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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到是说话啊!”苏五死死卡住他的喉咙。
“因为我曾在佛前发誓,若是能救她一命,我宁愿苦行还愿……”嵬松一字一句道。
苏五却哈哈笑了起来:“还愿?你还了愿,可她呢?”说着他揪着嵬松从地上起来:“不是佛祖救了她!也不是你救了她!是她自己!”他大声喊道。
嵬松猛的一震,他晃了晃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她的魂魄来自异世,十八岁前若是不能安住在这个身子里,便是随时随地会散去……”
“别再说了!”苏五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嘴巴凑在嵬松的耳边,低声道:“这我知道。只是,能让她安住在此的,不是什么佛祖,更不是你的祈祷。而是她坚强的心!她不会放弃自己的人生!就像我不会放弃她一样!不管将面对什么样结局,我苏五,都会对她不离不弃!我……”说着,他拿拳头砸在自己胸口:“只相信自己!”
嵬松猛的一挺身子,将他推开。苏五也是一惊,他万没想到,嵬松看似纤瘦的身子竟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道。
他踉跄了几步,方才站定身型。
嵬松死死盯住苏五,眸子里血红一片,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冷声笑道:“你护不住她的。”
苏五一愣:“什么意思?”
苏四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不管你是谁,可终究是个和尚,若是我五弟护不住她,你又能如何?就算你还俗来娶她,怕也只能被世人唾弃,隐姓埋名度过一生。”
嵬松仰天长笑,他踉跄着来到苏五跟前:“记住我的话,你,护不住她。”
苏五冷笑道:“我看你是自身难保。”
“山上的尸首,已经不见了。”苏四低声道。
惊破
嵬松顿时愣住,他做梦也没想到,苏四竟会带来这样的消息。
“我怀疑,此事已经被人发现,但对方针对的并不是秦珂,而是你。那么,能不能告诉在下,你是谁?”苏四死死盯住嵬松。
嵬松眸子微觑,有些光在他眼中散碎开去。
“你还是不说!”苏五上前一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关心秦珂。总之,若是因你而连累她,我定不会放过你!”
话说到这里,三人均不再言语,禅房忽然间安静下来,只有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愈发显得危机重重。
良久,嵬松深长的叹了口气,他几乎是跌坐在蒲团上:“也罢,我只求你一件事。”
苏五眉峰一沉。
“带她离开这里。”
苏五愣了愣,随即将袖子一甩:“懦夫!”
苏家的两位公子相继走出嵬松的视线,他默默攥住拳头,胸中涌起一道无名的烈火,直撞击着他的胸膛,仿佛千万把火箭,就要刺破身体,咆哮而去。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一个手持长棍的和尚:“九王,荆惠王来了。”
嵬松将身子一直,重重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荆惠王项伦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嵬松竟成了这个样子。他赶紧上前来,俯身看向嵬松。
只见他衣领敞开,鼻子嘴唇上都挂着血珠。
“是谁干的!”他低呵道。
身后的那命武僧连忙俯首:“九王从昨晚回来就不让我们进来,只说。如果是苏家五公子,才能见。”
项伦愣住:“阿仪,你这是何苦。”
“我猜的没错。”嵬松忽然间苦笑:“她受了委屈,便会去找他。而他。也是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阿仪……”项伦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你就任那小子侮辱!你可是大楚帝国的九王啊!”
嵬松笑着举起手来,将脸埋在掌心里:“八哥,怕是这世上,只有你还当我是九王……一切都随着父亲当年的一道圣旨化为飞灰,姜皇后才是最后的赢家。”
“可是姜皇后已经死了!”项伦低声道:“如今项婴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这便是报应,知道吗?姜皇后为了让他登上王位,几乎将整个王族赶尽杀绝。奸臣乱政,项婴乃是孤掌难鸣。”
嵬松缓缓抬起头来:“八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吗?”
项伦凝视着他。良久才茫然的点了一回头。
“我只希望众生安乐。”嵬松说着。缓缓站起身来:“之前商议的事,还请八哥照常为我准备。”
项伦点了点头:“正月十五,乃是陛下选秀的日子。咱们要避过才是。”
嵬松淡然一叹:“那尸体已经被八哥转移走了吧?”
项伦微笑起身:“这是自然。八哥断不会让你犯险。”
嵬松来到一旁的铜盆前。掬水洗了把脸,这才淡然一笑:“说来,这皮我顶了近一年,也该透透气了。”
“我来便是想告诉你,娄克巴已经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嵬松缓缓点头,随即又想起一事:“你可知,张良有本集大成的兵书?”
项伦闻言一挑眉峰:“当年太祖皇帝便是因他执意不肯交出此书,才一气之下将他流放。怎么?你有此兵书的下落?”
嵬松沉默片刻:“我想,我知道这书在哪。”
“哦?那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这书若是问世,便只能在咱们手中,否则便会成为一大祸害。”
嵬松沉首不语:“容我想想,不能轻举妄动。”
静穆雅致的禅房里,只见两人唇齿微动,门外站立这两排白衣武僧,各个神色警觉。枯禅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安详的礼佛之地,一派祥和下,正隐藏着看不透的危机。
话说苏五和苏四回到家中,却被大门口,悄然伫立的人影吓了一跳。
“母亲!”苏五上前一步,面色有些尴尬。
嫡夫人默默捻着腕子上的佛珠,阴着嗓子道:“我听说家里来了客人。”
“有吗?”苏五扭头朝苏四递眼色。
那苏四只能哼哈两声,不再言语。他向来是不怎么和嫡夫人说话的,平日里见了,也不过就是点头问个安,便匆匆而过。今日要不是为了秦珂的事,他早就抬屁股走人了。
嫡夫人抬了抬眼睛:“哦,老四也在这啊。”
“是,嫡母。”苏四微一垂首,算是见过了。
“我听说,咱们园子里来了个姑娘?可有此事?”
苏五连忙咧嘴:“哪有?要是有姑娘,我怎么能瞒着母亲呢。”
“难不成,是我老了,耳朵也不好,听错了吗?”嫡夫人瞥了他一眼,目光依旧阴沉。
“是哪个栽赃我!”苏五把嘴巴一撅:“不会是水仙吧!母亲是知道的,我已经被她陷害了一回了!”
嫡夫人叹口气:“算了,你别怨我多管闲事,你父亲如今身在岭南,你莫要在家给他惹是生非。记住,有些人断不可接近。”
说着,她转身扶住丫头的手:“我就听说,有种狐狸,最善于幻化人形,引诱世家公子,你们都要仔细着些。”说罢,慢悠悠的走了。
苏五抹了把汗珠子,苏四却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房中,见秦珂仍旧安稳的睡着,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你若是当真将她娶进来,苏家便要鸡飞狗跳了。”苏四凝眉道。
苏五却不屑一顾:“办法总会有的,四哥不必操心。到是你,赶紧娶房媳妇才是。不然珍儿夫人便要时时刻刻为你操心。”
苏四望了望床上的秦珂,暗自柔了目光,良久才缓声道:“再等等吧。”
天色微暗时,秦珂醒了。
另三人都没想到的是。嫡夫人竟派丫头来传饭。
三人瞠目结舌的望着立在面前的翠玉:“夫人说,让两位公子带着姑娘去紫云阁用饭。”
“不过是吃个饭,干嘛去紫云阁?太麻烦了吧!”苏五笑嘻嘻道。
那翠玉本来就比他们都年长一些,加上是嫡夫人身边的丫头,自然身份比寻常人要高贵。见苏五这么问她,便笑道:“五公子赶紧收拾下,带着姑娘过去便是,哪来那么多啰嗦话。”
苏五被噎了下,心情有些不爽。苏四又道:“嫡夫人自是知道,我从来都是在自己房里吃饭的。这秦珂姑娘是我的客人。便也不必去了。”
秦珂顿时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夫人说了,今日连同四公子一起,都要过去。”
苏四也是一愣。
那翠玉又道:“珍儿夫人和嫡夫人都派了人。今日这一餐,可谓丰盛的很呢。”
“太客气了吧!”秦珂笑嘻嘻道:“两位夫人联合请客啊!这个……”说着,她将身上的被子扯了扯:“罕见!”
翠玉也不理她,只淡淡道:“夫人说,如今老爷不在家,再又三五日便要过年了,家里好些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办呢。”
苏五苏四闻言,这才脸色一正,点头应了。
那丫头一走,秦珂便抓狂起来。
“我只是个过路的。打酱油的好不好!你们的娘,怎么这么热情!”
苏五撇嘴,苏四皱眉。两人的确不知道这二位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既然已经应允下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秦珂被水仙按在妆台前,好在她年轻,血气也旺盛,脸上的淤青散去好多,剩下一些用上好的脂粉膏子盖了,还算看的过去。
苏四和苏五,万般交代,若是被问起为何受伤,一定要说是在山里迷路了,被野兽追赶,才不小心跌伤的。
秦珂一一点了头,这才起身跟着两人朝紫云阁去了。
那紫云阁是苏家园中的一处清幽暖阁,冬日里十分舒服。
刚一进园子,便见几个小厮正在树上挂灯笼。那红彤彤的灯笼纷纷点了火烛,在微暗的黄昏下,光色可人。
几个丫头正捧着点心,摆在园子正中一方香案之上。
秦珂愣了愣:“这是做什么?”
苏五一拍脑袋:“瞧我,到忘了。还有五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咱们家历来都有这个传统。”
苏四点头:“离家多年,我竟也不记得了。”
秦珂急了:“你俩到是明白,可我还糊涂呢?你们家里在祭什么呢?”
“祭土地。”苏五笑道。
“啊!”秦珂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祭土地?”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靠谱的很。苏家是靠土地为生的,为新的一年祈福,祭祀土地也是理所应当。
几人来到暖阁中,便已见一个大桌,酒菜摆的满满登登。
苏清尊正端坐期间,他身旁一个穿香兰色云锦深衣的中年夫人便是嫡夫人,嫡夫人身旁坐着苏芷卉,她头戴一支鎏金步摇,翻飞的金蝶下垂落一拍细密流苏。直摇荡的,一双秀目,越发动人。
苏芷卉旁边坐的是珍儿夫人,虽然头发花白,皮肤却仍旧是好的。面色虽不算红润,神情却隐约透着喜气。
秦珂正看着,身边踱来一个紫衣女子。只见她头上戴点翠鬓簪,耳畔垂着翠绿耳珰,唇色红润,面带笑容。
“这位就是秦珂姑娘吧,来,这边坐。”说着,她拉着秦珂坐在下首。
秦珂一愣,苏五已经凑上来:“这是我大嫂。”
秦珂连忙跟着叫了声嫂子。
众人这才归位。
受辱
嫡夫人脸色如常,却也看不出什么悲喜来,秦珂只管低头吃饭,生怕一不小心惹出事端。
“我听说,你受伤了?”嫡夫人放下筷子,细声细气的问道。
秦珂连忙正身坐好,端正点头:“在山里被大型动物追的。”
这话一出,嫡夫人顿时愣了愣,随即换了个眼色,打量起秦珂来:“我听说,你是昏倒在苏家门外的,可有这么回事吗?”
苏四连忙点头:“是我把她抱进来的。”
嫡夫人觑了觑眸子:“哦,你们原就相识?”
这次秦珂和苏四一并点头。
那珍儿夫人端坐在一旁,只是淡淡笑着。却什么话也没说。
“你这丫头,我对你稍有耳闻。”嫡夫人扭过身来,淡淡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