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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宫的前几日,家族里也将后宫中的情况都讲给了自己听,当时她对于秦婕妤的狠毒还有些不以为然,等被分配到了翊坤宫中之后,真正跟秦婕妤接触,她才知道传言并不都是被渲染加工的,秦婕妤的手段是真的超出了她的意料,饶是自己见多后宅中的阴私,也有好几次差点被秦婕妤给算计了去。
秦婕妤出生低微,进宫的名声又极为难听,这些年来,没少仗着身份给那些低等的妃嫔使手段,不关是在宫里,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圈子里,名声也是难听的很。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阴毒、善于心计的女子,为何要她一直留着她在后宫中作威作福?是早就听闻了陛下的治国手段,雷厉风行、心有成算,也并不是个喜好美色之人,登基多年,这后宫里的排得上名的女子都能用手指头数的出来。进宫的这几个月里,她是看的清楚陛下也不见得多喜爱她,为何要一直留着,如果说是陛下重视大皇子,到也说的过去,可是,从陛下的表现来看,也不见得有多看重大皇子啊。
不管她想不明白,这后宫里就算是熊皇后,陛下的结发妻子,也想不明白,作为皇后,她总算还是有些比其他的妃嫔要来的有用多的优势,她知道陛下是极善于隐忍之人,一直都保持这头脑的清晰,很难被人轻易的算计,当初秦氏的事情,她是少数知道事情的真相之人,正因为如此,才想不明白陛下的用意。
在昭宗帝态度暗昧不明下,熊皇后很聪明的跟昭宗帝保持了一致,对于秦婕妤,从来都是既不热络也不冷却,如同对待很普通的人一般。
第二百零四章
司马才人移了移身子,将马宝林挡在自己的身后,微微的抬头朝秦婕妤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可让秦婕妤惊了一下,倒是不敢直接的跟司马才人对上。
要说以秦婕妤的性子,一个位份不如她的才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心生忌惮呢?就算自己背后的势力再大,在后宫里其实都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而且,秦婕妤对司马才人的祖父司马惟庸可是恨的牙痒痒的,当初自己生下大皇子之后,明明位份是可以再上一层的,偏偏司马惟庸这个老头子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自己其心狡诈、品行不端,位份不已太高,还有,大皇子作为皇上长子,也不应该交由其生母抚养,免得带坏大皇子,此话一出,居然引得不少文官纷纷站出来符合,把自己之前费了不少功夫讨好的官员给压了个死死的。因此,秦婕妤是没少借着机会在昭宗帝面前给司马惟庸下眼钉子,只不过,每次都失败了而已。
原本自己为了选秀很是着急上火了一段时间,宫里进了新人,难保昭宗帝的目光不会被吸引走,本来自己的承宠就平平,要是,被人……后面的秦婕妤不敢再想下去,而后见到了新选入宫的妃嫔时,更是吸了口凉气,饶是她一向以自己容貌为傲,也不得不咬紧牙关承认自己确实是不如。更何况,但她得知,司马惟庸的嫡孙女也在其之列,而且。也是这次选秀的佼佼者,总算是寻了一丝安慰,想要把自己从司马惟庸身上积攒的气发到司马才人身上。但可惜,第一次出手就出师不利。没想到这个司马才人的心眼子跟她那个老不死的祖父一样多,秦婕妤就忍不住气得直咬牙,自己虽然是借着身份狠狠的惩罚了一番,没想到这个司马才人马上就找了陛下哭诉,陛下居然也被这个小妖精给迷住了,还罚了自己抄写四百遍的宫规,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没想到,后来几次出手,都被这个小妖精给挡了回来。还在陛下心中落了不少的影响。连着让皇后训斥了自己好几次。将自己的面子可都丢光了。
秦婕妤也不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此后,对于司马才人就多了几分小心。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司马才人是比自己得陛下的欢心,而且,手段也比自己光明和厉害。
等宫嫔们都散了之后,熊皇后按照往常处理了一些琐碎事务,陪了陪一会儿三皇子,哄得三皇子歇息之后,就偷得了一点的空闲时间来发展她最近的一项新爱好,修建盆景。
修剪完之后,熊皇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愈发觉得不满意起来,盯着盆景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有想到最佳的处理方案,并丢到一边,捡起尚未完工的女红来。
兰香轻手轻脚的端着朱漆五福捧寿托盘托着刻花鸟兽花草纹莲瓣青瓷碗盛着的酸梅汤轻轻的放到熊皇后手边的几上,低声说道,“娘娘,天儿热,喝点酸梅汤解解暑吧,用冰镇过了的,不会太冷,奴婢唱过了,酸甜度刚刚好。”
熊皇后放下手中的活计,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兰香看着熊皇后手中忙活的又是做个陛下的鞋子,更加是心疼不已,“娘娘,您巴巴的给陛下做衣鞋帽袜的,陛下从来都不怎么用,您又何必如此劳心劳力?本来您每日处理的事儿就够多得了,还不如偷个闲好好的养养自己,您看您,您都瘦成什么样了,陛下也没有说句关心的话,还尽让您脸上难看无光来着。”兰香忿恨不平,特别是之前姚贤妃的一番作态,更是让她心中不舒服到了极点,“娘娘,您可是一国之后,姚氏再怎么尊贵,不过是个四妃之末的贤妃,一个妾而已,您又何必低声下气的?您难道忘了,她当初对您做下的这些事情,娘娘,您不心疼自个儿,奴婢心疼您。”
熊皇后放下碗,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兰香,“兰香,怎么你如今也学了嬷嬷的这一套?姚贤妃她怎么样,本宫是管不着,让她重新管理尚宫局,是陛下的意思,本宫不过是按着陛下的意思做事就行了。你呀,以后可别这样了,别再陛下面前露出什么来,你是看得到陛下的脾气的,陛下最讨厌背后嚼舌根子的。”
熊皇后的一番嘱咐,兰香的依旧摆出一副不甘不愿的脸色,咬了咬下唇,似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娘娘,您看,皇贵妃进宫不过才几日,这宫里的气象就变了,一个个的就想着去巴结皇贵妃了,长此以往,要是皇贵妃将来有了喜,对三皇子是最不利的。”
“兰香,”熊皇后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重了不少,“本宫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很少在私底下会如此严肃的熊皇后,倒是把兰香给吓了一跳,兰香就不禁的跪在地上求饶起来,熊皇后叹了口气扶起兰香,语重心长的说道,“兰香,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但是,你得认清楚后宫的形势,陛下,他不是容易被人糊弄的。陛下既然跟本宫说过,要好好的供着皇贵妃,本宫就的按着陛下的意思来。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本宫何尝不担心?可是,你还没有看清楚吗,陛下,他是不会容忍有人站在他的头上,皇贵妃如今看着是荣宠无限、风光无限,可谁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呢?说到底,皇贵妃也是个可怜人,以后啊,也别太防着她了。”
皇贵妃是个可怜人?兰香瞪大了眼不相信熊皇后的话,很快,她就明白了熊皇后话里的意思,不禁打了个寒噤,原来,这后宫,真的就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比起自己亲身经历的、想象的还要深得多、复杂的多。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对哪个笑容灿烂如花、干净如同水晶的贵女不由得心生怜悯起来。
这个世上,看着是让人羡慕的人,其实,也是让人同情的。
回到了棠梨宫,茜萍就张罗开了,等到姚贤妃换下了一身轻便、舒服的衣裳之后,冰冰凉凉的酸梅汤就摆在了她的手边,一身燥热除去了不少,姚贤妃满足的眯着眼睛。
孔三贵觑了觑姚贤妃的表情,心里有了数,就笑眯眯的开口了,“娘娘,奴才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姚贤妃斜睨了一眼孔三贵,孔三贵立马打了个激灵,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恨不得直给自己抽两嘴巴子,怎么就忘了,这位主儿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揣摩她的心思?
姚贤妃看着诚惶诚恐的孔三贵,笑开了来,“起来吧,跪在这里真是碍了本宫的眼,”孔三贵也不敢辩解什么,马上就爬了起来,低眉顺眼的,老实本分的样子跟他在外面趾高气扬、喝三吆四形成鲜明的对比,见孔三贵一副老实样,姚贤妃淡淡的笑了开来,“本宫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皇后要本宫重新执掌尚宫局,本宫当着这后宫大大小小的妃嫔的面儿拒绝吗?本宫也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本宫并不后悔本宫今日所做的。”
孔三贵听了听姚贤妃的声音,一扫这段时日以来的阴霾,就知道不管自己今日说了什么,主子是不会生自己的气,于是狗腿的坐在踏板上给姚贤妃按揉起来,涎着脸说道,“好主子,好娘娘,奴才这心儿跟猫爪子一样,着实的难受啊,您就好人好量,跟奴才说说,让奴才也松快松快,不然啊,奴才今晚上是没法子睡了,明日奴才可就没有精神替主子办事了。”
“你可真是滑头,”茜萍听到孔三贵一番话,忍不住笑骂道,“有你这样子跟娘娘说话的吗?还不赶紧下去,仔细揭了你的皮!”
“哎哟,瞧茜萍姑姑这话说的,”孔三贵跟茜萍说笑惯了,也就直接的回上了,“娘娘都还没有给奴才解开迷惑,做奴才的又怎么敢走?奴才要不把事儿问清楚了,要是办差半错了,到时候可真真儿连哭都找不到地儿了。”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有胆子开染坊,”茜萍见孔三贵一副嬉皮笑脸样,就忍住白了一眼,“得得得,正好烦着你了,愁着没有由头开了你,这可不就是个机会。”
“哎呀呀呀呀,主子,”孔三贵假意大声嚎哭了起来,还煞有介事的用袖子擦眼睛,不见眼里半滴泪,“我的好娘娘,您可别烦了奴才啊,奴才指着青天白日发誓,奴才这一片忠心都是为了主子,主子要奴才死奴才绝对不会多留一刻钟,只是奴才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为主子做成,奴才舍不得,奴才怕到了地底下,心里急慌慌的没办法。主子,您可别不要奴才,奴才保证以后做事一旦谨慎小心,绝不给主子添麻烦……”
“好了,”姚贤妃被孔三贵的一番魔音穿脑给震得头疼,打断了孔三贵的哭诉,“三贵,你也比哭了,还有茜萍,你也别总是跟三贵斗嘴,本宫被你们吵得头都疼了。”
茜萍唯唯诺诺的点头,转过身就朝孔三贵龇牙咧嘴,孔三贵倒是好脾气的包容。
茜草这时候走到姚贤妃的身后,轻柔的替姚贤妃按揉起来,姚贤妃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茜草适时的开口,“娘娘,不说三贵想不明白,奴婢心里也是疑惑,前段时日跟皇后娘娘闹得如此难堪,为何今日会这般好声好气的,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阴谋?”说道这里,茜草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
她是姚贤妃最信任、从小一起长大的的贴身女官,所有的出发点自然都是为了姚贤妃的利益而出发,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家主子跟皇后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的,更不用说之前主子的一番算计将两人原本还算和谐的表皮给撕了下来,她可不会忘记,熊皇后的贴身嬷嬷、宫女们对自己主子的恨意。
如果是直截了当的挑衅还好,就怕明面上是笑眯眯的背后给你捅上一刀子,让你连预防都来不及,这样子就更加需要谨慎和小心了。
想到另外一桩,茜草就忍不住忧心忡忡,“娘娘,听司马才人的话,瞧着是是认识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