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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松喜出望外,轻轻握住她的一条腿缓缓拉到身外去。
秦珂咬着嘴唇,把脑袋低的不能再低。不知为何,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总是不敢抬头看他。嵬松轻轻垂下头来,含住她颤抖的双唇。他毫无技巧,只是本能的去吻她,爱她。他并不知道怀中的女子需要什么,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尚未透知。又哪里有能力顾及到其他。然而秦珂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之感。有些事无需刻意,男女欢爱尤其如此。
嵬松并不知道,他压抑已久的*会化为多么盛大的恩宠,在秦珂毫无期待之时忽然降临。
这次,他是缓缓进入的,中途甚至停了停来确定什么。像是第一次囫囵吞枣的人,第二次便要细嚼慢咽来记住每一丝甜蜜。
他在用身体收集她罕见的艳美,她不羁的言笑和与众不同的放逸虽然时常显得不合时宜,可这一切放在闺房中,却显得如此知情识趣。让人欲罢不能。
于是他遵从了内心的需要,他要尽全力去爱她,去给予,也要向她祈求和索取。
秦珂发觉,在身体上,嵬松是个略显自我的男人,他沉浸在*之中时,像个温柔的王者。她竟神奇的感觉到了荣光,一种接近神圣自我的荣光。
他轻柔的动作放慢了欢爱的光阴,夕阳笼罩上来。肃静的小院落犹如一个童话里的世界,与世隔绝却流动着青春艳丽的味道,春风拂过窗棂,隐约能听见年轻女子轻软的呻吟。
她起身离开时,他正枕着自己的腕子睡的香甜。
她整理好衣衫,刚跨出门外,便见到两个年轻僧人远远立在树底下。虽然天色将暗,她也仍旧分辨出,那两人正是之前自己夜宿枯禅寺时守在门外的人。
原来都是乔装了的侍卫,难怪自己没见过。秦珂歪着脑袋看了片刻,便迈着细碎的小步,挪了出去。
出了寺门,她头也不回的朝家跑去,山风吹在她的头上,她张开双臂,像燕子一样滑翔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她对着大山喊道。
她拎着裙角,春衫荡漾,她旋转起来,发出银铃般的欢笑。
“项仪!阿仪!项郎!夫君……”她低声说着,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秦珂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古代女子,虽然有点蹩脚。可嵬松的确将一种闺阁秀意注入她那骄傲的心怀,像是只为他盛开的隐秘之花。
苏家。
一盏孤冷的烛火前,苏四冷着面孔。身后一个黑一人缓声道:“在下一直跟着三姑娘,她午后便去了枯禅寺,因是九王的地方,小人不敢贸然入内,便一直在山门外守候。傍晚时分,姑娘出来了。可是瞧那样子,到是欢心的不正常。嘴里叨念着什么……项郎……夫君……”
他此言一出,苏四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握紧的拳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不可对外人说,继续盯着她。”
黑衣人俯身退下。他身后的角落里,还立着一个人影,因火光太弱,几乎隐如黑暗中看不见。
“九王的人,不能抢。”那人低声道。
苏四的眉犹如两道刚烈的火焰:“连你也这么说。”
“母亲只是希望你能全身而退,才选择了秦珂。可若是涉及到九王,便还是罢了。”那人用沉闷的声音道。
苏四冷哼一声:“难道我们庶出的,就永远要被人踩在脚底下?”
那人没有说话,无尽的黑暗中,恍然听见一声叹息。
“二哥,我不服!”苏四的拳头砸在桌面上。
那人缓缓走出黑暗,斗篷上风帽低垂,看不清脸面。
他缓缓扬手,将帽子扯落,露出一张英朗的面孔:“四弟。你是苏家的一把刃口在外的尖刀,爹的谋算里,你乃是枚弃子。”
苏四不屑一顾的笑了,眸子里浮起一丝悲壮:“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我该得到的。”
他转过身去,直视着一身黑衣的苏清爵。
“二哥。父亲的计划中,你乃是隐藏在幕后的暗使,联络诸侯,离间权臣。难道二哥不是弃子吗?”
苏二面无表情的回望着烛光里,紧绷着身体的苏四:“我早已习惯,人生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欲无求。”
“不!”苏四站起身来:“凭什么被毁掉的是我们?三姐就位高权重,五弟则可以置身事外!”
苏二摇头:“如今,老五也被父亲利用了,他的婚姻便是政治联姻的结果。”
苏四冷笑:“不过是桩装模作样的差事,若是成事了他便可高枕无忧。可若是失势,他也不至于像我们这般。”
苏二皱了皱眉头:“我以为你对五弟的感情是真的。”
苏四冷冷望着烛火,嘴角带起一丝冷绝的笑意。可眸子却渐渐潮湿了。
“你当真不会帮五弟逃婚?”苏二问道。
苏四收起闪烁的目光,扭身望着黑衣的苏二:“他若是逃走,我苏家该当如何?难道于婧要嫁给我不成!”说着,他惨淡的眸子里升起一抹杀气:“休怪我,只因他们母子欠我们的太多了!”
苏二摇了摇头:“秦珂啊秦珂!你心里能装下苏五,难道就不能给我这弟弟一点位置么!”
第二天一早,苏五的婚帖已经发往柳原各处。
连秦珂也收到了,看看日子。着实吓人。竟就在三天之后。想来人们也都知道于丞相那女儿难嫁,身有残疾不说,又是个婢子所生。从小在相府便没什么地位。若是嫁个小吏,丞相面子上过不去。可若是嫁个旗鼓相当的人家,人家又不愿意。
秦珂捧着那婚贴,禁不住发出一声长叹:“想来这天底下也是有自私的父母,竟为了巴结权贵,舍了好端端的儿子去。”
幸而那日她已与嵬松商议好了对策,不然此刻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了。如今,便只等着成亲那日。她才能见到苏五。成败但凭他自己抉择。
想到这里,她将心一横。
闭门几日后,便邀利风与他同行。
利风自是不知道她的事,三天后便带了车子来接秦珂。
来到苏家,秦珂更是片刻也不放开利风。利风正自觉得奇怪。却发觉宾客满座,竟不见苏五的影子。
“这小子哪里去了?”他禁不住起了疑。
秦珂眨眨眼:“你跟我来!”
利风觉得奇怪,便跟着她离开大厅,朝后面的院子走去。
谁知,刚穿过花厅,便见一个小厮拦住去路:“老爷吩咐,宾客止步。”
秦珂拉住利风:“苏五如今应该还在崇明楼,咱们去见见他。”
利风皱起眉头,虽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知道她绝不会害苏五。于是转向那小厮:“本侯是寻常宾客吗?你们家五小子与本侯乃是至交好友,你若再聒噪,小心本侯直接打你出去。”
那小厮自是知道利风的脾气,顿时哑在那里。
秦珂笑嘻嘻道:“你这小猴子,难道利侯还能拐跑了你们家公子不成!”
小厮巴巴的看了秦珂一眼,心说,利侯自是不能,可您呐!
秦珂好似听见他的心声,一歪嘴巴:“本姑娘也不能啊!是不是!”说着,扭头朝利风挤了挤眼。
利风先是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点了一回头:“自是不能。”
那小厮还未说话,利风已经拉起秦珂朝里走去。
崇明阁很高,据说苏老爷喜欢夜观星象,因此而建。二人一来到院子内,便瞧见那巍峨的楼顶。
循着小路,不多时便来到楼门外。
令人没想到的是,楼底下竟围了十多个精壮的男子,见到二人纷纷站了起来。
秦珂一皱眉头:“义兄,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径直超前走去。
利风顿时愣住,心想这丫头果然是冲着拐带苏五来了。可事到如今也不能直说,一纵身便拦住了那些人:“本侯的义妹要去见个故人,你们就别摆臭脸了!”说罢,一丢手,丢过一包银子去。
众人顿时大惊,还没反应过来,秦珂已经钻了进去。
苏五果然就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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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你梳一次头
秦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昔日那盛气凌人的五小子,那身有洁癖,却温柔放逸的五小子,如今竟落魄到这个地步。
“你,这是怎么了……”秦珂站在门口,泪顿时模糊了眼眶。
苏五缓缓睁开眼睛,却仿佛并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场春梦,一场空……”他恹恹的声音让秦珂头皮发麻。
他白玉般的脸庞被寥落的胡须遮盖,发髻松散,乱发遮蔽了双眼,一只手抓着个酒壶,另只手则死死握着根石簪。
秦珂快步上前,目光碰触到簪子时,终于沉到无以复加,一线微光从眶中垂落。
“真的是你!”苏五睁开眼来,定定的望着她。
秦珂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坐起身来,孩子般仰望着她。
秦珂轻轻伸出手去,撩开他蓬乱的发丝,露出那双熟悉却枯槁的眸子。
“这是要折杀了我嘛!”秦珂终于哭出了声。
她知道自己缺乏仕女的矜持冷定。她的心总是会随着别人的痛而痛苦,随着别人的喜而安慰。难以隐藏,且终究脆弱。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苏五轻轻抚上她冰凉的指头。“我好像已经老了!就快死了……”
“不会,怎么会!”秦珂俯下身,捧起他的脸,像是个慈姐望着挚爱的弟弟。“你才多大,怎么就老了!”
苏五定定的望着她,良久,嘴角掠过一丝悲戚的笑来:“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表情,好想我永远都长不大似的……”
秦珂却忽然间哭了起来,泪如泉涌般喷薄而出,任她如何控制却无能为力。
“别哭……哭的我心越发的疼……”苏五拉住她的手。“可是你冷了?指头这么凉。来,到我怀里来……”
秦珂不知不觉的靠了过去,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泪粘在他的衣襟上:“苏五!我来这里,是希望你逃走,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看着你走进一段注定没有爱的婚姻里。”
苏五轻轻拥着她,嘴里却哼出一首歌来。声音空寂悲切。霎时间便将一切都改变了颜色,秦珂只觉得眼前变成了灰的,灰色的窗,灰色的帷。灰色的自己,和灰色的苏五。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秦珂缓缓闭上双眼,她知苏五最爱诗经,那里有属于他的简单真挚。有属于他的悱恻情思。她自是明白他此时唱《汉广》的意思。禁不住又平添了些挥之不去的伤感。
“樵夫遇见快出嫁的女子。却爱上了她。他明知道即使砍去岸边所有的树,也做不成筏子渡他过江……”
秦珂扬起头来:“所以他便要催促,快快喂饱姑娘的马,让她嫁给所爱之人。”
苏五露出个疲惫的笑来:“一个从没拜过先生的女子,竟能解诗经。”
秦珂抹去腮边的泪花。柔声道:“所以我是个怪物。”
苏五却摇摇头:“所以我才会至死不渝的爱你。”
秦珂的心猛然间一颤。他在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目光看她,仿佛能穿透千年的光阴,抵达她内心深处。落在那里,化成一抹鲜红的痛。
“我不会走。”苏五缓缓站起身来:“我走了,我的家族便会遭遇不测,父亲经营的一切都将陨落。”
秦珂拉住他的衣角:“傻瓜!这是往火坑里跳!”
苏五回过眸子,笑了:“其实我是在给自己寻找借口。”他俯下身来,深深注视着秦珂:“若是没有你,我逃到天涯海角又能如何?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