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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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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暗示的副作用是:这种暗示效果有可能会延续很久,病好了患者对医生还会充满依赖,觉得没有这个医生会活不下去。但这种几率微乎其微,因为每个人的生活如此复杂,世事繁杂,这么点小事很可能马上就忘了,咒语也因此很快会被解除。
白真真完全没预料到,到了最后,在性格倔强的阿正身上,解开这个咒语会如此之难。
看阿正点头了,白真真拿出绳子将他的四肢分开成大字型绑在床上,一边绑一边解释说:“等会我使用血控术的时候你会很痛,血液改变自己形态形成你的身体的一部分时会像爆炸一样产生反应,刺痛到全身所有部位,所以我要把你绑上免得你痛得乱动破坏我的治疗。但再痛就只有一会而已,完了你就没事了,所以你必须忍下去,过程中不能昏迷。你要完全相信并配合我,你只想着要活下去就可以,不能有任何其他想法。”
阿正顺从地让白真真绑上,白真真绑得很紧,丝毫没有顾虑他手腕上已经显出白骨的槽口,一绑又流出了血,痛得阿正闭上了眼睛抽搐了一下。
老太太看得心疼,又觉得巫医什么的太玄乎不可信:“不要绑我的孙娃儿,他嘿门痛,不要再弄他了。”
白真真闭上眼睛快急出泪来,难道我不知道他痛吗?如果不绑紧出了问题怎么办?这种危急时刻,现在要是不狠心一点,以后想狠心都没有机会了。但她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向这位心地柔软的老太太解释。
阿正看到白真真表情为难,忙向老太太说:“一点不痛,没问题……我可以……”老太太勉强点了点头,白真真便把那碗血都喂给阿正,并没有任何呕吐迹象,她又将一块白布塞在阿正口里,免得他剧痛之中咬断自己舌头。一切准备好,白真真开始盘腿,闭上眼睛,将手悬空放在阿正的肚子上,手离肚皮大概一尺左右。
白真真告诉自己要镇定,这控血术虽然上次她做过一次,不过是很小的病,而且她对病人本来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不会有什么情绪。但这一次做的确有感情因素在里面,而且做这种控血术的危险性其实很高,她必须冷静到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能感受到每一滴血流动的位置。她闭着眼也可用功能看到阿正身体内部,有必须需要修补的地方除了胃部还有肺部,剩下的血可以修补脆裂的指骨,然后还有背部太严重的地方稍微也要补一补,还有面部……好像血不够了。自己不能再割血了,割多了会头晕虚弱,这样影响专注力,修补的工作更不能继续。那就放弃面部吧,反正不会威胁生命。
白真真反复告诫自己,要保持最大的镇定,不能有一丝杂念。
“好了,开始了阿正,记得我刚刚的话,忍下去。”
“嗯。”阿正咬着白布点头,其他事他做不来,忍痛他可以,经历如此多生生死死的酷刑,他觉得自己咬紧牙关可以趟过去的。但修补开始他才觉得自己估计不足。这种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疼痛是从每个细胞里迸发出来的,他能感觉到疼痛的感觉在身体里四处游走,蹿走于他的五脏和骨髓,像是一串串鞭炮在他身体内部爆炸着。一会儿这种爆炸感便溢满了整个身体,全身上下无一遗漏,每个细胞都达到了最痛的顶端,逃不掉,走不了。他四肢拼命地挣扎着,却无法摆脱这无边无际的疼痛,牙齿咬得全松掉,汗水喷涌而出。他的眼珠凸出,似乎要跳了出来。全身的青筋暴跳,每一条经脉不自觉地颤抖,连绳子也似乎要被自己挣断了,喉咙里发出撕裂爆破的声音。
如此痛楚,今生未遇,阿正嘴里咬住的白布不慎被他吞了下去,他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大吼起来,他知道不能影响白真真,又狠狠咬住嘴唇,将声音抑制下去。
白真真注意到他的举动,一个手背往阿正嘴里砍了下去,卡在他两排牙齿中间,命令道:“不能咬自己嘴唇,咬我的手。”白真真心想,这咬手总比咬嘴唇或舌头好,而且给她加上一点痛感也可以让自己更加清醒专心。
阿正口含着白真真的手,继续忍耐着排山倒海的剧痛,忍受着像万种毒虫蚁嘶咬的痛楚,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这疼痛感才慢慢消失。白真真把悬在空中的手一抓,睁开了眼,又把伸进阿正嘴里的手拿了出来,才发现她的手背上只有极浅几乎看不清的一排牙印。他竟然能忍着如此铺天盖地的剧痛,没有咬她?能忍住生理正常反应,需要消耗多大的精神毅力?而这精神毅力的来源是……
“你怎么这么傻?我手拿过来就是让你咬的。”白真真心疼低声问道。
看着阿正,整个床单已经被汗水湿透,脸上盈满了泪水与汗水,他的眼神已经涣散,张着嘴睁着眼就这样呆滞着,牙齿微微颤动,跟他说话也似乎毫无反应,白真真唤着他:“阿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阿正用极微小的声音带着气息,艰难说道:“……我不会……让你再流……一滴血……”说完脖子一偏便重重昏迷过去。
“孙娃儿,不要死啊!浪个办啊?”老太太害怕地唤着,吃斋念佛的人哪有看过这么惊心动魄的血腥场面,吓得腿都软了。
白真真忙嘘了一下,暗示把声音压小:“让他多睡会儿,最难的已经熬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了。”
看着阿正安稳熟睡的样子,白真真有点失落,她知道郑大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要作堂上的客人

阿正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昏睡了几天,已经是晌午,窗外的阳光懒洋洋洒了进来,绑缚四肢的绳子已经解开,严重的伤口被包扎过,身上穿了一件简单的麻布单衣,一条长裤,却比以往王府穿的较细腻柔软,身上搭了一层棉被。他觉得全身无力,但是那些重大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是全身的皮肤开始发痒,他知道,那是烧伤的地方开始长肉,是身体往好的地方发展的征兆,痛痒都在能忍受的范围内。手指的骨头已经全部长好,能轻松活动。他能感觉到饥饿感,胃却不感到疼痛,胃伤看来已经治好了。
从来没有这般神奇的经历,这么重的伤,竟然会这么快恢复,阿正心中充满感激和喜悦,他能活下去了,他离开了王府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都是归功于她。
他侧着头看着床边,却惊然发现白真真背靠墙坐睡在地上,头靠着床沿。她没有穿来的时候的白衫,反而是一件简单深蓝色的小袄子,仿佛是老人的样式,看来是借的老太太的衣服穿。长长的眸子柔柔搭着,原本光亮润红的脸显得蜡黄疲惫,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濡湿,眉头轻轻蹙起,表情有些痛苦,手腕上绑着的绷带渗出一些血色来。
阿正自责:她这么疲惫狼狈,是因为自己吧?自己不过是个奴隶,怎能让她付出如此心血。她为他说话,冒死助他逃跑,为了他受二王子的侮辱,记得她还说过,以后就是金山银山摆在面前,也不会再用血祭。但是,她却为了自己这种卑贱低等的奴隶,割了那么血……阿正我算什么,有什么资格让她对自己那么好?丑陋无比的面容,破碎恶心的身体,低贱不已的身份,怎么能配?现在她竟然睡在地上,让一个奴隶安然睡在床上?我怎么能受得起?
阿正这样想着,费力撑起来。支撑虚弱疼痛的身体慢慢滑到地上,又跪坐着双手虔诚将白真真抱起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手脚之轻,像是在照顾一个婴儿。但就这样简单的动作,也痛得他全身像要裂开一般,让他汗水直流。阿正喘了喘气跪下,对着白真真的方向认真磕了一个头。却听白真真呓语:“郑大人,你放心,我会帮你把阿正照顾好……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
心中一段诡异的感觉燃起,阿正寻思,这个郑大人是谁?
原来是这样,她接近他,是别有目的……
……
白真真渐渐睡醒,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她从来没这么疲惫过。这巫医割了血,身体精华瞬间流失,比一般人的损伤还要严重。再加上昨天她亡命作法修复阿正身体,元气大伤,即使能吃补药生血补充的也是普通的血;真正要回到原样,不知道要几年才能修复好,要恢复只有逐渐修炼将内功补充到血液里去。嗯,以后要更加勤奋修行才行。
白真真忽而觉得奇怪,刚刚她不是睡在地上,为什么突然会躺在床上。她晕乎乎坐起来四顾周围,啊!白真真忽而惊呼,阿正不见了!她像只受惊的小猫忙跳下床来,咋咋呼呼到处乱窜,高声唤着阿正的名字,刚出了房间门口,发现柴房的门微微掩着,她打开门走进去,却发现阿正睡在柴房的角落里,蜷缩着身体,不知是睡是醒。难道他奴性又犯了,认为自己不能睡床上,所以跑到这里来睡?
白真真走近,发现阿正眼睛是睁着的,蹲下豪爽问道:“阿正你能下地走路了?太好了,我就跟你说你要信我嘛,我医术很厉害的,佩服我吧?”
阿正见白真真走了过来,忙费力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作出标准的奴隶姿势,伏地跪拜:“多谢主人大恩大德,阿正万死不辞,愿一生为奴,做牛做马,报答主人恩情。”阿正依然卑微地垂着头,他的头发被火烧掉不少,原本及腰长发变得破碎不堪,短搓地摩挲在肩上,脸上由于没有被泼到桐油并没怎么被烧到,只是前段时间的烙伤依然骇人;身上烧得一片红黑色,留着黄水,一些地方露着红肉,一片惨象,
阿正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活活是个怪物,就算当奴隶也会被嫌弃吧?昨日白真真哄他要嫁给他,他痛得糊里糊涂竟然会信,她内心深处是觉得他低贱的,就像那天在厨房里她说过的一样,接近他不过是为了其它目的。不过,她对他这样好,是个如此善良美好的人,他即使是被利用也心甘情愿,他愿意成为她奴隶,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会为她卖命,为她做任何事。
白真真看着阿正还是如此卑微的样子,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他还是把自己当做奴隶吗?没事,阿正如此坚强,生命的本身又如此高贵。这种事只要过几天正常生活他的心态就会有转变。她坚信,这样能在如此残酷环境下坚持自己理想和善良的人,会闯过来的。
白真真以前也当过乞儿,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伪装善良的施舍者,常常有人捏着鼻子躲得很远,看着她嘴里说好可怜,然后把吃剩的面饼像给狗喂食一般故意抛到水洼里让她去捡,还装出一副很伟大的样子。
这种施舍和同情,天性就自尊心强的白真真从来不稀罕。她想,阿正这种骨子里傲气的男子汉,更是不屑于同情和怜悯。只有自己把阿正当普通人看待,不去可怜他,故意忽略他的伤有多重,身世有多可怜,不对他另眼相看,他才能彻底摆脱过往,慢慢成为一个普通人。
这样想着,便逗他道:“哎呀,上次我当主人都当腻了,不玩啦,这次换你作主人好不好?我当客人,还要当堂上的客人,你要每天供奉我,以此作为报答,怎么样?”这堂上的客人就是堂客,白真真是听过一个四川的师兄说的,在四川,妻子地位很高,被奉为在供奉祖宗堂屋里的客人,可以主持家中大事。一般北方人不知道这个说法,白真真料想一个没文化的奴隶也不知道,就让他猜去。
不管如何,她是答应过要嫁给他,这说出的话作出的约定不能改,否则又得在生死簿上记上一笔。虽然自己是修道之人,但是修道人也有结婚的先例;她又被逐出师门,也不受这些规矩限制。再说,阿正为了救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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