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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跟小学生似地坐在椅子上;虔诚地看着她,点头。
白筱接着道:“但那种惨况到顾将军去边关的时候有了些改善;这个你晓得不?”
“筱儿,咱俩就不要互动了;你就索性一股脑儿全讲了吧。”
白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不过倒是真没再停顿:“直到原来的太子殿下去了边关,后又为云家翻了案;安陆伯这才正了名。但其实啊;原本在边关就有人默默地喜欢着伯爷;等伯爷回京后就一直筹备着;筹备了好几个月,这下巴巴地带着嫁妆自己找上门来了。”
“……”如玥今儿被断袖和磨镜的事刺激到了,立刻就不能理解了起来,“你是说跟舅舅一起打仗的兄弟带着嫁妆上京要嫁给我舅舅?大胤何时这般开放了?”连大天朝都没同性婚姻法呢,这个架空的朝代就有?
“是跟伯爷一起打仗的兄弟没错,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姑娘!”白筱白了如玥一眼。
这下懂了,是花木兰的桥段。
“这姑娘是侯大将军的独女,侯大将军知道吗?一直为大胤镇守边关,当初跟顾将军都称得上是令北狄最闻风丧胆的将军。不同的是顾将军回了京,但侯大将军已经扎根到边关了,打算世世代代为大胤守着边关。”
如玥抢答:“所以说这位侯大小姐是早就倾慕我舅舅,是个巾帼英雄咯?”
“没错,若不是侯大小姐自己找上门儿来,安陆伯至今都不知道侯大小姐是女儿身。她的枪法耍得一流,以前在边关的时候还跟你家顾将军比过呢。”
而如玥抓到的重点却是:“难道这位侯大小姐长得略……”
“嗯,确实比较英气。”白筱点头确定了她的想法。
罢了罢了,这么浪漫完美的暗恋,英气就英气吧,以后生个男娃也成。舅舅和未来舅母之间的故事想想就很美好啊。热血厮杀的战场上,运筹帷幄的主帐内,永远都有那么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你,仰慕着你。关键那时候云经远前途未定,可能一直背着罪臣之子的污名,侯大小姐还能倾心以对,简直不能再感人。
如玥笑道:“那舅舅一定答应了吧?我也得找时间去云府见见未来舅母。”
“这就是重点了,侯大小姐住在望江楼里,没在云府。”
望江楼是京城集合住宿吃饭娱乐三位一体的豪华酒楼。
“那也就是舅舅没有答应?不是吧,这么美好的姑娘,舅舅怎么不邀请人家住在云府呢?”如玥百思不得其解。
白筱端起茶盅呷了一小口:“这我哪儿能知道?估计是怕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我还以为安陆伯会跟你说呢,敢情你也被蒙在鼓里?”
“我前天才从南山回来,一直忙着处理苏如莹那档子事,哪儿得空嘛。”如玥叼了一粒花生。白筱笑她:“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爽了吧?”
“嘿嘿,我给你讲哦……”
这俩闺蜜把苏如莹和钟氏的乱七八糟事说的是绘声绘色,白筱还给她出主意,怎样才能让钟氏更气一些。聊到差不多午饭的点,如玥要起身告辞,白筱拉着不让:“虽说我院子里的吃食没你府里的好,但也不用一口都不吃吧。”
如玥无语地看着她:“筱儿,表哥是不是快回府了?”
“呀!”白筱就跟拿了烫手的山芋似的把如玥的手放开,撇嘴道,“你说你家将军也真是,我跟宏生都压根儿不在意了,就你家那缸醋,真酸。”
如玥拍拍她的手,喜滋滋地道:“他也就这点儿爱好了。”
依依惜别后,如玥打算回府午饭午休之后再去云府问问舅舅,本来事情是不能偏听偏信的,但恰好白筱又是完全旁观者角度,所以如玥认为白筱的观点挺客观。既然这位侯大小姐这般英勇无匹,若是能撮合舅舅和她,倒也是一桩成人之美的好事呢。
刚放下筷子,方甲就传来了消息。
“夫人,安陆伯让您跟三爷一起去伯府商量事,晚饭在伯府用。”
“还要我和三哥同去?”
方甲道:“三爷说晚些时候来接您。”
“嗯,我知道了。”如玥摆摆手,眼角一扫,无意中瞧见黄鹂双目含春地瞄着方甲,方甲也在转身的一瞬朝黄鹂的方向微微点了下头。
嗷嗷,如玥秒懂。
等方甲退下去,如玥屏退了其他丫鬟,单独把黄鹂留着。黄鹂正在削苹果,她削苹果的技能很赞,苹果皮从来都不断的。如玥看了眼苹果皮,又瞄了瞄黄鹂粉红的面颊,咳了两声道:“黄鹂啊,把你配给方甲怎么样?”
“啪!”
苹果皮果然应声而断。
这丫头绝对是心神不宁,亏得如玥已经有了当媒人的经验,这才用自己的火眼金睛发现了这段小恋曲。不过按照古代人娇羞的惯例来说,黄鹂应该娇嗔地脸红留下“凡事听夫人的”后小跑离开。
但黄鹂的神经显然比一般古代女子粗上一些。
她就惊慌了一小下下,而继续削苹果,边削还边抬抬头畅想一下未来:“奴婢都想好了,等老爷回府,把夫人伺候出了月子,就请夫人给我跟甲哥办喜事。夫人可别嫌弃奴婢,等成了亲,奴婢还是要当夫人的贴身丫鬟的。”
呦!全都安排好了!
如玥撇撇嘴,感觉很没有成就感的说。她接过黄鹂递过来的苹果,脆脆地咬了一口,边嚼边道:“没支会本夫人一声就私相授受,还把成亲的日子都定下了,你还真没把本夫人放在眼里。”
要是搁一般丫鬟早就吓得两股战战、连声不敢了,但黄鹂是最初就跟了如玥的丫鬟,主仆感情不一般,她太清楚夫人这就是纯属给自己找补一下,根本没责怪她。但面子上还得下的来,谁叫自家夫人好面子呢?
“奴婢是觉得夫人日理万机劳心劳力深感心疼,这点小事还是不劳烦夫人了。夫人经常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真是有先见之明!”
如玥点点头:“所言甚是啊,本夫人可不机智得很嘛。”说着,她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贼兮兮地笑道:“黄鹂,你瞅着本夫人身边儿的丫鬟们都有没有心仪的男子?若是有的话,本夫人可是很喜欢成人之美的呦。”
“夫人是想八卦吧……”黄鹂一针见血。
如玥忍不住撇嘴,歪到贵妃榻上,嘟囔道:“什么都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白鹭她们可是太夫人送于您的,这配人的事还得问问太夫人。若是家生子的,想来家里的爹娘也肯定都给思虑到了,到时候夫人小小赔上一份嫁妆,这主仆关系啊就顶头了。若是没个着落,夫人再问问各自的想法。反正我是铁定要跟在夫人身边儿的,您就是拿炮仗轰我都不走!”黄鹂坚定地看着如玥。
如玥心里头也舍不得黄鹂走,配给方甲当个管家媳妇是正正好的,她笑道:“炮仗可不便宜,才不破费轰你呢。”
黄鹂闻言乐不可支,主仆二人东拉西扯地聊府里头的事,不得不说,有经验丰富如秦管家在府里头镇守着,如玥这个当家主母真是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午休后,三哥已经到了大门口。
如玥带着白鹭和红缨悠悠然出现了,苏承沣面无表情地吐槽:“慢。”
呐,三哥你也是有老婆的人了,不知道女人出门很麻烦啊。又要换衣服又要上妆的,关键古代还得梳发髻找合适的首饰佩戴,少了吧凸显不出贵气,多了吧又活脱脱的暴发户。当然这些吐槽如玥心里吐吐也就够了,她乖巧地钻进马车,免得再被三哥说。
现在看来,能最大限度容忍自己胡诌乱扯的人,现在正应该千里跋涉去往南夷呢。
马车颠簸颠簸,如玥耐不住寂静,搭话道:“三哥,你应该知道侯大小姐吧?”
苏承沣看了她一眼:“未来舅母。”
如玥眼睛一亮,喜不自胜地道:“原来三哥也很满意侯大小姐啊,我还以为就我挺中意这段天赐良缘的,那你知道舅舅是怎么想的吗?为何要让侯大小姐住望江楼?听起来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是侯大小姐自己要住。”
啊?如玥的认知被颠覆了,难道是这位侯大小姐图新鲜非得住在望江楼?不对啊,按照常理来说,侯大小姐从边关紧赶慢赶地赶到京城,还不趁着这好时机钻进云府死活不出来了?
看到如玥怀疑,苏承沣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为自家妹子不相信自己的情报能力而做出无声的抗议。但由于他这抗议不仅无声而且无表情,如玥又沉浸在“这是为什么呢”的思考中,压根儿没体会到自家老哥此刻的心情。
苏承沣面无表情地心塞。
马蹄得得地往前行,不久就到了云府。下车后,云管家早就在府门前候着了,他老人家很热情地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少爷小姐总算来了,老奴想死你们了”,有一种春晚冯巩的奇妙即视感。
如玥很给面子地跟老管家攀谈,而苏承沣则在一旁面瘫装酷。
幸好老管家已经习惯了云经远的面瘫程度,见到苏承沣时不时地颔首致意,已经喜出望外地认为少爷是个正常人。如玥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真正的正常人顾景逸带到老管家面前溜溜,不过她觉得老管家可能会默默把顾景逸化归成话唠那一类。
到了书房,云经远的书案上的公文都能堆成山了。
左边一堆,右边一堆,旁边临时搬来个小桌子上还有一堆,以前也没觉得舅舅这么忙碌啊。云经远略一抬头,只用眼神就让老管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老管家殷勤地把如玥和苏承沣安排在圆交椅上坐着,又端上两盅上好的龙井,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在此过程中,辛勤的安陆伯爷一直在认认真真地读公文,还不忘拿小毛笔批注一二。
如玥冲苏承沣挤眼做口型:“舅舅在忙什么啊?”
苏承沣没她厚道,直接说出了声,道:“顾将军出使南夷,他手中的公事全都交给了舅父。”如玥闻言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庶女国色 第一二五章
云经远终于把头从山似的公文里拔了出来,他扫了眼挤眉弄眼的外甥女;又看向正襟危坐的外甥;平静如古井的眼波里有了些微欣赏。
果然同类之间才能惺惺相惜啊。
爱闹腾的如玥率先开口:“舅舅,您找我们来是为了舅母的事儿吗?”
云经远点头,起身踱步到对面的圆交椅上落座;捧起一盏差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微微闭眼像是在品味茶香;一会儿后才放下茶盅,盖上茶盖;抬眼看向如玥。
啧啧,这一套动作简直太文人了。
“侯英之事;如何?”云经远启唇,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
如玥在云经远面前,大脑CPU永远都是高速运转的,她忖了忖,侯英?应当就是侯大小姐,如何?问的大概是她怎么看。
她点头道:“如玥就觉得侯大小姐蛮好的,跟舅舅也有感情基础,为了舅舅不惜跋山涉水地来京城,听说连嫁妆都带好了?再说了,虽说侯大小姐不是娇养着的闺阁女子,但脾性想来挺合舅舅的,不然也不能这么自信地来京城嘛。”
云经远跟苏承沣对视一眼,互相明白了对方心里头的想法:妇人啊妇人,着眼点永远在情感之上,不过玥儿所言也不无道理。
还是由苏承沣点醒如玥:“不仅如此,侯大小姐是侯大将军独女,大将军在边关日益权重,新帝也对侯英此行很满意。”言外之意就是把倍受侯大将军宠爱的独女留京以备不时之需呗,防止侯大将军有异动。而侯大将军能放任爱女勇敢地追求真爱,也是另一方面朝新帝表忠心。
权术啊权术,如玥认为这种东西听听即可,懂了就行,她作为小女人还是盯着感情看。
“所以说这门亲事很好啊,舅舅有不满意之处?”
这还是如玥第一次从云经远脸上看到不自然的神色,他抿抿嘴唇,声音有些干涩:“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