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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说了一会儿,就问道:“你这次来,可是有事儿?就单单的为了问你干娘的事情?”
冷萍赶紧将郝仁的事儿说了一下,又道:“还请张夫人在张大人的面前美言几句,让张大人帮帮他!”
张夫人微微的犹豫,面露出难色来,不过还是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跟我家老爷提的,要不你先回去,若是有消息,一定会告诉你!”
冷萍也就赶紧道谢。
从花厅里出来,冷萍面带喜色,“有希望了,张夫人答应替你在张大人面前求情!”
郝仁脸上照旧波澜不惊。
“喂,你好歹给个表情吧?我这辛辛苦苦的跑了一上午!”冷萍对郝仁平淡的回应十分的不满。
“这事儿怕是没有这么简单!”郝仁低声道,指了指院子,“你这一路走来,有没有觉着少了些什么?”
冷萍一愣,抬眸望着这张家大院,亭台楼阁的,能少什么?
“人气!”郝仁淡淡的勾唇,“之前就有传言,张大人只是下放走个形势,明年就会调往天城,你说在这个时候,他会与云深为难吗?”
冷萍一愣,想起方才张夫人的表情,的确是有些为难,但是一想到她曾经对张府的大恩,冷萍还是觉着很有把握。
郝仁看着冷萍笃定的眼神,忍不住叹口气,他知道冷萍是为了帮他,可是这世界上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如今那张媛的病已经好了,可不是求冷萍的时候!
离开张府之后,郝仁就低声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你先去城门口等我!”
冷萍疑惑的看着他,“你要去哪?”
郝仁只是说道:“你以后就会知道!”
冷萍只得自己逛着街,正好买点需要的东西回家。
半个时辰之后,冷萍在城门口终于等到了郝仁,只是郝仁照旧脸色严肃,什么话都没有说,上前接过冷萍手里的缰绳,赶车回家。
回家等了四五日之后,张府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冷萍有些按耐不住,不想让郝仁瞧笑话,于是自己偷偷的去了里城。
里城张府门口,冷萍继续喊了那小厮,要求要张夫人。
那小厮上下打量了冷萍一眼,说道:“冷姑娘,您来的不巧,咱们夫人去天城探望小姐与姑爷去了,没个一个月两月的,回不来!”
冷萍一愣,张夫人去了天城?那她那日拜托的事情……
“那你们老爷在家吗?”冷萍再次说道。
张志在任上,总不能跟张夫人一起去了吧?
“咱们老爷在县府衙门呢,县府衙门发生了一件大案子,咱们老爷正在与县府老爷商量对策呢!”那小厮有些不耐烦了,“冷姑娘就算是去了县衙,咱们老爷也未必能见你!”
冷萍一听,心中那股倔劲儿就上来了,冷笑道:“你不是你们家老爷,怎么知道不会见我?”
冷萍说着,转身就打算去县衙。
看着冷萍的背影,那小厮叹了口气,摇摇头。
县衙中,这会儿正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冷萍挤了半天也挤不进去。
“哎,如何了?听说尸体上没有找到伤痕呢!”有两个年轻人在冷萍的前面低声议论着。
“这位小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冷萍挤不进去,只能打听。
听见有人打听,其中一位小哥立刻就来了兴致,绘声绘色的向冷萍说起来,期间引了不少人围过来听。
“说起来,这可是一桩奇案啊,死的是离着里城不远杨树村的一个小伙子,叫什么来着?似乎是杨山,说是新婚没几日夜里突然暴毙的,浑身上下没有伤痕,可是那杨山的姐姐却坚持是那新婚的女子将她弟弟害死的,就告到了衙门,县老爷就开棺验尸,这不方才公布了结果,说是那杨山的身上并无伤痕,县老爷就判了那杨山的家人诬告!”
“听说知府老爷也来旁听了!”有人上来凑热闹。
“可不是!”
“不过是个诬告的案子,怎么就触动两司会审呢!”有个读书人,挥着扇子,慢慢的问出冷萍心中疑问。
“听说啊,我也是听说哈,知府老爷与县老爷的任期都快到了,按照习俗,上面就会派人来考察政绩,这死了人,是大案子,若真是他杀,是要影响两位老爷的政绩的,不过如今确定是诬告,应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先前那小哥立刻神秘兮兮的说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冷萍却不想管什么大案小案的,这会儿她只想见到张志,求他跟云深说几句话,将郝仁的事儿办了!
冷萍只能坐在衙门外等,可是等了半天,直到案子审完,人们都四处散了,也没见张志出来。
冷萍还想要上前,却被衙门的人拦住,怎么也不能靠近。
傍晚,冷萍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郝氏因为郝仁不能参加秋闱的事情,本就熬得心力交瘁的,今日一天又不见冷萍,生怕她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情来,忍不住就更有些上火,到了傍晚就有些头重脚轻,早早的上床歇着了。
冷萍回来之后听说郝氏病了,赶紧给她把了脉,开了药。
房间里,郝仁握着郝氏的手,低声道:“娘,你别心急,这一次的秋闱我一定会参加的!”
郝氏强打起精神问道:“可是严夫子那里有了消息?”
郝仁摇摇头。
郝氏叹口气,“我知道你这是安慰我呢,仁儿,娘对不住你,都是娘没啥本事,本想要你安安稳稳的进学读书,可是如今连这条路也走不通……”
郝氏病得有些糊涂了,又嘟嘟囔囔说了一些什么,郝仁只是劝着,安慰着,可是郝氏最后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人读书都是有个心劲的,若是今年不能去应考,再耽误三年,谁知道是个什么情景?郝氏一想到这些,就觉着天都要塌下来了!
冷萍端着药在外面听着,忍不住握了拳砸在墙上。
郝仁好不容易劝慰着郝氏不哭了,出门来,见冷萍满脸的懊恼,当即也就说道:“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总会有转机的!”
冷萍见他倒是沉着,便忍不住再次说道:“你放心,我明日再去张府,张志若是不肯见我,我就守在张家门前,我就不信,我见不到他!”
郝仁接过冷萍手里的汤药,听着冷萍说话,突地说道:“这事儿你别管,我能解决?”
冷萍看他:“你能解决?你怎么解决?”
郝仁平日里只知道读书,要不就是上街卖个字画,认识的人,左不过是书院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得力的人帮上忙?
郝仁缓缓的勾起唇角,目光坚定。“我说能解决就能解决,你别跟着娘一块儿急,如今娘急病了,你别再有个好歹!”
冷萍见他神色坚定,并不像是在说笑,正打算细问,却见郝仁已经端了药进屋。
郝氏喝了药,也就歇下,晚上是冷萍做饭。
石头在书院里也知道了郝仁的事情,今日也回家来,再加上郝氏病重,三个孩子都有些死气沉沉的,坐在饭桌前一句话也不说,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笑。
“快吃,家里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石头,明日就会书院去,好好的读书!”冷萍夹了菜给三个孩子。
石头张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好孩子,我知道你们都担心你们大哥的事儿,可是这事儿急不得,你们照顾好自己别添乱也就成了!”冷萍说着,又给他们夹了菜。
郝蛋犹豫了一下,也就点点头,带头吃起来。
石头跟花儿也摸了筷子。
冷萍欣慰的勾勾唇角,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多大的事儿都不是事,若是郝仁真的不能参加秋闱,再读上三年也就罢了,总不能一家人愁死!
冷萍也吃起饭来。
“没事儿,我一定能参加秋闱,中个举人回来的!”郝仁缓缓的说着,也给三个孩子夹菜。
郝仁从一开始听到严夫子来报信,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表现出焦灼来,倒是冷萍急得鸡飞狗跳的!
冷萍叹口气,心道:“这孩子心真大!”
第二日,冷萍在家里照顾郝氏,郝仁则一个人背着包袱进了城。
第二日正是两堂会审最后结案的一天,县府衙门里照旧挤满了人。
说起来,这终究是死了人,算是一个大案子,大家都等着衙门的判决。
公堂上,云深虽然对那杨山的死还是有所怀疑,可是实在是找不出证据,他转脸望向张志。
张志则神情轻松。
他就是来旁听的,为的就是做做样子给天城下来暗地里寻访政绩的巡视官瞧得,再说这件案子如今已经没有可疑之处,顺理成章的结案也就罢了!
“知府大人,您看……”云深抱抱拳,低声问道。
“云大人,如今案情已经明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张志捋了捋胡须,淡淡的开口。
云深只得点点头,啪的一声拍了惊堂木,大声说道:“大胆杨柳,你竟然诬告张氏杀人,来人啊,打三十大板,收监一个月,以示警戒!”
跪在公堂上的正是杨树村的杨柳,只是这会儿她蓬头垢面,眼睛闪着嗜血的光亮,下嘴唇咬出一排牙印儿,死死的盯着云深,大声喊道:“你这个狗官,你查不出就草草的结案,我不服,我要到天城去告御状!”
“你……大胆无知村妇,竟然咆哮公堂,来人啊,先打二十大板警告她一下!”云深恼怒道。
“且慢!”突地,有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就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少年从瞧热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云深一愣,这个人他自然认得,那就是文翰书院的郝辰逸!
“郝辰逸,你私闯公堂意欲何为?”云深冷声问道。
“云大人,学生不是来闯公堂的,而是为大人提供线索的!”郝仁抱抱拳说道。
云深冷冷的瞧了郝仁一眼,“线索?什么线索?”
郝仁再次抱拳说道:“学生想要看看那杨山的尸首!”
云深有些恼怒,“这案子如今已经结了,还有什么要看的?难道本官县衙的仵作不如你一个学子?”
郝仁赶紧说道:“大人误会了,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学生要见了那尸首,才可证明给大家看,那杨山是死于非命!”
云深微微的有些犹豫,他再次望向张志。
张志一听到郝辰逸这个名字,早就上下将郝仁打量了。
那日张夫人与他说了冷萍所求之事,这学子的事情,又牵扯到云深,他自然不愿意多管,也就让张夫人不要再见冷萍,自己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在公堂之上见到了郝仁!
“既然如此,就将尸首抬上来吧!云大人,咱们断断不能放过那凶手!”张志这会儿倒是感念冷萍曾经帮过张媛,也就顺嘴说道,做个顺手人情。
云深无奈,当即也就点点头,让人将尸体抬了上来。
尸体已经死了半个月,现在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尸体早就腐烂,发出阵阵恶臭,按理说,早就应该会引得苍蝇靠近,可是那杨山的尸体偏生的奇怪,苍蝇好像是退避三舍!
郝仁上前,仔细的查看了尸首,手中光亮一闪,突地露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来,正是冷萍前些日子让李铁匠打造的手术刀。
“这位小大姐你听着,你可同意我剖腹查看?”郝仁将刀子抵在杨山的肚子上,望向杨柳。
杨柳一见是郝仁,忍不住一愣,可是她这会儿一心要为杨山报仇,也就点点头。
郝仁眸色一沉,将手术刀在杨山的肚子上一划,立刻引起众人的大叫声。
“这……”云深面目失色。
张志也站起身来,脸色铁青。
“这就是证据!”突地,郝仁从那杨山的肚子里剖出一物,丢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条死蛇,竹叶青,剧毒。
那张氏一看那蛇,脸色立刻变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云深见状,立刻趁胜追击,连哄带吓,那张氏这才招了。
原来张氏与她的表哥私通,嫁进杨家没几日,张氏的表哥就来到杨家找张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