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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阿盼像是和她作对一般,一声声‘无赖’叫得十分欢快,叫得楚明慧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慕锦毅亦不比她好多少,尤其是见到闻声赶来的奶娘及盈碧等人欲笑不笑的模样,更是尴尬万分。
慕国公府的小少爷会说话了,可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娘’,也不是叫‘爹’,而是叫‘无赖’!
慕锦毅夫妇每次去向太夫人请安,看到太夫人脸上戏谑的表情时就窘得要命,可偏偏每次太夫人教小家伙说话时,他十次有七八次会响响亮亮地喊出那两个已经说得十分流畅的字来,逗得太夫人放声大笑。
自从之后,楚明慧便再也不敢再骂慕锦毅无赖了,尤其是当着儿子的面时,连一个不适宜的字都不敢再说,也命丫头婆子们平日要注意说话,别让学舌的阿盼学了去。
、第九章
第九第章
慕锦毅从太子书房出来后,便遇到了奉召而来的徐凤珍;想到对方那日在楚明慧危急时出手相助;他便恭恭敬敬朝徐凤珍行了个礼。
“上次多得良娣相助;拙荆才逃过一劫,良娣大恩,在下莫齿难忘!”
徐凤珍稍侧身避过他的礼;眼神复杂地飞快瞄了他一眼;这才淡然道,“举手之劳,世子无需放在心上!”
“救命之恩;永不敢忘!”慕锦毅再次朝她躬了躬身。
“那便随你吧!”徐凤珍淡淡地说了句,便绕过他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在转弯处才不易察觉地扫了一眼慕锦毅越走越远的背影,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救命之恩当然永不敢忘,只是很明显的,救了人之人却忘到九霄云外了!
佑元二十一年,德妃谭氏触怒龙颜,被剥夺封号,降为嫔,贤妃全面执掌后宫事宜。
此事在前朝后宫掀起一阵风浪,虽说谭家自家主被佑元帝训斥过后便慢慢呈现败落之势,但德妃只要在一日,总会多几分翻身的可能,如今德妃变成了谭嫔……
只是很快又有更大的事情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战败的西其国根据议和条款向大商国送岁币来了,与此同时还有几个附属小国也陆续上京进贡。
佑元帝对此事十分重视,毕竟可以张扬国威,更可张显他的文治武功,于是便下旨让礼部做好迎接的准备。
待到几个附属国陆续扺达了京城,京城自有一番盛大的欢迎仪式不说。
“世子,真要这样做吗?若是太子殿下……”刘通犹豫地对着坐在书案后的慕锦毅道。
“去吧,我既然已经决定,便不会再更改。至于太子殿下会有什么反应,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慕锦毅神色莫辩。
刘通无法,只得领命躬身而去。
慕锦毅放下手上的笔,靠在椅背上,突然发出一阵冷笑声。
谭家、德妃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如今还对明慧出手,他若再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倒显得他无能了!
这日,京城朱雀街上人满为患,不少精明的商家打出京城特产、大商国特产之类的名号,吸引了不少出来体会大商国民众生活的附属国使臣。
大理寺卿谢大人正坐在轿中,半眯着眼听着轿外传来的各式声音,轿夫抬着他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府衙而去……
“冤枉啊!冤枉啊!求青天大老爷替民妇作主!”一阵凄厉的女子声音直刺入他耳中,立马将他惊醒过来。
未等他发问,便听到轿外差役的驱赶声,“快走快走,要鸣冤便到官府击鼓去!”
那女子突然拔高音量,“民妇叶氏状告当今谭嫔娘娘谋害先皇后,追杀知情宫女叶宁春,杀害叶家上下十一条人命!”
谢大人双目圆睁,脸色大变,猛地掀开轿帘,便见差役正用力驱赶着一位头上包着蓝色素巾,年约三十左右,腰束同色系布带,下着布裙的妇女,而妇女却突然退后几步,高举着一个蓝布包袱跪在地上。
“民妇有证据,能证明谭嫔谋害先皇后,杀害叶家十一条人命的铁证,请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言毕,猛然起身用力朝又要走上来驱赶的差役冲过去,那差役下意识便想出手去挡,可女子却在即将接近他的时候突然转了个方向,一把将另一边一位差役的佩剑抽出,调转方向,用力刺进自己的腹中。
一声刀剑入肉的闷响,伴随着街道两侧民众的惊呼声、尖叫声,女子应声倒下……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有人死了!”
边喊边四处逃散的民众刹时便将原本还算比较有秩序的整条街道扰得一团糟。
谢大人大声指挥着差役维持秩序,可尖叫着到处乱跑乱撞的人越来越多,场面接近失控,闻声带着数十个手下赶过来的京兆尹也加入了谢大人的行列当中。
前宫女叶宁春的亲人状告当今谭嫔娘娘谋害先皇后,杀害叶家上下十一条人命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关于谭嫔、谭家,甚至连谭嫔所出的五皇子的各种流言越传越多、越传越离谱。
尤其是谭嫔,原本朝中上上下下都认为她与先皇后姐妹情深,在皇后薨逝后便一心一意照顾年幼的太子殿下,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五皇子也靠了后,如今叶氏女这一死……曾经她受了多大的赞誉,如今便担了多大的骂名。
众目睽睽之下死了人,并且死者生前还喊出那等震撼的事来,谢大人自是不敢耽搁,立即启程进宫,将今日之事详详细细禀告了佑元帝。
佑元帝龙颜大怒,朱雀街乃京城最为繁荣的街道,人流密集,再加上又有几个国家的使臣出入,如今爆出此等皇室秘闻,简直是生生打了他的脸。
不论那死去的女子说的是否属实,单是她将这等事当众嚷嚷出来,佑元帝便绝饶不了她。只可惜如今她人已经死了,目击者众多,又有别国官员在场,他便是再恨,也得下旨让人彻查事情真相。
五皇子府内,妾侍刘氏怔怔地望着窗外,两行清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叶家从此便只剩她一人了,她的二姐,唯一的亲人,如今也终是离她而去了……
“你果真是令孤刮目相看啊!孤让你不动声色地将此事捅到父皇跟前,你却将它大肆张扬出去,真不愧为当今最年轻有为的慕将军啊!”太子冷冷地望着一声不响地跪在地上的慕锦毅,心中恨极。
如今外头流言越传越离谱,但无不例外的都牵扯上皇室,他虽痛恨谭嫔毒害母后,却也不愿看到皇族被人那般议论,但最让他不悦的便是慕锦毅的自作主张。
慕锦毅仍是沉默不语,既不辩解,亦不认错。
太子恼极,这个下属向来便是这样的执拗性子,认定了之事百头牛也拉不回来,如今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难不成是仗着他与自己自小相处的那点情份及这些年的功劳不成?
“下去,回去好好反省,若是一日不认错,便一日不要再来见孤!”他越是看越是心烦,恨恨地挥手让慕锦毅退了下去。
慕锦毅照旧一声不吭,静静地行过礼便退出去了。
“真是,气煞孤也!”
“殿下息怒!”始终坐在下首一言不发的唐永昆起身劝道。
“你说他如今只不过刚打了场胜仗,便敢自作主张,公然违抗孤的命令,若是将来功劳再大些,他眼里可还有孤这个太子?”太子沉声道。
唐永昆心中一惊,果真是伴君如伴虎,慕锦毅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只不过没有依照最初商议的方法行事而已,就这样便要被全盘否定了?
他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地道,“慕世子为人较为重情义,谭嫔及谭家之前屡屡对他的亲人下手,上回在宫中甚至还差点害了世子夫人。臣与慕世子算得上颇有几分交情,往日观他待世子夫人情深意重,府中除了世子夫人外,连妾室通房都不曾有过,前不久甚至还拒了皇上赐给他的西其美人,旁人只道他不近女色,臣却认为他只是情有独钟。谭嫔陷害世子夫人,慕世子又岂会吞得下这股怒气!”
太子皱眉道,“你是说他只是因谭嫔差点害了他夫人,这才自作主张将此事张扬出去的?”
“臣不敢妄断!”
太子陷入了沉思当中,慕锦毅的性子如何,他与他相处了十数载,不能说没有半点了解,他确是个重情义的,这一点,他无可否认。如今细想一下,重情义,是他最大的优点,可亦是最大的缺点,心有牵挂,便不会不管不顾,也就等于是有了弱点。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根本无需担心他会背叛。
想通了这层,他拧得死死的眉头便不自觉松了几分。
慕锦毅回到府中后,便见他的岳父,吏部尚书楚仲熙正在书房里等他。
他行过礼后,楚仲熙便不赞同地道,“此事你的确做得是过了些!先不说那枉死的叶家孤女,就说如今几国使者齐聚京城,你这般捅出此等秘事,实在是不适宜!”
慕锦毅暗道,如今这仅仅是开始,你们便这般受不住了?他就是要选这个时候,让老皇帝再无包庇不了谭嫔,包庇不了谭家的半分可能!至于那些传言,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议论!
“那女子,本有不治之症,活不过一个月,当年那场大火,她死里逃生,只不过是凭着一股恨意活到了现在。如今听闻太子有意彻查先皇后死因,这才豁出来替家人鸣冤。”
楚仲熙一滞,终是叹息一声,“终究是个可怜人!”
“如今皇上命人彻查,你可有把握全身而退,不牵连到自己身上?”楚仲熙地问。
“岳父大人放心,此事小婿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定然不会牵连自己!”
当年皇后宫中即将被放出宫返乡的叶宁春,偶尔发现了彼时的谭贵人毒害皇后的真相,她惊慌之下逃回了家乡,却不曾想到谭家会派人追杀到她的家乡,甚至为了绝后患而将她全家上下一把火烧死了。
拦轿喊冤的女子,是叶家排行第二的姑娘,人称叶二姐,她在昏迷当中被浓烟呛醒,只来得及将离她最近的姐姐叶宁春拖了出去,其余的家人却被活活烧死在里面,除了因与邻家孩子玩耍弄破了衣裳不敢回家的三岁妹妹。
叶宁春离宫前,曾卷走了谭贵人害死皇后的证据,她临死之前将秘密及证据交托给叶二姐,让她带着三岁的小妹妹远远离开,将来若是有机会再图谋复仇。
这些,前世慕锦毅便已知晓,今生他一早就寻到了叶氏姐妹,叶九妹自小被亲姐灌输复仇思想,自愿潜到五皇子身边作细作,她便是如今五皇子府上最为得宠的侍妾刘氏。
慕锦毅将这些实情详细向楚仲熙道明,楚仲熙大为震惊,“五殿下身边那位刘氏?”
慕锦毅点点头,“叶家夫人本姓刘,叶姑娘以母为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顿了一下,又道,“叶二姑娘这十数年来便一直想着要报仇雪恨,若不是小婿早早寻到了她,恐怕她早就已经上京告状了。小婿只是按着她生前的部署,引领皇上的人慢慢查明真相,是故无论怎样,也是牵连不到国公府来的。”
、第十章
第第十章
谭嫔谋害先皇后;暗杀宫女叶宁春家人共十一条人命的案件果如慕锦毅所说的那样;叶二姐生前已经做好了部署,只要负责查案之人顺着她布下的线索追查下去;真相便能呼之欲出了。
先皇后与佑元帝本是少年夫妻;又是在最得宠、最美好的年华逝去的,更何况她还生下了皇长子;如今的太子。对于她的早逝,佑元帝自然是万分痛惜。
如今得知原配皇后竟然是被人谋害;并非之前以为的病逝;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尤其是得知杀人的竟然是一直极得他宠信的谭嫔;他摇晃了一下身子,心里又痛又恨。
他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子;原以为是个温柔善良可人的,却不曾想过竟然包藏着那等祸心!他冷冷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