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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松知道她不是装的,于是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到我背上来吧。”说罢,已经半蹲在秦珂身前。
秦珂愣了愣,怎么不是用抱的?难道他还在介意那天自己的话?那是误会好不好!可想来想去,这里也的确不是个解释的地方,只能俯身爬上去。
这姿势明显表示了嵬松的不满,两人根本看不见对方的脸。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秦珂刚爬上来的一刹那他就后悔了。
她因为身上的伤痛,自然是顾忌不了许多,缓缓贴上来时,隆起的酥胸便压在嵬松背上,那突如其来的柔挺感受,让嵬松打了个寒战。
“怎么啦!”秦珂愣住。
幸而带了个斗笠,嵬松低垂着脑袋,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我今天中午还没吃饭!”
秦珂没反应过来,扭头去瞪那白衣公子:“给他们家人诵经安魂,怎么连口饭都不给吃,吝啬鬼!”
嵬松翻翻白眼,简直不知道再说什么。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秦珂便来回动弹起来。
“又怎么了?”嵬松压着嗓子问道。她这么一动,前后上下乱蹭一气,让他脊背上面透出了一层细汗。
“没什么,我调整调整。”秦珂不知所谓,又动了动。
嵬松怒道:“若是不舒服便下来自己走!我如今还饿着肚子,再背着个你……”
“好好好……几天没见脾气怎么变的这么大!”秦珂赶紧安抚,却着实也有些不满。可转念一想,他分明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不喜欢跟他亲近,而此时还要背她,定然心里头委屈。可既然他肯,便说明他还是那个嵬松,想到这里,禁不住又开心起来。笑呵呵趴在他耳边道:“你是个好人!”
那嵬松去将嘴一撇:“人善被人骑!”
秦珂皱了皱眉头,这话怎么好像差点什么!
两人一路无话,待拐出朝云巷便朝医馆去了。可秦珂却忽然间吼起来:“我不去医馆,别带我去那!”
嵬松顿时一愣:“摔成这样,不去医馆去哪!”
秦珂两眼一瞪:“我……”她刚想说我要回家,却忽然间想起邱锦生的话,若是她现在就家去,怕是事情未必算完。邱锦生也许不会把她怎么样。可看那邱老爷的架势,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此刻需得先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连忙道:“我,我要去枯禅寺!”
嵬松顿时瞠目结舌:“去寺里做什么?”
“养病!”秦珂斩钉截铁。
嵬松简直要气死:“佛门清净之地,怎是你养病的地方!有病需得药石救治。然后回家休养!”
说罢便抬腿要往医馆去,秦珂连忙趴在他的脖子上面。哼哼唧唧的装哭:“等到了寺里再和你说,左右我现在断不能在街面上晃悠。你是和尚总不能见死不救的吧!”
嵬松无可奈何,却思量着这丫头保不齐又惹祸了。虽然心里气她,但到底不希望她出什么大事。于是只能扭身走上一条僻静的山道,一路朝枯禅寺去了。
正是午休时分,和尚们都在休息。那嵬松便背着秦珂从个后院的小门钻了进去。
秦珂感恩戴德,一叠声的称赞加感谢。那嵬松皆是一脸木然,理都不理。
嵬松将秦珂放在自己的禅房中,秦珂刚要说话。他却已经从门后拾起一把扫早钻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难道跟我玩冷战!”秦珂歪着鼻子。一脸不自在。
过了不一会,嵬松回来,脱下外面的僧袍抖了抖,这才扭身看向秦珂。
“嗨!”秦珂觉得自己像在演美剧。女主角尴尬的和帅哥搭讪!
嵬松瞪她一眼。
“你,不想听听我是怎么掉下来的!”秦珂没话找话。
嵬松虽然不理她,却叹口气走了上来。她咧嘴一笑。却不想他竟抬手按住她的脚踝。
“接骨?”秦珂瞪大眼睛。
“不是现在!”嵬松不冷不热的瞪她,双手一翻,竟将她抱了起来,扭身朝外走去。
秦珂连忙捂住脸:“喂!别让人看见啊!”
嵬松哼道:“应该是我这做和尚的害怕吧!”
秦珂正了正颜色:“非常时期!非常时期!”
两人你言我语,已经来到了另一间禅房。秦珂被他丢在床榻上,环顾四周这才松了口气,感情他刚才是来打扫屋子的。这里分明就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嘛。
嵬松来到床边坐下,这才正色看住秦珂:“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这腿若是不赶紧医治怕是不好。”说罢也不问秦珂愿不愿意,已经撸起袖子,探手去脱她的鞋子。
秦珂咬咬嘴唇:“那个……”她本想说,她痛的很,让嵬松小心着点。嵬松却已经按住她的脚踝,双指交错一点点朝上按去。
“好痛!”秦珂脑门子顿时冒出汗来。慌忙从袖子上撕下块布来塞进自己嘴里。
嵬松皱着眉头,忽听咯吱一声,他双指一错,那原本错位的脚踝骨生生被接了回去。
秦珂脸颊通红,幸而咬了东西,不然真真要叫出声来的。
嵬松抬头看她,只见她眸中含着泪,闪闪烁烁,却仍旧拼命忍着。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脸颊红的吓人。于是叹了口气,扭身出去端了盆热水过来,放在床边,便转身出去了。
秦珂没想到他这般冷淡。踉跄着坐起身来,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待她哭哭啼啼把身子擦干净,换上件半新不旧的居士服。心中便越发凄凉起来,默默看着那一盆脏水,想起自己如今脚伤不能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梨花又病着,冠男也不知有没有东西吃。那李月儿让自己去静和轩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若是有意为之,那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她这边本来就备受惊吓,又胡思乱想了一气,终于有些疲惫,转身钻进被子里,微微闭了眼睛。
这时,嵬松端了碗稀粥走了进来。见秦珂已经换洗完毕,便将粥水放在她手边,起身又要走。
秦珂终于按耐不住:“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么?”
嵬松默了半晌,将粥端了起来,缓缓坐在她的床边:“起来喝粥。”
秦珂吭了半天,掉出颗泪珠子:“对不起。”
嵬松淡淡吐了口气:“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秦珂连忙抬起头来:“我如今手痛,你喂我吧。”说着张了张嘴巴。那样子既可怜又可爱。
嵬松愣愣看着她,良久才将调羹拿起,轻轻挖了一勺,递到她嘴上。秦珂赶紧张嘴抿了,然后开心笑道:“真好吃!”
嵬松又是一愣:“不烫么?”
他话音未落,秦珂哇的一声,便要吐出来,那嵬松赶忙从旁边拾了个茶碗接了。
“烫死我了!烫死了!”秦珂一叠声的嚷嚷。
嵬松瞪着眼睛:“本是要再凉凉给你,是你自己要现在吃的。”
秦珂翻着白眼,嘴巴撅的老高:“吹,吹吹嘛!”
嵬松顿时又瞪了眼睛:“这,这怎么能乱吹!”
秦珂连忙指了指他手里的调羹:“我是说,吹吹粥啦!”
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
嵬松这才明白过来,慌忙又挖起一勺,放在嘴巴下面缓缓吹着。
秦珂揉着嘴唇,只觉得被烫的不轻,隐隐似要破了一般。想想真够倒霉的,若是被小灵仙知道自己发花痴,竟险些被烫死,还不笑翻了一百个跟头。
想到这里,她撇撇嘴:“你不是照顾过病重的破囚嘛,怎么轮到我就这么不在乎!”
嵬松抬起眼来:“你这个人好奇怪,让我吹,我也吹了,怎么还不高兴。”说着,将调羹递到秦珂嘴边。
秦珂抿了一口,这次刚好,囫囵吞枣的咽了,然后直着眼望向嵬松:“我觉得,你还是不太了解我,要不,我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你抓紧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我们增进一下友谊!”说着,她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嵬松的肩膀。
嵬松脸色一青:“你不是手痛吗!”
秦珂连忙收回手来:“呃,这个……是啊,怎么忽然间好啦!”
她脸上还有伤,这么大的表情变化拉的脸皮生疼:“痛死了!”
嵬松撇撇嘴巴:“真不知你哪句真,哪句假!”
秦珂其实是手足无措的,先前和嵬松之间好不容易升华了一下,谁知来了个大姨妈神马都成了浮云,她当然不爽了。
嵬松想起一事,这才扭头看住秦珂:“呆在这里,我去回师傅。”
秦珂连忙拉住他:“我如今也不是个小孩了,破囚会同意我住在这里么?”
嵬松皱起眉头:“你必须住在这里?”
秦珂连忙点头。她想静观其变,让事情慢慢发酵。
“那好。”嵬松眼眸荡了荡,转身离去。
出乎意料的,破囚禅师竟然同意了秦珂的请求,且命嵬松为她备了病号饭。虽然没见到他的人,但那暖暖的关怀和慈悲,秦珂还是能感觉的到的。
她窝在被子里。沾沾自喜的想,自己最不幸的事情是来到这里,而最幸运的却是,在这里碰见了破囚。
傍晚时分,夕阳照在残雪上,映出一片紫红。
小之一个人踉跄的跑了回去。那梨花得知秦珂失踪。竟一口血喷在床头。娄家一下子陷入了恐慌。
唯一淡然处之的人,怕就是李月儿了。
娄大的确没想到梨花会这样。他着实低估了秦珂和她的感情。说到底,他只不过想秦珂嫁人,却没有要害死她和梨花的意思。可那李月儿就不同了。此事成了这样,反倒比她预期中更令人满意。
娄母自是不知其中究竟,竟想去报官。生生被娄大拦住。待说明了真相,老两口才张着嘴巴愣了一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是个好事还是坏事。
苏家静谧的院落里,立着一个华服女子。身边一只雪白的绣球狗,正乖巧的舔着她的裙摆。
她缓缓俯下身来,将它抱在怀里。纤长的指头轻轻抚过那雪白绒毛:你别怪我。”
小狗瞪着无辜的眼睛抬头望着华服女子。
女子轻轻扭过身来,露出一张无懈可击的脸,美有很多种,妩媚、清秀、或者是云淡风轻。而这女子,却是美的和颜悦色,如画中之人。这种美人柳原只有一位。那便是苏家的三小姐,苏芷卉。她甜甜的笑着,朝身后的丫头点了点头。
“邀月,把它带下去吧。”她声音很轻柔,小雪球抻着脖子望她。
一个身材窈窕的丫头上前来接了狗狗,扭身退下。
女子目光潋滟,余光中出现一抹檀色身影。颀长俊秀。
“五弟知道了?”她扭头望去。
男子淡淡一笑,眉宇间却仍旧冰凉如常:“三姐的雪球可是养了许多年的。”
苏芷卉淡淡一笑:“我第一次用这药,总要把握着药力。”
苏四点点头:“五弟的药只有你知道在哪。”
“他自是什么都不会瞒我。”苏芷卉垂下眸子,“可四弟你,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苏四目光一沉,冷声笑了:“我不过是父亲的一颗棋子,必要时为你扫平道路的一把尖刀。”
苏芷卉缓缓抬起眸子,此时只有他们两个,这种光景在她的记忆中实在不多:“清罍。”她上前一步,目光有些低沉:“我将此事知会苏五,便也是希望能够公平。”
她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苏四打断:“公平?在这个世界上,有公平么?”
“我知道你对父亲的决定不满。”苏芷卉苦涩的摇摇头:“苏家,苏家这是自取灭亡!”
苏四闻言一愣,他缓缓抬起头来,良久才压着声音道:“三姐或许太悲观了。”
苏芷卉抿住嘴唇:“难道不是吗?朝野之争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一旦站错队伍……”
苏四一抬手:“父亲不会错。”
苏芷卉收敛眸光:“你为何这么有信心?”
苏四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