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大哥,即便在如大染缸的宫中,依旧还是个很纯情的人。
我环着他的腰,他身上有淡淡的青草味道夹带着药味,不刺鼻很好闻。深深地吸了口气,低低道:
“大哥,给我一点信心,也给你自己一点信心。”
“我此去出征,定然会凯旋而归,做大哥最美丽的新娘!”
背上有大手抚上,将我圈在了怀中,我只听得那低低一句呢喃,已觉心神荡漾。
“我竟忘了,我的卿卿,说过是要一辈子保护我的。”
我微笑,是啊,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现脸色暗淡
莫非是熬夜码字的后果?
ORZ昨天赶紧买了一大堆护肤品。。
握拳,以后要好好保养,努力抓住青春的尾巴~
亲们也是啊,女人衰老起来好恐怖啊TAT
退敌:生生死死 潇然访?弟兄送?
残阳如血。
天边的霞光被腾起的狼烟所遮,整个平原死寂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身穿缁衣盔甲的战士们,他们的尸体横陈布列在原野中,散落的刀剑枪戟在余晖照射下,泛着幽幽冷光,孤耀冷绝。
我站在平原之上的土丘之上,看着底下的兵士们来来往往清点战场搬运牺牲弟兄的尸体。
这是三年里记不清第几次和裔国作战,一次一次地激战,一次又一次看到自己爱护的弟兄们离我们而去,我的心,似乎早就麻木了。
只是在每一次直面生死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起曾经带我入伍的头儿老张保护我的身影,我那颗麻木的心,又会开始微微的刺痛,难以安定。
每次想要流泪,却发现心底空空落落,只余轻轻一声叹息。
这一次的长丘之战,双方僵持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伤亡均是极为惨重,终是在今日,一决胜负。
我们赢了,要面对的却是比对方更加大的伤亡量,悲痛哀伤远大于胜利的喜悦。
裔国输了,除了悲痛还需退回国土,修生养息。
幸好,这该是这三年里对裔国的最后一战了。
也幸好,他们本是游牧民族,国力不强,一切全靠抢掠得来,如今被我军如此重创,没有个二三十年休养生息,方才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这也算是暂时了了我一桩心事。
与裔国对战实在是件要命的事情,又耗心神又耗体力,这三年来,我们就像玩猫捉老鼠游戏一般,将这极寒之地兜了数十个圈。生生将我这些本不耐寒的弟兄们训练得个个精壮耐寒,从瑟瑟发抖沐浴到拿皑皑白雪擦身的好汉子。
如此一来,这三年来,我与京中联系甚少,除却例行的军事奏折,基本无暇顾及他事,只顾着追裔国这个喜欢打游击战的老鼠军队了。
当然我常常会让人在送奏折之时,捎带上一封书信,着人先送到燕王府,再将奏折上递。
每次使者回来,总会给我带上一两盒我爱吃的桃酥,还有一封厚厚的书信。
信中会将他前段时间遇到的事情细细叙说,并为我开解我所遇到的困难,恍若他就在我身边一样,陪着我,如兄长,如爱人。
上次他来信与我说,许慕隐终于拗不过太后和纪二姑娘的深情,与她下了文定之礼,定于明年的三月成亲。
他对于此事不过一笔带过,不同于其他的琐事,说的毫无感情,不过只是平铺直叙,寥寥数字。
他是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来许慕隐对我的心思,我们常常默契十足,不谈起慕隐。
因为慕隐是他的好兄弟,至交好友,而对于我,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负了他,至今心怀内疚。
如今他终将结束孤单,我希望那姑娘能给他幸福,却也担忧,若只是为敷衍而娶,那不幸福的又岂止他一人。
我抬头望望夕阳,心潮如涌。
明日十二月初八,又是小年,亦是我的十八岁生辰。
又是我独自一人,对着一漠风沙,举杯独庆。
是该写折上表了,距上次收到那封信,已经三月有余了。
我暗暗对自己说道,随即伸手拢了拢身上战衣外面的斗篷,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元帅,外面有一苏姓男子求见。”刚刚踏入大营,便有士兵上来低声禀告。
我皱眉,苏姓男子?我认识的苏姓人不多,一个苏潇然一个苏三妖人,一个女人一个非男非女,哪里来得男人?
“让他进来,我在帐中候他。”淡淡吩咐了一句,掀开帘子进了帐内。
草草梳洗了一把,自屏风后将那身沾满血污腥臭的战衣脱下,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袍出来,刚拿起手边兵书看了两三行,便听到门外有人禀报:“元帅,人带到了。”
“让他进来,你先下去吧。”
“是。”
帐帘掀开,我自书卷中抬眸望去,见到一个矮小瘦弱的身子,顶着一张丢在人群中一看就忘的普通木讷的脸,以及一对灵活得实在过分的眼睛。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不是货真价实的苏姓男子。
放下手中书卷,缓缓笑道:“苏家小姐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实在失礼。”
“师姐,三年没见,你眼力愈发好了。”脆生生的嗓音带着懊丧,听起来是分外悦耳,偏偏那张木然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实在诡异。
我扫了已经反客为主懒洋洋躺在我那卧榻之上的她一眼,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乃是师妹你这三年里易容术丝毫没有进步。”
“师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能侮辱我的易容术。”她不怒反笑,懒洋洋瞧我,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那样的眼神配上那样的脸孔,还有那丝毫不搭的话语,都硬生生让我汗毛陡立,手上沾满鲜血无数,不信鬼神的我,今日确信,自己是撞上鬼了。
幸亏是只傻鬼,还好还好。
“你不好好呆在那林边城,来我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做什么?与我哥哥吵架了?”吃饭的时候,我看着苏姑娘在我面前狼吞虎咽,似乎是好几日没吃饱的模样,心中不免猜想,莫非是负气出走。
“呃——”她打了个饱嗝,将爪子伸向小桌上最后一个窝窝头,这才哼道:“ 我倒是想吵,但是你觉得昊昊像是会和我吵嘴的人吗?”
我细细一思量,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哥哥的性子,就是闷罐煮饺子,估计里面焖烂熟透,外边还是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你……”我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窝头里,咬了一口,疑惑望她。
“来为你过生日啊。”她翻了个白眼,然后狠狠地咬了那窝窝头一口,似是泄愤。
这丫头自从看上我哥哥之后整个就变成了有昊昊没人性的家伙,那林边城与此地虽同处北方,却仍隔着数千里路程,没有一两个月的舟车劳顿,是不可能到达的。苏潇然会千里迢迢跑来特地为过生日,要我相信,着实很难。
我上下打量了好几回,终于迟疑开口:“潇然,我听说王家去年就退我哥哥的婚事,那王绯之也嫁到了别处。我哥哥莫不是伤心过度,将你给强了?”
我说这话其实本意也不过是打趣,想着这几年,秦国虽与我国签订和平契约,在边境地区却依旧骚动得很。不过对于老爹和哥哥,也算不上是大困难,偶尔还是有闲暇时间找找乐子娱乐身心的。哥哥年纪不小,却依旧孑然一人,一时冲动忍耐不住,将苏潇然压倒也是情有可原。
谁知道,一语成谶,不过是相反结局。
我话音刚落,苏潇然已经拍案而起,气势汹汹。
“这闷骚迂腐的笨蛋,本姑娘都洗得干干净净送到他嘴边了,他都不吃,害得我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我只觉不妙,冲口而出问道:“什么杀手锏?”
她朝我抛了个媚眼,又咬了一口窝窝头,这才慢条斯理开口:“也没什么,就是用了点我姨娘送我的‘魅惑众生’,然后把他给强了。”
“……”
“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昊昊好像很害羞,又好像很生气,所以我就到你这里来避避灾。”
魅惑众生,据说是江湖流传最有名最强力的媚药。无色无味,中者性情大变,**勃发,若不行交合之事,无解。
我可怜的哥哥,他那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操,竟然就毁在了苏家姑娘手上,真不知道是该替他愁还是该替喜。
“报——”幸好外面有人禀报,打断了兴致勃勃,正欲与我细细分解我哥哥贞操被毁的回目的某人。
我敛了神情,沉声道:“何事?”
“战场已经清理完毕,所有伤亡者尸体已经完毕收殓完毕,请元帅示下。”
我心头一沉,又要来了吗?闭了闭眼,稳住心神,道:“将这些弟兄的籍贯家族都一一登记在册,其余按惯例来。吩咐下去,全军素服,明日寅时为他们送行!”
“师姐,惯例是什么?”待那兵士退下之后,潇然好奇问我。
我笑笑,却觉异常之苦涩。
“将他们的尸体穿戴整齐,在明日寅时为他们举行火葬。”我顿了顿,低声续道:“他们离家太久,随我出生入死,我无以为报,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们的骨灰带回家乡,带至他们亲人身边……”
每一次大战过后的第二天寅时,全营号角哀鸣,众将士缟服黑纱,送我们的弟兄最后一程。
这是我定下的惯例,一直执行,从未间断。
“师姐,我来的时候已经看这敌人退得差不多了,估摸着那皇帝召你回去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苏潇然似乎也瞧出了我的心事,岔开话题聊起旁的。
我低低笑,自语道:“谁知道呢,都说君无戏言,但是却忘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真理。不过想来,如今我重兵在握,皇上也不会太过放心吧。”
所以,只要我将获胜的折子上表上去,估计回京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只是,皇上答应我的,可真会做到?
君无戏言,但愿真如这词所言。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里面娃心性会变很多
应该不会那么囧了╮(╯▽)╭
重逢:近乡情怯 思君切?见君面?
十日之后,京中来旨,说是中南地区有叛军作乱,命我率军南下,剿匪清逆之后,再回京师。
我率部分兵马得令之后迅速挥军南下,那叛军不过四五千人,且是无组织的乌合之众,哪里的敌得过我手下历经百战的猛将,第一场交战之后便已经溃不成军,根本未曾耽误我等行程。
我等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到京城近郊的时候已近深夜子时。
正月初五,财神祭。
子时正是烧头香时刻,饶是大雪纷飞,夜黑沉沉,还是能看到天边有人燃放的绚烂的烟花。军队暂歇于山脚近郊,能听到山上传来的钟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一声声荡开,清明悠远,荡涤心扉。
临时搭起的帐中,赶了一天路的潇然已经和衣沉沉入睡。我却是辗转反侧,思绪清明,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似乎能听到当日他在我耳畔那一声低唤。
隔了那么多年,他还能够温柔如水的叫我一声“卿卿”,只那一声,我便觉得即便放弃了一切也是值得。
手中握着那串早已被我摩挲得褪色的铃铛,轻轻摩挲,勾唇微笑。阔别了三年,我如此匆匆赶来,他是否会吃惊,他见到我时是惊多一点还是喜多一点?
我该是换了这身戎装,回府好好梳妆打扮再去见他,还是面圣之后就直接往他府中而去,给他一个惊喜。
这三年,不知他身体是否比以往壮实了些,那受过伤的右腿是否还时常抽筋疼得厉害。听说那纪弦琴姑娘还未许人,不知我离开的三年,他有没有背着我与她勾搭。
说实话,我最关心的便是这最后一点。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