一副好嗓子,长相也非常甜美,深受年轻观众群的喜欢。
“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惊讶完了,立刻嚣张的质问。
顾言没有理她,将身上的毯子拽了拽,这屋子里的冷气似乎有点强。
对方见她不搭理自己,立刻大步走上前来,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言,“我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吗?”
顾言心想,这是薄清安从哪个强盗窝里翻出来的人呢,怎的这么没有礼貌?
好歹她也算是前辈,看见前辈不问好,反而这么嚣张。
不过顾言现在没心情跟她计较,完全当她是空气。
“你!”对方气极败坏。
顾言打了个呵欠,终于慢悠悠的开口,“你又是谁?”
“哼!我叫简单,是薄大哥的亲人!”
这个回答倒让顾言觉得惊奇,薄清安有这样的亲人吗?顾言收起思绪,问道,“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简单扬起了下巴,“我当然知道!你是顾大影后顾言嘛。”
顾言几不可闻的一笑,“那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态度会给你惹来很多麻烦?”
“我知道你是白纳最赚钱的艺人,可是那又怎么样,说到底,你不过是个给别人卖命的,薄大哥才瞧不上你呢。”简单说话的时候,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以此来说明对顾言的不屑。
顾言从沙发上起身,在简单的目光中走到办公桌边,拨了内线。
那头很快响起秘书小姐的声音,“顾小姐,你醒了吗?”
“嗯。”
“薄总交代过了,若你醒了让我告诉你,在办公室稍等一会儿,薄总的会议马上结束。”
顾言嗯了一声,“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个叫简单的人会跑进来?”
秘书非常不淡定的惊叫了一声,然后便忙不迭地道歉,“不好意思顾小姐,我刚才走开了一下,并没有看见简单,我现在就让她离开。”
顾言终于满意,放下了电话。
简单已经愣在了那里,顾言坐在薄清安的老板椅上,目光带笑的看着简单,“那么,简小姐,麻烦告诉我你跟薄清安是怎样的亲人关系?”
“我……我已经认了薄大哥做哥哥了,所以我们就是亲人!”简单努力地为自己分辨道。
顾言差点被她逗笑了。
“你笑什么?!”
顾言眼眸一沉,淡淡的说,“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