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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日后肯定是要酿成大祸的。皇上要不是顾念大皇子是他的儿子,肯定是仍由他自生自灭了,何必还为他考虑这么多。大皇子是被秦婕妤给带坏了,皇上再怎么用心,也不能改了大皇子的本性。”
顾明珠疑惑的抬头看着冰晴,冰晴向来是沉默寡言的,今日能为昭宗帝抱屈,看来她心里是认同了昭宗帝。
冰晴瞧着顾明珠的脸色,大致也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殿下,奴婢今日为殿下说好话,并不是受了多少的好处,而是奴婢作为旁人,比殿下看的清楚罢了。殿下,您知道当初秦婕妤为何进宫,又为何诞下大皇子吗?您有没有想过她这些年到底是做了多少的恶事?”
自从知道自己要进宫,广平候府是有打算将后宫的情况讲给顾明珠听,不过那个时候顾明珠一心想要将自己置身其外,并没有多加关注,只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她虽然对于昭宗帝身边的女人不太上心,对于秦婕妤却还是有几分的好奇,因为她是知道昭宗帝的脾性,像是秦婕妤工于心计,一副精明样子的不是昭宗帝心中的喜好类型,当然,她也不清楚昭宗帝真正喜好的类型到底是什么样,只是直觉的感觉到。
对于秦婕妤为何进了宫,又生下昭宗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是长子,顾明珠虽然好奇,到没有让她好奇到去探究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到冰晴这样一说,顾明珠还真的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冰晴见顾明珠有兴致,也就不藏着掖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这来龙去脉自然是十分的细致,连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恰当表现出了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顾明珠也是听得十分的入神,这比她在酒楼中听过的说书人讲故事还要精彩万分,冰晴虽然平时不太爱讲话,可是说起事来也是很有本事的,自然能将这件事情说的是跌但起伏、波折万分。
“……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大皇子的生母,这件事情虽然是害了万氏一生,万将军又对皇上有救命之恩,皇上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万氏就这样没了命。最后万氏就封为修仪,诞下大皇子的秦氏就封为婕妤,大皇子到底是让秦婕妤养着,就没有放在皇后的名下。后来秦婕妤做下的一连串恶事,皇上自然是记在眼里的,虽然在安婕妤的事情上,皇上却是有几分冤枉的秦婕妤,可皇上要是再不处决了秦婕妤,大皇子恐怕是真正要变成一个为权势不折手段的人。不过如今看来,皇上的这番苦心倒还真的被大皇子白白浪费了。”
顾明珠也是诸多感叹,实际算起来,大皇子比起她的大侄子羲哥儿小不了多少,顾行羲虽然是广平候府的长子,从小也是被宠着,可在大哥哥的严厉管教之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并认真的付出行动,虽然后头有了彛缍鹊龋亢烈裁挥幸蛭改付詮|哥儿的重视而心存怨怼,反而是十分的喜爱彛缍辛耸裁春枚鞫际堑谝桓龈鴱|哥儿。
看来,这人好与坏,除了自身的原因之外,周围的环境影响也是重要的。九美哥哥虽然繁忙,到底也是花了心思对大皇子,大皇子变成今日的地步,不得不说秦婕妤却是是费了很多的心思。要是秦婕妤真的泉下有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对大皇子的教育,想着记忆中模糊的面孔,心里却是很肯定,怕是不会吧,在她的心中,只有无止境的争斗,反复没有了争斗,她的生活就没有了意义。秦婕妤或许是很爱大皇子的,但她更爱的还是自己吧,毕竟大皇子改变了她的一切,她更加的需要大皇子让自己更好吧。
想到这里,顾明珠心里又是很不舒服,想起昭宗帝最近越发的疯狂,知道昭宗帝心中的打算,就是希望自己能早日有孕。可看到秦婕妤和大皇子的下场,她却是第一次感到害怕起来,人,不可能永远都不会变,随时都会跟着环境的变化,自己的需求也有了变化。就算自己看透了其中,难免不会因为将来自己有了欲念而去执着。
不能,她绝对不能生下孩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权势变成自己不认得的样子,就算自己费尽苦心去教养他,外界的侵扰却是时时刻刻的,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现在的她已经让真心疼爱她的阿爹阿娘、哥哥们担心了,但她不想让他们无止境的为自己担心下去。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自己,而坏了他们的生活,她也不可能如此的自私。从小到大,她见的太多太多了,九美哥哥早就不是从前的九美哥哥了,她不想有朝一日,连现在仅有的温情都荡然无存,这样,自己在这寂寥的后宫中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让她自私一次吧,虽然,她心里也有很多的不情愿,为了她爱着的和爱着她的人能更好的,就这样吧!
冰晴眼里也有些不忍起来,心里是深深的为自家殿下同情,但是她同情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奴婢,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只好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主子尽量的好受些,让她在后宫中的日子也尽量好过些。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皇子的事情之后,宫里依旧是波澜不惊,彻底养好身子的淑妃在第一次承宠的时候,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了,各色的菊花都摆了出来,好似一夜之间,这天地间就彻底的换了个颜色,各种的绿,换成了明亮的太阳的眼色,映衬这湛蓝的天空,格外的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一阵秋雨之后,老天就突然换了个脸,从明媚的笑容换成了阴沉沉的怒容,北方到底是不比南方,秋天来的突然,也走的短暂,很快凌厉的北风就呼啸而来,再讲究仪态的世家夫人、贵女,也不得不考虑最重要的,身子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骤然间,整个京城的上流圈子突然就冷了下来,各种名目的宴会纷纷失去了色彩,在连绵的阴雨中,蛰伏着,等待着突然的爆发。
熊皇后看完内务府上交的账本之后,打了个哈欠,看着华美的内殿,除了几个宫人之外,再加上冷下来的天气,很有几分寂寥的情怀在其中。
兰香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朝熊皇后行礼之后,低声说道,“娘娘,郝嬷嬷想要求见娘娘。”
听闻是自己的奶娘,熊皇后露出了几分喜悦,“快,请嬷嬷进来。”
不一会儿,兰香就带着老了好几岁的郝氏进来,跟在郝氏身后的还有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郝氏身后,对于景仁宫的华美摆设,眼神也不乱跑,显得很是老实端庄。
熊皇后看到郝氏身后的女子。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郝氏的一番涕泪给失了注意,熊皇后有些哭笑不得的扶起郝氏,兰香等人也在劝慰郝氏。
好一会儿,郝氏才平复过来,对上熊皇后关切的目光,老脸一红。转过身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熊皇后倒是没有介意郝氏的失态,神态温和的问道,“嬷嬷可还好?吃的可好,住的可好,银子还够用吗?”
郝氏整理好仪容之后,忙不迭的回答。“劳皇后娘娘挂心了,奴婢很好,夫人特意给奴婢置办了个三进的宅子,又给奴婢使唤的人,时不时的还叫奴婢进府,跟奴婢讲些娘娘的消息。奴婢活了这大半辈子,现在的日子可是从前不敢想象的。也多亏了娘娘时时记挂着奴婢。奴婢真的是无言以谢,”说着又要跪下给熊皇后磕头,熊皇后急忙的就想要扶起郝氏,兰香等人眼明手快的扶住了郝氏,郝氏继续感激涕零道,“奴婢如今过得极好,奴婢别的指望都没了,就是担心皇后娘娘,怕皇后娘娘吃亏了去。”
“嬷嬷,”兰香笑道。“您啊,真不用操心,娘娘很好的,嬷嬷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让娘娘少为您担心才是。”目光飞快的扫了一下郝氏身后站着的女子,女子察觉到兰香的打量,飞快的低头,做出一副老实的模样来。
熊皇后这才注意到郝氏身后的年轻女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嬷嬷,您怎么想着今日进宫看本宫?府里可还好?”
“府里一切都好,娘娘不用操心。”郝氏面色有些不好的说道,“倒还是奴婢莽撞了,奴婢昨日做了噩梦,心里担心不过,就求了夫人,这才进了宫。”说着,又将身后的女子拉了出来,“娘娘,这个是奴婢那个苦命女儿的女儿,奴婢亲外孙女儿名唤石云心,奴婢今日进宫,是想向娘娘讨个恩典,让她在娘娘身边做个使唤人,奴婢可是精心调养多年,娘娘要是觉得中意的话就留下,要是不行,过几日送回去也没事。”
熊皇后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虽然好几年没在熊皇后身边做事,郝氏还是机器了解熊皇后的脾性的,朝兰香使了个眼色,兰香看了一眼熊皇后,熊皇后点了点头,兰香就带着石云心和一干宫女鱼贯退出。
等人都走了之后,郝氏朝熊皇后近了近,从身上掏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的物件,一脸神秘,“娘娘,这可是奴婢花了很多精力和钱财才得来的,娘娘下次召见后宫妃嫔的时候,在他们的茶里放上一点点,保准他们以后绝对不会给娘娘造成威胁,再精明的太医也查不出什么。”
熊皇后本来就是心里灵巧之人,在后宫浸淫了这些年,早就经历了不少刀光剑影,饶是如此,还是被郝氏的大胆给吓了一跳,声音低低的,却是掩饰不住颤抖,“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对上熊皇后的退缩,郝氏是恨铁不成钢,语气急促的说道,“娘娘啊,奴婢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好不容易安婕妤的孩子被她作弄没了,又冒出个朱昭容来,如今又有个淑妃,这一个个的,那个是好惹的。要是现在不做,等将来她们都成了气候,三皇子的处境可就不妙了。再说了,这事儿做的隐秘,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娘娘的头上,就算到时候真的攀扯,也不会攀扯到娘娘身上。娘娘,您可不能一味的做好人了,这后宫里哪能容得下好人?民间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了一点儿钱财都可以斗得你死我活,至死方休的,何况是在后宫中?娘娘,您可是经历过的,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走上老路?奴婢说句真话,这局势风云变化,还真的说不准三皇子到时候能不能做上那个位置。您就算不为您自己想,也得为三皇子多考虑考虑,他可是嫡出的皇子啊,继承皇位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郝氏的一番话说得熊皇后也有心动起来,这些年她也算是看透了,虽然顶着皇后的名头,可是其中的苦楚真的是只有自己能体会。她所有的指望和寄托就在自己儿子身上了,就算儿子是嫡子又如何,在皇上的眼中,跟大皇子、二皇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从来也没有高看几分,这让她如何服气?
但是想到皇上那双冷然清明的眼,不禁打了个寒噤,瞬间就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这事,怕是自己这个皇后的路也算走到头了,到时候不光是自己、儿子、女儿,连自己的家族也落不到好处。
熊皇后摇了摇头,郝氏眼里热烈的光芒顿时就黯淡了,浓浓的失望之色,落到熊皇后眼中也有些不忍,不等熊皇后开解,郝氏却是一副下定了决心,展现出背水一战的勇气来,“娘娘,您放心,奴婢将这事儿办妥,绝对不会牵连到娘娘。”
对于郝氏的决心,熊皇后很是震惊,还是维持住了冷静,“嬷嬷,你这是要本宫一辈子愧疚难安吗?本宫当年送你出宫,就是希望您能安享下辈子,别再颠簸流离了。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