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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白箩的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可深藏眼底的伤痛却也一并流露,蚩尤看见了,却只是冷笑在心底。“千年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蚩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仇必报,有恨必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要本尊臣服?可笑。他公孙轩辕若觉得本尊碍眼就杀了我,呵呵,可惜,杀不了,哈哈,三界之主又如何?他公孙轩辕也奈何不了我战神蚩尤。”蚩尤拍起了手掌,铁链在黑暗中哗啦作响。
白箩蹙了下眉,再次放淡语气劝慰道,“放下执念,何苦冥顽不灵?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呵,似乎冥顽不灵的不止我蚩尤,”蚩尤勾起了唇角,移动着被折磨得麻木无觉的身体靠近了白箩,柔和的灵光却是至纯至罡的正气,根本不是他这个被称之为“魔”的人能够碰触,然而即使灵光穿透他的手掌,如针密密麻麻地刺入他的每一寸肌骨,蚩尤仍是不管不顾地探入那道灵光,抓起了白箩的下颚,看到她平静面容下闪过的一丝惊慌,蚩尤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已经一千年,而你这样隔三差五地过来说要度化本尊却也有五百年,呵呵,你的冥顽不灵又是为何?白箩。”蚩尤问着直接吻上她的唇,任她身上的灵光将他的身体刺成千疮百孔……
白箩错愕着不知所措,已然被他困在了身下。“不是要度化本尊么?可你还理解我么?你是不是忘了?忘了我们曾经是多么的快乐。要不要我帮你记起?”
……
*
混混噩噩中,虞妙弋被一阵剧烈的心痛惊醒,但双眼睁开之后却不再有任何疼痛,头昏昏沉沉,似做了一场冗长的梦,但梦到了什么呢?呃……虞妙弋陡然睁大着眼睛,尽力回想梦中的场景,似乎是在一个很暗的地方,然后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然后他们说了些话,至于说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之后……
“啊!”虞妙弋尖叫一声坐起,双颊瞬间冒烟熟透,想起梦中那男的压在女的身上做的事后,她更是无地自容……
春梦啊……她居然一大早做了这么场诡异的春梦……
虞妙弋无语地哀叫一声躺下,抓着被子,严严实实地被自己捂住,羞愧得无法见人了。昨晚是不是因为和项郎太过缠绵以至于她做这种梦呢?这一想虞妙弋更是呕血,脑海中竟无比清晰煽情地充斥着昨晚和项羽缠绵的画面,身上留有他痕迹的地方开始灼灼烧起,体内的渴望更是不可抑制地加剧。
新婚的三天,虞妙弋与项羽都是在缱绻缠绵中度过。每一天不到日上三竿不会起来。但……即使这样,她也不该做春梦吧……虞妙弋在心里哀叹。
“项郎?”再哀叹一会顺便赖床一下下的虞妙弋终于从被窝钻出,搜寻着夫君的身影,但明显的,项羽不在。他去哪了?
“还能去哪,秦二世元年十二月底,项羽顺利压着十车军械前往下邳与项梁汇合。”空无一人的屋内突然想起的声音硬是把虞妙弋吓了一跳,待知道是某猫后,她才拍拍心口,压压惊。“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吓人好不?”
某猫白了某个又不蛋定的女人一眼,懒得理会她,直接提醒道,“项羽回到下邳后立刻会被项梁派去攻打襄城,然后破城后屠城。虞妙弋,你不要被这样镜花水月的幸福冲昏头脑。”
“什么叫镜花水月!”虞妙弋不满地反唇,不过,想起今天的确是项羽压着军械回下邳的日子,虞妙弋也没啥心思和某猫理论。更何况,幸不幸福只有她和她的项郎知道,她也不需要解释。“我不会让项郎屠城!”虞妙弋坚定地说着,掀开被子换衣出屋。
*
十二月底的寒天,飘起了白雪。装载了十辆马车的军械在寒天下逼着森芒之气。为了避免太过招摇,项羽命人用茅草遮挡着军械,告别虞子期后,再望了一眼他在虞溪村的新家一眼,惋叹一声后才上了马。
他就这样子走了会不会让她挂心?哎,她那么深明大义应该会明白。如今的他刚刚起义,好多东西都很棘手,他无法将她带在身边,也不舍她跟着他受舟车劳顿之苦。所以,项羽最终选择将新婚妻子留下,独自离开。甚至于都不敢跟她说就要走了,怕自己会受不了以后的相思之苦而将她带在身边。
妙弋。希望你我再见之日,我已成了你所期盼与仰望的大英雄。项羽在心里默念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然而在抵达下邳时,那个一身随从装扮的人儿出现在他眼前时,项羽难抑地大吼出声,“虞妙弋!”
这一吼让刚刚出来帮忙卸下军械的项庄和龙且看了过来。虞妙弋掏了掏被震痛的耳朵,不好意思地对着项羽笑着。看她只知道笑,项羽更是急,拉下她掏着耳朵的手,项羽瞪向她。虞妙弋柳眉颦着,一双妙目盈盈如水,墨睫不安地跳动着,澄澈清明的眼里正倒映着他此刻一双愠怒的重瞳之眸。
“……项郎。”被他这样瞪得心里发慌,虞妙弋低下了头,哪知手腕被他用力地一拽,她的身子就这样猛地跌入他的怀里。“我想你,妙弋。”只这句耳边呢喃立刻让虞妙弋鼻子一酸。
“你真的会想吗?有你这样一声不吭地仍下新婚妻子的吗?”虞妙弋说着,渐有鼻音。项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紧了又紧。他这一离开,估计要两三年才会再回虞溪村,他以为要与她这样天各一方两三年……转身打马离开时他就后悔了,只是,理智让他不停地往前赶不回头……“妙弋,你怎么会在这?”
她怎么会在这?其实,她一早就假扮着他的随从随他回来,之所以不敢早点出来跟他相认嘛,很简单,上一世她就是直接告诉他想跟他走,却被他一番说辞说动后乖乖地留下,打草惊蛇,而这一留就是一年,以至于他屠城时她没能劝他,还有项梁叔父战死沙场时,她也没能陪他……
虞妙弋先斩后奏也只是不想再被他留下,“项郎,”她也抱紧了他,“说过荣辱与共,生死相随的,你怎么能这样留下我呢?此生随君,不离不弃,不要让我回去,好不好?”
“哈哈,如此伉俪情深,美哉妙哉啊。”项羽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旁边一人听得眉开眼笑,忍不住出声赞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项羽的叔父,项梁。
现在的项梁也就四十出头,想到他即将殒身定陶,虞妙弋看见他,眼眶不由一红。“叔父。”虞妙弋对项梁微福,隐下心里的酸楚,尽量绽放笑容。
“好好,老夫的好媳妇。”项梁说着扶起了虞妙弋。项梁虽是项羽的叔父,但自楚灭,项燕、项超父子战死沙场后,项羽一直是由项梁带大,虽是叔父却比生父还要亲厚,且项梁对项羽寄托了很多希望,两人在这落魄的十多年里一直相互支持,默默努力,如今随着陈胜吴广揭竿而起,被陈王封为楚国的上柱国,也算是苦尽甘来。
项梁把虞妙弋带回项羽的身边,摸着短须笑不拢嘴,“妙弋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样一身男装倒还真能穿出一番英姿飒爽,好啊。不愧是我项家的儿媳。”项梁的称赞让虞妙弋不大好意思,项羽则高兴地牵过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
三人再聊几句,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嫂夫人。”同时出声向虞妙弋问好的是龙且和项庄。虞妙弋回以一笑,“两位将军早。”
项庄抬起了头,脸上虽是浪子般的笑容,眼底竟流着淡淡的感伤,原来她当真是虞妙弋,真是羽哥的未婚妻。而且竟这么迅速地结成了夫妇,看着将手紧握在一起的新婚夫妇,项庄把苦笑吞入腹中,对着虞妙弋笑道,“嫂夫人不要喊我将军,就喊‘庄弟’吧~”
虞妙弋笑着点头,“嗯,庄弟。”这个场景倒是与上一世一样。虞妙弋与项庄已经熟络地交谈起来,龙且则还低着头。“龙将军?”虞妙弋问道。
“嫂夫人,龙某以前无状对您无礼过,还望您见谅。”
“呵~龙将军也是担心项郎,急着找到刺客罢了。何错之有?还有啊,不要喊嫂夫人这么别扭,还有那个‘您’也去了吧。”龙且谢过虞妙弋原谅却迟疑着要不要改口,一旁的项羽也笑了,“你们俩别扭客气什么?喊嫂子就行。”项羽这一开口,龙且才改口喊她一声嫂子。虞妙弋在心里扑哧一笑,这冷漠的龙且其实很可爱,而且对项郎忠心耿耿,即使后来楚汉相争时很多人背叛项郎时,他也不曾动摇,直到最后被韩信水淹之计困死淮水……
叔父、龙且,能重生一次见到你们真好。
、不安
从去年九月份起义到现在,项家军从八千子弟一下子扩充到了六万,如今再加上虞家及时赠送的军械,全军上下欢呼雀跃。
六万大军来到下邳城后就一直驻扎在城外营寨内,而项梁、项羽和诸将则在占领下邳后住进了下邳的府衙。
日暮西沉,华灯初上,一身风尘仆仆的虞妙弋被项羽领到了府衙厢房,从虞溪村到下邳整整赶了一天的路,一身随从打扮的她没有马车、没有马匹,一路就这样小跑过来,这一天下来,脸上尘土积了整整一层,含笑的眉眼间细看之下满是疲倦。
一直微笑地看着项羽的虞妙弋在看到项羽那双重瞳之眸升起愠火后,笑意僵在了嘴角,“项郎?”他生气了?为什么又生气了?
“虞妙弋!”项羽一字字地咬出,额角青筋若隐若现,虞妙弋心头更是一突。“你……”
“羽哥,我让懿儿来伺候嫂子。”项庄的声音刚好截住了项羽的责骂之辞,引着一个侍女过来的项庄待看见如胶似漆地牵在一起的新婚燕尔后赶紧把脸撇开,“呃,羽哥、嫂子,不好意思,我看你们房门开着,所以就自己走进来了,没想到你们正……忙……”这话一落,项庄忽觉眼角有些干涩,心也随之五味杂瓶。
项庄最后一个“忙”字让虞妙弋污秽的脸上立刻烧红,“不,我们也刚到而已,没在忙什么。”虞妙弋赶紧解释道。不过,除了跟项羽牵在一起,两人的确没做什么,况且现在她的项郎还在气头上呢。
“哼。”项羽冷哼一声也没管旁边站了其他人,直接抱起了虞妙弋,这让虞妙弋一惊,叫了起来,项庄和身边的懿儿的也看了过来,懿儿小俏脸一红,项庄的脸色则一白,看着项羽抱着虞妙弋往床榻那走去,项庄脸色更是难看,但却尽量地扯出一抹笑容,“羽哥,既然这里不需要懿儿,我们先……”项庄支支吾吾的话还没说完却看见把虞妙弋抱到床榻上后的项羽蹲了下来。
项羽在脱她的鞋袜……项庄脸色的笑意尽失,双拳却不自觉地握起。一旁的小丫头惊讶地看着项羽夫妇后更是惊讶地看到项庄此刻生寒的脸色。
“懿儿,还不去打盆热水!”项羽这一吼,让懿儿赶紧维诺地应一声离开也让项庄终于明白项羽在做什么。几步走过去,待看到除去鞋袜后本该一双白玉无瑕的双足布满斑斑血痕,尽是破皮后,项庄也倒吸了一口气,心疼地看向了虞妙弋,可惜虞妙弋的眼里只有那个蹲在她眼前捧着她的一双玉足,粗哼着气的人。
其实这一天下来,虞妙弋也感觉到自己脚底发热生疼,但由于项羽运的是十车的军械,为防止路上出现意外,他更是快马加鞭,让她这个随从不得不快步跟上,丝毫不敢有半点的耽误,更无瑕顾及那双脚。没想到破皮得这么严重……
虞妙弋咬咬牙,那被项羽捧着的一双脚在项羽那样火辣辣的注视下不安地缩了缩。“还敢乱动!”这一缩立刻引起某人气愤的叫骂。呃……虞妙弋乖乖没再敢动了,但有些幽怨地看着项羽。人家说“目光如炬”,她虞妙弋今天终于深刻地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