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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说的哪里话,这延绵子孙本就是后宫每一位妃嫔的职责,皇上是有道明君,素来不热衷于女色上,”熊皇后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本宫的失职,劝不住皇上,各位妹妹以后多费点心,务必让宫里多些好消息才是。但是,”话锋一转,神情也端肃起来,“本宫不想看到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皇上眼里素来又是看不见脏的污的东西,别把在宫外学的一套带入宫中,如果让本宫发现了,不待皇上开口,本宫第一个就饶不了。”
一番敲打之下,殿上坐着的一干妃嫔纷纷起身,嘴里唤道,“臣妾/婢妾/奴婢谨遵皇后娘娘圣谕,自当铭记于心。”
见状,熊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见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今日也无甚其他事情,各位妹妹就都散了吧。”
“是”又是一番动作。
兰香和荷香扶着熊皇后走进了内殿,陈采女见状就想上前,菊香走出了一步,采女一副怯弱、被人欺负的姿态后退了两步,怯生生的抬眸看了好几眼菊香,目光却落在了已然进入内殿的熊皇后身上,企图想让熊皇后回过头来。直到看不到熊皇后的影子,才不甘不愿的松开一直咬着的下唇。
等陈采女回过头来的时候,见殿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看着落了一步的司马淑妃,心里一喜,就想着冲上去,还没等她开口,就被一个太监皮笑肉不笑的拦下,“陈氏,菊香姑姑有话想要对你说。赶紧跟洒家走吧。菊香姑姑事儿多。没得时间等你。”
见太监一副来者不善的神情,陈采女心里暗暗地喊苦,面色紧张了起来,带着几分的讨好塞了个荷包到太监的手中。“公公,多年的情分,还请您在菊香姑姑面前说句好话儿才是。”
那个公公掂了掂,面色一变,将陈采女递过来的荷包就丢在了地上,“洒家手里好歹还管着几十号人,就这么点东西想要打发洒家,也不掂量掂量,好了。废话别说了,赶紧走了,要是惹着了洒家,洒家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陈采女当然清楚,她对这位太监可是熟知的很。从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诅咒他,每次自己犯了错,都是他来处罚,偏偏他眼界高的很,极难讨好,不少人都在他手里吃了亏。
虽然心中愤懑,陈采女还是不敢露出半分的不满起来,这个太监还有个厉害处就是眼尖的很,最会从人的表情中猜测心里所想,每次都能猜个*不离十。
回到了内殿的熊皇后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了身家常服侍,随意的开口问了句,“菊香呢?”
兰香手一顿,很快就若无其事的说道,“娘娘,奴婢这就派人唤她过来。”
熊皇后似乎是随口一问,也不甚在乎,“算了,别派人去了,你也去看看,别弄的太难看了,好歹也是服侍过皇上的。”
荷香扶着熊皇后上了炕,神情满不在乎,“娘娘,不过是个小小的采女,就算服侍过皇上,皇上也未必记得住,您就别操心这个了。菊香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是做事素来细致,不会让人有什么发现的。”然后又嘀咕起来,“娘娘,您就是心太善了,这样的不入流的人本就不需要让她出头。”
熊皇后淡淡的笑了笑,“本宫又何尝想要抬举她,眼界太小,心思又窄,注定是成不了事的,要不是皇上,本宫何需做这个丑人。”
兰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荷香却已经愤愤不平起来,“说的自己有多高贵似得,还不是跟个狐狸精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老天是怎么啦,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荷香!”兰香突然提高了声线,把荷香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抱怨道,“你干什么啊?这是要吓死人啊!”
兰香面容一紧,扫了一下屋内,沉声道,“娘娘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再口无遮拦,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见兰香少有的严厉,又见熊皇后一副不管的样子,荷香再多的委屈也都只能压下,语气僵硬,“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就是了。”
好歹也是从小贴身服侍的,见荷香如此的低落,熊皇后也心有不忍,柔声道,“荷香,兰香也是为了你好,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也有数,这次就算了,下次长个心眼,别再犯这样的错了。”
听得熊皇后柔声安慰,荷香眼眶一酸,泪珠就掉了下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瞧见兰香一脸不善,忙将话头移了开来,“奴婢记住了,奴婢以后不会再犯了。”
见荷香表态,熊皇后又转头对着兰香说道,“好了,你也别再板着脸了,你们都是跟在本宫身边多年的人了,本宫是离不开你们的,以后你们得同心才是,这样本宫才少操些心。”
“娘娘说的哪里话,”兰香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奴婢跟荷香一道儿长大,比起奴婢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来还要亲密的多,荷香性子浅,又素来臧不住话,奴婢也是担心她,这才严厉了些,就是希望她能长个教训,别被人抓住了把柄,娘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奴婢不会窝里斗,让人看了笑话去的。”
“是啊是啊,”荷香也忙着点头,“娘娘,兰香的性子奴婢也是最清楚不过的,奴婢知道她是为了奴婢好,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心存记恨?”
话说到这里,熊皇后觉得她也不用再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靠在弹墨大迎枕上,“你们能这样想本宫就放心了,兰香啊,菊香处理的这事儿,你也多留点心才是,别太过了。”
熊皇后忧心的叮嘱道,菊香是个面善手狠的,景仁宫里见不得光的脏污阴私的事儿都是她在处理,虽说她每次处理的都还不错,只是有些时候,她看了,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是,这事奴婢会盯着的,”兰香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羽纱被,给熊皇后盖好,“娘娘,您都忙了一上午了,稍稍合眼下,下午的事儿也不少呢。”
听得兰香提起,熊皇后顿时觉得疲惫不堪,抬起绣着精致宝相花纹的广袖掩住下半边脸打了个哈欠,就势顺着兰香扶着躺下,合眼前还不忘细细叮咛,“本宫先休息一刻,记得要提醒本宫,别睡过头了。”
“是,”兰香语气也低了几分,姿态十分的恭顺。
回到延禧宫,司马淑妃并没有得到休息,几位想要跟司马淑妃交好的低微妃嫔恭维了司马淑妃好半晌,最后见实在是不能逗留下来了,一个个才不甘愿的离开。
等到一干人走了之后,原本坐姿高贵优雅、端仪大方的司马淑妃一下子就松散了,染墨忙忙的给司马淑妃按揉起来,嘴里在抱怨,又是心疼又是不满,“娘娘,如今您身居正一品的淑妃,皇上又命您协助皇后打理后宫,对于一年见不到皇上几次的低位妃嫔何须这么客气,难道还要闹出一个马氏您才能真正长点教训吗?”
“染墨,怎么跟娘娘说话的,”胭脂柳眉一拧,面带不豫,吩咐殿内不相干的宫人下去之后,一副呵斥的口吻,“娘娘虽然是个好脾气,可也不是你能胆大妄为的,这样的话,以后万不可再说了。”
染墨本来是一番好心,被胭脂这样一说,到还真的委屈了起来,“胭脂姐姐,我这话儿那说的不对,娘娘都没有说什么,你巴巴的训上一通,到底什么意思嘛?”
胭脂本来只是做出的几分怒气,听得染墨的驳斥,这会儿还真的来了三分的火气,司马淑妃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自己必须要出面了,“好了好了,染墨你也少说两句,胭脂这话儿是没错,这样的话以后万不可再说了,马氏虽然犯下大错,这些年下来,到底还是有几分情谊在,还是给她留几分情面吧。”
见司马淑妃都这样说了,染墨虽然心中不服,倒也熄了火,依旧温柔小意的给司马淑妃按揉。
胭脂瞧了好几眼司马淑妃,谨慎的开口,“娘娘,何事让您烦忧?”细细想了想,带着一丝儿不确定,“可是朱昭容在景仁宫里闹出的这一出?”
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景仁宫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她觉得异常的情况。
司马淑妃给了胭脂一个赞赏的眼神,瞧见她思索的样子,“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本宫,”说着又叹了口气,“你到底还是不够。”
第二百九十六章
胭脂挑眉,似有不解的看着司马淑妃。
司马淑妃叹了口气,神情中带着复杂,“倒是本宫看走了眼,朱昭容并没有本宫想的如此简单,也是,想她能得以顺利的诞下皇子,又平安顺遂的养到现在,没几分心机,怕是不可能的。原本以为会是下一个秦氏,如今看来,不是了。”
胭脂一听,再联想到景仁宫上发生的事情,悚然一惊,“娘娘,奴婢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必要的时候奴婢会做点什么。”
既然主子都说了,她肯定得要做点什么,在这后宫里,想要长久安稳下去,不是消灭明面上的对手,最重要的还是将潜在的威胁彻底的拔除,否则,稍有一个不注意,就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不用,”司马淑妃摇摇头,“皇上能让她有孕又顺利的诞下皇子肯定是有皇上的用意在,如果贸然的除去了她,怕是会坏了皇上的计划。本宫和家族花了如此多的心思才得皇上一两分的信任,真要动了她,恐怕之前所做的都白费了。胭脂,你多吩咐几个人,看仔细点,待日后皇上有了指示再说。”
“是,”胭脂恭顺的点头,看着雍容淡雅的司马淑妃,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娘娘,委屈你了。”
听得胭脂难掩心疼的话语,司马淑妃只是淡淡一笑,神情中颇是洒脱随性,“这有什么委屈的,本宫如今是正一品的淑妃,又协助皇后娘娘打理后宫,家中父兄也有了好前程,只要本宫活着一日,司马家族就能繁荣昌盛,想想,本宫倒是比家族里其他的姐妹们要福泽深厚的多,这可是一般人都难有的福气。”
“再多的尊荣富贵又如何?”染墨却是不赞同司马淑妃的话。“这后宫里,真正倚靠是皇子,娘娘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就算有皇上的扶持,也挡不住前仆后继的女人们,娘娘,您不该对自己如此狠的。”
饶是再洒脱的司马淑妃听得贴身服侍的人心疼的话语,也难掩失落,“本宫要是不如此做,只怕今日的本宫依旧只是个小小的美人。根本就帮不到什么忙。那就全废了祖父一番苦心的安排。”
“娘娘。您也别太担心,”胭脂悄悄的转过身掩了掩面,转过头来的时候若无其事的笑道,“这宫里能诞下皇上皇女是福气。但是有没有命养活又是一种福气了,实在不行,扶持一个放在身边养着,时间长了,感情自然深厚,就算将来说开了,凭着这份儿养育之恩,料也不会有什么岔子。”
对于胭脂的建议,司马淑妃摇了摇头。“就算日后皇上能让本宫养失母的皇子或皇女,本宫也是不能答应的。”
“娘娘,这又是为何?”染墨不理解了。
司马淑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恢复到一贯的娴雅悠静,“你们还没有看明白吗。这宫里能说得上话的妃嫔,除了皇贵妃,其出身怎么样?”
胭脂和染墨面面相觑,染墨喃喃说道,“皇后娘娘的父亲被封了承恩伯,却是一点儿实权都无,连皇后娘娘的兄长都不过是外放的五品小官,整个熊氏一族在朝廷上根本就没有能说话的人物。德妃娘娘虽然出自高密候府,可是高密候府几年前就分了家,她父亲不过是个白身,之前为了爵位,早就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