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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敌人的冲击。
恰巴罗夫这个骑兵团发起的进攻,三个营分别在左中翼加起来近1公里的战线上冲击,每个营也就500人的样子,散兵线的密度差不多是3米宽度一个人,前后大概五到六列的样子,联军阵地上勃朗宁重机枪十分钟的交叉火力怒吼,把苏俄红军两边的散兵线削去了至少三到四列不止,中间那个营因为遭遇一排火力要弱,所以只伤亡了一个多连的兵力,剩下的近三个连400人的队伍已经冲到了200米的距离。
左右两个营剩下的一个多连的兵力则不自觉的向中间靠拢,这使得中央部分的苏俄红军进攻的兵力密集要多了不少,大概近800人的苏俄红军进攻兵力蜂拥的喊着乌拉向一排的阵地上涌来,一排的阵地上很快形势有点吃紧,并且在对方的排枪射击下出现了伤亡。
对面红军后方小山包上负责前敌指挥的恰巴耶夫两眼怒睁,马鞭被他在手里紧紧的攥的,手指骨节都都点发白,他没有料到对方一个骑兵营居然至少有六挺重机枪而且都布置在这个方向的阵地上,而且对方中央阵地上的轻机枪虽然火力凶猛,但是火力持续性要比重机枪差不少,所以眼看着左右翼的两个营几乎伤亡了一大半,但中间这个营只伤亡了三分之一不到,很快已经接近到了对方阵地两百米范围之内。
“骑兵营出击!”恰巴罗夫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身后政委富尔曼诺夫集结起来的一个营的骑兵纷纷上马,由骑兵团团长卡尼斯基亲自带队,挥舞着马刀喊着“乌拉”冲下来了山坡,沿着前面下马作战的骑兵战友们用鲜血和生命开辟的道路,向对方阵地的两翼发起了冲击,因为这时候二排和三排靠近中央一排的两挺重机枪已经转移了方向,向着中央的苏俄红军发起了射击,当然由于视角和距离的关系,只能对中路敌人的中后方设计,命中率也要下降了不少。
在中央阵地前进攻的7、800苏俄红军战士见到身后自己的骑兵营出动,马蹄声震动了大地,不由的士气大振,鼓起最后一点力气向着180米外的敌人阵地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命令一排阵地重机枪开火!命令一连和5连的12门排属迫击炮拦截射击对方骑兵营!二排和三排的重机枪延伸射击重点打骑兵”在镇子西北角楼顶指挥部里的李富贵咬着一挥手道!
刹那间,一排阵地上三挺1918a2气冷式勃朗宁重机枪发出了惊天的怒吼,早不到200米的距离上像收割韭菜一样扫倒了大片大片发起冲锋的苏俄红军,三分钟不到,一排阵地上的三挺重机枪加上二排三排最靠近一排阵地的两挺重机枪的射击,使得整个阵地前方很快就尸横遍野,冲锋的苏俄红军战士尸体和没死的伤员铺满了整个阵地前方从160米到300米这个血与火的地狱。
而12门排属60口径迫击炮的急促射使得1000米外的骑兵营冲击的阵形被炸的四分五裂,等冲到500米距离时又遭遇了对方重机枪和班用机枪交叉火力的射击,骑兵们被打的血肉横飞掺不忍睹,苏俄骑兵的坐骑被迫击炮的爆炸声和四溅飞舞的弹片打的四分五裂乱成了一团。
目睹如此惨状,再继续冲锋那就是屠杀,从望远镜里看清楚一切的图哈切夫斯基没来得及通知恰巴耶夫,直接在主指挥阵地上吹响了收兵的号声,恰巴耶夫则在自己的指挥位置上已经眼眶崩裂气的简直要发狂,一次团级规模的进攻居然遭受如此巨大的伤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弹雨中早就支持不住趴在地上死死躲着子弹的苏俄红军战士们,听到撤退号声后轰然一声,掉转头撒着丫子就跑,结果侥幸幸存下来的战士从200米车撤回去的途中再次遭遇了对方机枪点射带来的巨大伤亡。
好在这边的联军指挥员李富贵同志还不想让自己的弹药消耗太快,很快等残存的苏俄红军跑出500米之后,他终于下令停止射击,清点人数抢救伤员补充弹药,准备再战!初战告捷固然可喜,但自己的人员毕竟少,可经不住伤亡消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伤亡统计很快出来,一连三排阵亡一人,负伤三人,二排阵亡两人,负伤五人,正面阵地上的一排阵亡五人,负伤九人,加起来伤亡达25人,伤亡率高达20%,这伤亡把营长李富贵急的只骂娘。
但相比之下,对面发起进攻的下了马作战的苏俄红军四个营骑兵们则遭受了重创,三个一线进攻的营各自撤回去的不到一个连,中间第四个营本来在后头,有前面的红军战士挡子弹,所以伤亡略小,大概跑回去两个连,而最后发起冲锋的那个骑兵营的伤亡则超过了三个连,带队的骑兵团长卡尼斯基战死,高速奔袭的战马迫击炮弹揍的鼻青脸肿之余又成为整个一连阵地上所有重机枪首选的射击目标。
就这么短短半个小时的攻防,勇敢的骑兵师长恰巴耶夫同志手下的骑兵们伤亡高达1800多人,其中1200多红军骑兵战死,剩下的600多轻重伤员则无助的躺在火线上辗转挣扎哭泣和呻吟,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西北角的联军阵地前方160米到500米内苏俄红军尸横遍野,短促而惨烈的战斗让图哈切夫斯基和周围的红军高级指挥员们脸色煞白。
恰巴耶夫两眼布满血丝,骑着马狂奔回图哈切夫斯基呆的那个小高地,滚鞍下马后冲上去冲着集团军司令吼道,“为什么吹收兵号?!这是为什么?司令员同志!多少骑兵的血就因为您吹的收兵号而白流了!差不多一个团的兵力就这样报销了!司令员同志!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全部冲上去!”
后面追过来的政委富尔曼诺夫冲来一把抱住自己已经有点发狂的师长,着急的道,“恰巴耶夫同志!注意分寸!司令员的收兵号吹的很及时,要不然我也吹号了!在这么冲整个骑兵团要全军覆没!请您清醒一下我的师长同志!”
第三百七十五章 李富贵的小算盘
恰巴耶夫两眼布满血丝,死死的瞪着自己的集团军司令员想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的政委富尔曼诺夫紧紧抱住不放,图哈切夫斯基望着失态的部下,脸色铁青,从腰间枪套里拔出左轮****递了过去,声音低沉的道,“来吧!恰巴耶夫!如果打死我图哈切夫斯基能把你的骑兵们救活,你就开枪!来吧!你这个骄傲自大的家伙,你看看你打的什么仗,把一个团的兵力断送在敌人的机枪火力之下,你是不是还想把你自己也送上去填这个无底洞?!你说呀!怎么不说话了!”
图哈切夫斯基的声音越说越响,要说轻敌的思想不但恰巴耶夫,他这个集团军司令员也逃不掉这一份,苏俄红军再打败仗,第一集团军再落魄,眼下这14000人的队伍要是被联军一个营吓跑了那所有牺牲了的红军战士都不能答应!
“恰巴耶夫!你给我听好!这仗打成这么个惨烈的样子,在场的哪个苏俄红军的指挥员不心疼?你的骑兵在流血牺牲,这里所有的师长政委和我图哈切夫斯基的心也在流血!可不撤下来重新部署就这么蛮干怎么行?!
我把话撂在这里,不拿下这个破镇子,不消灭对方这一个营,第一集团军从此取消番号!所有的师长政委全部撤职!不管能不能突围出去!我自己跟莫斯科申请取消番号!”集团军司令员额头青筋乱爆,嘶哑着嗓子吼道!
“好!有您这句话就行!您说怎么打?!阵地上还有600多伤员没运下来!步兵师几时可以出动?!辛比尔斯克铁军那两个师是不是也调过来!我们从南边和东边同时迂回怎么样!司令员同志!您发话!我恰巴耶夫亲自带骑兵师剩下的战士冲锋打头阵!不拿下这个镇子我绝不罢休!”恰巴耶夫一把甩掉身上的大氅从富尔曼诺夫的胳膊里挣脱出来,挥舞着拳头吼道。
到了如今这地步,原先还反对进攻的土耳其斯坦步兵第31师的师长哈希莫夫都老老实实不敢再说半个不字,眼前的骑兵师长和集团军司令员虽然表情不一样,可都是杀红了眼了,这时候谁劝谁倒霉!谁再退缩谁倒霉!
图哈切夫斯基阴沉着脸用望远镜再次瞭望了一下战场,踌躇道,“叫富尔曼诺夫的团派医护兵用马匹去把伤员撤下来,不要带武器,马匹也披上红十字的旗帜,牵着马走过去!其他人跟我骑着马绕着镇子跑一圈侦察一下对方的阵地部署和地形!步兵师抓紧时间吃饭休息,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这边骑兵师政委富尔曼诺夫不敢怠慢,骑兵团的医护兵远远不足,这厮带着骑兵冲到土耳其斯坦步兵第31师集结的地方,把所有步兵的医护兵和服装旗帜集中了起来,凑了一个营的医护兵牵着马挥舞着双手,走向战场去接回伤员,以苏俄红军在乌法战役这么些天的战场经验来说,对面的联军虽然可恶至极,但优待俘虏,允许苏俄红军接回伤员的做法却总让人对他们有点恨的不够深,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心态!
图哈切夫斯基当先跳上了卫士牵来的坐骑,几个师长政委也纷纷上马,恰巴耶夫回头望了望,自己那匹上次和彼德罗维奇对阵时被对方迫击炮弹弹片削去了半只耳朵的坐骑正眼泪汪汪的瞅着自己,这厮“嗨!”的吼了一声,狠狠跺了下脚,飞身上马,追着图哈切夫斯基一行人绕着镇子重新侦察地形。
李富贵这边一边清点自己的伤亡,一边命令骑兵四连进入一连阵地,把刚打过惨烈一仗一连换下来休整,一连八名阵亡的战士遗体都裹上白布停放到了镇子中央街口边的一间大屋子里,负伤的战士则送进临时作为野战医院的屋子由医护兵重新清理包扎伤口和用药,联军每一个战士的帆布携行具口袋里都有一个急救包,除了绷带棉花止血带纱布之外,还有一个小瓷瓶装的是国产的伤科圣药云南白药,这个以三七为主体炼制的药粉内服外用都是止血疗伤的宝贝!
说起这个云南白药,乃是云南民间医生曲焕章1902年研制,十几年间逐渐流传开来成为伤科圣药,更在2年前被云南省政府警察厅卫生所检验合格,发给证书,允许公开出售。当时云南督军唐继尧,委任他为东陆医院滇医部主任兼教导团一等军医正。
当初王庚的参战军一成立,就通过各种渠道把曲焕章重金挖到了陆军部挂了个上校军医的头衔,并在北京郊区建立云南白药北京药厂专职生产云南白药以供军需,曲焕章以配方入股占了30%的股份,所有配方严格保密,生产出来的白药除了陆军部统一采购之外,一年间还大量出口到了协约国部队,尤其是美军,和中国参战军一样,每个人的急救包里除了一针止疼的吗啡和一针抗生素大杀器青霉素之外,就数这一个小瓷瓶的云南白药晃眼!
初战告捷大大鼓舞了李富贵这个骑兵营的士气,伤亡在所难免,再说阵亡的不过八个弟兄,对面开阔地上躺着殉葬的苏俄红军尸体至少也得1200具,更不要说还有600多没断气的在血水和泥浆里挣扎,那惨样就别提多悲惨了!
“营长,咱们可是有40门迫击炮呢!咋只动用了12门小跑?营属迫击炮排那81mm的大口径迫击炮没准都能够到对方后边高地的红军将领们,那个骑着马的小个子会不会就是对方的集团军司令员图哈切夫斯基?咱营属迫击炮排一个齐射,没准就把对方连锅给端了!”一连连长李大力打了胜仗,这会儿跑上来脸上精气神十足,刚才对方冲锋时这厮和周围战士一起觉得腿软的事全忘了!
“先别说这个,大力!刚才你打的是不错!可一排怎么伤亡那么大?你的一排差不多被敌人报销了小一半,一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