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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做靠山,却被施彦怒斥的情景,从那以后她再想起这个人来都觉得鄙视,人可以不要名不要利,甚至可以不要命,但却不能不要脸,若是为了活得更好一些,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那即便是坐拥金山银山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她想着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来到南辽皇宫的正殿广和殿外,这里是南辽皇帝上朝的地方,她进城时城门刚开,来到皇宫也才辰时,按说正是上早朝的时候,可是一行人在殿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南辽皇帝的召见,最后总算来了一个太监向几人宣旨,说让施彦带香徕等人到竞春阁见驾。
香徕听了名字有些奇怪,心道这竞春阁是个什么所在,怎么觉得像青楼名字似的。
待到与施彦等人一直在那太监的引领之下走了一段后发现,那所谓的竞春阁似乎是在后宫之中。
她偷眼向施彦看去,却见施彦的脸色也极为难看,想想也是,平定了北辽,这该是多大的功劳,皇帝不还着满朝文武出城去亲自迎接也就罢了,竟然还上朝堂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弄到后宫去了,弄得施彦不只不像立了功,倒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施彦也发现了她的目光,感觉有些被嘲笑之意,暗藏不悦道:“王妃不是在嘲笑施某吧,想必王妃由此对我家圣上的扬长脾性也能一些猜测,以后王妃要留在宫中,还是……自求多福吧!”
香徕却道:“施将军如此可有些不负责任,是你把我带到南辽王宫来的,若我在王宫中遇到麻烦,族将军无论如何也要赶来相救才是,不然我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施将军要用什么来挟制北辽王呢。”
施彦道:“既然王妃都已经到了此地,施某也不妨对你明言,待把王妃交给圣上之后施某便自请为北辽总监军,带领我的得意部下去收整北辽的军队,相信假以时日,北辽的威胁便会慢慢消失。”
他不说这些香徕也能猜到,面色不变道:“哦,原来施将军是这样计划的,只是你不觉得在这个进修把计划说出来有些为时过早么!”
施彦道:“怎么,难不成此时王妃还能后悔回到北辽去么?”
香徕笑道:“可是你就不担心我想不开自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施彦道:“若是只有王妃自己的话我还真有这个担心,可是王妃现在却是身怀六甲,我便不信你舍得让未出世的北辽世子与你黄赴黄泉。”
香徕没再说话,心道:“是啊,若是自己真的不怕,两世为人,再怎么也够了,可毕竟现在自己有了骆谨行骨肉,只要有一线生机自己就会努力去争取,又怎么会轻易去死呢……”
说话间已经来到竞春阁外。
到了地方众人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竞春阁是一座三层的楼台,坐落在百花争艳的御花园中心,一屋里面是大厅,外面是宽阔的膏台,似乎为了摆宴之用,二层是装饰华美的卧室,不知是何人居住,三层设计为通透的阁楼,方便观赏景色。
整栋楼阁白玉为基,楠木为栋,碧墙琉瓦,大幅的水晶珠帘在外面便可以看,偶尔晃过一两件物品不是翡翠便是玛瑙,没有一样是普通物品。
香徕等人随着那太监从外面的玉阶逐级而上,室内飘出淡淡檀木幽香,估计里面的农具也都是香檀木雕刻而成。
来到三屋之上,香徕等人在外面等候,太监进到里面禀告过后出来叫几人进去,香徕这才随着施彦进到里面。
进来之后更是耳目一新,原来这三层之上还不只是普通的楼阁,原来屋内还种了斗面的藤萝,虽然此时花期已过,但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帷幔一盘垂了半边亭阁,其他地方雕栏轩窗,玉案绣墩,无一处不是极尽华美。
而此时在藤萝后面的一张湘妃塌上坐着一个氅胸露怀的男人,此人大约有四十左右,暂时看不清面容,只见他左拥右抱搂着几名女子正在嬉闹调笑,塌边还跪着两名宫女,手里捧着果盘茶点伺候着。
香徕只扫了一下便收回目光,暗道这皇帝果然如此荒淫昏庸,难怪把国家治理成那样,这样的人自己千万要少看两眼,免得教坏了腹中的孩子。
施彦虽然早知本国这位皇帝如此,可见到如此情景还是忍不住恶塞,数年未归,皇宫建造得更加华美,南辽的百姓们也越发穷困。
他虽然忠心耿耿,可是明知道朝中已有许多忠言直谏的官员被处死,自己也不会来找这个麻烦,倒不如远远地躲到北辽去的好,眼不见心不烦,还能为效忠了数代的国家多尽一份力,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他只当没看见那些女子一样,跪地参拜道:“臣施彦叩见圣上!”
他这一跪倒连香锦、连香音,还有吕甫生都跟着跪倒地在地,道:“降臣吕甫生(民妇)叩见圣上!”
香徕见他们跪倒却动也没动,无论是人质还是什么身份,她都没理由向这个昏庸皇帝下跪。
陶昱原本在藤萝帘子后面,打算随便听听就算了,可是没想到进来的人中竟然有三个女子,而且看样子还挺美的,他挑松开怀里的女子便走了出来。
来到桌案旁坐下,却见香徕还在那里站着,问道:“你是什么人啊,见到朕为何不跪?”
香徕先是看了他一眼,见这南辽皇帝大概四十出头的模样,身材不是很胖却敢有些臃肿,一双松弛的眼袋明显是纵欲过度所致。
过度贪淫的人多数不长脑子,偏偏这种人还是施彦的主子。
香徕心思转得飞快,觉得自己应该利用他做点什么,于是目光悄悄往地上的施彦那里瞄了一下,故意说道:“我身怀有孕,不方便跪拜,而且……来的时候施将军没说我需要向南辽皇帝跪拜。”
“施将军?”
陶昱的脸色果然有点阴沉,道:“怎么施将军连这事都能替朕决定么?”
施彦听出陶昱证据中的不悦,心道这女子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害自己,当真可恶。
于是连忙抬头,道:“圣上,这便是北辽的王妃,臣押她前来做人质,臣断断没有说过不让她跪拜圣上的话,请圣上不要相信她的挑拔。”
香徕道:“大将军是没说过我不用跪拜皇止的话,可是大将军也没说过我需要跪拜,大将军可是一手掌握我北辽安危之人,您的心思,我可不能不多思量思量。”
施彦被她惹得有些恼火,道:“我从胶没说过,那现在说让你跪拜,骆轩不来,你便代他跪拜圣上吧!”
香徕手往腰间一扶,故意往前腆了腆肚子,道:“既然大将军说了,我原本是必定要叩拜的,可是这肚子沉得要命,实在是跪不下去……”说着看向陶昱道:“皇止,您说我究竟应不应该听大将军的话呢?”
她现在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看起来确实十分明显,可是却也没到跪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刚刚她几句话便惹得陶昱对施彦生了芥蒂,自觉得堂堂帝王,在人质眼中的威望还不如臣子,这昏庸皇帝心里怎么能痛快,听到她的话说道:“跪什么跪,王妃本就要承受妊娠之苦,再让王妃大礼参拜岂不是不通人情,算了,王妃还是站着回话吧。”
施彦没想到自己立功回来,不只没得到一点礼待,反倒见面就惹得皇帝不痛快,心里颇不舒服,可还是恭恭敬敬地送上手里的捧着的盒子,道:“皇上,这是北辽的降书,虽然是出自王妃之手,可却是盖了北辽的王印的,现在降书与人质俱在,北辽已正式归降,只消为臣再去收整那里军务,以后北辽便可正式划归我南辽版图。”
陶昱脸上这才现出点笑意,伸手接过降书,道:“施将军快快平身,此番平定北辽辛苦了,立下如此不世奇功,朕必会重重加封你的官职。”
说着取出降书来看。
香徕却借着这个机会小声对施彦说道:“施将军,以后北辽掌握在将军手中,请将军厚待我北辽子民,我也给我王传信,让他惟将军之命是从,将军万万不要苛待他才好……”
她的话音虽然低,可是阁内静寂,陶昱又仅坐在三尺之外,更是听得真切。他虽然昏庸,却不至于连香徕话中暗指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只不过他也仅仅能出听香徕的意思,考虑不到更多的事情,因此心又是忽地向下一沉。
把手中的降书放回盒子里,道:“怎么施将军还要去北辽么,这降书上不是写了北辽的军力减半,只作防御边疆之用,其余所有军队全部遣散,施将军还去费什么心,若要派遣监军,再派他人就好,施将军劳苦功高,还是在京城之中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施彦知有香徕在场,自己不可能请下这个旨意来,只要暂时作罢,准备改天再来劝说皇帝答应,同时在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小瞧了这个女子,之前受了她的激将法,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弄得这女子见到皇帝面便开始算计自己。
其实这倒是他想多了,即便没有他刚才那句话,香徕也不会轻易让他回到北辽。
陶昱的心思能够停留在国事的时间极短,一转眼便把目光往到跪在地上的连香锦身上。
连香锦本就生得漂亮,经过一路的折腾更显纤瘦,跪在那里柔弱婉约,楚楚可怜,陶昱越看越是喜欢,指着她问施彦道:“这女子又是何人啊?”
施彦回道:“回圣上,此女是已经故去的北辽三王妃,与那两位均是此次平定北辽的有功之臣,若非她的劝说,吕将军父子不会弃暗投明,帮助我南辽军马进到北辽腹地去围困王都。”
陶昱闻言连道:“哦哦,原来如此,三王妃当真是位贤明女子,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连香锦得到陶昱称赞很是开心,从上地站起含笑道:“民女谢过皇上,民女只是做了一件顺应天道之事,不值得皇上如此夸赞!”
听了她的话香徕差点没吐出来,心道这连香锦可真是什么好听说什么,若把北辽送给这昏君乃是天道,那这世间还真是没天理了。
她想着的时候陶昱的目光又放到连香间身上,道:“这位又是什么人啊?”
连香间虽然比不得连香锦漂亮,却也是气质脱俗,看起来别有一番成熟女子的风韵。
施彦见他目光不离女子,一旁的吕甫生直到现在也没看一眼,不收心中有气,却还是耐着性子答道:“这位是三王妃的姐姐、这位吕将军的夫人,吕将军原来是北辽边军将领,若不是他斩了北辽监军夺下兵权,调走原来秦铠的军队,之后又带领我军连过数道关卡,我军根本不可能成功突袭王都,所以此事平北吕将军才是居功至伟!”
陶昱这次总算向吕甫生看了一眼,道:“哦,原来如此,吕将军请起,吕夫人快快请起,待朕与众臣议过,必定重重封赏吕将军。”
吕甫生与连香音总算也从地上起来。
陶昱看了看连香锦,又看了看香徕与连香音,咂嘴赞叹道:“啧啧,北辽的水土可真是养人,看这三个女子,一个个都如花似玉,就连孕妇都比我南辽平常女子漂亮,施将军这北辽收得好啊,朕不只有了粮仓,更多了一个挑选美人的地方,真是太命朕的心意了。”
香徕抬心他真朝骆谨行要美女,连忙说道:“皇上错了,北辽苦寒之地,女子大多身强体壮,不过是连家这一家血脉特殊,所以女子才生得有看头些。”
“一家?”陶昱奇怪道:“王妃的意思难不成是你们都是一家人?”
香徕道:“虽然与她们同出一脉令我极不不耻,可事实上我与她们却真是同一祖父。”
“哦!”陶昱故作惊奇状,道:“如此说来你们家族这血脉还真是不错,难怪看着你们的面容有许多相信之处呢。”
之前与他搂搂抱抱的那几个女子见他不断夸赞香徕三人心生妒嫉,纷纷走过来娇声娇气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