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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侄媳,你也是该在府里头立威了,如今你可是一品诰命,便是大嫂也越不过你去,这府里头,当然是你当家理事才合情合理,那些个想趁机兴风作浪的,你可不能对他们手软了,厨房里的几个人,早就该换了,我也听说了,今天的菜单子原不是桌上的那些,那些人胆还真大,竟然敢将主子拟好的菜单子都改了,这分明就是在给下马威给你看呢。”
素颜听了心思飞转,三夫人方才还一副要置身事外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站在自己这边说话了?
“婶子说的极是,不过,那些人,都是母亲用老了的,我刚上来,就把人给换了,怕母亲不高兴呢。”
“怕什么,既是你当家,自然就得安排听你话的人用上,不然,都像今天这样给你拆台,一餐两餐的还好说,若是时间久了,三个房里的人,能不能闹?今儿还好,吃饭的都是咱们几个娘们儿和小孩子,老爷们都没在家用饭,若是侯爷回来,或者是带了客回来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几个老爷如何看你?侯爷如何看你?他还会放心让你继续当这个家?”三夫人语重心长的劝素颜道。
这话倒是在理,素颜也觉得侥幸,好在今天三老爷和侯爷都没在府里用餐,只是几个婶子在家,又有叶成绍先前对侯夫人的那一出,几个婶子都有些畏他的火,还没发作,不然,自己就算事后找出了弄幺蛾子的人,也会给侯爷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事,倒应该快些解决才好,只是自己这脚。。。。。。侯夫人还真是选了好时机下手。。。。。。不过,也不怕,下午就着人去接了方妈妈回来,方妈妈对府里的事情可是清楚得很,比陈妈妈办起事来,要方便多了。。。。。。
正寻思着,三夫人又道:“可惜,你这脚这个时候伤了,还真是不方便,不过,再如何,也得尽快查出是谁在搞鬼来,不然,明儿,后儿都是那样,保不齐侯爷请客时,她们也胆大包天,故意动手脚,到那时,可就是大萎子了,侄媳你就是想弥补被都难。”
世上最难管的就是人,如果你没有掌握绝对的权利,想让人全听你的,那是很难的,这掌家之权,自己是一定要抓牢的,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地一步一步得来。素颜眉头微挑了挑,三夫人说得全都在理,但这不是她的风格,平素三夫人遇上这事,只会在一旁看戏,这回听着像是站在自己这边说话,却有煽风点火的意思在里面,她是想着自己和侯夫人大斗吧,二房和三房一直就巴不得大房乱起来,他们就好从中牟利。。。。。。这一次,三夫人又是想得到什么呢?
“我倒是想换人,只是,我才过门没多久,对府里的人也了解的不多。。。。。。人换下来了,没人接替上去。。。。。。不是更麻烦了?”素颜试探着说道。
果然三夫人听了眼睛一亮道:“这有何难,你没人,婶子那里可有几个好厨子,我娘家带来的,一手点心做出来,能跟宫里头的大师傅媲美呢。”
原来真是这样啊,素颜听了脸上的笑容便更加和煦了,点了头道:“是吗?那明儿便让她到厨房里来试菜吧,一会子我去跟母亲商量商量去,只是换个做点心的师父,母亲应该会同意才是。”
三夫人听得愕然,没想到素颜应得这么快,更没想到素颜会要去和侯夫人商量,按说她应该对侯夫人很生气,会明枪暗箭地跟侯夫人干起来才对。。。。。。怎么还要在侯夫人勉强服软呢?这有点出乎三夫人的意料之外了。
三夫人脸上的笑就有点僵起来了,侯夫人若是素颜第一刀切掉的人,是由自己的人顶上的,只怕会迁怒到自己身上来。。。。。。“呃,有大侄子为你撑腰,你换个把人,就不用去问大嫂了,她才伤了你的脚呢,你就不气么?”
这话就有点明明白白的挑唆了,素颜淡笑道:“母亲也不是故意的,相公他关心则过,所以才会对母亲说出几句重话,三婶子您也知道他的个性,人是极好的,就是脾气暴了点,事一过,就了了,哪里还能总记着长辈的不是呢。”
三夫人听了便有些兴味素然,一转眸,看成朗还在吃,不由用力一扯成朗的手,骂道:“你可真是个吃货,就算一顿没吃饱,也不用跑到别人屋里来吃吧,也不怕惹人嫌。”
成朗被三夫人扯得胳膊生痛,不由眼圈儿都红了,一口绿豆糕正要吞下,被三夫人一骂,呛住了,对着三夫人就喷了去,喷了三夫人一头一脸的,三夫人气急,拖过成朗就在他肉墩墩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成朗被打的大哭了起来。
素颜看着就心疼,脚又痛,不好去拉,便看了叶成绍一眼,叶成绍的脸早黑了,一把扯过成朗道:
“三婶这是做什么呢,成朗到哥哥屋里来吃东西,哪里就是到别人家去了,您这话说得,可就太生分了啊。”说着,站了起来对素颜道:“娘子你在屋里等着,一会子,我就帮你将今天的主事的厨子和采买,配菜的管事一并给你揪来,看是谁弄的事,本世子查出一个打死一个,看谁敢再拆我娘子的台。”
三夫人听得震住了,她进来后,叶成绍就一直拿了本书歪在边上看着,她的话里,也句句是帮着素颜在说得,以为不会惹恼叶成绍,没想到,他还是听出了意思,从不管后院事的他,竟然要亲自动手了。。。。。。还从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子有如此上心过,三夫人的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
素颜听得愕然,她可没想到,要让叶成绍插手后院里的事,她本想吃完饭,将方妈妈接回来了再来处理这事的。。。。。。不过,有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啊,她不介意享下老公的福,在老公的庇护下当只依人的小鸟儿,过轻松自在的日子。
叶成绍不等素颜回答,牵着成朗便向外头走去,三夫人看着就急,他去捉人,牵成朗去做什么?忙喊成朗:
“臭小子,这种事你也跟着去啊,快回来。”
叶成绍回头没好气道:“回去让三婶打你啊,我这是从现在起,就教成朗,让他学着,以后怎么疼自家娘子。”
成朗听了含泪的虎眼亮晶晶地看着叶成绍道:“大哥,我知道怎么疼娘子的,不信,你把大嫂送我当娘子,我一准儿很疼她。”
叶成绍听得一滞,差一点打了个趔趄,眼眸一凝,垂了头看着成朗,这小子看着小,可不是个省油的,素颜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在府里,没少捉弄过其他兄弟姐妹,也从没看他好对谁好心过,更别提送伤药什么的了,先他就看着奇怪,不过看素颜很喜欢,就没说穿,没料到,他还真说出这样的话来。
素颜听了也是一头黑线,成朗才几岁啊,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三夫人听了脸一红,冲口骂道:“你个臭小子,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收拾你。”
成朗听了吓得立即牵了叶成绍就往前头走,边走边嘀咕,“要是大嫂子成了我的娘子,我就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小老鼠,小松鼠,还有小兔子,都只能我一个人有,别人谁也别想得到。”
叶成绍听了忍不住在他大脑袋上拍了一下,骂道:“你小子还真会想呢,怎么不娶只老鼠做娘子算了,让它给你生一大串的小老鼠出来。”
“切,大哥有毛病,你才娶;老鼠做娘子呢,我要大嫂,老鼠只能生老鼠,大嫂还能做松鼠。。。。。。”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传到屋里,让素颜笑得肚子都痛了,就是原本板着脸的三夫人也忍不住笑得流眼泪。
三夫人这会子不想走了,叶成绍要亲自为蓝素颜清理后院,那些厨房里的人,可都是有背景的,都是大有来头,多年以前三夫人便着插手大厨房,但侯夫人太厉害,她一直未能如愿,不过弄了几个打下手的仆役进去,方便自家弄点吃食,如今厨房要来个大清扫,叫她如何不高兴?
素颜神色淡然,心思却是百转,这几日,她也不是对厨房里的事情一无所知,采买虽然是杨忠家的在管着,但下菜单子可是另有其人,她见过那个二等管事娘子,那人似乎不是侯夫人的陪嫁,好像是叶家的家生子,配给了一个外管事做妻,观者厨房的外务与配送。。。。。。
“大少奶奶,奴婢给您改了个脚套子,您先穿着吧伤脚这么着露着外头,冻着了可不得了。”紫晴拿着一只行形式袜子的大面筒子出来。
素颜看了一眼,很是满意,也心感紫晴的见机与体贴,她的左脚肿的厉害,普通的鞋袜不能穿,只用块毛巾子裹着,着实有点冷,有了这脚套子,倒是方便多了。
“这丫头都是聪慧的很,长得又秀气,有十六了吧。”三夫人看了看素颜的那只脚套子,摸着筒边上的绣花,眼睛亮亮的。
紫晴却是听得脸色一僵,眼里便闪过一丝惊慌,求助地看着素颜,素颜以为她害羞,对三夫人道:“确实有十六了,按说了该配人了,不过,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才过门,身边可少不得她们几个呢。”
算是堵了三夫人的口,紫晴听得暗松了一口气,眼神却还是忧郁。
三夫人听了嗔道:“看侄媳你说的,我还不知道你如今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吗?这么好的人,你肯定是舍不得她走的,不过,我可是看她条件不错,又是你身边得力的,身份体面都不够,我可是要给她一桩天大好处呢,我娘家侄子,今年二十六,才丧了偶,想找个填房,说是只要人品相貌好,能干会持家,不介意出身,她若是去了,可是个正经奶奶呢,还不是一桩天大的好处么?”
素颜没想到三夫人提的这个人条件这么好,不由也动了心思,看了紫晴一眼道:“这道还是不错的人家呢,虽是填房,好在年龄也不大,正是年轻,紫晴,这可是你的福气来了。”
紫晴听得脸色一暗,垂了眸子没有说话,既没显得羞涩,也没明显反对,让素颜有些莫名其妙,三夫人见了便笑道:“不急,他原配踩死了不过三个月呢,太快了说亲了不太好,正好紫晴也可以在府里多帮衬侄媳你几个月,到时侯再说也不迟。”
紫晴听了眼皮微抬了抬,仍是没有说话,按常理,她这会子应该上前向三夫人致谢才是,毕竟三夫人的身份摆在那,她肯如此为紫晴着想,自然是大恩典了,可是,紫晴静静地站着,没有半点表示,三夫人脸色就有些不予,一旁的紫绸见了忙道:
“她是个木性子,突然听到这么大一桩喜事,一下子懵了,没转神呢,我替她谢过三夫人了。”
三夫人想想也是,哪个大姑娘说道亲事时,不害羞的,这是人之常理,也就没有介意。
一时叶成绍亲自将与厨房有关的所有管事娘子,大小厨娘一并叫了来,连着内管事也全叫到了偏厅里,着人将素颜抬到偏厅里坐着,三夫人也跟着进来,坐在一侧看着。
叶成绍歪在厅里的正位上,一双黑峻的眸子冷厉地扫了厅里众人一眼,浑身散发着阴戾之气,那几个人垂头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好本事啊,大少奶奶亲自下拟下的菜单子,都有人敢偷换了,说吧,是谁主使的,又是谁经手的,都有谁参与了?你们最好是自己站出来,爷还会考虑下从轻发落,若是等爷自行查出来,哼!爷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叶成绍懒懒地说着,声音平淡无奇,却让下面几个仆妇不由都打了个冷战。
她们大多都是家生子,或是在府里做了几十年了,世子爷什么德行,哪里不清楚,一股寒气围绕在他们周围,气氛极度压抑,有几个额头上开始冒起汗来。
有一个人脚一软,就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爷,奴婢可只是个打下手的,管着切菜洗菜那几个,可不知道那些事啊。”
“不知道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