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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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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和石子,阿正赤着红肿的脚,时不时被尖锐物品割一下,黄水带着脓水流了出来,他走得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两只眼睛几乎要闭上,却又被绳子拖着机械似行走。
刚到小路没几步,白真真便拉绳子停住了马,痛得神智有些不清的阿正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往前跌了下去,白真真一把扶住没让他摔下去。
白真真有些陌生地看着他,用有些斥责又有些关心的语气说:“你小心点,别摔了。”
她是在嫌他走路慢碍事吗?他忙回答,“下奴知罪,下奴不会再犯。”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白真真见他双手被绳索束缚,便尝试解开,却惊然发现他的手腕被无数次捆绑已经形成深深的槽口,因为这几天被连续吊着又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便尽量放轻手脚,一点一点解开。即使这样,阿正还是疼得直吸冷气,咬着牙不敢发声,只是发出空气碰触唇齿的嘶嘶声。白真真抬头看着阿正,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端详这个奴隶,大约二十岁不到的年纪,高挑的身材,比自己约莫高出一个头来,却丝毫不显壮实,瘦骨嶙峋,骨头都从皮肤底下现出来,就像是蒙了一层皮的骷髅一样。他的眼窝透着黑青色,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还在缓缓地淌着血。尽管披了一件粗糙的麻衣,却不遮住手臂,而露出的部分是古铜色的肌肤,上面数不清的新伤旧伤重重叠叠,看来是一个长期受虐待的奴隶。
共事一个多月,几乎每天见面,却完全想不到平日高高在上的郑大人生活状态是如此不堪。白真真觉得心里有一种汹涌的感情,憋了那么久,就要像泄闸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你快气死我了!”白真真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反正周围没其他人,也不管什么明王府了,她早就想痛骂一顿,憋了一肚子的不满想一泄而快。
阿正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前主人要是这样发怒,他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会牵连多少奴隶惨死,“主人息怒,下奴该死!”
白真真看着阿正对他下跪,更是不满:“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原谅你!?门都没有!我白真真从来不吃这一套!”
阿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就算他没做错什么,他是王府最低贱的奴隶,王府任何人可以用任何理由甚至没有理由来打他一顿出气泄愤。新的主人大概也是想拿他消气解闷,更是来一顿下马威,让他吃点苦头,好让他服服帖帖为她做事。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顺着她的话说,才能少受点折磨,这样他才有力气在两天里逃跑。
“都是下奴的错!”
“这本来就都是你的错!”白真真一点不含糊,用泼妇骂街的节奏快嘴骂道,“你怎么能允许那群渣渣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很高傲吗?很不可一世吗?不是喜欢通过蔑视别人来显自己清高吗?不是平时很喜欢对我指手画脚吗?你怎么不去把那群欺负你的渣渣都给灭了?平时那么威风,关键时刻这么没用,还要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冒险来救你?你能再没用一点吗?”
阿正愣了,他完全接不上她的思维,她在说什么,有一半以上他都听不懂,高傲,不可一世,清高,这些词能和他一个低贱肮脏的奴隶扯上什么关系?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痛苦的感觉流淌了出来,然而这种痛苦又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快感,第一次被这样形容,连他自己都捕捉不到自己心里此时的感情应该是什么。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得好像是她认识他很久似的,难道她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认识的某个人她才买下他的?阿正冒险抬头看看她,确实是一副陌生的摸样。他从小在王府长大,王府不会随便让人进府,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人,难道是她认错人了?或许是他痛得太厉害,困得太厉害,脑子转不动,产生幻听了。但是无论他听到的是什么,主动认错求罚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
阿正慌张忙忙磕头:“下奴万死,惹主人生气。下奴以前不曾见过主人,主人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句话倒是像一盆冷水一下把白真真嚣张气焰给扑灭了,她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虽然长得相像,但眼前这个奴隶的气质和平时的郑大人判若两人,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郑大人是何等高傲的人,举手投足尽显浓浓的贵族气息,才短短几天没见面,贵族气息就一下子烟消云散,变成这副卑躬屈膝的卑微模样?再说,如果郑大人自恃清高正直,从来不说不实的话,也没有必要骗她,看来真是认错人了。白真真抱怨,她手下这群人的办事能力真够差劲的,昨天老张还斩钉截铁拍胸脯说这个奴隶绝对是郑大人的,结果害她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这找错了人,那刚刚的辛苦不是全打水漂了?
白真真心里虽是愤懑,但骄傲如她嘴上从来不认一个输字,她高傲宣布:“我又没说我认识你,我就是想买一个奴隶,和认不认识你没有关系。”话说得越高调,她就越觉得失望透顶,难道要重新找人?这辈子尽遇到倒霉事,她满肚子鬼火乱冒。但看看眼前这奴隶,也算可怜的人,把他买下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先回家休息休息再从长计议吧。
“阿正,你上马吧,跟我回去。”
阿正愣住,迷糊地看着她,这马从来就不是奴隶可以骑的,何况这里只有一匹马,难道让他骑着让主人在下面走?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如此奇怪的命令,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我叫你上马啊!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白真真心里不爽,说话也不好听。
“请主人上马,按奴隶法,奴隶不能骑马,而且马只有一匹,应当是让主人骑的,您将奴隶捆着走在后面便好。”
白真真虽然没好气,但也知道为什么阿正为难,便解释,“我是山里人,不懂什么法律,也没有什么奴隶的概念。人和人嘛,谈得拢的就是朋友,谈不拢就各走各的路,人困难的时候互相帮一把手,这就是我讲的道理。这里也没人看到,你又受了伤,按你这个乌龟速度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回去。我就勉强让你一回,我牵马,你来骑。下次等你伤好了再换过来,不就扯平了?”
阿正生平第一次听到这般奇言怪论,她的意思是把他当人看待?他却打心眼里喜欢这种说法,这么美好的事情,他不是在做梦吧?这是肯定了,这么多天折磨,他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梦乡。几天没睡,现在他的眼前,都是浓浓一层烟雾,这样的美梦,即使荒谬,却让他留恋。梦醒之后,又该是棒打脚踢,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见阿正有些发呆,她又催道:“喂,还不快上马,我可没什么耐心,回家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这次阿正没有抵触,毕竟练过武,就算没骑过马也大概知道怎么做。他一跃身上了马,反正是做美梦,也没有什么后果。
“累了就躺在马背上吧,我们出发了。”白真真回头爽朗一笑,一头青丝活泼地跳动,阿正感觉很幸福,连梦里的仙女儿也这么美,他累到了极致,便慢慢倒在马背上休息,眼睛慢慢合上了。
白真真是个话唠,牵着马也不闲着,一边走一边说:“阿正,我是真看不惯王府那些人这么对你,奴隶不也是人吗?他们凭什么这么折磨你,我说啊,改天我到了阎王府,定要告他们一状,让他们通通下地狱,如果谁敢再欺负奴隶,我要让他马上遭到报应,这样就再也不会那么多人欺负奴隶了。”
“白大人还真是志向高远,”一个低沉而缓慢的声音从白真真后面传来,“只不过徒有想象,不切实际,不遵天法,看来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孩童梦境罢了。”
这个声音,这种论调子,白真真吃惊地回头看,阿正已经从马背上坐起,坐得挺直而优雅,他的嘴角渐渐晕染出一丝微笑,那种笑在他的脸上就像一滴墨水滴在水中慢慢渲染出的感觉,眼神奕奕生辉而带着友好的笑意。即使面色铁青,也丝毫掩盖不了面容中温暖慈善的色彩,一种谪仙般的气质毫无侵略性地漫漫充盈着周围的空气。
白真真看得结巴了:“你真的是……阎王郑大人?”
“是,好久不见,白大人。”


、一对欢乐的夫妻

原来阿正真的是郑大人,这真是让白真真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刚刚耍我?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就遭你这么冷嘲热讽的,你有没有良心啊?”
“另外那个我并不知我的存在,我和他是一个灵魂,一个身体。只有等他不清醒的时候我才能出来做事。他不睡觉我也没办法出来,所以让你误会了,十分抱歉。”郑大人颔首,说话缓慢而优雅,每个字都带着墩儒的气质。
原来是这样,白真真一直以为郑大人和她一样,作为人类的一面是清楚阎王府的事。没想到郑大人的思想和阿正是分开的,阿正对此毫不知情,所以两人的性格才会如此迥异。不过这样更让她来气,他竟然能忍受别人这么惨无人道地折磨他,这人到底是什么心理:“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被打成这样也不知道跑?而且你被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干什么去了,以你的能力要跑还不是轻而易举?”
郑大人的眼帘慢慢垂下,漆黑的眸子变得深沉:“我有我的打算,我必须得在王府待着,所以,”他抱拳简单作揖,“还烦请白大人送我回去。”
“你疯了,还要回去?!”白真真眉毛一挑,怒目圆睁,“合着你被打着不痛吧,看着另外一个你被折磨好玩是吧?自私!为了自己的目的,就不顾别人感受。”
郑大人淡淡一笑,笑得云淡风轻:“白大人说笑了,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灵魂,怎么会感觉不到痛?我和阿正是同一个人,唯一区别是我拥有几千年的记忆,而他有的仅仅是这二十年作为人类的记忆。还有,天条有规定,鬼神的事情不能让人类知道,此乃天机,以后切切不能向阿正提起我和阎王府的存在。”
白真真最看不惯他这一点,尽拿天规压人,她一把抓出阿正的卖身契,炫耀似的在他面前晃:“老天有老天的规定,人也有人的规定,看到这张卖身契没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你跑不了了,郑大人!”
郑大人一把抓过卖身契,白真真措不及防,忙去抓。郑大人坐在马上,高度上有优势,白真真根本抢不过他。趁白真真一只兔子一样跳了几下还是够不着的空档,郑大人匆匆将那张卖身契撕成了碎片,洋洋洒洒地抛在天上,又像雪花一样飘下来。
“这样子,白大人就可以把我送回王府了吧?”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白真真双手叉腰,使出蛮横的样子:“哼!就不送你回去,又不会有人专门来查有没有卖身契,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那我就只好自己走回去了,”郑大人耸耸肩,“你没有卖身契是不能来要人的。”
“哼哼!真是做好事没好报!”白真真冷笑两声,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但也不想示弱,望着天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敢和我谈天规?天知道是谁撇下阎王的职责不做去做奴隶,七天七夜,案子都堆积成山了都没人理,这种责任心都被狗吃了的人还敢和我闹?”
郑大人蹙眉:“堆积成山了,都已经?”他猛地从马上跳下来,“白大人,请上马。”
“你要干嘛?”白真真一惊,但还是按照吩咐坐上马去,她是吃了走在马下的抢不到卖身契的亏了,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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