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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源出了轿子,就见李言贞已经带着李晨晟急急忙忙的从府里出来,一见柳清源与陈向陈大公公,两人赶紧上前行礼。
“这是什么风竟然将国公爷与陈公公吹来了!”李言贞上前抱拳笑道。
“咱们是奉旨来瞧神医娘子的病的,不知道神医娘子的风寒可好些了?”柳清源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李言贞一听,当即说道:“哪里敢劳烦国公爷亲来瞧病,方才神医娘子已经让下人抓了药熬了喝了,这会儿怕是睡了,国公爷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瞧瞧!”
柳清源冷冷笑道:“不是咱们不放心,是皇上不放心,如今是皇后娘娘病了,就算是神医娘子真的病了,那也要进宫去为皇后娘娘瞧病!”
李言贞不敢再多言,请了柳清源与陈向进去。
李芊墨得了消息,急急的进了房间,见冷萍正在写着什么,赶紧上前说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不是病了么?怎么能下床了?如今皇上都派国公爷与陈公公来给你瞧病了,你这个样子让国公爷跟陈公公瞧见,还得了?”
李芊墨催着冷萍上床,又摸了摸她的头,赶紧端了一旁的水碗,抹了一些水在冷萍的头上,又让她躺下,盖上被子。
“你这是要憋死我?”冷萍探出脑袋来说道。
“好姐姐,我知道你脾气硬,皇上让郝大哥去和谈,你心里不舒服,所以就不愿意去给皇后娘娘瞧病,可是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假装生病,那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妹妹这么做也是帮你,你快听我的吧!”李芊墨急道。
冷萍看李芊墨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倒是让你担心了!你别急,现在皇上还不到最着急的时候,我又不是不去,等皇上十分着急的时候我才去,那么你郝大哥的事情保证能办妥当!”
冷萍原本是不想进宫去瞧病的,这皇帝也是个白眼狼,治好了瑜王,说是奖赏,说不定会将郝仁的命葬送了,冷萍自然不愿意伺候,可是后来听李言贞说起这位惠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冷萍倒是觉着,可以走惠皇后的路子试试,她故意拖上两天,等皇上急得不行了,她再去进宫瞧病,皇上对她自然十分的感激,自然求什么就应什么,不过在这之前,她要想法子打发了柳清源与陈向才是。
冷萍含了一块半夏在口中,一会儿觉着舌头有些麻木了,冷萍才将半夏吐了出来。
这会儿,李言贞已经带着柳清源与陈向上门来。
李言贞有些担心,毕竟柳清源医术不俗,害怕冷萍无法瞒过柳清源。
柳清源进门来,闻到屋里的确有一股药味,羌活、防风、麻黄、桂枝、紫苏叶,的确是治疗风寒的方子。
他上前,就见冷萍脸色苍白,出汗,一把脉,脉象羸弱,的确是生病的迹象。
陈向一直紧紧的盯着柳清源的面色,见他点点头,心里也忍不住叹口气。
他就知道,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如今可真是不巧,皇后娘娘急需要这神医娘子瞧病,却没有想到神医娘子竟然自己先病了!
“郝夫人,您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咱们皇上还等着呢!”陈向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或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忍不住催道,至少给个准信儿。
“一日也就差不多好了,请陈公公回禀皇上,冷萍明日就进宫去给皇后瞧病!”冷萍哑着嗓子说道。
陈向只得叹口气,赶紧回去回禀。
柳清源看了一眼冷萍,低声对李芊墨说道:“取半碗醋来,加姜汁!”
李芊墨一愣。
冷萍一听,便知道柳清源看穿了她的把戏,不过不明白柳清源为什么没有在陈向的面前揭穿她!
“还不快去?再迟了可就麻烦了!”柳清源沉声道。
李芊墨赶紧跑了出去,李言贞也知趣的退下。
冷萍身上的虚汗一阵一阵的出,她强打起精神来望向柳清源,“多谢国公爷!”
柳清源冷冷的望着冷萍,“半夏中毒的特征的确很像风寒,可是你忘记了,老夫行医三十年,怎么会连中毒与风寒的症状都分不清?老夫不是帮你,老夫只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你对皇后的病没有把握,不敢去瞧,还是不想去瞧?”
冷萍立刻说道:“皇宫里有太医院,有国公爷的名医世家,冷萍只是一介小小妇人,最大的希望不过是相夫教子,若不是迫不得已,冷萍绝对不希望去皇宫出什么风头,呛太医院的行!还请国公爷明鉴!”
柳清源眯眯眼,“上次你不肯去见老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冷萍点头,“这是冷萍的肺腑之言!”
柳清源突然笑道:“你这样的心思,你师父知道吗?难道他教习你一个大夫药术,不就是要我名医世家好看?”
冷萍一怔,听这话,柳清源似乎与葛胜有很大的间隙。
“全天下医术高明的大夫有的是,师父若是想跟名医世家作对,何必找上我一介女子?”冷萍低声说道。
柳清源眯眯眼,也是,女子终究是女子,能成什么气候?
柳清源的脸色稍缓。
“国公爷,醋来了!”李芊墨端着醋进来。
柳清源看了冷萍一眼,低声道:“喝了吧,明日老夫在宫里侯你!”
柳清源说完,转身离开。
李芊墨满头大汗,惊声问道:“姐姐,可是瞒过去了?”
冷萍端着那混合了姜汁的醋喝了下去,低声道:“瞒什么瞒,国公爷医术高明,怎么会瞧不出我的把戏,不过你这大热的天,亲自跑什么?仲春跟香叶呢?”
李芊墨擦擦汗水说道:“方才我被国公爷的气势吓到了,又害怕你出事,哪里还顾得上喊她们!”
冷萍喝了解药,觉着好了一些,喘了口气说道:“没事,我有数!”
李芊墨羡慕的望着冷萍,“冷姐姐对郝大哥真是好呢,为了郝大哥竟然……”
“今日的事情别告诉他!”冷萍低声道。
李芊墨不解,不过还是点点头。
冷萍睡了,李芊墨坐在廊下,与整理花丛的黄连聊着天,“醋里加姜汁真的能解半夏的毒?可真是奇怪,那醋跟姜不是做菜用的吗?”
黄连从花丛中抬起脸说道:“世间物物相乘相克,醋与姜汁混合在一起,刚好能解半夏的毒性!”
李芊墨笑道:“黄连你可懂得真多!”
黄连敛眼低眉道:“中药有十九畏,十八反,十九畏:硫黄畏朴硝,水银畏砒霜,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牵牛,丁香畏郁金,川乌、草乌畏犀角,牙硝畏三棱,官桂畏石脂,人参畏五灵脂。十八反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芫花;乌头反贝母、瓜萎、半夏、白蔹、白及;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苦参、细辛、赤白芍药,学药之人,就一定会学这个,算不得懂得多!”
李芊墨却叹口气,“可是我却不知道!”
黄连低声道:“小姐又不用学药谋生,会这个干什么?”
李芊墨望向黄连,“冷姐姐也不需要谋生,可是她还是在勤读药书呢,只是这硫磺能治什么病?我瞧着冷姐姐那药书上写满了硫磺!”
黄连一愣,硫磺!他赶紧低声道,“制药与行医都是贱行,夫人如今也是人家相请才会瞧病,药行则由二公子打理着,小姐千金贵体,还是不要对这些劳神了!”
李芊墨这才点点头。
黄连继续蹲下拔草,可是想到硫磺两字,他眸色逐渐的变得幽暗。
李芊墨走了之后,穆武笑嘻嘻的凑上来,“黄连,李小姐很喜欢与你说话呢,刚才说了半天!”
黄连面色一暗,“穆二哥,李小姐是千金贵体,黄连是贱命一条,穆二哥就算是说与我一人听,也不能玷污李小姐的名声!”
“我只是随便说说么,好了好了,就知道你一板一眼的,这种玩笑我不开了就是!不过但是鲜少见像李小姐这般和气的大家小姐!”穆武感叹道。
黄连缓缓的勾唇,“和气,只是因为被关在这深门大院中,没有见识过世面罢了,经历的磨难多了,自然就会对人有警戒之心!”
穆武一怔,狐疑的瞧了黄连一眼,总觉着今日的黄连似乎有些不一样。
黄连再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继续拔草。
穆武见他蹲在花丛的样子觉着自己是想多了,自他认识黄连,黄连就一直守在地里,有时候吃住也都在地里,在他看来,黄连似乎只知道种药,就像这次,老爷与夫人本想带他来天城长见识的,可是这小子还是憋在这李府中日日的管理那些花草,可真是没出息极了!
“黄连,别忙了,我正好要出去,你跟我出去逛逛如何?你都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出去逛过!”穆武喊他。
黄连摇摇头,将手里的杂草丢在一旁,让太阳直射。
穆武叹口气,“你这样跟在里城有什么分别?可别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意!”
黄连顿顿,仿佛没听见一般。
“真是怪人!”穆武摇摇头,自己先行离开。
黄连蹲在草丛里,脑海里盘旋了两个字——硫磺!
郝仁回府,听闻冷萍病了,赶紧回房,就见冷萍昏睡着,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有些汗珠。
“这到底是怎么了?”郝仁问仲春道。
仲春赶紧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将奴婢们支了出去,只与李小姐在房里,不过宫里来人了,说是夫人病了,夫人就真的病了!”
郝仁立刻去找李芊墨,李芊墨犹豫了一下,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又说了冷萍的打算!
“这个女人,竟然干这么冒险的事情!”郝仁沉声道,脸色铁青。
为了装病竟然生吃了半夏,若是剂量控制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冷姐姐这么做都是为了郝大哥,郝大哥不要怪姐姐!”李芊墨赶紧说道。
郝仁不说话,径直出了门。
李芊墨叹口气,郝大哥与冷姐姐的爱情还真的让人羡慕呢!
冷萍终于醒了,舌头也逐渐的有了感觉,头也不再痛了。
冷萍一抬眼,就看见郝仁冷冷的盯着她,倒将她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用了饭?”冷萍看看时辰,这一觉竟然睡到傍晚了。
“你竟然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我说过,一切有我,你为什么不听?”郝仁抓住冷萍的手低声吼道。
冷萍眨眨眼,这两年,郝仁从来没有跟她大声说过话,也没有像今天这般……
“我是大夫,也会制药,我心里有数的!”冷萍低声道。
“有数有数,万一呢?”郝仁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你每次都自作主张?为什么?”
冷萍心里顿时委屈起来,她这么做是为了谁?而且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郝仁冲着她嚷嚷什么?
冷萍转身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脑袋。
“你还不听,冷萍,你起来!”郝仁拉着冷萍的手臂,却被冷萍甩开。
郝仁望着冷萍的背影,心里又急又气,可是又觉着心疼。
仲春与香叶听见房里的争吵声,全都吓得不敢喘气。
她们也是第一次见老爷与夫人吵架!
许久,郝仁似乎压制住了怒火,低声道:“我已经决定出使蒙国,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冷萍迅速的坐起身子,望着郝仁,“你说什么?你不要命了?”
郝仁低声道:“如今我们的势力,连司徒展宸都斗不过,还能斗得过皇上?我想过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上与司徒展宸先打起来!”
冷萍紧紧的盯着郝仁,“又是借力?可是你有把握说服蒙国国君吗?就算你有把握,你能突破司徒展宸的十万大军的边境线吗?”
郝仁沉声道:“我自然有办法,你别担心!”
冷萍不悦道:“你老说不让我担心,不让我担心,自以为聪明,不愿意让我分担,难道我就那么没用?”
郝仁抱住冷萍,任凭冷萍怎么别扭,他都抱住了冷僻,“不是因为你没用,是因为我想保护你,其实你简简单单的活着也好,我不希望你太过复杂,想的太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