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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终于穿着这套在夏天还稍嫌凉快的衣服,顶着许久不梳的双髻,搓着手呵气问道:“请问苏姑娘,我可以去军中了吗?门外好像有人来了。”
她笑得分外满意,拍拍手,也不知道哪里抖出一件红色大裘,将我裹得如同一个粽子,这才道:
“走吧,我们出发征服那万千男人去!”
“……”我默默地望了她一眼,发现原来她今日也穿得如我这般……凉快……
很好,今日的军法处置,肯定是我大燕开国立军以来,最别开生面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此章过度
所以请不要殴打我,虽然我很慢热【捂面】
及笄:以发代首 八爪菊?酥胸秀?
与苏潇然匆匆而出,果然刚至府院门口,尚未下得台阶,便已看到一列人马,战甲凛凛,守在门口。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老爹身旁最得力的副将齐令。
见到我与苏潇然的时候,大概是被我们俩这凉快的装扮给煞到了,本该严肃的脸此刻成茫然状,且是放大状态的。
他身旁停着一辆马车,两马拉车,看起来极为简陋普通。
“看吧,他果然被我们这两位绝色妖姬给迷住了。”苏潇然挽着我的手,在耳畔轻声开口,眉眼弯弯。
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看她白色大氅之下,那绣着牡丹的白色抹胸衬着轻软细薄色彩浓烈鲜红的石榴长裙,肤若凝脂,那两团馒头一样传说中叫做酥胸的玩意若隐若现,我一个女人看得都血脉喷张,更别提男人了。
复又低头看看自己,虽然穿的是一样的裙裳,那个绣着两朵八爪菊的抹胸丝毫没有凸显它的优势,我的胸前,依旧是一马平川,还极有可能向蜀中盆地发展。
明明她还比我小一岁,怎么她发育的如此完全?定然是厨房的大师傅趁我不在昆仑山之际,拿好吃好喝改善大家的伙食!
不对,这个年龄的我们,就算成年,也不可能丰满成这样吧?
苏潇然这厮莫非背着我天天去山下偷喝那羊群的羊奶?
如此想着,心中登时愤懑不已,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清咳一声,道:“他不过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所以才会一时激动,失了姿态。”
苏潇然将信将疑地扫了我一眼,一双美目已经转到了齐令身上,似嗔似怒,脆生生开口道: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出发了!”
齐令恍若大梦惊醒,古铜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垂了眼,上前道:“两位小姐,请上车。”
苏家姑娘朝他又瞥了瞥,然后扭头极为高傲地轻哼:“井底之蛙,竟然不识我这等绝色妖姬。”
齐令的脸涨得更红,我甚至看到他双手握拳,在微微颤抖。我尴尬地对他笑笑,拽着苏姑娘就往马车里去。
“给我进去,不想再丢人现眼就别乱用成语!”上了马车,我立时黑了脸,恶狠狠瞪她。
苏姑娘懒懒靠在车厢尾部,眉眼斜飞,慵懒道:“用成语表示姑娘我是个学识渊博的人。”
“……”我默默地扭头,深刻觉得其实这些年许狐狸和她不对盘,着实是有原因的。
这个脑子一根筋偏要学她姨母做妖姬的傻姑娘哟,谁要是将来娶了她或者被她缠上,就夫妻沟通这点而言,就已经是千难万险了。
屁股才刚刚捂热,适才的绝色妖姬如今的傻姑娘又扑将过来,眨着眼,神情严肃:
“师姐,问你个事情。”
“说。”
“书上说男人最喜欢的便是我如今这种打扮得妖娆妩媚的女人了。你说今天你哥哥会不会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被我迷晕了?”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会,那张小脸长得精致,明目皓齿,一颦一笑皆带着天然风情,但是配上她现下的眼神,湿润润黑漆漆似上了雾气,像极了郎中捡来的那只野猫,它饿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人。
那不是妩媚,更非妖娆,而是一种天然单纯后形成的无法模仿的天真,以及呆傻。
我很确定,我那已经可以与千年冰晶相媲美的大哥,绝对不会喜欢过度妖娆的女人,但是,对于天然呆的姑娘,要接受,大抵需要更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为了不打击苏姑娘难得的兴致盎然,我还是很沉着很淡定地回答了她。
“无妨,你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我哥哥不喜欢,还有军中千千万万的男人呢,师姐我今天要是大难不死,肯定给你找个情深意重的男角儿来配你。”
她扁扁嘴,随即很无奈地叹气:“我早就观望过了,这大营中,除了你大哥比较像淫*书上的男角儿,唯一还剩下的一个就是你爹爹了。但是我不是很喜欢老男人,尤其还是个鳏夫……”
我瞅着面前正暗自皱眉惆怅的姑娘,一时间啼笑皆非,不知道是该气还是笑。
这丫头,想爬在我头顶做我大嫂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过做我后娘!
“其实我爹也挺好的……”我咬牙笑道。
她晃悠着脑袋,飞快抬眼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咬着手指咕哝道:“可是我觉得你叫我娘我会有罪恶感,更何况,有沈昊这样的继子在,我很难保不会爬墙**啊……”
我眉毛抖了抖,深深吸了气,又吐了出来,心中默念要淡定,要淡定,如此循环往复几次。终于将那口差点喷将出来的血给生生吞了回去。
我这是怎么了,和一个已经被淫*书荼毒地走火入魔的傻姑娘计较啥。
有这功夫,还不如仔细想想,今日能不能将自己的小命给保了。
话说回来,我一个犯了军纪的罪人,不是用枪棍指着我赴刑场,怎么反倒用马车来接?
还有,苏潇然也是女子,为何上马车的时候,齐令怎么没有阻止她?
还有,狐狸不是说,要待我过了生日便护送楚清峄回京,怎么大清早也没见到两人的影子?
这些疑问在我被齐令引着到了练武场的点将台时,扩到了最大点。
士兵列队,肃然而立,成整齐方阵。见我进来,自动退后一步,让出一条路来,通往的正是那点将台。
我与潇然一前一后,走在那列队中间,屏息敛气,一步步稳稳地走向尽头。我做好了最差的准备,却没想到,会是这般。
爹和哥哥站在中间,一身戎装,神色严肃。楚清峄依旧一身白衣,拄杖站在左边,狐狸佩剑站在他身侧后退一步处。
四双眼睛,都望向我们这个方向,无杀气无喜意,含义不明。
这就是军法处置的现场?怎么觉得好像不是很像啊。我狐疑地转了转眼珠,用眼风扫了四周一番,发现众将士也是不喜不怒,看我就如同看木雕一般。目光扫过,看得队营中某个矮小的士兵,持枪而立,正看着我,目色难辨。
我心中一怔,抿嘴对他微微笑,而他却扭过了头,避开了我的视线,生生让我受了一个闭门羹。
看来他心中还是怪我甚深,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碍眼罢。
无妨,等等我被判了罪,受了刑,大抵就可以略略消消他与兄弟们的气了。
心中一黯,敛了笑容,还是迈步上了台阶。
“禀元帅,沈姑娘已经带到!”
我被齐令中气十足的话语惊得微微怔了下,耳畔又听得一声清悦声音响起,语调平淡,却如在一面平湖之中掷了一颗石子。
“圣旨到,沈萦接旨。”
话语一出,老爹已经屈膝跪下,我微微一抬眼,发现楚清峄手中持明黄一卷,眼风轻轻一扫台下,底下所有士兵立刻哗啦啦地跪倒,口称万岁。
“嘿,这皇帝老子气势还挺大,不知道长得如何……”苏潇然的嘀咕顿时惊醒了我,回眸扫了她一眼,伸手拉了她一同跪下听旨。
虽然本该是处置我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事情,还搬出来了皇帝,这楚清峄和狐狸的算盘究竟是怎么打的,还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天高皇帝远的,那个大叔如何得知我混在此地?真是可怕。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应当不会害我吧,不如权且看事态发展。
刚刚跪下,便听到楚清峄读圣旨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女身怀绝技,胸怀大志,然因我朝历代无女子入伍从军之事,自请洗尽铅华,蓬头垢面以男子身份入营为国驱敌。朕感尔报国心切,特允尔秘密乔装入伍,并允诺他日若能建功立业,驱敌攘外,便毁女子不能从军的规矩,封其为女将。朕闻尔在破天罡阵,攻那林城一战中履立奇功,赐封银剑将军一职,并准尔以女红妆继续留驻营中,助你父兄夺回其余失地。钦此。”
……
这也太悬乎了吧……
杀头大会变成了封赏大会了,我一下竟然从阶下囚成了将军,这情势逆转得也太快了吧?
皇帝大叔,您莫非真的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沈萦,还不接旨?”楚清峄缓步上前,淡淡开口。
我轻轻抬了眼皮瞅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卷明黄圣旨,口称万岁。在起身那一刻,他伸手欲扶我,我没有避让,只是凑近了他,低声问了一句:
“大哥,假传圣旨会不会连接旨的都被砍头?”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轻声笑道:“你放心,这圣旨是我来之前父皇交给我的密旨,并且是他亲手写的。”
我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我朝圣上如此不动声色,看不出来竟然是个半仙!
“不过,那破阵攻城那句,是慕隐加上去的。”我一惊,看向他,他顿了一顿,悠悠道:“放心,我默许了。”
你默许有什么用,你又不是皇帝!!!
我顿时萎靡下来,正思量着要负荆请罪来着,又听到老爹道:“禀王爷,国有国法,军有军纪。皇上有旨意,自然可饶小女一死。但是军纪如山,她擅自放走敌将的罪绝不能轻饶!”
“啧,师姐,你确定这人是你亲爹?”侧身立在我后面的苏潇然不可置信地轻笑。
我不置可否地笑,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裘衣,这大冷天的,唱这么一大出戏,又累又折腾人。
看哥哥面无表情,燕王殿下和狐狸侯爷都是笑得这般淡定,就知道老爹说这话定然是有一定玄机的。
虎毒不食子,虽然我与老爹之间有些嫌隙,但是碍着我死去的娘,他也不会亲手将我往死路上推。
果然,台下响起一道话音:
“元帅,沈姑娘虽犯了军纪,但是念她在军中三年,从未给弟兄们造成任何困扰,还帮助了许多弟兄,如今又立下赫赫战功,足可以将功抵罪。”
这声音甚为熟悉,我一怔,遥遥望去,却发现跪着的正是老赵,还有大扁,赵正,还有郎中,猴子……
几乎都是我火头营的兄弟们,如今他们都在下面跪着,不计前嫌,只为了让我能够免于责罚。
“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元帅罚了沈萦,维护军纪,又可以不违圣意。”狐狸的话音悠悠响起,我眯眼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细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别有深意。
我循着他的视线习惯性地一低头,正好看见红裘下面那若隐若现的金色八爪菊的抹胸。
瞬间明白他这一直以来的诡笑究竟所为何来,怨愤抬头,却看得他轻轻侧了头,道:
“以发代首何如?”
“今日恰好是她的及笄之日,又是腊八小年,见血定然不吉,影响接下来的战局,不如以发代首如何?”
“这主意不错。”哥哥冷冰冰的声音。
“是啊,我还奉了母后旨意,替她做正宾,为沈姑娘举行笄礼。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我觉得其实这压根没我的事,也没底下兄弟们的事情,明显是他们四人在唱戏,不对,貌似还有苏潇然,难怪今日她这么巴结给我梳妆打扮,显然这及笄之礼才是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