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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啪地一下把他的手重重打开,眼中寒光闪烁,道:“那你真得找几个好捕快,再带千八百军兵来,要不然还真抓不住老子!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老子见多了,就没见一个得好的!你他妈最好给我立刻滚,不然老子把你脑袋扭下来摔八瓣!”
梁有德打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火辣辣地疼,再被沈澈凶神恶煞的神情所慑,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一边向后退一边虚张声势咋呼道:“沈香徕、臭长工,你们等着、等着吃官司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趔趔趄趄地往回走。
沈澈回过头来见香徕定定地看着自己,仍旧愤愤道:“这种敲诈勒索的小人,若不是怕糟蹋了稻子,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香徕上下打量着他,道:“我看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人摆明了就是来勒钱的,和他磨叽一会儿,扔几个银子也就打发了,你若真把他惹火了,他给你扣上个罪名去告官,到时候可不是扔几个银就能了事的!”
沈澈不屑地冷笑了一下,道:“就松宁县衙那官,知趣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不然我连他一块打!”
香徕算是对他无语了,暗道难怪这家伙不是逃兵也被人卖了,看这脾气一定是得罪了长官,叫人使坏给弄出来了。
既然事已至此,自己除去等着也没别的办法了,便只好继续带人拔她的草。
第六十二章 偷人
更新时间:2014917 12:20:08 本章字数:2935
梁有德走了之后的几天香徕一直有点担心,可是左等没人来,右等也没消息,后来听人说梁有德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哪也没去,香徕的心这才放下,估计是梁有德可能真是被沈澈吓住了。
她猜得不错,梁有德真是被吓怕了,沈澈的来历他听说过,军营里被卖出来的死囚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担心若真惹急了沈澈,没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上,为了勒几个银子犯不着,至于李永发哪里,一个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时朝后的人,更不值得来往,所以在李永发来问时他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说自己为了李永发被沈澈收拾得多惨多惨。
李永发见他被吓破了胆,便也不再来找他,另想别的办法去了。
香徕一心扑在田里,便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又是盛夏时分了。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季节,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想向村西的路口扫上几眼,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人会来一样。
自己想想却忍不住发笑,因为去年这个时候骆谨行那个财神爷突然驾到,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包下自己所有的稻子,让自己秋后免于奔波于卖稻的苦恼,今年自己种的稻子更多,若还有人一口包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过想想她就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五十亩田的稻子,按去年的产量算,大概要出三千多斤稻谷,若还像去年一样三百文一打斤的话,那可是两万多两银子,骆谨行纵使再败家也不会买这么多稻子。
不想归不想,不过她的眼睛却还是不受她管,没事仍旧往那处盯。
稻田拔完草后活计便少了,她和沈澈、天徕每天围着稻田转也就是看管一下,防止牲畜进来祸害。
这天晚上数着外出放牧的人家赶着牲畜一一回村,香徕和沈澈、天徕便也回家吃晚饭,可是刚一进院门便听东院屋里传出粗声粗气的哭嚎声。
东院同共仨男人,小家宝肯定不是这种声音,再就是大伯和大昌。
香徕从没听这俩人放声哭过,一时间也分不出是哪个,心中怀疑想着:据桂芳说大伯自从病了多后脾气反倒大了,总因为自己不能干活闹情绪,没准是大伯这次闹得严重了,不行过会儿自己去看看,帮忙劝一下。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屋里走,可是却听那边又传来张氏的哭声,边哭边道:“大昌啊,都是娘不好,娘当初就不该让你娶她!”
香徕一个愣神,听张氏这话,哭的明显是大昌啊,而且起因还是因为吴招娣。
细细看一下,自从上次因为偷艺的事儿她和大昌吵架回娘家,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便一次没回来过,大昌抱着家宝上门找过两次,也被吴得全一家给骂了出来,难不成这次又去碰了钉了?
可即便如此,一个大男人家,也不该这么又哭又嚎的。
要说大昌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本本份份过日子,对吴招娣也足够忍让,若不是吴招娣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闹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她边想边和天徕、沈澈一起进了屋,娘和二姨娘正在等她们回来,香徕奇怪地问道:“娘,二姨,你们知道大昌哥为啥哭么?大男人家的,真让人笑话!”
她这一说,二姨娘连忙道:“嘘!香徕你可小声点,要是让大昌听到更没脸见人了!”
“为什么?!”香徕惊讶地问道。
香徕娘无奈地摇了摇仍是没说话,二姨娘压低声音道:“大昌都哭了好一会儿了,刚才桂芳来说、说……”
“说什么呀?”香徕被她卡得难受,追问道。
二姨娘拍了下大腿,道:“唉!桂芳说大昌见小家宝总没人管,下午没去放牛,特意带着孩子去吴家接吴招娣回来,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呀?二姨你说个话真是费劲!”
二姨娘被她逼急了,道:“结果撞见吴招娣和李旺财在吴得全家……那啥!”
香徕顿时目瞪口呆,下意识道:“吴招娣偷人了?!”
也难怪她吃惊,在这个时代,已婚女子和别人有染绝对为世所不容,即使没有浸猪笼一说,扭送到官府也是要坐牢的。吴招娣再不像样子,香徕也没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她在这里发着呆,身后的天徕却十分疑惑地问道:“娘,啥是偷人啊?是把别人偷到家来?”
二姨娘重重地瞪了他一眼,道:“去,一边呆着去,小孩子家别啥都问!”
天徕没得到答案不甘心,回头问他最为信任的沈澈,道:“沈大哥,偷人是咋偷的,你会吗?”
沈澈冷着脸看不出来喜怒,却也没正面回答他,道:“我要是看上谁还用偷!”
说着也不招呼香徕四人,自己坐在桌边端起碗便开吃。
香徕四人对他这“没规矩”的作派早就习以为常,香徕一边挪着脚边的凳子一边奚落道:“是啊,你看上的若是大姑娘,便直接抢了去,若是有夫之妇,必定先弄死人家男人再抢了去!再怎么也没必要偷!”
沈澈这次非但没气,反倒板着脸配合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说话间香徕四人也坐下吃饭,可是天徕却锲而不舍地悄声追问香徕娘,道:“大姨,偷人是到底是咋偷的?”
香徕娘捧着碗不知道如何回答,另外三人也直愣愣地看着天徕。
看来看去,香徕见把天徕看得发慌,用筷子捣着碗里的饭道:“唔、算了,都吃饭吧,谁小时候没点纠结过的问题!”
五人在大昌隐约的哭声中吃过晚饭,香徕舍不得娘劳累,让她先进屋去呆着,自己和二姨一起收拾厨房,收拾好后进到屋里,见娘正在往衣箱里收拾晾晒的冬衣,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旁边,娘却坐在箱边拿着一只骨头一样颜色的镯子发呆。
她凑上前来奇怪地问道:“娘,这是哪来的镯子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香徕娘连忙低下头,用手摩挲着镯子上的纹路道:“这是娘留给你的嫁妆。”
香徕留意到娘的眼眶似乎有点湿润。
第六十三章 有多少要多少
更新时间:2014917 12:20:09 本章字数:3078
香徕娘出身好认识她的人都猜测得到,香徕也试着打听过两次,可是娘却一定不肯说,尽管这样,她能拿出稀罕玩意儿来香徕也不觉得奇怪,只道:“娘,你自己留着吧,我嫁人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再说,你闺女这么能干,还愁攒不来自己的嫁妆!”
香徕娘闻言脸上露出笑意,抬起头道:“嗯,我知道,我家香儿最能干了,娘认识的哪一个女子也比不了我闺女!”
香徕闻言过来搂着她的脖子,道:“就是,既然你闺女什么都挣得来,娘你这镯子还是好好的自己留着,你看这东西好像也有年头了儿,没准是娘的娘传下来的,娘便自己留个念想吧……”
说着帮娘把镯子放进箱子底下,然后把一摞摞的衣服装了进去。
香徕娘慈爱又欣慰地看着闺女在那忙活,不知不觉眼角又有些闪亮。
第二天早上沈澈和天徕早饭吃得快,吃完便早早地去看田了,香徕便没太着急,在院里把活动的铁铲把又钉了钉。
她正钉着,桂芳抱着家宝过来了,满脸的愁容,好像一夜没睡好。
来到院中把家宝放在地上自己玩,蹲在香徕身边看她钉铁铲,看着看着低声道:“香徕,吴招娣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香徕手上迟了一下,微微点头,道:“嗯,我听二姨娘说了一嘴。”
桂芳道:“你说这事该咋办好?”
香徕没想到桂芳会连这个也问她,迟疑道:“这个……我怎么好说,那是大昌哥和吴招娣的事儿。”
桂芳道:“依着我和我娘的意思,吴招娣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应该把她和那个李旺财一块送到官府去,可是我哥舍不得,说好歹也是家宝的娘……”
香徕虽然打心眼里觉得大昌软弱,可是他的想法却敢能理解,通奸女犯为人所不耻,进了牢房更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样儿,说是坐几年牢会出来,可是多数都死在里边了。
家宝虽然现在小不懂事,可若是长大了知道他娘被他爹送进牢里折磨死了,再怎么也会有心结。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听道:“那大昌哥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桂芳道:“哥想休了吴招娣,可我和娘觉得这样也太便宜她了!”
香徕用锤子当当地把铁铲把儿上露出来钉子尖砸弯,道:“毕竟关着小家宝,要是事儿没传出去的话,先休了她也能保住面子,反正还是看大昌哥呗。”
说完站起来试了试铁铲,然后又逗着家宝玩了会,和桂芳说几句闲话便到田里去了。
到晚上回来,娘和二姨告诉她,大昌真的把吴招娣给休了,整封休书上就一个桂芳把着他手写出来的“休”字和他歪歪扭扭的落款,据说大昌站在吴得全家门口把休书丢进院子,连门都没进。
香徕听了有点不是滋味,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自己把人家拆散了,可是回头又一想,吴招娣这样的女人,又有一个那样势利的爹,即使不冲着自己,她也不是安安生生和大昌过日子的,早点休了倒是大昌的福气,大不了以后自己帮大昌张罗一个漂亮贤惠的就是了。
如是想着她也就不觉得如何,仍旧精心伺弄她的稻田。
眼看又要到中元节了,天徕再次想起做河灯的事儿,只不过这次没有再找香徕,而是缠着沈澈和他一起。
沈澈和家中的三个女人说不上话,却和天徕比较投缘,竟然真的陪着他胡闹一样做起了河灯。
现在家里的条件好了,有各种各样的材料可以用,两便做了很多。
香徕看着那大大小小的河灯,想起前世满江通明的中元节盛况,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天徕和沈澈做起河灯没完,香徕便也由着他们,自己提着铁铲去看水看田。
她的五十亩田沿着村边的小河两岸排开,从南到北好长的一片,包括进村的路两边都是,最容易被牲畜践踏的也是这里,她放完水便坐在路边守着。
这天正坐在路边无聊地编着草蝈蝈,目光习惯性地扫向路口时,却见远处的山路上出现一队人马。
沿江屯穷乡僻壤,极少有外人来,冷不丁出现这么多明显不是村民的人立刻引起香徕的注意。
起初她还以为真是梁有德使坏弄了捕快来,可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