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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用我的帖子去请冯太医。”如玥笑够了,吩咐白鹭把丹朱扶起来,“去明荣堂吧,扶到躺椅上,就让我这个做表嫂的亲自给她揉揉肚子。”
丹朱感动得眼泪汪汪:表嫂除了幸灾乐祸、小心眼儿、嘴上不饶人(此处省略一万字)之外,想想还是挺好的。
由于丹朱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叫红缨和几个粗使丫鬟来把她给抬到明荣堂的。
刚到明荣堂,妙言看到这阵势都震惊了,张大嘴,都忘了自己要禀报什么事。等丫鬟们把丹朱抬进添香阁,妙言才终于想起来,对着如玥福了福:“夫人,茯苓回府了。”
咦?算算时辰也是她来请脉的时候了。
如玥道:“妙言你去把黄鹂叫回来,不用请冯太医,既然茯苓在,就顺势帮丹朱瞧瞧。”妙言得令退了下去。
茯苓正在添香阁候着,她给如玥诊了脉,脉象良好,而后看向哼哼唧唧的丹朱,用平板的声音断言:“吃多了。”
“是的,你快给她开个消食的药喝了,别撑出毛病来。”
茯苓幽幽地看了如玥一眼:“吃多了。”
“嗯?”如玥不解。
“再喝一碗药,才会出毛病。”
“……”所以说,丹朱到底吃了多少啊,胃里连一碗药的余额都没了,可悲可叹,南夷的伙食水平真是听听就可怜。
然后茯苓大医女就开始为丹朱推拿,那手法真叫一个“狠”!
丹朱刚开始像只野猪一样嚎叫,听着就毛骨悚然,但嚎了几声后,她渐渐平息了下来,甚至有些享受茯苓的推拿术。大约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丹朱额角细细地出了一层汗,总算不再哼哼唧唧。
“按照这方子熬药,今日不要进食。”茯苓淡定地转身而去,深藏功与名。
……
晚餐的时候,丹朱馋得口水直流,但想到午时肚子那种痛楚,只能可怜巴巴地对着丰盛到不能再丰盛的午餐,一双大眼睛像是洒满了水晶碎。就着丹朱楚楚可怜的模样,如玥乐得多吃了半碗饭。
于是,当顾大将军卸下一天的疲惫回府,看到的就是如玥拖着丹朱在散步,而小妻子心满意足,小表妹腹中空空。
如玥眼尖地瞄到顾景逸,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她现在肚子已经不小了,顾大将军被顶了一下,登时哭笑不得。
丹朱瞅着表哥表嫂幸福得旁若无人的态势,撇撇嘴,揉揉鼻子,打算溜到小厨房偷一碗粥吃,都怪将军府的饭菜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吃,来白饭都能蒸出不同的花样儿来,她怎么能不吃撑啊摔!
“夫君大人累不累啊?我特意给夫君大人留了饭,有烤羊肉串哦,本夫人亲自试验过,那肉质鲜嫩,孜然浓香,闻之就让人魂牵梦萦。有丹朱被吃撑了的事实为证,绝对好吃!”如玥像个卖羊肉串的,就差戴着帽子吆喝两句了。
顾大将军透过现象看本质,犀利地指出:“夫人有何事要问为夫?”
“矮油夫君大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夫人哪里是这种人嘛。齐郡王和苏如莹究竟怎么回事?”如玥的眼睛贼亮。
顾景逸太习惯小妻子的性子了,调戏她的心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挡都挡不住:“为夫岂能辜负夫人的美意,先吃羊肉串。”
“……”如玥心中呐喊:你快辜负啊快啊!
这羊肉串吃得简直是慢、条、斯、理,一点儿都不侧漏!如玥歪着脑袋欣赏自家将军的美颜,瞅着瞅着都快忘了自己为毛期待他快些吃完了。只觉得,能这样看他吃羊肉串吃一辈子,也是蛮好的嘛。
用完晚饭,顾大将军悠哉地躺在贵妃榻上,把小妻子抱在怀里。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如玥把玩着顾景逸修长的手指。
顾景逸挨着她芬芳的秀发,轻轻一嗅,心旷神怡也不为过。他缓缓道:“尚需再交接几日,等皇后的赏菊宴完毕后,大概就交接好了。”
如玥甚至都不想参加什么赏菊宴了,这宴会听名字就这么不纯洁,再说宴会归来,她家夫君大人可就很快要远赴南夷了呢。
“踏春没赶上,下月初,为夫带你去南山可好?”
“南山?可是小周庄所在?”小周庄原就是云家的庄子,后又原封不动地赏给了云经远,现在成了如玥的陪嫁。据说小周庄是南山那片最富庶的庄子,景色也是一级棒,最关键的是,小周庄里头的农产品那都是原汁原味,如玥早就想吃新鲜的玉米棒子了!
顾景逸道:“喜欢吗?”
“好啊好啊,那就去那儿住几日,夫君大人得空的时候可真是千载难逢,本夫人一定要抓紧机会!”如玥伸出右手做握拳状。
既然短暂的分别在所难免,那就不要徒增离伤。
“至于齐郡王,夫人确定要知道?”顾景逸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促狭。
一般顾景逸促狭的时候,那就说明可能口味不轻,诚然,如玥是一个纯洁而又美好的穿越女,但这口味一向略重,登时就双眼冒光地使劲点头。
顾景逸俯身碰了碰小妻子柔软的双唇:“夫人可知龙阳之好?”
“就是断袖之癖!”如玥抢答,她差点脱口而出:断袖之癖就是gay的意思。
“齐郡王是也。”
啊,啊嘞?如玥和她肚子里的娃都惊呆了!
她思维当机了两秒,反应过来后道:“不对啊,不是说齐郡王荒淫无道,有过两任妻子,整天泡在青楼妓馆,府里养了不知多少粉头,对了,他还有子女呢,怎么能是……断袖呢?”
“掩人耳目罢了,齐郡王若无子嗣,郡王位谁来继承?”顾景逸轻蔑地一笑,“早年我就知道。”
当年他跟苏承宇打鸟摸鱼横行京城的时候,某一次想要给齐郡王下马威,偷偷跟着他进了戏院,这才发现了这货的本质。不过苏承宇当时在放哨,知道的也就顾景逸一个人。顾景逸这人心宽,根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乔装成打手,把齐郡王和他相好的一起狠狠地暴揍了一顿。
如玥缩了缩脖子:“四妹妹真可怜,这种事确实不好说。”古代流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错了,这一辈子也差不多毁了。即使闹掰,但齐郡王毕竟是皇室,弄不要就是要休妻。这一休妻可非同凡响,苏如莹如果被休,铁定二嫁不出去。
“怎么,夫人心软了?”顾景逸笑道。
如玥摆摆手:“那倒也不是,就是觉得这种遭遇确实挺惨的。你想啊,齐郡王现下有了那么多子女,又是个纯断袖,以后肯定碰都不会碰四妹妹。这……不跟守活寡一样?”
“自作自受罢了。”顾景逸把手放在如玥肚子上,怡然道,“苏如莹的事,夫人想如何做便如何做,你是我顾家人。”
袖手旁观也好,帮上一帮也罢,只要是如玥自己的选择,他自然会支持到底。
而如玥的选择,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但苏如莹,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叹了口气,突然——
安静,夫妻俩同时睁大眼,互相对视,大气都不敢出。
“你,你感觉到了吗?”如玥的声音极小。
顾大将军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全是惊奇和喜悦:“有,有,我感觉到了。”
又是一阵蠕动,跟肚子胀气似的。
顾景逸习武之人感觉敏锐,也捕捉到了那一小点点的动静。
肚皮些微的鼓起,传递到他粗糙的掌心,那只握惯丈八紫金枪的手,面对这点算不上有力道的触感,竟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堂堂骠骑将军,堂堂嘉宁县主,在感受到孩子胎动的那一刻,久违的感动莫名地就盈满了眼眶。喉头酸酸涩涩,幸福感铺天盖地而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等待迎接下一次的胎动。
过了许久,又是几不可察地蠕动了一小下,然后归于安静。
看来肚子里这俩,一个是急性子,一个是慢性子。
如玥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顾景逸把小妻子搂在怀里,心中满满当当的都是幸福。除了幸福,真的不知道该用哪个词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久旱逢甘霖。
他顾景逸在大胤飘飘泊泊二十年,有根似无根,所有的无奈孤寂沉默,仿佛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不,或许不是不重要,而是以往有多黑暗,现在他的心中就有多明亮,一切不愉快,只是为了证明此时的他有多幸福。
庶女国色 第一一九章
钟氏还算有些气节,压根儿都没求到如玥这儿来;但如玥耐不住啊;巴巴地想知道事情的进度。这次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觉得此事太过棘手,单纯地好奇钟氏会怎么解决。
她在府里养着胎;等待每天固定时间的胎动,跟忙来忙去的顾景逸调调情,再顺手指点丹朱一二。除了偶尔想起顾景逸不到二十天就得出长差去了,心口堵一 堵之外;日子过得还是蛮悠闲的。
丹朱彻底爱上了将军府的美食;她一想到回南夷后就吃不到了;痛苦几日后;决定亲自向杜鹃学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玥对丹朱的吃货行径很是欣赏,在她学厨艺期间一直进行全方位洗脑:啊,多么善解人意的表嫂啊,千万不能让表哥跟其他女子有染;啊,多么善良可爱的表嫂啊,一定要及时让表哥回大胤… …
以致于丹朱一看到如玥想要说话,就连忙点头抢着答应。
如玥对自己的洗脑成果十分满意。
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苏如莹的消息传来。如玥等啊等,等不到文萱萱上门拉家常,她突然想起,文萱萱可是打算龟缩养胎不问世事来的,那现在该怎么打听消息呢?
八卦女王白筱同志是正儿八经在养胎,就剩一两个月该生了,她又那么能蹦跶,万一生大街上,将来的娃还不羞愤而死?再说齐郡王这秘辛,怕是京城里头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女王大人还真不一定晓得。
那该问谁呢?
“夫人愁眉苦脸的样子,颇有西施蹙眉的美感。”顾景逸脱下常服,只穿着雪白中衣,一溜烟儿就钻进了锦被里,大手不规矩地摸来摸去。
如玥一把握住他的手,眉头皱得更深:“我都快纠结死了。”
顾景逸来了兴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夫人纠结何事?说出来让为夫乐一下?”
“没良心的!”如玥扑上去“啊呜”一口咬在了顾景逸的锁骨上。
“好了好了。”顾景逸拍着小妻子的脑袋,心情愉悦地道,“能让夫人纠结的事,无非是苏如莹那边会如何处理。”
如玥双眼亮晶晶:“知我者,将军也!”
顾景逸摊手:“不过为夫也不甚清楚。”
“……”如玥好想再咬他一口,有这么耍人玩的吗?!
“夫人为何不去问昌平郡主?”
如玥对手指:“万一她误会我想帮苏如莹怎么办?”
“夫人睚眦必报的美好品德大家都知道,没人能误会。”顾景逸一本正经。如玥干脆地实行了心中的计划,把顾景逸彻底扑倒,咬在他坚实紧致的肌肉上,嗯,口感不错。
第二天,如玥就大大方方地回了娘家,借口是:听闻文嫂嫂这几日闭门不出地养胎,本县主十分捉急,特来看看。
一进苏府,她先拜会的自然是钟氏。
艾玛,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渴盼见到钟氏啊!真是世事难料的说。
结果人家钟氏压根儿就不在府里,据昌平郡主说,那日钟氏就一直待在郡王府陪着苏如莹,生怕她再出什么事,而苏如晴也时不时地赶过去看,不过每次去都必把俩孩子都带上。钟氏又怕苏如晴耽误事,让她别总是来,做娘的可以搞的定。
妈蛋,每次一意识到钟氏的慈母情怀,如玥的心里就感觉怪怪的。
母爱是很感人没错,但钟氏分明也是个当母亲的人,以前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地对如玥,她难道就不能体会云姨娘的心情?还是她根本就有体会,并且认为用子女报复一个女人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法子?
昌平郡主看着如玥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