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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萍感激的点头,对这个惠皇后又有了一些好感,她想了想,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其实您的病也不是全无法子,只要找到病因,就一定会痊愈的,冷萍斗胆,想要问问皇后,您为何一直闷闷不乐?其实您是国母,皇上对您也是百依百顺,除了这皇宫太大太闷之外,也没有什么不顺心的,您似乎不应该郁闷至此!”
惠皇后说道:“前面你说了一堆,最后这句皇宫太大太闷才是重点,一入宫门深似海,外面的人只看到皇宫的繁华,谁知道里面的人有多苦?”
冷萍皱皱眉,“可是别人苦,是因为争不到皇上的宠爱,可是我瞧娘娘似乎根本就不稀罕皇上的宠爱,娘娘难道不喜欢皇上?”
惠皇后不说话了,神情有些严肃。
冷萍知道自己又心直口快问了不该问的,赶紧起身离座道歉道:“对不起,我又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今日就到这吧,本宫也累了!”惠皇后低声道。
冷萍只得告辞。
回去的马车上,冷萍有些后悔,她早就该想到惠皇后虽然和蔼,可是终究是皇后,怎么能够跟她如朋友一般聊天说话呢?她惹恼了皇后不要紧,万一答应兵部派兵的事情不办的话……
冷萍一路上一直懊恼。
第二日是柳迎风成亲的日子,冷萍一早就让仲春准备了礼物,冷萍回李府之后,见郝仁与李言贞还没有回来,也就先点验着贺礼。
“冷姐姐!”李芊墨兴奋的跑了进来,“十八反是什么来着?”
冷萍奇怪的看了李芊墨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芊墨忍不住红了脸笑道:“上次听闻黄连说了一次,我觉着好玩,就想记下来,方才我去花园里找黄连,黄连却不在,所以只能来问冷姐姐你了!”
冷萍说了一遍,见她十分认真的在记,也就笑道:“你一个大家闺秀记这些也没用!”
李芊墨笑道:“我就是觉着好玩,也佩服冷姐姐还有黄连,你们都懂那么多!”
冷萍下意识的看了李芊墨一眼,这是李芊墨短短几句话里第二次提起黄连。
冷萍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跟黄连很熟吗?”
李芊墨赶紧摇头,“不熟,我们只是说过几句话!”
李芊墨回答的很快,也说得很镇定,声音也试图装作若无其事,可眼神躲闪、双颊微红,出卖了她。
冷萍看了她一眼,心里一下子意识到什么。
这些日子,李芊墨活泼了不少,比起初见她的沉默寡言,李芊墨的变化很大。
难道是因为黄连?
冷萍低声道:“明日你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吧,你总闷在家里也不好,多出去走动一下!”
勋贵女子一般在及笄之后,都会由母亲带着参加勋贵之间的家宴或者是赏花宴之类的宴会,其目的自然是让别的勋贵家庭知道自己家有代嫁的女儿,也好联姻之事。这样的宴会,李芊墨之前参加了不少,可是自从李夫人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一直待在家里,最近刘迎的夫人倒是经常带着女儿邀请她参加勋贵家的家宴,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已经慢慢的对那些家宴失去了兴趣,觉着与其对着一群带着假面具的人应酬,还不如与黄连一起说药聊天来的舒服!
李芊墨本能的摇摇头道:“冷姐姐,我就不去了,明日我想带着人开垦出后花园的那片荒地里,想要种一些花草……”
冷萍的眉头跳动了两下,种花草?连爱好都要跟黄连一样了么?
“不行,你必须去,说不定会在宴会上遇见你的良人呢!”冷萍赶紧说道,又陪着李芊墨去挑衣裳。
李芊墨见冷萍如此坚决,也就只得应着。
黄连这几日都回来的很晚,有时候连穆武都找不到他。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黄连才回来,穆武立刻从暗处跳出来,一下子拍在黄连的肩膀上,却没有想到被黄连一下子钳制住手臂。
“疼,疼,是我,是我,赶紧放开!”穆武没有想到黄连会武功,被他攻其不备,一只手都差点断了!
黄连一听是穆武的声音,赶紧回眸低声道:“穆二哥,是你啊,实在是对不住,你突然跳出来,我还以为是坏人……”
穆武甩着手,奇怪的望着黄连,“你怎么会武功?谁教你的?”
黄连赶紧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这不算是什么武功,只是我常年干农活,手劲大了一些……”
“手劲大?”穆武不相信的看了黄连一眼,他是练家子,那一招是不是武功,怎么可能瞧错?不过这黄连平时看着沉默寡言,不动声色,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穆二哥,你等我有什么事情吗?”黄连赶紧转移了话题。
穆武这才说道:“我是看你这几天都回来的很晚,所以想问问你都去哪儿玩,下次去的时候叫上我!过些日子老爷就要去蒙国,夫人也要回里城了,再来天城可不容易了,所以有空便多出去走走,吃吃天城的小吃!”
黄连一听到蒙国两字之时,眸色一暗,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低声说道:“好!”
穆武想要拍拍黄连的肩膀,却有些犹豫,最后自己拍了巴掌说道:“好了,你快回去吧,厨房有给你留的饭菜!”
黄连赶紧应着,低着头离开。
穆武眸色一暗,越想越觉着奇怪,他犹豫了一下,前去找郝仁。
郝仁正在为去蒙国的事情部署,也是很晚才回来。
“进来!”房门敲响,郝仁应了一声。
穆武推门进来,恭敬的行礼。
“穆二哥,有什么事情吗?”郝仁抬眸问道。
穆武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老爷,属下觉着黄连似乎有些异样,方才我躲在暗处突然跳出来拍他的肩膀,他就……”
穆武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穆武这一说,郝仁就突然想起黄连曾经会种蒙国的罂粟,难道黄连是蒙国人?
“老爷,属下不是有意要怀疑黄连,只是因为黄连突然会武功了,实在是让属下诧异!”穆武赶紧说道。
郝仁点点头,“你做的很对,只是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穆武赶紧应着。
待穆武走了之后,郝仁考虑了一下,连夜给远在里城的莫正源写了一封信,低声吩咐了墨五进来。
“找个可靠的人,送这封信去里城给莫正源!”郝仁说道。
墨五立刻应道:“让施斌去吧,施斌办事稳当!”
施斌是墨五的好兄弟,之前在江湖上混,得罪了仇家,后来追随了郝仁。
郝仁点点头。
墨五赶紧应着,派了施斌去送信。
眼看着距离出使蒙国的时间越来越近,郝仁也越来越着急,这次他带来的兄弟不够,只能从展翼那里又调集了四位武功高强的帮手。
归根究底,他的根基还是太浅!
这一日,李言贞让人将郝仁请去书房。
“皇上已经调了兵部一百精兵护卫你的安全,让胡查尔将军带兵!”李言贞说道。
“胡查尔将军?”郝仁觉着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突地问道:“是不是曾经与司徒展宸大战一百回合的大内侍卫首领胡查尔?”
司徒展宸武功高强无人能敌,皇上曾经找人试探他的武功,找的就是胡查尔。
胡查尔有一半的血统是蒙人,身材魁梧、力大无比,擅长硬功,而他的成名一战就是与司徒展宸大战一百回合,据传闻当时司徒展宸手臂带伤,可是照旧在百招之外赢了胡查尔,这让皇上更加的忌惮!
“对,就是那位胡将军!”李言贞低声说道:“我与他有些交情,这一路上会照顾你!”
郝仁立刻行礼道:“让老师挂心了!”
“咱们如父子,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只是我要提醒你一点,这次去蒙国,你只能智取,不能硬碰,不管是司徒展宸还是蒙国新主,你带的这些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李言贞有些担心的说道。
“老师放心,如今司徒展宸还在天城伺机而动,倒是一个好时机,而且我会提前五天出发,出其不意!”郝仁低低的说了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是柳迎风大婚的日子,冷萍一早就起床开始打扮梳妆,而郝仁照旧一大早出门忙碌。
“夫人,还等老爷吗?”仲春进来问道。
“算了,不等了,你去瞧瞧李小姐可收拾妥当了?”冷萍摇头道。
仲春正待要出门,就见李芊墨已经带着丫鬟婆子过来。
李芊墨今日穿着紧身的淡绿色斜衽短衫,衣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绣饰滚边,下面系着绿白绸绢交替的马面裙,上面绣着一整幅盘金仕女簪花图栩栩如生。
李芊墨的衣服简单,却绣工不俗,做工精致,奢华内敛,再配上头上两朵珠花,浓密的刘海,就越发显得下颌纤柔白皙,修颈雪肤,很是动人。
冷萍则穿了一件玫瑰紫的短衫,配深青莲色八幅湘裙,裙边垂下绿丝绦,搭着一块墨绿色的翡翠玉佩,头上盘了发髻,倒显得端庄不少。
冷萍与李芊墨站在一起,一个端庄大气,一个婉约秀气,倒是相当益彰。
“冷姐姐,真的要去吗?”李芊墨还是有些不情愿。
“自然是要去的,咱们快走吧,可别误了新娘子进门的吉时!”冷萍拉着她手出门去。
在前堂遇到李晨晟,李晨晟忍不住说道:“妹妹你这身太过素净了一些,人家是成亲,你穿的如此素净……”
李芊墨忍不住看了自己的衣裳。她那身衣裳料子用的是古缎,是徐夫人生前为她做的,她十分的喜欢,而且她自认为这身衣裳面料讲究,虽然素净,但是并没有失礼之处。况且她本身不喜欢颜色太深的衣裳,如果非要迎合今天的场合,穿的喜庆,倒显得庸俗。
“我觉着没有什么不好,芊墨穿这一身,倒显得十分的清秀典雅,就像画里走出来的古装美人一般!”冷萍说道。
李晨晟定眼瞧了瞧,突然觉着冷萍说的有道理,就说了句,“那就这样吧!”他让官家老胡亲自送李芊墨与冷萍去。
上了马车,李芊墨就有些恹恹的,不想说话。
“怎么了?”冷萍见她打不起精神来忍不住问道。
“这衣裳还是娘活着的时候给我做的,今日穿上,就想起娘了!”李芊墨低声道。
冷萍叹口气,见她实在是无心,也就说道:“你实在不情愿去就别去了,趁着走了不远,让老胡送你回去!”
李芊墨打起了精神,“我知道冷姐姐是为我好,我去!”
冷萍点点头。
杭家是皇商,自然与一般的商家不同,今日杭家招婿,招的又是名医世家的庶长子,这无疑是打了名医世家的脸,所以就有很多人来瞧热闹,雕车宝马,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杭家在外迎候的人一见是李府的马车,直接让人带着从大门进去,直到了二门才停下。
马车一停下,杭夫人就带着婆子迎了上来。
冷萍笑着,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郝夫人,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呢,快,快里面请!”杭夫人笑道,抬眸又见李芊墨也下车,觉着眼生,忍不住一愣。
“这是李大人的千金!”冷萍介绍道。
杭夫人一听,立刻欢喜道:“想不到李小姐也大驾光临了,欢迎欢迎!”
李芊墨有礼的向着杭夫人点点头,安静的站在冷萍的身侧。
杭夫人亲自引着冷萍与李芊墨进了垂花门,一路走来,遇到了许多勋贵夫人。
有许多勋贵夫人是冲着冷萍来的。
冷萍虽然到天城不过一个多月,却是先治好了瑜王,听说最近又在为皇后娘娘瞧病,许多勋贵夫人想要与冷萍结交。
托冷萍的福,杭夫人也没有想到会请到这么多的勋贵夫人,一路上喜得合不拢嘴。
“这位就是郝夫人吧,哎呀呀,真是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可以一见了!”一进花厅,就有一穿玫瑰紫二色妆花褙子的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亲热的握着冷萍的手,仔细的打量着。
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