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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果然是豪爽坦率,丝毫不矫揉造作,实在可爱!”
不必说,适才我那伸懒腰,打哈欠那副丑态定然是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没准连睡觉打鼾被许慕隐用酒泼醒都被他一览无余。
果然是在皇宫里养出来的,个个是人精。明明我丑态百出,到他口中也变成了不比常人的优点。
不过我自认为脸皮还未厚到这个程度,若是真因为他说这话而沾沾自喜,那我这十几年的书白读了不说,恐怕连饭都是白吃了。
想他这一大清早就登门造访,定然是为他昨日冷落狐狸而去与红颜约会来赔罪的。我再不要脸,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当那明晃晃的红灯笼。当下理理衣襟,冲那五皇子抱一抱拳,歉意十分。
“殿下谬赞了,沈萦愧不敢当。沈萦如今蓬头垢面见人,实在是有辱殿下身份,就先告退了。”
他又瞧了我一眼,面上笑意不改:“姑娘太客气了。是清峄不请自来,扰了姑娘。”
“你这样纵容她,她不但不知错,恐怕尾巴会翘得更高了。”
瞧瞧,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一样的话,到了别人口中,明知是恭维,听着不但顺耳而且舒心。这五皇子,倒是真令我刮目相看,若不是他男女关系牵扯不清,又身体孱弱,连我都要喜欢上他了。
我白了那泼冷水的许慕隐一眼,笑着福了福身子,道:“殿下远道而来,定然是与表哥有要事商量,沈萦就先告退了。”
“姑娘慢走。”
“表妹,可要走好,别再偷喝——”
我轻轻巧巧地从他的脚面上踩过,笑得得体端庄:“表哥教训的是。”说罢,脚上再着了几分力,也不看他有没有变脸,扬长而去。
结识:马车情缘 兄妹认?飞醋吃?
我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恬淡喝茶的人,再掀开帘子,看看骑马伴在车旁的人,这艳阳高照的天,我的心却是瓦凉瓦凉的。
我沈萦这辈子何德何能,出门扫个墓,不但能与五皇子殿下同驾,还有堂堂小侯爷随侧护着。
娘啊,你看女儿多出息,多年不见,来你墓前看你,给你带来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呃,不对,是美男,活色生香的美男啊,可比我老爹要风度翩翩多了。
“沈姑娘,这雨前龙井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身后传来楚清峄的话语,我一愣,从窗口收回视线,正对上那如水含笑的眸子,一时间想拒绝的话也咽了下去,伸手接过那茶杯,干干道:
“如此多谢殿下赏赐了。”
他见我喝茶,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淡淡开口:“姑娘不必如此拘束,我与你表兄情同手足,你既然唤他一声兄长,唤我一声大哥无妨。”
我向来做事爽利,这人虽贵为皇子,却丝毫没有皇室子弟的骄矜之气,实在对我胃口。他既然这般说了,再推脱就造作了不是,立时端起手上茶杯,掩袖一饮而尽,笑道:
“那沈萦在此就以茶代酒,多谢大哥了。”
“妹妹果然爽快,那我楚清峄也饮了此杯,从此我们就以兄妹相称了。”他长眉舒展,唇角弯弯,将杯中茶饮尽,还学我将空杯子露给我看,顺便朝我挑了下眉,倒是与平日那一副谦谦君子极为不符,像一个顽劣的孩子。
我勾了勾唇角,也朝他笑笑,这茶却是怎么也没心思再喝下去了。心底百转千回,平白无故捡了个皇子做哥哥,却到今日才知晓他的名字。
只是,楚清峄,这名字,怎么听起来会是如此之熟悉?
也怪我大意,当时在酒楼的时候,许慕隐就曾唤他名字,当时因为酒在兴头上,也就没当一回事。如今想想,我大燕皇室乃是楚人后裔,而皇子身份尊贵,世人自然不敢直呼他真实名讳,人人皆道圣上第五子才华横溢,容貌出众,知晓其真名的恐怕也是寥寥无几。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宽,也就原谅了自己的无知。
不过,有些事情并非想要无视就可以过去的。
在我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人,姓楚名清峄,只是因为孩提时的事情,当初也不过是匆匆一瞥,如今若要回想,那人的容貌声音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他也曾对我说过他的名字,发音与这五皇子倒是一模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同字了,不过想来不是很有可能,也许只是我记岔了罢。
“小妹在想什么呢?”
我抬眼看他,他笑意浅浅,那笑纹不算耀眼,却着实让我恍了一会神,回神过来,这才呵呵赔笑道:“没什么,快到娘亲墓前,有些感慨罢了 。”
他闻言倒是敛了笑意,轻抚着那紫砂茶杯,轻轻道:“小妹果然孝心十足,明悦郡主有你这样的女儿实是福分。话说起来,郡主也算是我表姑姑,今日又认了你做妹妹,本来还觉得唐突,现下于情于理都该去她墓前看看。”
我心想,敢情您认我做妹妹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其实不过是怕本人与你情人卿卿我我,最后依着我老外婆的意思玉成婚姻,所以适才已经用了这个借口和我一同扫墓。
本来他身体孱弱,又有腿疾,陪我们去扫墓这个借口只能算得上牵强,如今看来,确实是于情于理,连我这个莫名其妙做了不知是红娘还是红灯笼的人都觉得这个解释实在合理。
我终于在心底彻底否决了这个五皇子是我记忆中认识的那人,此等为情人耗尽一切脑汁的心机怎么也不像当时那个傻乎乎连树都不会爬的人。不过人家既然这么给面子,我也没吃什么大亏,怎么也不能拂了他面子。更何况,他也算间接帮我解决了外婆交给我的难题,只要我帮了他和许慕隐,这郎无情我这妾再有意都难成好事了,也不算伤了外婆的心,还能得到他与许慕隐的感谢,拿到心心念念已久的宝剑,岂非一举两得。
乖乖,这果然是个好方法。我昨夜喝酒还在纠葛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心中一块大石头陡然落地,顿时浑身上下轻飘飘的。
“大哥说的是。我们拜祭完娘亲,还可以顺道去那清凉寺走走。”我美滋滋地喝了口茶,面上带笑,极为诚恳建议道,心中已经开始为如何悄悄离开让他们二人独处盘算起来。
“那清凉寺在山腰,我腿脚不便,就不去了。”他轻抚着那紫砂茶杯,轻轻开口。面上虽笑着,但是笑意实未到眼底。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配上那做工细腻精致的紫砂小杯,如果忽略掉那杯子快要被他攥碎得惨况,确实算得上是赏心悦目。
我心中微微一酸,饶是处在这般尊贵位置上,虽外表看来亦如仙人般卓绝淡然,但是心里终究还是对自己的缺陷有所芥蒂的,甚至可能是自卑。
我心底恻然,面上却不敢表露一分一毫。知晓此人心高气傲,若是见我同情,明着不说,心里肯定也会不高兴。
“大哥既然不想去,我们不妨去别处走走。这西山这么大,风景好的地方多得是,我们找个农家,也让小妹露一手。”我打着哈哈,笑着试图转移话题。
“哦?原来小妹还精通厨艺?”大抵是我取悦了他,他笑得益发深,那精致的唇角微微翘起,形成了极为好看的弧度,长眉舒展,那眸子被笑意点燃,亮如星辰。
我自认自制力不错,这一刻,却怎么也移不开眼,溺在了那绝美笑容中,心扑通扑通乱跳,血气上翻,直直冲上喉间,往鼻间涌去。
“在昆仑山闲暇时稍有研习,只是勉强能入口而已,谈不上精通。”
我轻咳一声,取了茶杯掩袖抿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不动声色地运气将上泛的血气逼了回去,这才舒了口气,将手放了下来。
“看来二叔将表妹□得甚好,谁娶了表妹还真是福气啊。”这话如天外来音,我一回首,那马车的帘子也不知何时被剑挑开了来,车外许慕隐正看着我,表情凉凉,似笑非笑。惊得我那尚在口中的茶水哽噎在喉,如今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清峄,我这表妹,向来顽劣,没想到到你面前到成了被顺毛的兔子了,实在令我刮目。”
“萦儿小妹是真性情,你又何必激她?莫不是——”背后那人话音依旧温柔带笑,却只说一半,吊足胃口。
许慕隐也笑,笑得颇有深意:“你知道就好。”说完还看我一眼,看得我只打哆嗦。
“我刚认了萦儿做干妹妹,你可别再欺负他。”
许慕隐脸色变了变,笑道:“我怎么敢呢?向来只有我被我家萦儿欺负的份啊。”说着又看了我一眼,那如墨深眸里流露出来的绻缱情感让我的鸡皮疙瘩再度冒了一层。他尚不知足,放柔声音,反问道:“对吧,萦儿?”
我本已经被那口该死的茶水憋得满脸通红,此刻听到他的问话更是抖了三抖,终于按捺不住,一口气上来,启开紧闭的嘴巴。
“噗——”
看着被我吐得满脸都是茶水的许慕隐,心中郁气大减,这也算是报了早上的仇了。他爷爷的,老娘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本姑娘是泥捏的陶人好欺负呢?
你们打情骂俏,喝醋撒泼,找个好环境,大可逍遥快活去,有必要中间插个无辜的我吗?
心中气出了,我便乐呵了几分,故作歉然,边咳嗽边轻呼道:“咳咳,表哥,……实在对不起……”
一边说一边看他,心中默念,快变脸快变脸。
但是许慕隐果然是许慕隐,只见他抹了把脸上的茶水,然后放进口中,淡淡笑道:“这茶水进了表妹嘴巴后,反倒更加清甜可口了呢。”
嘎啦啦,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定然是被雷劈中,进了妖魔界了。僵硬地转过身子,却又对上那楚清峄正对我笑得灿烂。
“小妹,果真是有意思。”
我背过身去差点泪流满面,难道是靠近墓地的原因,让我们都鬼上身了?
若不然为何如此尴尬的境地之下,我想做的竟然是想把对面这个对我笑得风华绝代的男人压倒在身下?!!!
拜祭:墓前赌誓 三人行?有我夫?
苏潇然曾与我说过,如果一个男子想要把一个女子剥光了压倒在床的话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强盗劫匪的强 暴行为;另外一种则是动心后的占有欲作用。但是反之一个女人想要把男子压倒的话,如果那女子不是□熏心,那她估计是个寡妇,或者是宫里守活寡的,独守空闺太久,寂寞难耐了。
我雪山派的内功心法本就是要人清心淡欲,没事常被师父和师兄赶去念念道德经,读读庄子,虽然我比较喜欢是坐在佛堂的蒲团上打打坐念念大悲咒,自觉虽然爱喝点小酒吃点香肉,时而从道时而信佛,但是怎么说和□熏心都扯不上关系。至于什么寡妇,守活寡和独守空闺太久,寂寞难耐这档子事,我今年不过十二,虽说心智早熟,但是离及笄成年都还遥远得很,就算我想守寡,也没人让我守不是?
所幸苏潇然的据说都是从历朝历代的风月小说里看来的,而我向来对于这些是极为不耻,只觉那种东西苍白无内容,尚不如如清殿守门的小僮怀清偷偷看的那些男女交合的画册来得精彩好看。如今想来,自己的判断果然是没错的,这风月小说也不知是哪些人写的,胡言乱语荼毒世人思想,尤其是那少不更事的未婚妙龄少女。
比如我那师妹,苏潇然,就是个因风月小说而迷了心智的极好例子。
她向来自诩非风姿卓绝如仙人,容貌精致似九尾狐妖,聪明睿智胜孔明,胸怀大志,上阵骁勇善战,归家温柔爱妻那般的男人不嫁。你看,光这男人的前缀都让饶舌得让人脑子发晕,我总是感慨,除非她爱不释手的风月小说里的男角儿跳出来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