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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那么聪明,一定有法子帮娘洗脱罪名的。”
看着泪流满面的侯夫人,素颜是又气又怜,侯夫人想要保护自己一双儿女的心她能理解,可不能将自己儿女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就算你想要护着绍扬和文娴,也可以用其他的法子啊,何必非要耍阴谋,弄手段,一家子人,谦让友爱一些不行么?非要弄得剑拔弩张,兄弟成仇了才甘心
“您这不是逼我么?好了,我不气您了,您起来吧,有话好好说。”素颜第一次真心地去扶侯夫人起来,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在侯夫人还有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先扶了她起来,至于帮忙,那便要看侯夫人这次认错的诚心有几分了。
侯夫人见素颜语气松动,便顺势站了起来,含泪乞望着素颜:“儿媳,这一次,真的不是娘给你下的套啊,你要信我。”
素颜听了点了头道:“不过,您却是早发现了可能有人要出妖蛾子吧,不然,您也不会非要逼着儿媳出来理事了,您是想借病躲着,不论家里出了什么事,都可以一股恼儿的往儿媳身上推,对吧。”
侯夫人听得脸色红窘,讪讪地站着不好接话,素颜又道:“这个府里太过复杂了,您管着这家,也着实很累‘…‘…”
素颜的话没说完,侯夫人听了就猛地抬头,戒备地看着她,眼里露出一丝恨意来,素颜淡淡一笑又道:“我呢,是个懒人,不想管家,更不想多扯事非,您若真觉得对不住我,我便求您给个恩典,以后让儿媳自己行开伙吧,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吧,儿媳年轻,真的怕与一大家子混在一起,哪天又有脏事闹到儿媳头上来。”
素颜想要分开单过的事情,侯夫人一早也知道了,杨得志的那番话还是她让他说的,她没想到,素颜会在这会子提出来,在一起用饭,原是侯爷定的规矩,她也不好违背了,可是.…‘…若不答应,素颜定然是不会肯帮她的,少不得,侯爷回来,自己与侯爷求个情去,想了想,侯夫人便道:“这事我就应了你们,你们自己开伙也好,我跟侯爷说,想教你管家理事,第一步让你自己个管着自个的院子,要是管得好,将来,再多交些事情给你,慢慢练着,等将来我老了,整个府里都给你也能放得心下。”
素颜也不管侯夫人后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只要自己单过的目的达到了就好,便笑着谢了侯夫人,又道:“母亲,这以后我与相公单过了,那悠然居里的,既然也都是相公屋里的,我便一并接手过来吧,她们的吃食,用度,也都拨给儿媳管着,那院子里的人多事也多,儿媳帮您分些忧去,您的头痛病也能少犯一些不是?”
那一园子的女人也没几个是好惹的,如今虽是死了个洪死,今天见了面的那个司徒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还有五个面都没见着,自己想要在这侯府好好过下去,总得有能拿捏她们的权力在手才行,不然,又来个洪氏打到她门前去,她难道又要哭回娘家去?
侯夫人听得怔住,眼里露出一丝忿恨来,那几个女人可也是侯夫人手里的棋,能拨弄时,她也想拨弄拨弄,她们的吃穿用度都在自己手上,她们想要过得好,就得巴结着自己,可这会子蓝素颜竟然将这权力一并要去,这让她好不生恨,可是,如今燃眉之急便是怎么洗脱谋杀洪氏,陷害儿媳这一罪名,不然,侯爷一回来,为了给宫里一个交待,将自己一贬,什么权力也没有了,全是白搭,一咬牙,便应道:
“那原是绍儿屋里的人,由你管着也是说得过去的,只是你二婶子和三婶子那边怕是又会闹腾,她们想半过想了很久了啊,她们那两房也是有几个妾室呢,这一起吵下来,这府里还不散了去?侯爷怕是会生怒呢。”
素颜听得淡淡一笑道:“这点母亲大可放心,二婶子三婶子想要分开也好,二叔三叔也都是拿奉碌的,每月的碌米也没交过公中,两房都有自己的田庄铺子,每年的收成也都是他们自己得了,分开过,他们也应该衣食无忧了对是,只是侯爷心疼叔叔们,舍不得亲情,不过,日子久了,应该就会习惯了的。”
侯夫人听得无奈,二房三房虽是想分开过,但他们的情形可跟叶成绍不一样,毕竟是隔了房的,真要分开了,长房就没有再管他们生活用度的道理,只要一提这个,那两个弟媳就会同时闭嘴,更不会闹了。
这个儿媳倒是懂得打蛇打七寸,她再没理由推托,也只好应下了,素颜心中高兴,又说了要将分开内院帐薄的事也说了,侯夫人虽是气,但也只能忍着,蓝素颜将所有她能拿捏的路子都堵死了,帐薄一分开,苑兰院和悠然居的用度银子直接自外院拨下来,根本经不了她的手,她便再也不能克扣卡拿了,但是迟发拖延这些法子都用不上去。
几件事淡妥后,素颜恭敬地扶着侯夫人出了东厢房,陈洪氏倒是没门了,坐在地上呼着气,她原本就挨了叶成绍的酷罚,虽没伤她的骨,但也是好痛了一场的,如今又闹了好一气,年纪也大了,便失了气力,只能坐着呼气,好养精畜锐,一会子再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坐在正堂里,两人也是一脸愤色,见侯夫人总算出来,三夫人首先沉不住气了:“大嫂,今儿这事您可是没理好,这洪家两口子闹了一上午了,洪氏已经死了,你也给他们一个说法吧。看这闹得,咱们的中午饭可都没吃呢,一会还让人将厨房里采卖的东西分一分,我们两房人拿回去自己开伙吃了吧,明儿再来食东西就是,你们长房的事情,我们也不掺合了,你们慢慢理清楚。”
侯夫人听得大怒,二夫人,三夫人两个分明就是怕惹祸上身,当时她们可是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自己也了这么大的事,她们不说帮,还趁火打劫,想趁此拿着长房的钱米过自己的轻松小日子,哼,门都没有。
她正要说话,素颜却是开了口道:“二婶,三婶,真是不好意思,倒让您两个长辈及弟妹们饿着了,厨房里饭菜早就备好了,便让人先提了食盒用过饭了再说吧。”
二夫人三夫人听这话说得好,忙点了头,就要走,素颜又道:“夫人身子不好,这两日是我管着家,我年轻,不懂事,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两位婶子一定要多多担待一些。”
叶成绍就立在堂里,二夫人和三夫人哪里会再说素颜什么,先前素颜被洪陈氏打进,她们两个也只是看戏的,没一个人说要拦着,有人污陷素颜时,她们更是乐得看戏,巴不得府里越乱越好,这会子素颜又说得客气,忙都一个劲的夸素颜能干知礼。
素颜听得轻轻一笑,见二夫人,三夫人就要掀帘子走人了,她又朗声道:“一会子二婶子,三婶子吃饱了可要记得过来,可得给侄儿媳做个见证啊,侄儿媳可是受了不少冤屈,您两位也是亲眼见着了的,可不能不管侄儿媳
两位夫人听得怔住,脸上就有些为难起来,这事牵扯得肯定很大,她们是不敢再看戏了啊,两个各怀心思,却不由推托,只好应下了。
侯夫人见素颜几句话就将二夫人和三夫人搞定了,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不过,看着直呼气的陈洪氏,和怒目瞪视着自己的洪老爷,她的头又痛了起来。
洪陈氏一见侯夫人终于又来了,她也歇了好一会,又起了戏,爬起来就要往侯夫人身上冲,两边的婆子一下子就按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素颜看着就眯了眼,想着上午时,也是这两个婆子守着洪陈氏的,那会子她们可没怎么下力气啊,哼,这些个下人,也是见眼色说话的,自己初来乍到,没什么威望,她们自然是只听侯夫人的了。总有机会要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的。好让这屋里的人知道,欺负了自己的下场。
洪老爷见他婆娘被制住了,便开了口道:“侯府也不能太过份了,以势压人,今天要么你们就将我们两口子都杀了,要么,咱们公堂上见。”
素颜听了正要说话,就听得外头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至近:“什么事要公堂上见!”
抬眼看去,竟是侯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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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解疑
侯爷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当看到地上的陈洪氏和洪老爷时,眼中精光电闪,转眸凝视侯夫人,侯夫人脸色立即苍白,呐呐地有些不敢与侯爷对视。
陈洪氏没有见过侯爷,她不过只是个妾室之母,不是侯爷的正经亲家,又是小门小户,自然想见侯爷一面很难,但她这会子眼力却好,叶成绍与素颜的公谨,侯夫人的怯意她都看到了,心下便明白,这个正走进来的刚毅挺拔的男人肯定便是宁伯侯了,她立即便大哭起来,挣扎着要往侯爷跟前冲,哭着道:
“侯爷,你可要为老妇做主啊,你家夫人杀了老妇人的女儿,如今铁证据在,老妇人要向侯爷讨个公道啊。”
洪老爷倒是认识侯爷的,见了侯爷虽然满面怒容,但还是上前行礼。
侯爷在路上就知道了一些情况,这会子再听陈洪氏说得严重,心中一沉,先是对洪老爷抬了抬手,然后对他道:“还是请这位夫人先不要闹,有话好说,也别再坐在地上了,来人,好生招呼洪夫人。”
两个婆子便扶了洪陈氏起来,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侯爷说话和气,但面容严峻,不怒自威,只是往那太师椅上一坐,便有股凛然之气,洪陈氏见了倒生了几分怯意,不敢再大哭大嚎,难得老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侯爷便转而问侯夫人:“本候不过出去两天,家里怎么又出了如此大的事故,究竟是何缘故?”
侯夫人垂着眼眸,心里直打突突,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与侯爷细说才好,如今确如洪陈氏所说,所有证据都是指向她的,她已是百口莫辩,明明冤屈,偏这冤还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说得明白,更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侯爷会不会相信,又能信得几分。
侯爷看着侯夫人的样子却是更气了,却又不好当着小辈和外人的面骂她,便只是横了侯夫人一眼,看向叶成绍,叶成绍歪靠在椅子上,见侯爷看过来,斜了眼侯夫人道:“父亲还是找来白妈妈来问的好,儿子也是半路赶回来的,只来得及救了您儿媳妇,没让她被人害死,前头的事情儿子也不知道。”
侯爷听得震怒,他在外头,只是听说洪氏被害,而且与侯夫人有关,如今这内里怎么又扯上儿媳,还差一点连儿媳也害了?
这个妻子如今是越发的糊涂愚笨了,她究竟是想做什么?难道就因一个世子之位想要将整个侯府置于死地么?太不知轻重了,侯爷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的紧攥着,手背青筋直冒,极力克制着心头的愤怒,扫了白妈妈一眼。
白妈妈被那冰寒刺骨的一眼刺得心头一紧,额间冒出毛毛细汗来,硬着头皮躬身道:“侯爷,事情的缘尾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能将看到的与您禀报。”
接着,便将如何发现洪氏了,她又是如何禀了侯夫人,侯夫人病体欠安,又是如何去请了大少奶奶来主事,主事当中,大少奶奶如何被巧慧冤枉,导致洪陈氏如何打伤大少奶奶,,后来又如何请了侯夫人亲自主事,最后大少奶奶又是如何查出晚香才是杀人凶手等等,捡那紧要的,细说了一遍。
侯爷一直镇静地听着白妈妈的诉说,脸色不动半分声色,等白妈妈说完,他便问候夫人:“到了这种地步,你要做何解释?”
自侯爷进来,侯夫人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垂着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侯爷发问时,她抬了头定定地注视着侯爷,嘴角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