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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击而逐步瓦解。
“你倒是杀了我啊!有本事便把我肚子里这个安郡王府唯一的血脉一块杀了!”楚明涵面目狰狞地望着郡王太妃,挺着肚子一步一步逼近她。
“你、你怀有身孕了?”安郡王太妃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肚子,颤抖着问。
“是,我怀孕了,肚子里这个正是你儿子唯一的血脉!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收拾我!”楚明涵如今有着肚子里这块护身符,自是不惧对方。
安郡王是死了,死在楚明涵的贴身婢女彩云手上,而彩云,亦是在杀了安郡王之后便畏罪自尽了。对于彩云的死,楚明涵确是有一丝愧疚,毕竟,若不是她主动提出将彩云给了安郡王那畜生,彩云又怎会不甘折磨而采用这般激烈的手段。只是,一想到那个一直折磨她,让她过得生不如死的安郡王终于死了,她心中便是一阵阵说不出的畅快,对彩云的那点愧疚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郡王太妃神情复杂地望着一脸得意的楚明涵,身旁大夫的恭喜声她全然没有听进去,心中又喜又恨,喜的自然是这么多年府中终于要添丁,她终于能抱孙了;恨的是如今暂且动不了楚明涵,心中憋了那么久的气仍是发泄不出来。
楚明涵毫不相让地与她对视着,眼中闪现着挑衅,看得郡王太妃心中又是一堵,堵得她异常难受。
“你好生歇息,定要好好地护着肚子里的这块护身符,若是他平安降生,你便也能保得住性命;若是他没了,哼!你是知道老身的手段的!”郡王太妃冷笑一声,阴狠地望着她道。
楚明涵身子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处慢慢升起,对方的手段她早已领教过,又怎么会不清楚!可她表面却仍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输人不能输阵,如今她怀着免死金牌,若是此时不反击一番,待到孩子落地,估计便也是她丧命之时!
太子东宫西殿内,徐凤珍满目含泪地望着被太医轻轻拉着小手仔细诊断着的哇哇大哭的儿子,心中又酸又痛又恨,太子妃与沈良娣争宠,不但累及她那双儿女,而且还殃及她的孩儿。上一回,明面瞧着是沈良娣害得她差点小产,可是她又不是傻子,又怎会不清楚这一切均是太子妃所设计,沈良娣只不过是做了她的枪头。
太医开了药方,又仔细叮嘱了一番,这才告退走了,徐凤珍轻轻抱着哭得满脸通红的儿子,将脸贴着他的,无声落泪。这座宫殿,不只要埋葬她的一生,还包括她的儿子。嫁进东宫三年,她才只得这么一个孩子,当中是谁的手笔,她岂会不知!怀了身孕,对谁的威胁最大,她又怎会不清楚!只不过,若是没有孩子倒也罢了,可她如今却偏偏生了个儿子,自皇长孙之后五年来东宫唯一出生的儿子,便是为了儿子,她也不能再退缩。
想到这,她眼中一片坚决,为母则强,她早就没有了退路!
、第二十五章
慕锦毅这一走便是两年;这两年;楚明慧偶从鲁耀宇带来的消息知道;大商队稍胜西其南邨联军;但是赢得也十分艰难,接手的元帅陈鲁受伤后;交战之事便大多由大将军慕锦毅主持,另三名柳家的孙辈小将对敌英勇;屡立战功;让佑元帝对柳家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许。
这两年,京城也并不太平;朝堂之上太子与五皇子斗争开始白热化;太子虽屡被佑元帝训斥,可他手上的势力却是五皇子远远及不上的;五皇子虽不如他,可却得佑元帝的宠信,假以时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而后宫中,丽妃卢素媛与贤妃分庭抗礼,丽妃得宠,贤妃得权,丽妃背后有皇上,贤妃背后有太后,双方各不相让,但到底仍是掌握后宫大部分权利的贤妃稍占上风。
另一处斗得比较厉害的便是太子东宫,太子妃与沈良娣毫不相让,沈良娣自因徐良娣差点小产一事被太子厌弃后,隔得几月又重新勾起了太子的怜惜,成功复宠,让太子妃恨得差点将手上绢帕都绞破了。论理,她不应该将注意力放在这个有宠无子的沈氏身上,那个一声不吭,专心照顾儿子的徐氏才应该是心腹大患,可是沈氏却害了她女儿的命,更完全不将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内,她又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两人便越斗越烈。
徐凤珍冷眼旁观,任是两人斗得要生要死,她也丝毫不为所动,但若是她们又将主意打到她及她的儿子身上来,那便不要怪她手段狠辣!她不争,只因她觉得不值得,天家无情,争那一朝一夕的宠爱又有什么用!为了权势?徐家低调行事,万事不出头的家风也根本无需她多此一举!她应该做的,便是好好抚养儿子,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相比之下,一直闭门守孝的慕国公府便平静得多了。
六公主成功诞下了长子慕绍安,向来像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霸道爱闹脾气的慕锦康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竟真的有几分为人父的样子,与六公主的关系也渐渐融洽起来,虽仍是隔三岔五斗斗嘴,但楚明慧却是觉得这不过是小夫妻间的情趣罢了,算不得什么。
太夫人的身体与两年前相比,除了越发容易疲累之外倒也看不出有其他问题,楚明慧私下问过了常替太夫人请平安脉的大夫,得到了准信,确定太夫人身子无碍后,便也放下心来。
阿盼已经由最初一日念叨爹爹数十遍,慢慢变成如今偶尔才提起一句爹爹,小孩子忘性大,慕锦毅离家两年,他只记得自己有个会抱着他抛高高,握着他小手教他写字的爹爹,可爹爹的样子却已经慢慢变得模糊了。
楚明慧叹息着摸摸他的小脑袋,亲自握着他的小手教他画慕锦毅的样子,当那刚毅的脸庞慢慢在雪白的宣纸上浮现时,阿盼歪着小脑袋,打量了片刻,才突然指着画中人大声叫,“爹爹!”
楚明慧微微一笑,抱着他软软暖暖的小身子,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对,这是你爹爹,他如今在前线抗击坏人,保家卫国!”
阿盼愣愣地望着画上慈爱地望着他笑的人,突然转过身来抱着楚明慧,闷闷地问,“爹爹怎么还不回来?他不要阿盼了吗?”
楚明慧紧紧地抱着他,眼中泪光闪闪,“傻孩子,爹爹最疼的便是阿盼了,又怎么会不要阿盼,只不过如今坏人还没有全部赶走,他一时还回不来!”
“嗯!以后阿盼要帮爹爹一起打坏蛋,这样他就不会这么久都不回家了!”阿盼抬起头,坚定地握着小拳头,对着楚明慧道。
楚明慧笑着摸摸他的脸蛋,赞许地道,“好,阿盼真是个好孩子!”
阿盼害羞地捂着脸蛋,将小身子拼命往楚明慧怀里钻,楚明慧笑盈盈地抱着他,母子二人一片和乐。
慕国公府终于可以除孝之时,阿盼已经快要五岁了,小小的孩童如今一边跟着鲁耀宇学武,一边由楚明慧教他读书写字。鲁耀宇这三年来一直谨守与慕锦毅的约定,留在慕国公府替他守护家人,有几次,楚明慧外出遇伏击,便是他带人击退杀手,让楚明慧幸免于难。可以说,慕国公府这几年被守得水泄不通,他功不可没。
还有一事,便是如今的金燕终于肯面对鲁耀宇对她的心意了,也终于点头同意嫁给他,只不过他两人如今都住在国公府,国公府又在孝期,暂且不适宜举办婚事,便拖了下来,对此,楚明慧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如今孝期一过,她便提出替鲁耀宇与金燕两人操办婚事,这两人都是父母早逝,孤身一人,如今喜结良缘,由国公府操办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鲁耀宇思量了片刻,才摇头道,“此事还是待世子回来再议,再者,在下打算带着她回乡举办婚礼!”
他逗留国公府几年,不过是敬佩慕锦毅为人,亦感激他们夫妇对金燕的照顾,但他只想着一辈子做个普普通通的捕头,不太愿意与权力圈子打交道,慕国公府是太子一派毋庸置疑,太子如今与五皇子斗得厉害,将来能否顺利登上那个位置还未可知,他实在不愿过多掺和这些。
楚明慧见他心意已决,亦不多劝。
又过一月,便是太后千秋,前两年国公府因为有孝,故无法进宫恭贺,如今既除了孝,府中有品级的夫人便要进宫了。
楚明慧一早便穿戴妥当,又到了太夫人院里侍候她换上朝服,当她抬起太夫人瘦弱的手臂替她整理衣袖时,心中一酸,一辈子刚强的国公府太夫人,终究也是老了,这位令人敬佩的女子,从夫君长子过世后便独自抚养长孙,以一已之力强硬地为慕国公府撑起一方天空,直至长孙慕锦毅长成,接过她身上的担子。
太夫人感到她动作有异,不禁好奇地回过头来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眼眶微红,心中猛地一突,难道她知道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自上回大夫脸色凝重地告诉她,让她不要再多思多虑,否则身子耗损得更加厉害,只怕,只怕……
她无奈地叹口气,家中的支柱慕锦毅一日未得胜归来,她又怎可能放心得下!府中这几年祸事频出,她又怎能不忧虑!大概她这一辈子便是个劳碌命,哪有松口气的时候!
楚明慧压下眼中泪意,勾出一丝笑容轻轻拍拍她朝服上的皱褶,“好了!”
太夫人见她神情已无异状,亦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拍拍她的手背,“好,咱们便走吧!”
二少夫人文氏品级不够,无法进宫,楚明慧便拜托她暂且管理府中诸事,文氏自是一口应承。楚明慧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低声谢过了她,这才跟着太夫人及六公主上了进宫的马车。
前世文氏便想着走五皇子妃的路子替夫君慕锦鸿谋个好前程,今生五皇子早些年被太子打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文氏自不会凑过去,只是如今五皇子又得了圣宠,势力亦渐渐壮大,楚明慧便防着她又起歪心思,一直命人暗中看着她,便是慕锦鸿那边,她也命刘通挑了些个得力之人看着。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如今慕锦毅三兄弟当中,便得这个慕锦鸿前程最为暗淡,原本慕锦毅替他谋的一个官职,因为遇上孝期,便又不得不拱手让了出去。
如今孝期已过,能替他出面打点的慕锦毅又尚未归来,说不得他心中焦急,便依着文氏走了五皇子的路,真到了那个地步,慕国公府只怕是落不得什么好来。
太后千秋,众命妇齐齐进宫恭贺,楚明慧有过上次在宫中的惊险经历,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太夫人,绝不敢再落单,如此一来,倒让不少当家夫人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
说起来,自慕锦毅当众说过要‘许她一人’后,虽不少女子暗自羡慕楚明慧能得这样一位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的男子一心爱慕,但亦有不少当家夫人对楚明慧嗤之以鼻,替夫家开枝散叶是为人妻子的本份,她如今只得一子,不但不想着多替夫君纳几房妾室延绵子嗣,反而独霸夫君,活脱脱一个妒妇模样!
如今见她寸步不离低眉垂眼地跟在太婆婆身边侍候,举止有度,目不斜视,一心一意照顾着长辈,倒是不得不让人赞叹一句恭敬孝顺。
贤妃这几年一直小心地在太后身边伺候,倒是让太后对她多生出几分真心实意来,对自小与她亲近的六公主自然也是慈爱有加,见六公主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着国公府太夫人、世子夫人待她如何和气,小侄儿阿盼如何聪明伶俐,如何似模似样的带着堂弟慕绍安读书,完全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便不由得对慕国公府几位女眷多生出几分注意来。
国公太夫人她自是见过,倒是那位世子夫人她没怎么留意过,如今听六公主这般说,便不着痕迹地观察了楚明慧一番,见她那般行事,心中亦多了几分赞许,能将儿子教养得那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