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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天在医院看见铭煦了。”南城烈的二哥突然道。南城家的产业还涉及到了yi医学这块,当年南城爸爸生病就是在自家的医院里,所以才遇见了当日值班的护士。而南城烈的二哥就是医院的负责人。
“铭煦回来了?怎么没带他回家来吃饭?”护士妈妈随口道。南城烈和韩铭煦自小就认识,护士妈妈等于有两个儿子,再加上她温柔和蔼,所以韩铭煦小时候也挺喜欢她的,这大概是任何一个孩子都渴望的母爱吧。
“煦在医院里?他受伤了?哪里受伤了?”南城烈开口,脸色一寒。
南城二哥瞥了他几眼:“真是的,老爸住院也没见你紧张成这样,怎么朋友比血缘还亲。”南城二哥只是随意开着玩笑,韩铭煦在他们的眼中也是另一个弟弟,从小看着长大的。
“老二,你还不了解他吗?他从来都是有朋友没有兄弟的。”南城大姐调侃,对于这弟弟的心思,做姐姐的有几分明白,只是从来不打破。
“你们……”南城烈放下碗筷起身。
“干什么去呢?”护士妈妈道。
“给朋友问平安呗。”大姐接着调侃。
“回来,坐下。”南城大哥开口,威严比南城爸爸更胜一筹,“听老二把话说完。”
、第20章
南城烈回头,并没有回去坐下,他忧虑的看着南城二哥。
“只是铭煦在取药的时候照了个面,似乎是车祸吧。”
“车祸?”南城烈大吼,身体压抑不住的颤抖了,两年前的阴影笼罩了心头,他这辈子最大的恐惧就是两年前看着韩铭煦因为失去意识,而躺在地上,这种感觉,仿佛心停止了跳动。
“别担心,出事的不是他,是那个……那个……对了,就是两年前你送来医院的,后来成了植物人,半月前又奇迹的醒来了的那……”
“李清昊?”南城烈的心隐隐放下,不过随之而来是更加的不安。
“名字你二哥我就记不住了。”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怎么会同时出车祸?”南城烈接二连三的问题,南城二哥无法回答。
“我问了医生,因为他昏迷了两年,身体的运动神经还没有苏醒,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开了车,所以就撞车了。”瞧他是个多称职的哥哥,知道弟弟在乎朋友,所以他连带着弟弟的朋友的朋友也关心了一下。
南城烈沉思了一下,随即他来到护士妈妈的面前,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妈妈,请原谅您的生日儿子不能陪伴您,不过……有爸爸和那些孩子陪您,您会更加开心的。”
说着他朝向门口跑去,仅仅是过了一会儿,庭院里传来了跑车发动的声音,哄声之后,他已在百米之外。
“那个孩子……”护士妈妈看着南城烈消失的门口,禁皱起眉头,她很是担心儿子的情况。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揉住,她柔顺的靠进那个大了她二十多岁的丈夫怀里。
“儿孙自有儿孙福。”南城爸爸安慰着,只是他的心里也同样有着担忧。
“爷爷奶奶谈恋爱,好羞人。”餐桌上的童言无忌带起了气氛,让大家开怀畅笑。
韩家。
两鬓已是白发的老人坐在主位上,因为吃饭的人还没到齐,所以老人带着眼镜在看报纸。
李清昊站在门口的身影不敢迈进,外公……外公……他强压下心中想抱住老人的冲动,从小没有父母的他,和外公最亲,可是眼下相见不能相识的痛,折磨着他的心。
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像是感觉到了他过分急切的目光,老人抬头,亲切的眼神看着李清昊,不,是看着李清昊身边的韩铭煦:“那位是你的朋友吧,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带小烈之外的朋友回家。”
南城烈来韩家哪是需要韩铭煦带的,那小子长腿一伸,踢开门就用闯的。
“是的外公,这是我的朋友清昊。”韩铭煦微笑着介绍,“清昊,这是我的外……公。”看着身边的人,只是声音看见在李清昊过多表情的眼神时停住了,“清昊。”韩铭煦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第21章
李清昊紧握的双手因为太用力而泛现了青筋,内心的波涛汹涌,但是他极力的忍着,身边的韩铭煦已经感觉到了惊讶,李清昊知道。
双手渐渐的松开,他慢慢扯出微笑:“打扰了,外公,我是李清昊。”淡然的声音很清醇。可是没有人知道,在这淡然的背后,他承受了多大的自制力。
“好……好孩子,快过来这边坐。”韩外公平时就在家里弄些花草茶树,所以看上去有几分道骨,他这一笑,是多么亲和。
韩铭煦和李清昊上前,中途,韩铭煦揽住李清昊的腰,在他耳边低语:“怎么见我外公,你比我还激动?”本是戏谑的调侃,听在李清昊的耳朵里以为是故意的试探,他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又见韩铭煦道,“也对,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说着男人放开他,心情颇好的坐进餐桌。
原来只是玩笑,李清昊心里放松了些。
餐桌上只有三人,一时的气氛非常和谐,外公面前的韩铭煦尽管优雅,可是有种孩子的天性,李清昊看的出,韩铭煦是真拿外公当长辈在尊敬,这一点,他非常疑惑。
感觉到他的打量,韩铭煦抬头给了他一个微笑,笑容简单,不似以前的似笑非笑。
李清昊移开目光。
车在半路上停下,啪……南城烈猛地敲打方向盘。南城二哥的话一边又一边在他耳边绕响,煦怎么又和李清昊在一起?
英俊的五官全无阳光的感觉,此时的他被暗黑笼罩着,全身冷冽的气息弥漫,且越来越强。
拿起手机拨打了李清昊的电话,南城烈知道,他首先要解决的是李清昊,而非质问韩铭煦,如果自己这样冲动的跑去,会让煦不悦的。
只是……手机一声声的响着,那边却没人接听。
砰砰砰……南城烈一边猛按喇叭,一边继续打电话,直到那边传来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该死的。
车扬起尘灰,向着韩家的方向前进。
“今天谢谢你。”倚在客房的门口,韩铭煦突然道。
“谢谢?”李清昊挑眉,不太理解。
韩铭煦温柔的笑着,他抬起手,想要摸李清昊的头,却发现对方的身高似乎不适合做这样的动作,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才放下。
“这顿晚饭我吃的很开心,是我二十二年来最开心的一天。”真诚的眼神不像撒谎,也不像做戏。
李清昊不语。
“真的。”韩铭煦的笑渐渐变得苦涩,“这种简单的天伦之乐,我从未奢想过……也许你不懂,毕竟你从小有爸爸妈妈陪着,而我……不过没事了,很快……很快我也可以拥有这一切,很快就自由了。”
韩铭煦断断续续的话,李清昊听不懂,但是为什么这个人内心传来的悲哀,自己却体会到了。
他……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
“晚安。”将李清昊推进房内,韩铭煦帮他把门关上,随后手摸着门板,眼神射着火花:晚安。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门打开了,李清昊从门内探出头:“喂……怎么称呼你?”
、第22章
什么?
韩铭煦身影一震,回头诧异的看着李清昊:“你……”
李清昊淡笑:“我发现你并不喜欢别人叫你铭煦,那么……有别的称呼吗?”
心像是被什么温暖了,韩铭煦静静的看着灯光下的李清昊,暖和的灯光照着他精致的脸,竟是那么圣洁、那么高雅。
“我叫柯奇·雷洛弗尔。”
柯奇·雷洛弗尔?李清昊疑惑。
“柯奇是我的名字,雷洛弗尔是雷洛国王族的姓。”韩铭煦解释,这一刻,他有一种想把一切都告诉这个人的冲动,告诉他自己不是韩铭煦,告诉他,他只想做自己。
“雷洛国王族?”李清昊恍然大悟,“难怪那些人叫你殿下,原来你是王子啊。”
韩铭煦又走了回来:“现在,是对我有了兴趣吗?”
心……莫名其妙的跳跃着,因为他突然靠近的身体?还是因为灰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了这个人温柔醉人的眼神?又或者是那低沉温雅的声音?李清昊分辨不清,只是他知道,有一种东西在慢慢的改变。是命运,改变了他们原来的足迹。
“是的。”兴趣,打从一开始就有的,只是此刻浓烈了。
“等我一下。”说着韩铭煦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那人又跑了出来,手中抱着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李清昊彻底的囧了,这个人真是……
“不行,我不习惯两个人一起睡。”以前南城烈专干这事儿,那小子睡相极差,每次压的他不是手酸就是腿酸,气的他总是想一脚将他踢下床,可是每次看着他的酣睡,他又狠不下心。曾经以为,南城烈应该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例外,唯一的朋友。但是现在,他成了李清昊,在南城烈的眼里,他只是他玩过之后不要的男人。
该告诉他,自己是韩铭煦吗?
“我跟你交换条件。”韩铭煦故意眨了眨眼睛,似乎有很神秘的事情,“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是雷洛国的王子吧。”
这该死的男人。李清昊眯眼瞪着他。
噗嗤……,韩铭煦又一次笑了,他刮了一下李清昊的鼻子:“你真单纯,是什么样的家庭,才可以把你保护的这么单纯呢?我在你这个年纪,想的是怎样让自己活下去,怎样才能逃出笼子,怎么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真正的自己。”
在李清昊还是韩铭煦的时候,他的世界其实真的很简单,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南城烈。如果硬要被说成单纯,那也不为过。
而现在,这个韩铭煦的话牵动了李清昊的好奇心,他思绪万千,也许他的秘密对自己被枪杀的事情会有些帮助。
“我想好奇心不只是可以杀死一只猫,也可以杀死一个人的。”他故意犹豫着堵在门口。他要韩铭煦的保证,对自己安全的保证。
、第23章
“有人说喜欢是从好奇开始的,所以我很期待,你对我好奇的升华,是不是会成为喜欢?”聪明的男人不会轻易给予承诺。
柯奇如此,李清昊也如此,但是他们之中有一个是例外,那就是南城烈。
“那么……拭目以待吧。”
大到可以容纳三个成年男人的床上,李清昊和柯奇并靠在床头,两个人的中间放着一条白色的毯子。
俗话说:过界的是畜生,但是不过界却如畜生也不如。
两个人严谨而坐,谁也不敢越出一步,恰似越出的不是身体的某个部分,而是体内的每个部分。
“我想……”柯奇哼了一下,“这辈子,我是第一次连畜生也不如。”
李清昊讽刺:“佛曰,众生平等。人和畜生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动物。在科学上,人不过是级别高点的动物而已。”
“没想到你还理佛。”柯奇取笑。
“没。”李清昊冷着脸解释,“电视看多了。”小时候南城烈特别喜欢看东方的神话故事,而且非要缠着他一起看,记得那会儿每年过年的时候,西游记都是主打。毕竟是中国的四大名著,他可以理解。看的多了,那些观音、菩萨说的话,也能用上几句。
“看电视啊……”柯奇的脸上有些寂寞,“电视对我而言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国际新闻。”
“你……”有些话不适合问,而自己也不是多话的人,所以李清昊再次选择沉默。
“还记得两年前的枪杀吗?”柯奇突然把话题带到了刀刃上。
记得,当然记得。李清昊在心里道,但是说出的却是另一种话:“你和南城烈都说,我是因为你而遭殃的,但是同学们却说我是因为被南城烈抛弃而殉情的,我想,我是应该相信你们的话,毕竟没有人会把这种责任往身上推。但是如果你们说的是真话,那么同学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认知?”
“中国不是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