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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皇后却是几不可见的对她点了点头,眼里带着鼓励之色,素颜真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了,心中矛盾之极,是应该表现自己小妇人,没见识,还是表现得更有才华一些呢,她真的不知道皇上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啊……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皇上这是在赏识你呢。”皇上见素颜久不说话,也猜到了她一点心思,在一旁说道。
“回皇上,臣妇长年在闺阁中,于水利方面所知并不多,只是臣妇喜欢看杂书,又得知两淮经年遭灾,常有旱涝之事生发,此乃与淮河特有的地理环境有关,历史上黄河长期夺淮使淮河入海无路,入江不畅,加上特定的气候和下垫面条件,淮河流域历史上洪、涝、旱、风暴潮灾害频繁,举世闻名。流域内大洪、大涝、大旱经常出现。一年之内经常出现旱涝交替或南涝北旱现象。在淮河中下游和淮北地区经常出现因洪致涝、洪涝并发现象,危害最大的是大洪水和洪涝组合所造成的灾害,在淮河下游地区还极易遭遇江淮并涨、淮沂并发、洪水风暴潮并袭的严重局面。
淮河治水,不止要防涝,还要防旱,而源头,便是要疏通淮河入海的通道,给淮河改道,这才是治淮的本源。”素颜说到这里,出了好一身汗,幸亏前世的地理学得还算扎实,了解一点淮河的地理知识,不过,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很多河流山川与前世同名,但地理环境多有不同,这是个架空的世界,好在,她也看过杂书,知道淮河流域倒是与前世的一样,没多大变化。
“朕何偿不知,治淮的源头在于疏通入海口,但那是何待浩大的工程,岂是一年两年能够成功的?那可是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啊,怕是穷朕这一生,也能竞功。”皇上听了神情变得沉重和无奈起来,叹口气道。
那倒也是,便是在前世,有先进的科学和先进的机械设备,想要完成这样一个大工程,也是件很难的事情,何况现在这个生产力低下,工事全靠人肩抬杠手抬的社会里,更是不可能完成的大事,素颜不由有些懊恼,也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沉默半响,素颜又道:“既然不能从源头上疏导,那便只能从中折取了,可以在沿岸兴建水库,增加畜洪区,疏通两岸地势低洼之地的排水通道,增加排涝能力,以免造成内涝,其次是要加强河坝建设,巩固河堤,迁走河堤周围居民,禁止在河堤周围的挖土建房种地,以免削弱堤基,使河水浸泄,再在两岸多载种树木草皮,又巩固河堤,防止水土流失。”
皇上听得两眼湛亮生辉,定定地看着素颜半响没有说话,大周朝水利实是落后,虽然民间也有畜水库一说,但很少被朝庭重视,建水库既可以在洪水季节减少河堤的压力,又能缓解旱期的干旱,确实是一兴两得之事,改河道太难,但建几个大型的水库,还是得着手去做的,而且,素颜提出的,迁走两岸临近河堤的百姓,多种树木等等,皇上听着就觉得新鲜,但细想之下,又觉得很是有理,这几项措施如若真实施下去,那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历代皇帝很少能真正治理好淮河的,如果能在自己手上有所改善,那自己也能名垂青史了,皇上越想越激动,看素颜的眼神越发的不同了。
素颜说了半天,皇上听了,也没见有反应,心中倒是坦然,反正自己只是个女人家,自己的话,皇上就当笑话听好了,真说错什么,应该不会太当真吧,她偷偷抬眼,没敢皇上的脸色,而是求助地看着皇后,却见皇后两眼熠熠,正热切地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更觉踏实,至少,那番理论应该不会太错,至于皇上采纳不采纳,那就是皇上的事情了,自己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就成。
她不由拿了帕子,擦起额头的细汗来,这个举动让皇上一震,反应过来自己是吓到她了,哂然笑道:“你说了这么多,难道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番见解是否正确?”
素颜听了就觉得脚软,这皇上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测啊,本姑娘说了一大通,您老没反应,本姑娘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啊?她不由蹙了蹙眉,垮着小脸有些幽怨地看着皇上,嘟了嘴道:“臣妇所知便是这些,是否正确,皇上圣明,自会分辨。”
呃,还有点小脾气,皇上听了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起了身,对皇后道:“看来朕选绍儿为两淮治河钦差大臣,是选对了,蓝氏啊,如今已到二月,淮河每年六月便会涨水,情势不等人,你可要多给绍儿出谋划策才是。”
呃,这算是什么意思?是允许自己参与水利建设?难道叶成绍治水,自己也要同行不成?那自己也算得上是个官么……
皇后听得一震,看素颜的眼神就越发的不同了,要知道,大周最是忌讳女人参政,皇上这番话虽未明说,意思却是明显,那就是要素颜跟随叶成绍一同去治理淮河了。
素颜听了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谁愿意庸碌一生,总关在深宅大院里头与一群大小女人斗个不停啊,如果真能脱了深宅,一展自己所长,为百姓做番事情,有没有名无所谓,至少过得充实而有意义啊,也不枉自己穿越这一遭啊。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向皇上郑重地行礼道:“臣妇谨尊皇上圣谕,定当尽全力相助相公,为皇上办差。”
皇上听了又看了素颜一眼,微点了点头,抬脚离去。
皇后等皇上一走,便一把扯住素颜的手,又一次上下打量起素颜来:“本宫算是服了你了,那一番治水的见解,你是从何知道的,本宫自认也是博览群书,你说的这些,本宫怎么就从没听过呢?”
素颜听得头大,只好笑笑道:“回娘娘的话,臣妇也不是很记得了,只记得小时候看过一些杂书,这……方才的见解,有些是臣妇自己领悟的,并非书里所见。”
“看书果然是能明事理的,书香门弟出身,果然要比武将家出来的女子更为灵慧一些,那司徒兰,本宫原还报有很大的希望,如今想来,休了就休了吧,护国侯处,本宫自有办法,孩子啊,你这一回,可要尽全力帮助绍儿,绍儿一旦在此次治水中崭露头角,他那纨绔昏庸的名声,便可全都洗清,你…将来也会前途无量的。”皇后紧握着素颜的手,第一次很真诚地对素颜说道。
素颜听了心情更为复杂了,自己是想要将叶成绍拉离那权力争夺的旋窝的,可如今却像是在将他向前推,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她一时有些迷茫了起来,可是,两淮百姓何止千万,真要治理好了水利,对百姓是莫大的好处,也罢了,那个位子何等的难登,不是一件两件办好了,就能一蹙而就的,先不想那么多吧,走一步,看一步,只要叶成绍没有那个心思,那她就不用担心。
皇后又赐了素颜很多金银首饰,素颜带了一大堆子的东西,回了宁伯侯府,原本打算去看望太后的,皇后却是不准,让她下回再来探望太后,素颜虽然不解,但也知道皇后应该没有坏心,便听从了皇后的话。
回到府里,叶成绍并没有回来,素颜便让陈妈妈请了方妈妈过来,方妈妈是昨天下午接回来的,因着事忙,素颜还并未见她。
素颜坐在正堂里,紫绸带了方妈妈进来了,方妈妈与陈妈妈年纪相仿,虽是四十多岁的人,但容貌仍很是秀美,身材也纤长苗条,打扮得干净整洁,举手投足之间,很是优雅利落,眼神精明内敛,行的,却是宫礼,素颜心中一动,这个方妈妈的出身,怕是不简单,自己只怕不能以普通下人之礼待她。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方妈妈跪下要给素颜磕头,素颜忙让陈妈妈亲自去扶道:“妈妈是爷的奶娘,便是我的长辈,您不必多礼,我年轻,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又是初过门,对侯府不太了解,所以打搅妈妈静养,想倚重妈妈,助我理事管家。”
方妈妈听了神情很是恭谨,眼中波澜不惊,似是早料到素颜有此一说似的,很大方的垂头道:“奴婢谨尊大少奶奶吩咐。”
言语不多,神情也大方得体,既没有过多的亲近,也不算疏远,是个知分寸的人,素颜见了就有些放心,便对方妈妈道:“我娘家陪嫁的几个丫头并不太多,有几个年岁太小,暂时不堪重用,院里有几个新来的,想妈妈帮着我调教调教,等屋里的几个丫头大了,她们也能接脚,再就是,茯苓走后,爷身边就少了个服侍的,妈妈经验足,也帮我选个人来,放在爷身边吧。”
方妈妈听得一怔,抬眼迅速地看了眼素颜,又垂下头去应了声是,并没多说什么。
素颜便又让陈妈妈去给方妈妈安置住处,以前方妈妈住的屋子如今被陈妈妈住了,方妈妈神情淡淡的,并没有露出不满之色,陈妈妈住在西偏房处,便安排方妈妈住在东偏房,也算得上与陈妈妈平起平坐,并没有待慢于她,方妈妈便更没说什么了。
午饭时,叶成绍与侯爷还都没有回来,侯夫人坐在正位上用饭,二夫人,三夫人两个坐在下首,素颜脚还没好利素,便也坐着,并未给侯夫人立规矩,也更没有起身去服侍任何人,侯夫人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但想起昨日素颜那凌厉的气势,对她不留一点情面的顶撞,加上侯爷说以后再不许她当家的话,侯夫人也只能暗着生气,并没有多言。
二夫人就似笑非笑道:“侄媳,今儿这菜可真是不错,比起昨天来,那是丰盛多了,哎呀,还是侄媳有魄力,一下子就把那起子小人给镇压了,也是,不如此,以后下人们都跟着学,主子们的话都成耳边风,令行就得不到实施,欺上瞒下,那可不得乱了套去。”
这话正好又挑起了昨天叶成绍痛打白妈妈的事来,侯夫人脸一紧,瞪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却是装不看见似的说道:“哎呀,白妈妈今天怎么也不在,大嫂,你平素可是少不得白妈妈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侯夫人气得筷子往桌上一扔道:“我不吃了,回房去。”
素颜见了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也没起身相送,侯夫人见了更是气,冷笑道:“果真是成了一品,眼里就看不见别人了,还说是书香世家出身,一点孝道也不讲,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素颜听了仍吃着自己的饭,视若无睹,侯夫人气得脸都白了,但一掌打在了棉花上,没人回应,她自己也闹不起来,转身就气冲冲的往屋里走了。
二夫人见了便道:“哎呀,侄儿媳妇,你婆婆饭都没用几口呢,饿着了可不好,你还是劝劝你婆婆吧,千赌气,万赌气,千万别跟饭赌气啊。”
“母亲对我有气呢,我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还是请二婶去劝劝她吧,也正好二婶您也吃饱了,只有您有空呢。”素颜实在是烦二夫人,总是没事挑事,巴不得大房天天鸡飞狗跳她才开心,什么人哪。
二夫人听得一阵错愕,她哪里吃饱了?正要说话,素颜却是对青竹道:“扶二夫人去侯夫人屋里吧,有二夫人在,一定能劝得侯夫人再用些饭的,正好,请刘姨娘再给两位夫人熬些八珍粥,当做饭后甜点用了。”
青竹听了毫不犹豫的就拽起二夫人的胳膊,将她往桌子外头提,二夫人真没想到素颜会如此横蛮,真对她也出手了,一时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愤怒地看着素颜。
文静在一旁看着就气,对素颜道:“大嫂你也太过份了些,我娘才吃两口饭呢,你怎么……”
“只吃了两口么,我以为婶娘吃多了,不消化,所以,想要多说说话,好化积食呢。”素颜很平淡地回道。
三夫人在一旁听得将头垂了