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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不言语,算是默认。
“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迁怒于你父兄?”
我只笑着瞅他,深深吸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递给他。他顺从地接过去,掂了掂,疑惑地望向我。
“我从未负过你,又谈何迁怒?这个瓶子里装着的是我们孩子的骨灰,留你做个念想。”
“孩子?”
“横江一役,表哥为救我而死,而我也在彼时发现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而后被俘,我想也应该知道。我获救后,没能保住,孩子已经成型了,是个女孩,这个是她的部分骨灰,我想她还是希望父亲给自己取个名,见见爷爷奶奶的。她终是你第一个孩子,也是皇室的一份子,我想你还是留着做个念想吧。”
“……”
一时之间,整个殿室除了呼吸之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他的呼吸声声急促,看到他眉头紧紧蹙,脸色苍白,那潋滟的双眸中盛满了震惊和哀伤,似乎是强忍着难掩的痛苦,单手扶着书案,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我心中竟然也起了莫名的快意,夹杂着难辨的痛楚,心头有如千万枚绣花针刺入心中,绵绵密密的疼痛一阵一阵涌上来,痛的自己快要窒息过去。最终还是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感觉到他身体一僵,幽幽地看着我,并不言语。
“你不必太难过,宝宝若是知道她爹爹心中也是疼她的,想来也是高兴的。”我明知我这般言语,怕是会让他更痛,却忍不住还是开口,扶着他坐下之后,缓缓道了一句:
“清峄,我要走了。”
他猛然一震,似是大梦初醒一般,紧紧攥住我的手,死死盯着我,嘶哑着嗓子道:“萦儿,你恨我吗?”
我怔了怔,本想说不恨的,最后还是点点头,重重道:“恨。”
“有兰妃恨父皇那般吗?”
“有过之而不及。”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
他苍白的神色中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轻声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我能再抱抱你吗?”他坐着仰视我,眼底有让我不可拒绝的希望和乞求。
我俯□,搂住他的腰,他反手将我拥在怀中。
“对不住,我本来是想来说恭喜的,但还是说不出口。”我在他耳畔轻语,眼中隐隐有些酸涩。
他只将我拥得更紧,身子颤抖得厉害,只一字一句道:“我的卿卿,珍重。”
“楚清峄,即便我走在天涯海角,遇到了比你还让我喜欢的男人,我也不会祝你幸福的!”许久之后,我推开他,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他恢复了初时的笑容,微笑,却又苦涩:“没了你,我早无幸福。”
“我走了。”
“恩,记得恨我。”
“放心,我一定会每隔俩月扎你小人。”
……
我出宫的时候,夜色虽深,星辰却亮的很。
月姬公主,你盼了那么久的婚礼,终还是迎来了曙光。
待到清晨,城门大开,我牵着马,顺人流而出,远远地便看到有一人,着玄色袍子,牵一匹黑马,长身玉立。清晨的阳光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渡了层毛绒绒的金边,让人觉得暖和不已。
我心中一动,翻身上马,挥鞭而上,须臾之后,便听得身后有马蹄声响起。
“不是让你去客栈等吗?”我勒了马缰,与他并肩而行。
他只习惯性地将嘴角一勾,笑道:“我是怕你旧情难了,若是你到时不出来,我就打算进宫闹鬼去抢人了。”
“你这只狐狸——”我无语,扬鞭挥马,大笑道,“即便我出来了,你也追不上我!”
“你要去哪里——”他在我身后喊道。
“江南,有人等我们喝酒呢。”我笑答,怕是这辈子都未曾笑的如此舒心。
闭眼快驰,耳边有风声呼呼,鼻尖萦绕的是青草那干净清新的味道。
这个味道,才是我最钟爱的,没有欺骗和血腥,干净,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又换编辑了,谈了个恋爱,结了个婚,已经换了五任编辑了。
真是世事变迁啊……
趁着LG画图的时候把在丽江憋了许久的最后一章发上来,纠结了两个月,依旧没有写出自己心中所想的,甚是愧疚。
若还得闲,会想想番外,将旁人的一些细节给交代了。
实在对不住诸位,祝生活愉快,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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