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景逸扬起尾音:“脑补?”
“噗。”如玥被酸梅汤呛住了,咳了好一阵儿才吐吐舌头胡诌,“就是靠着话本子的描述小小想象一下外面的世界嘛,意为用脑袋补充,有没有很形象?”
“形象。”顾景逸看着古灵精怪的小妻子,笑意蔓延到心里,“等到休沐,我陪你走遍京城,赏景,游玩。”
“真哒?!”如玥星星眼,将顾景逸扑倒,“咯咯咯”地直笑。
车夫不时地听到车厢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侧耳听了听,又什么都听不到,只好扬起鞭子“驾”了一声,专心赶车了。
从马车上下来,如玥就看到苏如瑶身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妹子,妹子的腹部微微隆起,看到如玥下车的一瞬双眼弯起,笑得略high。妹子应该就是顾景明的妻子了吧,不过如玥跟顾景明不熟,自然也不清楚他妻子的背景。
“三堂妹总算来了,母亲已经在正堂等着了,就等着喝你这杯媳妇茶呢。”苏如瑶热情如火地挽上如玥的胳膊,另外那位妹子依旧笑得略high。
如玥任由她挽着,端庄地笑道:“我虽有县主的尊荣,但媳妇茶却是不能少的,二弟妹你说是吗?”意在说明:规矩摆在这儿,别一口一个三堂妹地叫,爷是县主!
苏如瑶脸色黯了黯,别扭地没有搭腔,而是将顾景明的老婆拉过来介绍:“她就是三弟的妻子,侯府的三少夫人刘氏。”
“三弟妹真是面慈,想必这肚子里的哥儿也定是不差的。”如玥只是随口讲了句好吉祥话。
没想到刘氏十分激动,握住如玥的手,兴奋地道:“县主是贵人,我,我早就想见县主娘娘了呢。昨日怀着身子不方便,今早便早早地来门口候着了,这一见,果然端的是容色倾城,我长这般大都从未见过像县主这般貌美的女子。”
呦霍,这么快就来示好了?如玥大为吃惊,以为得耗些手段才能把刘氏拿下呢。
不过现在看来,刘氏倒是颇为清楚风向,看来不会上赶着给她添堵。
如玥对主动示好的人向来不会故作高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密友的,只要别有事儿没事儿地找茬,偶尔联络一下感情,互通一下有无就够了。
“被三弟妹这么一通夸,我倒是脸红得紧。不过想来如三弟妹妆容这般清雅的人,对院内陈设也有一套。你知道的,这大将军府才刚刚开始住人,我可得好好儿地跟三弟妹学学,也让府里头瞧着清雅些。”
刘氏堪称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开始扯闲篇。
如玥微微一笑,得瑟地看了眼面色不虞的苏如瑶:尊贵身份果真是一件利器,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庶女国色 第九十章
夏日天亮得早;等如玥跟着顾景逸踏进靖安侯府的正堂时,明亮的阳光已经照在了地板上。她站在正堂中央;阳光洒到背部;暖洋洋的。
“母亲。”如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了个万福。
顾景逸随之拱手;嘴唇紧抿,脸绷得跟靖安候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靖安候夫人依旧是个浓妆艳抹的粗鄙妇人,她也不做样子;将对如玥的厌恶明明显显地摆在了脸上:“敬个茶都这么慢;害得我等这么久!被封县主了不起吗?就是公主也得孝顺;你就一个小小的县主,尾巴别翘到天上去了!”
哎;还是老样子啊。如玥耸了耸肩;微笑不变,容色不改,十分谦虚地应承:“母亲说的是,是如玥来晚了。”
靖安候夫人除了撒泼貌似也没什么高超的技能点,见如玥这般从善如流,便不知道该怎么刁难。她想了想,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那还愣着干嘛?快来敬茶!”
围观的苏如瑶微微摇头,心道:这点儿伎俩,怕是难不倒苏如玥。
侯夫人身边的王妈妈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两盅半开着热气腾腾的茶,但空有茶盅却没有底座。如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位婆母打着什么主意,她装模作样地稍微一碰茶盅立刻弹开:“好烫。”
“烫什么烫?你就是不想给我敬茶!快点儿!”靖安候夫人心中暗爽,脸上疾言厉色。
顾景逸怒了,刚想开口,却收到如玥一枚狡黠的小眼神。他秒懂这丫头想要做什么,退了一步,装出置身事外的模样。
如玥垂着头,忐忑地抬眼看向靖安候夫人,委屈地道:“母亲,我,我怕拿不稳。”
靖安候夫人很爽地看着如玥,心道,果然是个庶女出身的丫头,不就是踩了狗屎运才得了个县主娘娘嘛,还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
“拿不稳也得给我拿着!莫不是你瞧不起我靖安侯府?!”当了几年侯夫人,扣大帽子这个技能还是学会了的。
于是,如玥只好在“百般无奈”之下捧起茶盅,脸上露出痛苦难耐的神色,脚步加快走到靖安候夫人跟前。
“母亲,请……啊!!!”
只见滚烫的浅褐色茶水朝着靖安候夫人的裙摆倾洒而去,苏如瑶和刘氏都援救不急,靖安候夫人嘴巴张成O型,眼睁睁地看着茶水泼到自己手上、腿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传来,靖安候夫人疯了似的站起身使劲抖裙摆。
“母亲您没事儿吧?”如玥先声夺人,一把攥住靖安候夫人的手,任由裙子贴着靖安候夫人的大腿,这样才能让滚烫的茶水发挥其最大功效不是吗?
她嘴角滑过一丝冷笑,手的力度加大,靖安候夫人动弹不得。
一个坚持运动锻炼的年轻人,当然能hold住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老女人咯。
“死丫头!你快放开我!”靖安候夫人腿上疼痛难忍,双手又被控制,只能凶恶地嘶叫。
“哦。”如玥十分听话地放开她,不过放开时稍微用了点力,靖安候夫人盛怒之下毫无准备,如玥一推,她就后退了一步,撞到桌子腿儿,碰翻桌子上的托盘,另一盅茶水十分应景地倾洒而下。
这一次,是靖安候夫人的脚背。
“嗷!”靖安候夫人狼嚎似的惨叫。
如玥哂笑一声,看着靖安候夫人惊慌失措地呼喊大夫,一分嚣张气焰也无,心中大为痛快:敢对顾景逸下毒,这只是还了一星半点儿!
苏如瑶瞠目结舌,对事况的发展表示极度的惊讶。
刘氏捧着肚子,缩到一边儿,没敢上前帮忙。
还是吓呆后回过神来的王妈妈立刻冲出去叫了大夫,在此期间,如玥好整以暇地看着靖安候夫人,苏如瑶凑上去拿手帕手忙脚乱地帮靖安候夫人擦拭。顾景逸则悠哉地坐到一旁,端起茶盅来细细地品着。
大夫来了,一看是烫伤,便开了一副烫伤药的方子,让熬成药膏后贴上去。
靖安候夫人疼得嘶哑咧嘴,直嚷着让大夫快些帮她止疼。大夫又从随身的木箱子里取出药丸,让靖安候夫人服下,说是止疼神速,但貌似有副作用云云。
不过靖安候夫人压根儿没有理会,直接塞了进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那股子剧烈的疼痛终于被压制了下去,靖安候夫人让大夫回去,她恶狠狠地盯向如玥,一脸“我今儿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朱”的凶狠样。
如玥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笑吟吟地道:“我早就说过太烫了拿不住嘛,母亲这下应该没事儿了吧?”
“你这死丫头是故意的!忤逆不孝!我要告……”
“您能告谁?”如玥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了,茶是母亲准备的,茶盅没有底座,茶水滚烫难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不敢,您却一直坚持,怕是不论告到何处,本县主都占着理。”
她用县主的身份一压,靖安候夫人便住了嘴。
忤逆不孝是重罪,正是因为此罪甚重,尤其牵扯到宗室,更是要前前后后都调查清楚。且不说县主的位分高,就看如玥的亲哥和亲舅舅还有亲亲夫君有多位高权重,她一个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侯夫人能成得了什么事?
靖安候夫人就是再傻也懂了,如玥刚才是在装弱,这丫头原来真的一点儿都不好拿捏。
如玥哂笑,随手从身边的小几上顺了一盅茶,盈盈地走上前,微微屈膝,将茶盅递到靖安候夫人跟前,语笑嫣然:“母亲,请用茶。”
她的笑带着一股绝艳的美丽,但这美丽又仿佛令人心悸。
靖安候夫人不由地心里一虚,伸出手,接过茶盅。她不可能不喝这杯茶,昨晚老爷已经警告过他了。但她又着实不想喝这杯茶,当初喜滋滋地去苏府求娶如玥,是抱着“这货就是一庶女,绝对给不了顾景逸助力”的心态去的。风水轮流转,当初受尽委屈的小庶女,居然摇身一变成嘉宁县主,这让她怎么甘心?!
手一抖,杯中茶水微漾。
“母亲。”如玥清冷的声音传来,“请用茶。”
围观着这一幕,苏如瑶银牙紧咬,刘氏目瞪口呆,顾景逸则盯向靖安候夫人,视线犹如利剑出鞘。
靖安候夫人感受到顾景逸的眼神,又受迫于如玥的气场,只能紧握茶盅,缓慢地,缓慢地仰起脖子,将茶水送入口中。如玥轻轻一笑,垂下头:“今日进了靖安侯府的门,如玥定当相夫教子,侍候公婆,尽儿媳的本分。”
“如瑶,扶我回房。”靖安候夫人伸出手,一瘸一拐地站起来。
苏如瑶走到靖安候夫人跟前,低声道:“母亲,那些丫鬟……”
靖安候夫人暴怒,一巴掌扇到苏如瑶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现在还操心丫鬟,算哪门子儿媳妇!老娘要赶紧敷药!”
苏如瑶捂脸皱眉,低下头,恭顺地扶住靖安候夫人,从小门处掀帘走了进去。
明堂内恢复安静,刘氏抖着身子,见如玥经过自己身边,吓得往后缩了几步。如玥回过头,冲她笑了笑,昂着头走到顾景逸面前,柔声问:“需要去见公爹吗?”
顾景逸点头,牵起如玥的手,踏出明堂。
靖安侯府是新的侯爵,根本跟长兴侯府的百年底蕴没得比,亭台楼阁,水榭湖泊也仅仅只有十几年的历史而已。但好在靖安候是皇商,银子大把大把的有,雕楼画栋都匠心独运,连花园里的茶花、紫罗兰还有茉莉都是稀有品种,不仅颜色妍丽,而且花香扑鼻。
顾景逸特意牵着如玥从靖安侯府最美丽的地方经过。
两个人像是踏春一般,看到好的景致还多逗留一会儿,完全就没有新媳妇上门拜见公爹的忐忑。花丛后,影影绰绰有身穿粉色比甲的丫鬟们探头望,不由地交头接耳道:“还从未见大爷这般温和过呢。”
“大爷笑起来简直太好看了。”
“少夫人也好看得紧,大爷和少夫人在一起,跟画儿似的。”
“是呢是呢。”
……
靖安候顾兴商正在外书房等着,因为要见儿媳妇,他特意把商务都推了,还让下人给外书房熏了香,定制了件新衣裳,巴巴地在外书房等着。
稍后有下人来报:“大爷和少夫人来了。”
顾兴商腆着肚子笑得着实喜庆,忙不迭地挥手道:“快让他们进来,外头太阳烈得很,可别晒着了。”
顾景逸和如玥有说有笑地进了屋,见到顾兴商后,顾景逸也是保持着笑容,真心实意地拱手行礼。如玥屈膝福了福,甜甜地道了声:“如玥给公爹请安。”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顾兴商把手边的锦盒递给如玥,乐呵呵地道,“这是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公爹别的不多,就银子还成,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开口,千万别给我省着。”
真是个可爱的半老头。
顾兴商年纪不大,但两鬓已经斑白,外书房里虽然被熏了很名贵的香料,但隐隐还是能闻到中药味儿,看来外界盛传顾兴商身子不行是真的。
“父亲,您身子近来可好?”顾景逸上前把顾兴商扶得坐到椅子上。
顾兴商抓住顾景逸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了:“都好都好,你上次从边关带来的药十分有效,你瞅瞅,我这身子骨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