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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短的时间,黄鹂在寝室外头一直等着,就等夫人传晚膳,但里面着实安静得古怪,她都等得心里发毛。照理说,按照自家夫人的性子,天大地大都没吃饭大啊,今儿个是怎么了?
就在她打算偷偷掀起帘子看看时,里面终于有人说话了。
“景逸。”如玥从他怀里出来,直直地看着顾景逸,“我忍不了。”
“不用忍。”
如玥濡湿着眼眶,她生平最恨有人对无辜的孩子下手了,这事儿特么是个人都不能忍好么?她的贝齿咬着下唇,控诉道:“康哥儿身上都是伤,这对一个小孩子的心理会有多大的影响简直无法评估。怪不得康哥儿胆小怕事,他,他还以为自己被亲娘给抛弃了!他只是一个孩子啊,没有大人世界里的权位意识,他就是想要娘亲的爱护。连这点儿微小的渴求都被剥夺,那老妪怎么能这么狠?!”
说实话,顾景逸对康哥儿的惨剧没太深的感觉,他在战场见到的比这更加惨烈无比,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遍地饿殍,死无全尸。但小妻子紧皱的眉头,紧抿的嘴唇,还有那双溢满愤恨的大眼睛,却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愤怒。
他问:“加倍奉还?”
如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家男人:“景逸,你近日太忙,康哥儿的事就我来。万一有我搞不定的地方,你当我的后盾就成。”
顾景逸倾过身子,在她额头轻轻触碰了一下:“好,放手去做。”
傍晚的夕阳从窗缝中溢进来,形成一道道梦幻的光束。落到男人浓密而卷长的睫毛之上,像是美丽的光蝶在起舞翩迁。容颜再美,却比不得如玥此刻心中的安宁。无条件支持,永远的后盾,她何其有幸,能被他倾力护着。
敲门声传响起,黄鹂的声音传进来:“老爷,夫人,要用饭了吗?”
顾景逸抹掉如玥眼角小小的泪滴:“把晚膳拿上来。”
“对了!”如玥扭头冲黄鹂说道,“把康哥儿叫进来跟我们一起用饭,让杜鹃受点累,做一份草莓刨冰吧。”
黄鹂还没来得及答话,顾景逸却突然道:“男孩子不应如此依赖长辈,让他自己用饭。”
哈?如玥颇为奇怪地看向男人,他为何要在这种小事上发话嘞?
额~黄鹂眨眨眼,不确定地再次询问:“夫人,听谁的?”虽然老爷很强大很迷人没错啦,但夫人才是她的正儿八经跟着的主子,她下意识就向如玥这边儿靠。
“听老爷的。”如玥才不愿在针尖小事上逆他的意,“给康哥儿说,晚膳后我去看他。”
“好嘞。”黄鹂总算得了个准信,蹦蹦哒哒地下去了。
如玥伸手,狗胆包天地学着某人平时的样子,捏了捏男人的鼻尖,眼睛睁大,点漆般的黑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喂,你该不会居然吃康哥儿的醋吧?大醋王?”
男人抚上如玥的后脑勺,把这张香甜但不听话的嘴摁到自己唇上。
柔软的感觉,轻轻吮吸,如玥被吻得快要窒息了。她软绵绵地搭在男人身上,男人这才松开如玥的唇瓣。他颇带挑衅地看着小妻子红润的嘴唇:“是。”
如玥的脑子当机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无语地看向男人。
居然这么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让她都不知道怎么调侃了好吗?她只能努努嘴,不服输地道:“那以后多得是你吃醋的地方,将来我要生好多孩子,还要亲手喂他们吃饭,对对对,还要陪他们睡觉呢。”
“既然如此。”顾景逸饶有兴味地看着小妻子得意的表情,语出惊人,“那本将军便要赶在他们之前多跟你睡觉了。”
说罢,还一本正经地伸手来解她的衣襟。
如玥装作一副被强的模样紧捂领口,学着古装电视剧上的桥段夸张地道:“大将军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将军的。”
“夫人要知道,当牛做马是要被人骑的。”顾景逸璀璨如星子的眸中溢满调戏的神色。
如玥额角挂了一连串黑线:你才被人骑!本县主今儿晚誓死要在上面!让你也尝尝被人骑的滋味儿!
当然,今夜究竟情形如何?
嘿嘿,体力值太弱的如玥怎么能hold住那种高难度姿势呢?
总之饥渴的男人把如玥一晚上的计划都打破了,如玥扶着老腰,忍不住凑上去把男人性感的锁骨轻咬了一口,她容易吗她!身为当家主母要考虑府内一应事宜,还要伸(xia)张(si)正(bao)义(fu),最关键每天晚上都得累死累活地喂饱某人,能不能涨工资啊亲?
而男人感受到锁骨处传来不一样的感觉,直接一个翻身,又把如玥就地正法了一次。
红绡帐暖度销魂。
如玥熟睡了过去,软软地扒在男人身上,顾景逸还是精力很好。他的眉毛轻轻拢起,温柔抚摸小妻子的腰,可以让她明早起床后不用太难受。这是他每晚等妻子睡着后的必修课,趁着夜深人静时刻,也可以想想该做些什么。
嗬,敢让如玥难受?
那些人真是活腻了!
庶女国色 第一零零章、
狭私报复这种事;得循序渐进着来;毕竟要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现下最重要的是让康哥儿明白,他之前是被有心之人诓骗了,还要让小正太恢复天性里的阳光活泼,别再胆小懦弱。
当然;以如玥的急性子,顺昌伯夫人的下场也差不多要到了。
一大早醒来;如玥还在被窝里,将唇瓣凑上去,给了即将上朝的男人一个深吻。男人身穿朝服;简直英挺得不可逼视。他捏了捏如玥的鼻子;笑笑:“再睡会儿。”
如玥恣意地伸了个懒腰:“不了,今儿秦管家要带人牙子来挑下人,还要安排康哥儿的院子。哎对了!我一直想问你。”
她一个轱辘爬起,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秦管家究竟是什么来头?瞧着不一样得很呢。”
“秦叔从小看着我长大,伯父特意放在我身边保护照顾。”
“哦哦怪不得了。”如玥了然,“那我放心了,既然是咱的人我就可以偷点懒,外边的事大部分可以交给秦叔管,嘿嘿。”
听到小妻子立刻改口叫“秦叔”,顾景逸心里暖暖的。
这小丫头,总是在小细节处让他感到家的温暖。他把秦叔当长辈一般尊敬,想来如玥已经明白了。向来不喜文酸那一套的顾大将军却突然想到一句诗——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得不说,真是精准得很,也幸福得很。
夏日天刚刚擦亮,顾大将军就骑马上班,哦不,上朝去了。
如玥也要开始一整天的忙碌,她把黄鹂和白鹭唤了进来,梳梳洗洗,整理整理,又让杜鹃准备些红豆小圆子,打算跟康哥儿一起吃早饭。
“黄鹂,你去看看康哥儿醒了没。”
如玥手里拿着新做的一支赤金镶蜜蜡水滴簪,仔细地看上面的纹饰,真心好精致啊,这随便扔回现代一件,绝对能赚翻了。
黄鹂的声音里含着些疼惜:“康少爷早就醒了,奴婢方才偷偷地去瞅了瞅,少爷就睁着眼睛也不敢叫丫鬟服侍。”
心里又是一阵酸涩,这小正太是有多小心翼翼啊。
“罢了。”如玥把簪子放下,“我亲自去看他吧,黄鹂,我瞧着康哥儿跟你玩得比较好,这些日子你就多看顾他。”
“夫人就是不说奴婢都省得。”黄鹂为如玥掀起帘子。
由于康哥儿就住在东厢里头,如玥也没走一会儿就到了。拐进暖阁,康哥儿听到声响支起身子看了一眼,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姨母。”
如玥冲小康哥儿笑笑,让黄鹂把康哥儿的衣服拿过来,坐到炕沿儿上:“康哥儿,姨母来给你穿衣服可好?”
“姨,姨母?”康哥儿不懂什么叫受宠若惊,但他确实挺吃惊的,在伯府的时候,祖母都没给自己穿过衣服的。
但对如玥来说,心里头的阶级思想并没有时下人严重,她心疼康哥儿的遭遇,穿个衣服怎么了?小孩子的衣服……好难穿……
如玥手忙脚乱,忘了这件拉了那件,矮油我去,古代的衣服怎么能这么繁琐啊!
黄鹂无语地接过自家夫人手中的带子:“夫人,还是奴婢来吧。”
额——如玥悻悻地收了手,她从穿过来的时刻起,虽然是庶女,但衣食住行都是很好的,身边又有动作伶俐的丫鬟,貌似她现在还不会……穿衣服……
意识到这个令人“悲痛”的事实后,如玥觉得自己简直逊爆了。
不过转念一想,至今都不会这项基本技能,是不是说明她在古代还混得不错?嗯,应该是这样没错。自我安慰能力超强的她转瞬间就元气满满,见康哥儿已经穿戴整齐,束着头发,湖蓝色的小常服,还是蛮养眼的。
“今天有红豆小圆子哦,康哥儿吃完后,姨母带你去看你的新院子。”
听到早饭内容,康哥儿小脸红扑扑地笑了,主动牵住如玥的手。他的小爪子暖暖软软的,如玥心都化了,仿佛看到当年“洗三”时初见那个襁褓小婴孩的模样,没想到她跟这小子这般有缘。
在吃早饭的时候,如玥舀了小圆子给康哥儿喂了一口,以显示:虽然姨母最终没能成功帮你穿衣服,但是姨母会给你喂饭啊厉害吧?
这样想了一下,连她自己都觉得害臊,便还是让丫鬟伺候着用饭了。
吃完饭,如玥拉着康哥儿在花园里溜达了几圈,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他们溜达到夏园稍微偏东边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收拾得挺干净,类似于袖珍版的四合院。如玥指着空白的牌匾道:“康哥儿,这是姨母给你捯饬出来的院子,自己取个名字吧。”
“康哥儿可以自己取?”康哥儿的小脸上摆满了兴奋。
如玥瞬间太夫人附体,表现得非常慈祥,她摸摸康哥儿的头:“当然可以。”
“精武馆!姨母,好不好听?”康哥儿激动地指着古色古香的牌匾。
如玥:口!好后悔怎么破?这种武馆的名字真的适合如此精致的小院子吗?她蹲下来,郑重其事地抓住康哥儿的肩膀:“不好听。”
“唔。”康哥儿低头,揉着自己的衣角,浓密的睫毛垂下,委委屈屈地道,“还是姨母取名字吧,我,我什么都不会。”
小孩子的脸瓷白瓷白的,眼睛跟黑珍珠似的,鲜红的嘴唇轻轻嘟起……
卧槽,卖萌犯规啊!
如玥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魂淡长辈,她立刻安慰道:“不改了,精武馆这名字蛮不错的,嗯……真心……蛮不错的。”
不错个妹啊!小院子离锦园很近,站在院子里都能闻到湖水清新的味道。
关键是这里头的装潢摆设都典雅到不行,她还想着是给将来的女儿当闺房用的。额——精武馆,好吧,那就得从里到外换换风格了,在耳房处搞一个小型练功房,这样应该还成。
在如玥思考该怎么改装时,康哥儿闲不住,奔进“精武馆”开始跑进跑出地玩了。
“黄鹂。”如玥偏过头,“让杜鹃来这看会儿他,你去找秦管家,来明荣堂。今儿得好好挑挑下人。”
“好的。”黄鹂领了任务风一样地退了下去。
挑下人这种事,让如玥自己干是绝对搞不定的。她虽然身为县主,但毕竟没在京城权贵圈里混太久,也不晓得哪家人牙子靠谱,万一买到身家不清不白的,坏了身份不说,下人不好,就有可能连累主子。
当然她可以去请教诸位嫂嫂们,不过按照如玥的生存逻辑,能内部解决就一定要内部解决,所以精通京城人事的秦管家简直就是居家必备啊。
如玥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盅,严肃的秦管家便带着一位白胖馒头似的妇人就进来了。
“秦叔坐。”如玥朝秦管家笑了笑。
秦管家的表情只是顿了一下,抬眼瞥过如玥,依言老实不客气地直接落了座:“孙氏,做了十六年牙婆。”
孙牙婆虽然习惯了秦管家的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