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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成皇后娘娘所赐,世子夫人定然是立刻便会戴上吧。”
叶成绍听得手一顿,迟疑片刻,立即又笑嘻嘻的将项链拿起来给素颜戴上,贵妃这才转了颜,笑着夸赞了几句,素颜和叶成绍也跟着夸了那项链好几声。
东西赏赐完了,人便该走了,叶成绍却是扶着素颜站起来后,也不等贵妃赐座,惫懒地往殿中的红木椅子上一歪,没正形的歪支着头,嬉皮笑脸的说道:“难得娘娘今天心情好,又对我家娘子有眼缘,那臣便再厚着脸皮再想娘娘讨些恩典吧。”
贵妃听得诧异,以前叶成绍可是从不肯道她宫里来,即便来了,也是公事公办,说完话就走,从没如今天这般,耍着赖找她讨东西的,不过,也许,是看自己对蓝氏好,便对自己少了些戒备吧,多了几分亲近吧,她也知道,叶成绍只在太后和皇后宫里,才会如此没正形,如此一想,贵妃不怒反笑道:
“好啊,今天本宫着实心情好,你说吧,想求什么恩典,只要不过分,本宫便应了你就是。”
“啊哈,娘娘今天可真是亲切慈爱,臣感觉你就像臣的亲生母亲一样慈祥,呀呀呀,以后臣可得多到娘娘这里来几趟才行,多讨些娘娘的欢心,也多份疼爱不是?”叶成绍哇哇乱叫,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像只捣乱的大猴子。
贵妃似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很随意地坐在正位上,给素颜也赐了座。
“你还没说,想要讨些什么恩典呢,本宫这里东西虽多,哪知你这猴儿又看中了什么?”贵妃的话语也透着几分亲切来。
“倒没啥,臣只是听说娘娘这里还有些上等的冻顶乌龙,臣想讨两杯喝喝,还望娘娘不要舍不得才好。”叶成绍笑得阳光灿烂,黑峻的眸子里,两眼亮晶晶的,似是很馋那好茶似的。
贵妃听了果然脸上显出一丝得意来,笑道:“你这猴儿倒是会讨东西,这冻顶乌龙还是皇上看本宫特喜此茶才略微多赏了些,如今正是春茶还未抽芽,青黄不接之际,这宫里头也就本宫宫里还有那么一二两冻顶乌龙了,本宫自己都舍不得多喝呢,不过呢,既是你这孩子难得开口向本宫讨回恩典,那便赏你们夫妻喝两杯吧。”说完,扬声道:“将那冻顶乌龙沏上三杯来,本宫陪着这两个孩子品品茶。”
素颜听了自眼睫出看叶成绍,只见他仍是一副惫懒的样子,半坐半靠在椅子上,两条腿也伸得老长,很不正形,难得的是,贵妃那样中规中矩之人也能忍受他的惫懒,不与他计较。
一时,茶沏上来了,果然清午馥郁,往闻之心旷神怡,叶成绍一下便坐直了身子,茶还没送到他身边,他两眼便直直地看着那茶托盘,像是生怕那茶会飞了似的。
贵妃被他这猴急的样子弄得好笑,不由嗔道:“既是如此喜欢,明年便让皇上也赏你些喝喝,皇上可是最宠爱于你的,什么好东西也是尽想着你来的,还怕讨不到这茶喝?”
叶成绍也不理会贵妃话语里的刺,宫人将茶一送到他身边,不等放到茶几上,他便伸了手去端,茶还没端起,便突然又扔了那杯子,杯中之茶泼出一些,正好烫了他的手,他不由猛然跳起来在殿里打转转,两手捧在一起直呵气,大呼:“烫,好烫。”
贵妃无奈地笑道:“你慢些个,又没有人抢你的,怎么急得真跟猴儿似的。”
素颜优雅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后,见叶成绍如此,不由安慰贵妃道:“娘娘别管他,他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着调得很呢。”
“哎哎,娘子,你怎么能如此贬低为夫,为夫好歹也是个堂堂世子呢,怎么不着调了。”叶成绍边站着团团转,边不服气地说道。
“你还别说,你这娘子还真说对你了,你呀,可得学着沉稳些,如今也是成了亲的人了,再不能如从前那般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才是。”贵妃端着长辈的架子,趁机教训了叶成绍几句:“你看大皇子,他比你还小上一个月呢,皇上可是常夸他稳重得体,贤明宽仁,你好歹也学学他吧。”
一找机会就要夸自个儿的儿子,叶成绍在暗暗撇嘴,却道:“臣怎么能和大皇子比,大皇子可是龙子龙孙,将来可是要掌管天下之人,臣不过是一介浪荡,混世魔王一个,又不用臣来操心这天下之事,臣何不过得恣意快活些?”
贵妃听了这话,眼里露出一丝满意和鄙夷来,心中冷哼道,便那人再如何努力又如何,不过是个废物,扶不起的阿斗,又是个没名没分的,再怎么争,也争不过的。
叶成绍转了好一阵圈才消停了,老实地坐了下来,终是舍不得那上等的冻顶乌龙,端起来小啜了一口,闭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再睁开来,又喝了一口,大声夸赞。
贵妃见了也来了兴致,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素颜和叶成绍两人便坐在贵妃宫里慢慢地品着茶吗,就着茶点,闲聊了近半个时辰,难得的与贵妃相处融洽。
茶过三巡后,贵妃脸露倦意,叶成绍和素颜便起身告退,贵妃娘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叶成绍精神抖擞的与素颜一齐向殿外走去,两人出得殿来,叶成绍带着素颜却并不出宫,而是又往太后宫里回逛。
素颜歪了头,两眼发亮的盯着叶成绍看,眼中满含期待,那样子,像是正在等着大人分下糖果的孩子,叶成绍唇边勾起一抹戏笑,随手自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塞在素颜手里:
“你不是喜欢吃杏仁酪么?今儿我特意道喜仁堂买的,娘子一会子回家吃。”
素颜呐呐地接过,撇了撇嘴,抱着那包东西,心情好不郁闷,这家伙拿她当孩子打发呢,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叶成绍,仍是两眼黑亮亮的。
叶成绍眼中笑意更深了,嬉皮笑脸的将脸凑近素颜道:“娘子是不是发现,为夫我实是俊美无俦,丰神如玉啊?多看看,多看看,越看你会越觉得俊呢。”
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素颜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看她。
叶成绍却是突然长臂一勾,也不顾来往的宫人,抱紧素颜便偷偷地香了一个,素颜大窘,脸色顿时通红起来,眼里却没有了怨责,而是浓浓的、充满期待的笑意。
到了慈宁宫,宫人见宁伯侯世子及夫人去而复返,很是诧异,却没多说,进去禀报了。
太后倒是很高兴,宣了小两口进去,行礼完后,太后高兴地拍了拍身边的小榻对素颜道:“过来陪哀家坐坐。”一抬眼,看到素颜脖子上的那串项链,眼神微怔,随即笑道:“看吧,你们两个去赔了礼还是不亏的嘛,今儿个贵妃可是大方了,这东西可是很值钱呢。”
叶成绍撇撇嘴道:“再值钱又如何,又不能拿出去卖了,还不是个死物。”
太后听了嗔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怎么话被你一说都难听了。”
叶成绍嘟囔道:“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绍儿不是要发财了么?”
太后被他这一句逗得哈哈大笑,指着叶成绍直往后仰,对素颜道:“你看看,你看看,他就这副没正形的样,堂堂宁伯侯世子,侯爷还短了你的用度不成?成日里就想着发财,没出息。”
“不想着发财绍儿能想什么,想这万里江山?也得有那福分和自知之明不是?绍儿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啊,就是赚一座金山,有了钱,就能使着劲儿的孝敬老祖宗您,再呢,便是要带了我家娘子游遍千山万水,过自在逍遥的日子。”叶成绍很随意地说道。
太后听了他的话,不由微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和无奈,也有些许的欣慰,拍了拍另一边的小榻道:“过来,陪哀家坐着,傻孩子,你便不赚那金山,这个愿望皇上也会如了你的,不就是想当个富家翁么?便是赐你几座金山哀家也是愿意的。”
叶成绍听得眼眶往微湿,脸上却是带着痞赖的笑:“才不要赐的呢,绍儿要自己凭本事赚的,用着才舒心呢。”
太后眼中有泪光闪烁,拍了拍他的手道:“嗯,我的绍儿有志气,是个乖孩子。”
一时又转向素颜,眼睛却是盯着那条项链,似是随意,又似是关切地说道:“这东西,好看是好看,晚上就别戴着睡了,可别缠着脖子了就不好。”
素颜听了心中微动,乖巧地点了头应是。
两人又陪着太后说了好一会子话,叶成绍腆着脸求太后赐饭,太后笑着应了。
突然,素颜感觉身子好生发热,额头开始冒起汗来,身上却是除了发热并无其他症状,并没难受,只是热得双颊通红,身上虚汗滚滚,人也有些乏力起来。
太后大惊,忙扶住她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呀,好烫,是着凉了么?”
“好热,太后,民妇觉得好难受。”素颜苦皱着一张小脸,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一般,可怜又无助地看着太后,太后心一软,忙大声道:“传太医,快,快传太医来。”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哎哟,老祖宗,绍儿也肚子痛,绍儿先出去出恭了啊。”说着,叶成绍竟是一溜烟儿就跑了。
太后心急地看着素颜,只觉得她身子越发的烫了,那豆大的汗珠如雨一样滴落,人也瘫软在小榻上,眼神无力的微睁着,紧咬着牙关,似是极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来。
太后越看越心痛,越看越心怜,这孩子,可是个坚强的,明明就很难受,也不肯叫一声,叫出来,能松活一些的,她是怕吵着自己吧。
一时,太医急急地赶来了,太后忙让太医给素颜诊脉,太医三指搭在素颜的腕上,不过片刻便立起身来,垂首对太后道:“禀太后娘娘,世子夫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是中毒的症状。”
“中毒!什么毒?”太后的声音有些发沉,脸色也很不好看。
“此毒凶险,且是慢性,世子夫人应该中了有一个时辰左右了,不发作则已,一发作便会浑身发热,汗湿如雨,如若救治不力怕是会脱水过多,虚脱而……死。”
太后听得大惊,忙对太医道:“那快快给她解毒。”
那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道:“也是世子夫人命大,微臣这里还备有一粒清毒丹,乃是先父留下的遗物,此毒太过怪异霸道,若今天换了其他太医,怕是会束手无策,再延误三刻,世子夫人便会香消玉殒。”
太后听了也直觉侥幸,忙对太医道:“你父陈医,乃是先皇时太医院院首,医术冠绝天下,你虽也是医学奇才,但比起你父亲来,还是差了些经验和历练,你今天救了这孩子,哀家会心中有数的,快快喂药给她吧。”
太后知道,陈太医之父死了多年,他留下的药物定然珍之又珍,这陈太医能及时拿出来,也是一份心意,自是该赏的。
陈太医大喜,忙拿了药出来用水化开,让宫女喂了素颜喝下,素颜果然身上的燥热减轻,身上也回复了几分力气,太后忙让人扶了她道后殿去歇息。
叶成绍这时才钻了出来,一脸的苦相,一见素颜不在,大声嚷嚷起来:“老祖宗,我那娘子呢,我娘子去哪里了?您可不要吓我啊,绍儿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称心如意的娘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绍儿也不活了,绍儿去投了京河算了。”
“你胡说什么?她中毒了,如今被陈太医解了毒,在后殿歇息呢,你别去吵她。”太后无奈的喝斥叶成绍道。
“好好儿的在您宫里出去的人,怎么在贵妃娘娘宫里打个转,回来就说中毒了,老祖宗,今儿这事,不给绍儿一个说法,绍儿可决不罢休,绍儿可是听了您的话,带了娘子去给她赔礼认错的,我说呢,怎么突然就那么大方,赏给娘子那许多的贵重物件儿,原来是打算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