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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得紧紧,生怕项羽再受伤。她刚刚被虞子期突然而来的凶猛攻击吓到以至于现在才想起他手中的这把剑——天子剑。这把天子剑是虞家历代传承下来的宝剑,上一世陪着项羽走过刀光血雨的七年,而最后她与他也是自刎在这把剑下,所以,虞妙弋对这把剑有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但这一世明显的,她感觉到了害怕。
又与虞子期过了几招,项羽再次避开剑锋,从旁边举起一块大石砸来,虞子期纵剑一挥,只一下,一块重有百斤的大石就这么被一切为二。削铁如泥,果然是好剑,项羽眸光一亮,倒是欣赏起了虞子期手中的宝剑。当下兴致高涨,项羽摒弃旁敲侧击的打法,直接正面迎来,如驯服烈马般,势要征服下这把绝世宝剑。
又对上几招后,虞子期再次挺剑而来,直刺项羽胸口,项羽不闪不躲,徒以双掌夹住剑刃,剑锋锐利,只一瞬,项羽掌心立刻见血,还不待虞妙弋尖叫出声,项羽双掌夹剑,大喝一声,飞起一脚直接踢中虞子期的胸口,虞子期受痛脱手,那把天子剑终于被项羽截下握在了手中。
“哥哥。”虞妙弋上前扶起半跪在地上的虞子期。虞子期抚胸咳了几下才慢慢缓过气,被妹妹扶着站了起来。见哥哥的瞳孔之色恢复了最初的墨黑,虞妙弋才松了一口气看向眼前的项羽。
端详着手中的天子剑,项羽忽地扯出一抹阴鸷的笑意,这让刚好望过来的虞妙弋心头一惊,“项郎?”虞妙弋唤道,上前抓住了项羽的手臂,生怕他亦像虞子期那样被天子剑驾驭,然而,阴鸷的笑意一闪而逝,就连项羽重瞳深处的凶狠之光亦瞬间消散,所以,待项羽转过头看向虞妙弋时,他已恢复了常态,“妙弋,这是把好剑。”项羽兴奋地说着,声线清朗就连笑容也很干净,这让刚刚瞧见他露出阴鸷笑意的虞妙弋不解地蹙了下眉,只以为自己刚刚眼花。
“项郎,让我看看你的手心。”刚刚他徒以双掌夹剑,手心一定被剑锋催破,果然,当项羽把天子剑插在地上,展开手心时,里面果真是血肉模糊……
虞妙弋心疼地咬了下唇瓣,从怀里拿出了伤药和纱布。项羽和虞子期都有些讶然,“妹妹,你还真有先见之明,居然随携带伤药。啧啧,项兄弟你有服了,我这妹子没啥长处,心细这点倒是百里挑一。”虞子期感叹,但在虞妙弋听来怎么更像在取笑?虞妙弋咬咬牙没有回答。上一世虞子期只带项羽来到龙虎山宝库,说她是新嫁娘不宜多见凶器。这一次她是故意缠着他俩跟过来,跟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及时替项羽包扎。上一世虞子期也是用天子剑试项羽,项羽也是以双掌夹剑,然后弄得血肉模糊的,她当时多心疼,而且由于没有及时用药包扎,天子剑造成的伤口受到感染,折腾了项羽半个月之久。这一世她不会让项羽再受这次苦。
二十几年来一直随着叔父在外奔波,特别是最近起义,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项羽根本没把手心这点小伤放在眼里,但当看到虞妙弋对他的伤口这样的小心呵护,项羽笑了,顿觉心里温暖如阳。看见项羽笑了,虞妙弋也笑了。堆放着锋芒兵刃的洞府却因这样的新婚燕尔而氤氲着脉脉流光。
虞子期无奈了,新婚燕尔就是如此,上个药都能眉来眼去、含情脉脉。揉了揉被项羽踢中的胸口,虞子期咳了一声。这咳引起了两人注意,项羽、虞妙弋看了过来,“子期兄,刚刚项某出手过重,还望见谅。”项羽抱歉地说道。虞子期摆了摆手不以为意,“不怪你。是我低估这把剑的凶狠,哎,其实父亲在生前就警告过我不可轻易碰触,今天我兴起想试试祖上传承下来的宝剑,没想到就成这样了。还好有项兄弟在,子期应该谢你才是。”
“子期兄言重。”项羽回道,双手捧起了宝剑递到了虞子期的身前,“子期兄,物归原主。”
“别,我可不敢再碰了。”虞子期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项兄弟,绝世好剑如同罕世烈马,谁能驾驭得了就归谁。自先祖打造出这把剑已经有好几百年了,一直以来都未曾寻到不被此剑反噬的人,没想到几百年后,竟让我虞子期找到了。”虞子期越说越兴奋,说罢上前拍了下项羽的肩膀,“宝剑赠英雄,这把天子剑从今天开始就归你项羽所有。”
“送我?”项羽有些受宠若惊。虞子期点了下头,“不送你难道继续搁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让宝剑蒙尘?”听虞子期这样说道,项羽也不再推辞,当下忙拱手郑重地谢过虞子期。
“不必谢了,这把剑还有这个洞府里的所有兵器就算是虞家给妙弋置办的嫁妆吧。”虞子期忽地叹了口气,看向了妹妹,“妙弋,哥一直希望你平安幸福。”所以他一开始才会坚决反对她与项羽的婚事,他真不希望妹妹以后的生活是在刀口上舔血,更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虞子期的企盼虞妙弋再清楚不过,但是,“哥,惟有天下安定太平才有个人的所谓平安幸福,暴秦无道,妙弋为有抗秦的夫君而感到骄傲,也为能伴他左右而感到庆幸。”
“好吧。”虞子期笑笑,“你这丫头就是认定项羽了,哥祝你们伉俪到白首。”
“项某谢过子期兄。”项羽说罢把身旁的妻子搂在怀里,手中是绝世的好剑,怀中是贤惠的妻子,项羽郑重地向虞子期承诺道,“此剑永不弃,此人永相惜。”
“如此甚好。”虞子期回以欣慰一笑,虞妙弋亦笑着深望身旁的项羽一眼,她知道他说出话必会践行,那一世他做得很好,七年相伴不离不弃,对这把天子剑更是喜爱有加,只是最后……虞妙弋正视项羽手中这把天子剑,发誓再也不会让它夺走自己与项羽的生命。
“对了,子期兄。你说这把剑叫天子剑?”项羽明显地对手中的宝剑兴致浓烈,虞子期点了下头回道,“此剑采六种南方暑地金属以象乾,采六种北方极寒之地金属以象坤,乾坤交缠而不相合,故其剑名曰‘天子剑’。此剑凶狠锐利、削铁如泥,是世上难得的神兵利器。祖师爷铸成此剑后曾说得天子剑者可一统天下。所以天子剑自出炉后就受到世人关注,却也引来不少盗剑者。你们听过蚩尤吧?”
虞子期突然一问让两人思索片刻后,点了下头,继续听虞子期说道,“蚩尤是上古时代九黎族部落的酋长,曾自封为战神。蚩尤勇猛无比,不死不休,曾与炎黄二帝争夺天下后被轩辕黄帝所灭。由于蚩尤是不死之身,所以黄帝就将其身首分开,分别埋葬是南方暑地和北方极寒之地。而天子剑的用料就是来自这两个地方,所以,这把天子剑戾气很重,在冶炼的七七四十九天里就吞噬了不少铸剑师的生命,就连我们虞家的祖师爷也因此断了一臂。”
关于天子剑的来历虞妙弋在上一世也听哥哥说过,当年,为了避免宝剑成为魔剑,虞家祖师爷在此剑出炉后立即将它封住,以期用九九八十一天来削散它以身带来的嗜杀之气。无奈最后仍是功亏一篑,在第八十天时天子剑被盗剑者盗去,天子剑开始嗜血,之后又辗转了好多年,待祖虞家师爷寻得天子剑时,天子剑已在吴王夫差手中。
那时的吴王夫差刚战败强敌越国,俘虏了越王勾践,吴国取代越国成为当时的霸主。吴王夫差请来虞家祖师爷,说他就是用这把天子剑斩杀了勾践的战马生擒了勾践,意气风发的吴王说要以这把剑一统天下,可虞家祖师爷却在天子剑上看到了煞气。虞家祖师爷怕天子剑上的煞气反噬持剑者,遂请求吴王归还天子剑,吴王大怒,差点下令斩杀虞家祖师爷,幸得伍子胥大夫出言相劝才幸免于难。
重获自由后,虞家祖师爷隐世深山,十几年后吴国终为越过所灭,称雄一时的吴王夫差就自刎在天子剑下,虞家祖师爷再次出山从越国大臣范蠡手中要回了天子剑。
“在外辗转数十年,再次回到我们祖师爷手中的天子剑戾气更重,为了洗去这股戾气,祖师爷把自己同这把剑关在了深山石洞,以生命来洗涤。”虞子期说罢看了一眼手持此剑却仍安然无恙的项羽,露出了敬服之情,“当年我们祖师爷是耗尽了余生来洗涤天子剑戾气,但天子剑仍旧不是常人能驾驭的,刚刚我一拔出剑刃,一股邪气就窜入我的心肺,之后脑中就只剩嗜杀的念头,项兄弟你当真觉得无碍?”
“无碍。”项羽将天子剑持到眼前回道。虞妙弋看了剑一眼又望了下那双重瞳之眸,待发觉里面仍旧黑白分明,也放下了心。
“项兄弟是真英雄,妙弋没看错你。”虞子期说罢搭着项羽的肩头笑起,项羽夫妇互望对方一眼后也欣慰地笑了,虞子期终于真心地认同了项羽,往后将会成为项羽身边的五虎将之一,随着他出生入死。
从龙虎山的洞府里出来后,手持着天子剑的项羽仍旧神态自若,是以虞妙弋没再把刚刚从他脸上看到的那抹阴鸷笑意记在心上。天子剑虽然凶狠嗜杀,但上一世自从为项羽所得后它倒是与寻常的宝剑无异。虞妙弋慢慢放心,却不知有些事早超出了她的认知,冥冥之中已然悄悄在变……
【卷二完】
、随君
混沌的黑暗里,传来铁链曳地的“哗啦”声,有人冷哼一声,讥笑道,“凭你想要度化本尊?”
“是。”女子的声音清淡无波,她在他的身前坐下,一道白光萦绕在她的周身,柔和地绽放在这混沌的黑暗中。这在地府的十八层炼狱中,眼前的女子犹能如此不受干扰地绽放自己身上的灵光,可见道行不浅。要知道这个地方是集三界之中所有怨气、戾气所在。黑暗中的那人勾起了一抹笑意,可眼色却一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冷眼看着她,加在全身的锁链又是一阵“哗啦”作响。
四条铁链穿过他四肢的骨头,限制住他的行动,一条铁链穿过他的胸膛,将他永世囚禁在地府,不仅如此,这些由天柱不周山山顶的镇魔玄铁锻造而成的铁链,不止能限制他的行动,桎梏他的灵魂,更能降罚于他。每一天,镇魔铁链时而聚集三界至阴至寒化成冰寒之刃,时而聚集三界至热至烈化成炙热之刃,就这样穿过他的四肢,刺透他的胸膛,让受刑者一会儿冰寒刺骨,一会灼热焚身,每一次降罚,那种惨烈都能让人活生生地死过一遍,而眼前这个拥有不死之身的人却是生不如死。每每血液被冻结成冰,抽搐而死后又被灼热焚醒,继而又在烈火焚身中被烧得肌骨无剩。然而即使这样他仍旧死不了,即使化成灰烬他仍旧可以重生,然后,继续生不如死地受尽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如果今天不是她来探监,他此刻便是继续受着那样的折磨。
“已经千年了,蚩尤,只要你肯认错,放下怨恨,臣服于天帝,你就可以解脱,不必再受这样的折磨。”白衣女子淡然无波地说着,那看着黑暗中那人的眼神已经升起了怜悯。传说中的战神蚩尤仍旧是不以为意地一笑,“要我臣服公孙轩辕?笑话!涿鹿之战他远不如我蚩尤,若不是他得天神相助,本尊岂会输?他公孙岂能坐上那天帝的位置?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么?”蚩尤说罢,满意地看见她淡然无波的眸子一暗,“不用枉费心机了,白箩。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出现在本尊眼前,大言不惭说什么度化本尊的人就是你,地藏菩萨坐下第一弟子,冥司白箩!”
被唤作白箩的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可深藏眼底的伤痛却也一并流露,蚩尤看见了,却只是冷笑在心底。“千年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蚩尤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